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風暴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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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悠流轉,天氣愈發炎熱,仿若一隻無形的大手,輕輕推動著歲月的輪盤,國內的大環境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巨變。
8 月的風暴如洶湧的潮水,徹底席卷而來,其影響的漣漪,甚至波及到了靠山屯這個地處偏遠的村莊。
往昔,一些憑借著精湛手藝走街串巷、勉強維持生計的手藝人,如今卻隻能無奈地放下手中的工具,眼睜睜看著賴以生存的飯碗被無情打碎。
隻因他們的營生,被認定具有資本主義性質的個體經營活動色彩,在這時代的浪潮下,顯得格格不入。
與此同時,集市——這片曾經充滿煙火氣息、喧鬧繁華的交易場所,也未能逃過命運的波折。
如今,它被層層限製,仿若被上了一道沉重的枷鎖,往日的活力漸漸消散,直至最終無奈關閉。
農民們養殖的禽蛋、肉類等產品,本想著能在集市上換些家用,此刻卻失去了銷路。
即便偶爾有少量私下交易,也會被視作“投機倒把”的不當行為,遭受嚴厲打擊。
這一記記沉重的“拳頭”,狠狠砸在了農民們的心坎上,嚴重挫傷了他們家庭養殖的積極性,使得村子裏的氛圍也變得凝重起來。
大隊長王福生和副隊長王富貴,這段日子忙得如同不停旋轉的陀螺,天天往鎮上去開會學習。
大爺爺從鎮上聽到消息後,不敢有絲毫懈怠,特意與王家的幾個族老談了談。
晚上等王福生回來,幾人約在一起又聊了聊,對於即將麵臨的問題,達成一致意見:必須一致對外,守護村子的安寧。
而王福生,則主動挑起了大梁,負責出麵控製並引導好村裏知青群體的思想工作。
畢竟,在這特殊時期,知青群體猶如一把雙刃劍,引導得當,能為村子助力;
說來也巧,早在兩個月前,村裏又迎來了一批知青,這次的人數頗為可觀,來了 8 男 7 女,徹底打破了村子原有的平靜。
男知青這邊,由經驗相對豐富的老知青劉慶雲負責管理。
女知青們,則在徐婉兒引領下,開啟她們的知青生活。
這段時間他們的精力仿若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消耗在了內部的紛爭與矛盾之中,尚未對村子造成更大的衝擊。
男知青一共 13 人,如今已然分化成了三個涇渭分明的派係:
以知青隊長劉慶雲為首的老知青 4 人小團體,仿若一座堅固的堡壘,緊緊抱團;
以徐建偉為首的滬上 5 人團夥,仗著地域和人數優勢,氣焰漸長;
還有以新知青曹偉為首的山東 4 人團夥,四人皆身形魁梧,五大三粗,他們因飲食習慣與其他知青大相徑庭,在幾次爭吵之後,索性與另一個山東的女知青攜手,另起爐灶,單獨開夥,日子過得倒也“自在”。
女知青們這邊,起初倒還相安無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四個女知青因與男知青是同鄉,仿若被一股無形的絲線牽引,漸漸被分化。
其中,兩個加入了滬上團夥,一個融入劉慶雲的老知青團夥,還有一人投身山東團夥,各自尋得了“歸屬”。
剩下的五個女知青,則以性格活潑、好奇心旺盛的林秀秀為首,組成了一個特別的“吃瓜團夥”。
除了徐婉兒需要忙於知青管理事務外,其餘四人遊走在三個團夥之間,憑借著女性特有的細膩與敏銳,打聽各種八卦、內幕等,然後滿心歡喜地集中到老宅,與李小虎一同分享。
由於知青宿舍人數日益增多,又因派係林立,每天做飯仿若一場激烈的“戰鬥”,大家都要排著長隊,焦急等待。
林秀秀靈機一動,將目光投向了老宅那處安靜的廚房。
平日裏,除了她們每天熱飯時會短暫使用,其餘時間都沒有人使用。
於是,林秀秀懷揣著一絲忐忑,前來與李小虎協商。
在答應了一係列在她看來仿若“不平等條約”的條件後,她們 6 人自此每天便都在老宅開啟了煙火生活。
而作為回報,她們需每日為李小虎提供最新鮮、最勁爆的八卦,還要肩負起老宅的衛生管理職責。
李小虎也並非小氣之人,每逢大家分享八卦之時,他總會慷慨地拿出一些山裏的堅果幹貨,與眾人一同分享。
對於這些剛來靠山屯,沒怎麽吃過山裏堅果幹貨的知青們來說,這些鬆子、榛子都是很好的美食。
再加上林秀秀為首的四人本就對八卦有著熾熱的喜愛,如今有了李小虎為她們提供的分享平台,更是熱情高漲,每日都活力滿滿地穿梭於各個團夥,四處打探。
正午時分,驕陽似火,李小虎在爺奶家吃完飯,拎著給林秀秀幾人帶的一條清蒸魚,晃晃悠悠地回到老宅。
“小虎,你快來,今天可是有大新聞~!”林秀秀遠遠瞧見李小虎的身影,立馬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招呼他過去。
“什麽大新聞?”李小虎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滿臉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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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知青大院打起來了,劉慶雲跟徐建偉幾人拳腳相向,那場麵,可激烈了!”林秀秀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仿若身臨其境。
“誰贏了?”李小虎迫不及待地追問。
“唉,很可惜,還沒分出勝負呢,就被曹偉幾人強行拉開了。”林秀秀無奈地聳聳肩,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
“為了啥打的啊?”李小虎眉頭微皺,繼續深挖緣由。
“還不是中午做飯的事情,今天輪到徐建偉幾人先做,結果他們燒完飯,鍋也不洗刷,還把火滅了,劉慶雲幾人看到這一幕,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就跟他們吵了起來,然後就動起手來了。”林秀秀一五一十地解釋道。
“沒意思,都沒分出個勝負,就應該讓他們繼續打。”李小虎撇撇嘴,一臉失望地說道。
“哈哈哈,曹偉幾個人分開他們,也沒討到好,劉慶雲他們燒完飯也學徐建偉幾人,不刷鍋,滅了火,我們回來時曹偉還在院裏罵街呢。”林秀秀說到這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那以後就精彩了,你們最近多關注點,別錯過了。”李小虎眼睛放光,興奮地叮囑道。
“嗯嗯~”四人仿若小雞啄米一般,猛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興奮。
“這是清蒸魚,你們快趁熱吃了吧~!”李小虎笑著將飯盒遞過去,說道。
“啊,小虎,我真是太喜歡你了~!”林秀秀仿若看到了寶貝,立馬一把接過李小虎手裏的飯盒,迫不及待地打開,深吸一口。
“啊,真是太香了,小虎奶奶做飯最好吃了~”林秀秀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說道。
新來的知青鄧麗娟聞言,佯裝生氣,嘟著嘴氣道:“怎麽,剛剛還說我做的菜最好吃了,這就叛變了。”
“哎呀,娟娟你做的也好吃,你跟小虎奶奶並列第一。”林秀秀眼睛彎成月牙,笑嘻嘻地哄著鄧麗娟。
“行了行了,趕緊吃吧,我還打算吃完回去睡一會兒呢,真羨慕你們倆不用去上工。”說完,鄧麗娟伸著懶腰,話語裏滿是慵懶與向往。
“就是啊,你說我們申請一起去教書,大隊長能同意麽?”另一個新來的知青吳秀鳳眨著大眼睛,小心翼翼地問出口。
李小虎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毫不猶豫地給她們潑了盆冷水:“不用想了,肯定不會同意的,她們倆的工分都是村裏出的,現在村裏糧食也不寬裕,人再多,根本拿不出那麽多糧食。”
“唉,誰知道下鄉種地這麽累啊,你看我都黑成什麽樣了。”吳秀鳳抬起胳膊,瞅著自己黝黑粗糙的手臂,眼神裏滿是委屈。
新知青孫巧巧倒是個樂天派,臉上掛著豁達的笑,爽朗地笑道:“咱是來建設新農村的,再苦再累我們也要堅持下去,這點苦算什麽,咬咬牙就過去了!”
最後一個新知青趙芳憋著壞笑,瞅著孫巧巧一本正經的樣子,毫不留情地拆台道:“不知道是誰,剛來的時候天天哭鼻子,現在倒成女戰士了。”
“哎呀,你別說了,再說我、我、我……”孫巧巧一下子漲紅了臉,像是熟透的番茄,氣急敗壞地跺著腳,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窘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一時間,屋子裏充滿了歡聲笑語,把剛才的些許愁緒都衝散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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