蘇鬱白眉頭微蹙：“有來頭？”
    衛向東：“幾個老不羞趁我不在，安排知青辦那邊卡著批文下去前，把人塞了進去。”
    蘇鬱白沉默少許：“拒絕的話，會不會對您造成一些麻煩？”
    衛向東輕笑一聲：“都說了是幾個老不羞偷偷搞的小動作了，你不用有心理壓力。”
    言外之意就是，找麻煩，憑他們還不夠格。
    蘇鬱白挑了挑眉，嘴角也揚起一抹笑容：“那能提條件不？”
    “哈哈——”衛向東直接笑出了聲。
    他就知道，蘇鬱白這個臭小子滑溜是滑溜了點。
    但是人絕對夠聰明。
    “那你想提什麽條件？”
    蘇鬱白聽著衛向東的笑聲，心中也再無顧慮。
    “我要鋼筋和磚，不限量的那種。”
    “另外再加一個省級圖書館，一個醫師團隊。”
    衛向東那邊瞬間沒了聲音。
    好一會才幽幽說道：“那我還是讓他們回來吧，比較現實點。”
    蘇鬱白訕訕一笑：“那衛老您說，我這邊聽您的。”
    “反正我把話撂下了，啥都不給，那就免談。”
    “來了我也給他弄走。”
    “以後軍政工，反正都別想了，結仇了。”蘇鬱白毫不猶豫的發揮了自己的特權，開口就是威脅。
    衛向東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他也要表自己的態度。
    就是一副你不答應咱們就直接甩開膀子開幹！
    要是這時候他犯糊塗，那就是真沒腦子了。
    衛向東沒好氣道：“臭小子，別太過分了。”
    蘇鬱白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反正我把話撂下了，愛咋地咋地，我是為國家服務的，不是給誰當保姆的。”
    衛向東聽著蘇鬱白義正言辭的話，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心裏卻是對蘇鬱白越發的滿意。
    不愧是自己最看重的小子。
    腦瓜子太好使了。
    簡直就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啊。
    那些人說是背著他，其實衛向東很清楚，類似的事情隻會多不會少。
    就看對方什麽時候出招了。
    他雖然是省內的關鍵人物之一，但也不能保證其他人一點動作也沒有。
    比如，省內的一把手親自開口，蘇鬱白真敢拒絕？
    不存在的。
    省直單位，尤其是初建的單位，是正兒八經的捷徑。
    所以，這一次也是摸清楚相互談判的底線。
    好一會，衛向東才收斂笑容，正色說道：
    “不限量供應，你不如白天去好好睡一覺，夢裏啥都有。”
    “不過一個福利院和家屬樓，可以考慮。”
    蘇鬱白眼中閃過一絲異彩：“衛老您這就過分了，我們酒廠又不差那點錢。”
    “人家鋼鐵廠都說了，無條件捐贈我們所需的所有鋼材。”
    蘇鬱白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我也要報一個不平，咱們縣鋼鐵廠這麽好的單位，就應該大力支持，憑他們的條件，做做外匯什麽的都不成問題好吧？”
    衛向東沉聲說道：“你的建議，我們會慎重考慮，至於其他的，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每年撥款的額度，增加10萬，這是底線。”
    蘇鬱白不假思索道：“從今天今年開始算。”
    衛向東：“沒問題，你還有什麽問題嗎？”
    蘇鬱白試探道：“我打算在山裏弄個養殖基地，省裏能不能給點資源傾斜？批個款什麽的。”
    衛向東那邊沉默少許，幽幽說道：“小白。”
    蘇鬱白賠笑道：“衛老，我在，我聽著呢。”
    衛向東：“洗洗睡吧，夢裏啥都有。”
    “你沒其他事，就這樣吧，我寶貝孫女還等著我呢。”
    蘇鬱白黑著臉掛斷電話：“..”
    這老頭子忒不講道義，明明是你勾引我說。
    現在又不承認。
    簡直過分。
    見江清婉在一旁有些擔憂，蘇鬱白輕笑道：“沒事，是好事，我和衛老都是身不由己。”
    “畢竟神州是個人情社會。”
    江清婉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似乎有點明悟。
    走出臥室，李富貴立刻站起來：“怎麽樣小白？”
    蘇鬱白：“事情已經弄清楚了。”
    “是上麵派過來的一批有誌之士，到時候多關照一下就行。”
    李富貴愣了下：“小白，你認真的？”
    這個關照，是他理解的那樣嗎？
    蘇鬱白笑了笑：“把他們當普通社員就行，這些人可是咱們的財神爺。”
    衛向東雖然沒說明白，但蘇鬱白也聽出來了，來的所謂知青，其實就是那些所謂的大院子弟。
    就是來鍍金的。
    這樣的情況，哪怕蘇鬱白再有堅守，也不無所畏懼。
    畢竟衛向東又不是沒有敵人。
    上麵的大佬想要塞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
    所以在聽出衛向東的潛台詞後，蘇鬱白果斷轉換了攻略。
    既然未來這種情況避免不了，那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把實質的好處給搞到手。
    那麽將來這些好處（條件）就是台階。
    “李叔，明天你去把知青們接過來，不過到時候不用給太多的寬厚，做以前的自己就行。”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李富貴見蘇鬱白神色如常，心裏更加放心了一些。
    做回以前的自己？
    裝腔作勢難，自己做自己，應該問題不大。
    回去找他家娘們問問，自己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就是了。
    至於那些村幹部還是算了，估摸著聽不到什麽好建議。
    送走李富貴，蘇鬱白鎖上院門，回到房間的時候。
    江清婉已經鋪好炕，蘿莉坐的姿勢，衝著蘇鬱白眨眼。
    蘇鬱白脫下軍大衣掛起來，坐在炕上。
    江清婉殷勤的挪過來，給蘇鬱白解扣子。
    “老公，是不是說咱們收下這幾個知青，就能少花幾萬塊錢的建築材料？”
    蘇鬱白輕笑一聲：“我媳婦就是聰明，一點就透。”
    江清婉眼中異彩紛呈：“那要不咱們多招點人唄，反正有1000個指標，還剩下不少呢。”
    蘇鬱白啞然失笑：“那人家也不全都是傻子，怎麽可能任由咱們宰？”
    說完頓了頓：“媳婦兒，你要記住一句話，貪多嚼不爛。”
    “咱們酒廠成立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了歸屬。”
    “人可以不招滿，但一定不能有海納百川的想法。”
    江清婉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抿了抿唇，有些慚愧道：“對不起啊老公，我沒想那麽多。”
    她知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和便利，卻忽略了其他因素。
    蘇鬱白輕笑一聲，攬住江清婉的纖腰，在她俏臉上吧唧了一口：“跟我道什麽歉，你隻是不了解其中的彎彎繞。”
    “我也一樣，要不是衛老明裏暗裏的給我提示，我也想不到這些。”
    “咱倆以後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江清婉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以後都聽你的，想不懂的事情，都跟你打招呼再決定。”
    “不過有一說一，今天晚上不行。”
    說著，就把蘇鬱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解她衣服扣子的手按住。
    衝蘇鬱白做了個鬼臉後，江清婉又拿起一床被子，給自己娶了個被窩。
    蘇鬱白義正言辭道：“你想啥呢，我就是怕你累，幫你一下而已，把我想成什麽了。”
    說著話，蘇鬱白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褪去，鑽進了江清婉剛鋪好的被窩裏。
    “媳婦，我幫你暖暖被窩，等你暖和了，我再回自己被窩。”
    “不要臉！”江清婉都被蘇鬱白這幅無賴模樣給氣笑了。
    還真好意思說，你蘇鬱白等會要是還舍得回自己被窩？她把姓倒過來寫。
    蘇鬱白掀開被子：“兩口子在一起，本來就是沒羞沒臊，沒臉沒皮的，要啥臉？”
    “媳婦你快點進來，我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