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男知青集體自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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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聊了幾句後,李小虎便隨著大爺爺和李心,離開了農機具維修廠。
三人穩穩地駕著牛車,沿著蜿蜒的鄉間小道,徑直朝著村子的方向駛去。
路上,大爺爺開口說道:“小虎,你姑父跟我說,錢廠長這次幫了大忙,咱們可算是欠了他一份人情,往後他保不準會找你置換些野物。”
“嗯,沒事的,大爺爺,等我腿好了,弄些野物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李小虎拍著胸脯,一臉自信的說道。
“你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魯莽行事了~!”大爺爺轉過頭,目光嚴厲地看著李小虎,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嘿嘿,上次不是著急想快點拿到那五個介紹信嘛,以後我肯定吸取教訓,慢慢來,不會再這麽衝動了。”李小虎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你太爺臨終前的叮囑,你可千萬不能忘。”大爺爺的眼神裏透著幾分擔憂,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我知道的,大爺爺。”李小虎坐直了身子,鄭重點頭。
“李心,你可得給我把他看住了,不許他再胡來。”大爺爺又看向李心,神色嚴肅地下達命令。
“是,族長。”李心挺直腰杆,大聲應道。
三人剛進村子,就瞧見劉慶雲從大隊部跑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失落,顯然是沒找到大隊長。
一抬頭看見三人,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大隊長,我有事情找您。”劉慶雲三步並作兩步,趕忙跑到大爺爺跟前說道。
“劉知青,你有什麽事?”大爺爺停下牛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心裏暗自揣測,難道王福生又給這幾個知青使絆子了?
“是這樣的,叭叭叭~”劉慶雲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幾人想要成立掃盲班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大爺爺靜靜地聽完,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讚許的笑容,說道:“嗯,你們這個主意不錯,這事兒我覺得可行~!”
劉慶雲一聽,驚喜不已,激動地問道:“大隊長,您同意了?”
大爺爺再次點頭,肯定地說道:“這個掃盲班確實是件大好事,我當然同意。”
“那我們明天就開始組織~”劉慶雲興奮得手都有些發抖,終於不用每天上工了。
“這個先不急。”大爺爺抬手製止,解釋道,“我雖然同意你們辦掃盲班,但是你們可能剛來東北,對咱們這兒的情況還不太了解。”
“怎麽了?”劉慶雲一臉茫然的問道。
李小虎在一旁,插嘴道:“劉知青,咱們這冬天可冷得很,一到冬天,冰天雪地的,根本沒法幹活,得貓冬五個月左右呢。”
“大爺爺的意思是,你們完全可以把這段時間利用起來,成立掃盲班,教大家讀書識字。”
李小虎笑嘻嘻地補充道,看著劉慶雲的眼神裏透著幾分狡黠。
“這這這~我們~這”劉慶雲聽完,頓時像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巴張得老大,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沒說出個完整的話。
大爺爺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表揚道:“劉知青,你們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想法就是靈活,你們申請成立掃盲班這事兒,我同意了,等入冬了,我就給你們組織人員,開始全村掃盲。”
劉慶雲失魂落魄地往回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上工的小隊的。
明明掃盲班的事兒辦成了,可心裏就是高興不起來,那股子勁兒就像被人抽走了似的,隻剩下滿心的失落。
馬立新遠遠就瞧見心不在焉的劉慶雲,趕忙走上前,關心地問道:“慶雲,你這是怎麽了?”
劉慶雲苦著一張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剛剛遇到大隊長,把事情跟他說了。”
馬立新一聽,眉頭微微皺起,疑惑地問道:“看你這樣子,是大隊長沒同意啊。”
“沒有,大隊長同意了,而且還要幫我們組織全村,一起參與掃盲。”劉慶雲耷拉著腦袋,聲音低沉得像蚊子哼哼。
馬立新一聽,眼睛瞬間放光,臉上樂開了花,開心地說道:“同意了,那你怎麽還一臉沮喪?”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戲弄我們~!”馬立新撇撇嘴,佯裝生氣地說道。
劉慶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無奈地問道:“你知道東北冬天要貓冬五個多月麽?”
“知道啊,怎麽了?”馬立新不明所以。
“大隊長同意讓我們在貓冬的時候,給全體村民掃盲。”劉慶雲苦笑著解釋道。
“啊~”馬立新一聽,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也跟著陷入了失落。
痛苦和失落就像會傳染的病菌,沒一會兒,四個知青都變得魂不守舍,蔫頭耷腦的。
徐建偉在一旁瞧著,滿臉疑惑,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怎麽了。
另一邊,李小虎笑得合不攏嘴,開心地跟李心和大爺爺說道:“哈哈,你們瞧見那個劉知青的神情了沒?我感覺他都能去表演變臉了~!”
大爺爺無奈地搖搖頭,長歎一口氣,說道:“唉,這些娃兒以為種地是件輕鬆事兒,這才剛來幾天,就開始琢磨著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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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爺,我覺得您得提前做好準備了,我有預感,以後下鄉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真的?”大爺爺有些吃驚地看著李小虎。
“嗯,我感覺過不了多久,我之前做夢做到的風暴就要來臨了,您得提前防範。”李小虎眨眨眼睛,佯裝糊塗地說道。
“真的會發生麽?”大爺爺的眼神裏透著幾分擔憂。
“不知道啊,但是我的夢境很真實。”李小虎裝傻充愣道。
“行,反正我年紀也大了,是時候歇一歇了。”大爺爺神色凝重,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眼神裏透著對未來的迷茫與無奈。
“我也希望我的夢不是真的~!”李小虎輕聲說道。
大爺爺沉默了許久,緩緩開口:“我晚上就跟王家的幾個族老商量,這事兒不管真假,都得提前預防。”
對於大爺爺所說的預防措施,李小虎是清楚的。
這都是太爺生前跟大爺爺合計好的,由大爺爺退位,把大隊長的位置讓給王家,以此換取兩家未來十年和平共處,一致對外,如有違背者,必將接受家法處置。
王家雖說不像李家這般傳承久遠,可也是從戰爭年代一路抱團打拚過來的家族,家族成員間極為團結。
這件事兩家很快就談妥,並敲定了下來。
大爺爺向上級申請退休,把大隊長的位置讓給王家人擔任。
而李家保留村裏會計職務,繼續由三叔李信浩擔任。
另外,把原本由大隊長兼任的民兵隊長一職分出來,讓退伍回來的李信正擔任,他是大爺爺的四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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