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5章 一邊玩蛋去,出事我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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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
    江清婉正在繪聲繪色的講今天的事情:
    “老公你是不知道,2000張酒票都差點沒夠..”
    “不夠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唄,我還能把一切給他們安排好啊?”蘇鬱白趴在江清婉的肚子上,耳朵貼在上麵,隨口說道。
    突然抬起頭有些驚喜道:“媳婦兒,你感覺到了沒?又踹我了。”
    一邊摸了摸臉:“還挺有勁。”
    江清婉無語:“你是不是虎?我能沒感覺嗎?”
    蘇鬱白伸手摸了摸江清婉光潔的肚皮:
    “聽到沒有?你可長點心吧,踹疼我媳婦兒了,回頭我收拾你。”
    江清婉有些哭笑不得:“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招的。”
    蘇鬱白義正言辭道:“我這是在胎教..有科學依據的。”
    江清婉直接甩給他一雙大白眼:“關燈睡覺。”
    蘇鬱白:“不洗澡了?”
    江清婉搖了搖頭:“還是省點水吧,我聽說河道都快幹了。”
    蘇鬱白笑了笑,走過去一個公主抱把江清婉抱起來。
    “浪費不了,等會澆菜地,咱娘今天還說明天該澆水了。”
    他費勁巴拉的弄儲水罐幹嘛?
    不就是在這個大旱年讓家裏過的更舒坦嗎?
    江清婉嬌嗔一聲,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麽。
    在蘇鬱白懷裏伸手拉開櫃門,在裏麵摸索了一下。
    隨著哢嚓一聲。
    一旁的牆壁緩緩裂開縫隙。
    這是蘇鬱白在臥室弄的一扇暗門,直通衛生間。
    這個衛生間是蘇鬱白利用空間自己打造的。
    地上鋪設的是漢白玉,除了洗漱台和花灑馬桶,還有一個鑲嵌在地上的浴盆。
    說是浴盆,但是容納三五個人都沒問題。
    擰開水龍頭,房頂的儲水罐曬了一天,溫度剛剛好。
    江清婉坐在蘇鬱白後麵,幫他揉捏肩膀:“老公,西北和川省那邊你真不打算供貨了?”
    蘇鬱白閉眼搖頭:“當然不是,不過以後不能這麽幹了。”
    江清婉似懂非懂的點頭:“是不能這麽幹了,白白便宜了那些小人,實在不行,我們自己派人去盯著。”
    蘇鬱白睜開眼睛,轉過身把江清婉抱在懷裏:“辦法是不錯,不過不行。”
    江清婉抬眸有些疑惑:“為什麽?”
    蘇鬱白柔聲道:“水至清則無魚。”
    挑起江清婉的精致的下巴:“就像是今天酒票的事情,媳婦兒你難道不覺得咱們這樣做,是對其他人不公平嗎?”
    江清婉張了張紅唇,有些心虛:“好像是挺不公平的。”
    之前她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
    蘇鬱白輕笑一聲:“所以啊,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麽大好人。”
    “因為說到底我們也是個俗人。”
    “我們也有自己的親友。”
    “同理,百果酒開始銷售的時候,我就想到過這種情況。”
    “因為大家都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
    “我們的確可以派人過去監督,盯著他們將每一瓶酒用在實處。”
    “不過那樣的話,說好聽的是僭越。”
    “我們隻是酒廠,不是什麽執法單位。”
    江清婉連忙解釋:“老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捐贈的那一批,這個我們總有監督的權利吧?”
    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村姑了,自然不會提出這麽不靠譜的建議。
    蘇鬱白輕輕頷首:“當然行了,但是與其這麽大費周章,還不如用更有效的方式。”
    江清婉好奇道:“什麽方式?”
    蘇鬱白:“當然是搞事情了。”
    .
    翌日,國安。
    梁魏麵色嚴肅:“你是說,他從西北和川省各自請了當地省報的主編過來?”
    來匯報的青年點頭:“沒錯,不僅僅是川省和西北,還有北三省這邊,上到省報,下到縣報。”
    “全部都發了請帖。”
    梁魏揉了揉眉心:“這小子,是鐵了心要把事情給鬧大啊。”
    青年猶豫了一下:“廳長,我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的,情報您也看了,涉及到的人太多了,正好肅清一下。”
    梁魏搖了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
    “輿論的確是最好的一把刀,可是也是雙麵刃,傷人傷己。”
    “按照他的性格,他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畢竟鞭長莫及。”
    “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是借刀殺人,殺人誅心啊!”
    青年有些懵:“廳長,這話怎麽說?”
    梁魏從抽屜裏拿出兩張信紙放在桌上:“看看吧。”
    青年連忙拿起信紙,有些驚訝:“他和蒙省川省溝通,要免費援助百果酒?”
    梁魏語氣幽幽:“你說他為什麽不援助其他地區?為什麽偏偏選這兩個?”
    “最關鍵是的,你看蒙省,他挑的還都是緊靠西北的省界..”
    青年張了張嘴:“川省他不是一直在援助嗎?為什麽還要再多此一舉呢?”
    “而且,他有這麽多百果酒嗎?”
    梁魏:“他為什麽要特意聯係川省,這個我也不清楚,或許是故意給西北看的。”
    “至於百果酒,你別管他有多少,但是一瓶百果酒的功效,能夠補充100人一天所需的基本養分,這是真事..”
    “就算他月產隻有1萬瓶,你想想能救多少人?”
    梁魏歎了口氣:“你想想,如果西北的人知道這件事,知道他們之所以會得不到援助,是因為有人利益熏心,他們會怎麽想?”
    青年愣了一下,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這..”
    現在是災荒第三年,百姓早就已經在崩潰的臨界點了。
    如果這件事在當地爆發出來。
    他不敢想象會出現什麽事情。
    “廳長,我們怎麽辦?要是事情真鬧大了,蘇廳怕是也逃脫不了幹係..”
    梁魏啞然失笑:“你是害怕會發生起義?”
    “放心,不會的。”
    青年有些錯愕:“廳長你怎麽這麽肯定?”
    梁魏輕聲道:“這就是蘇鬱白的聰明之處啊。”
    “因為他知道,會有人阻止他的。”
    “而這個人,就是他要借來斬向西北那些害蟲的刀!”
    “你信不信,如果沒有人阻止他,他自己立刻就敢一把火把酒廠的倉庫給點了。”
    “然後什麽捐贈,自然就不存在了。”
    青年心裏也鬆了口氣,但也更加納悶了:
    “那蘇廳他豈不是白忙活了?還要因此擔責,得不償失啊。”
    梁魏幽幽道:“是白忙活了。”
    “可是以後就再也不會有石髓酒廠了。”
    青年咽了口唾沫,艱難道:“廳長,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梁魏沒有回答:“把資料整理好上報吧,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輕易能摻合的了。”
    等青年拿著文件離開,梁魏沉默了許久,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衛老,是我。”
    “小梁啊,有什麽事嗎?”
    梁魏簡單和衛向東寒暄了兩句,就步入了正題,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衛向東也沉默少許,輕歎道:“這小子,還是這麽剛烈,也太急了。”
    梁魏猶豫了一下:“衛老,還有一件事..”
    衛向東沒好氣道:“有話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梁魏咬了咬牙說道:“我們破譯了他和周雷的一份密信。”
    “如果兩個月內沒有收到他的信件,就安排人接他家人出境。”
    衛向東無語:“這話你也信?就算你梁魏叛國,他蘇鬱白都不會。”
    “而且你破譯了那麽多次也沒破譯出來一次,現在怎麽突然就這麽順利的破譯出來了?”
    梁魏苦笑一聲:“可是我不敢賭啊。”
    蘇鬱白的運輸渠道太恐怖了,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掌握任何線索。
    如果他是玩真的,那對於整個神州來說,都是一個無法彌補的損失。
    就算沒有詳細統計過,但是最少有數以百萬人的命,都是因為蘇鬱白才活下來的。
    這是不爭的事實。
    衛向東:“上報了嗎?”
    梁魏:“還沒有,所以才打電話給您,想讓您試探一下他的態度。”
    衛向東:“那就不用上報了,那小子我了解,他就是故意讓我們看的。”
    梁魏有些猶豫:“可是衛老..”
    衛向東:“你不知道他媳婦兒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
    “還是你不知道他有多緊張江清婉?”
    “他要是說三個月,我心裏還真有點沒打鼓..”
    “行了,一邊玩蛋去,出了事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