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早。”祝歲歡打了個招呼。
    隻是她眼神閃躲，聲音也有點小，看上去就感覺有點心虛。
    陸京墨眯眼：“你們不會對我的招財貓做了什麽吧？”
    上次舒曉悅還想給招財貓換個顏色，說新衣服新氣象！
    還理直氣壯地說這就是行政應該操心的事情。
    祝歲歡顯然也想到了這件事。
    她彎了彎眼，攤開手心：“我昨天和雙雙去求了平安符，想著給大家每人都求了一個。”
    陸京墨盯著她的手心。
    祝歲歡不自在地咳了一聲，手心微微彎曲：“怎麽了老板？”
    “哦，沒什麽，”陸京墨拿起平安符，“謝謝。”
    為了光明正大地給他送這個平安符，居然不辭辛苦，給辦公室所有人都求了一個。
    祝歲歡覺得自家老板的表情有些奇怪，但她又猜不出來是什麽原因。
    ……但應該不會比她做的夢更奇怪了。
    她尷尬開口：“不用謝。”
    陸京墨無聲歎氣。
    他隻是接受了她送的平安符而已，就已經開心到不能自已了嗎？
    這樣濃烈純粹的感情，他從未擁有過。
    所以他隻是怕太尷尬而已，畢竟大家都有，如果他拒絕了，反倒會顯得有些刻意。
    這樣想著，他握著平安符，心安理得地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祝歲歡盯著地麵，臉頰慢慢升溫。
    昨晚她居然夢到自己喝醉酒了之後，把陸京墨摁在沙發上親！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難道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居然對陸京墨起了那種心思？！
    怪不得身邊的人都覺得她和陸京墨有可能，原來是因為她給了身邊的人錯誤信號？
    祝歲歡開始反思自己。
    好在為時不晚，現在遠離陸京墨糾正大家的想法也還來得及。
    她握了握拳，給自己加油打氣。
    原本離開但想起有事的舒曉悅又走了回來。
    就看見祝歲歡滿臉懊惱，然後又像是想通了什麽，最終豁然開朗，開始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雙眼茫然。
    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他們不是在這裏分平安符嗎，為什麽祝歲歡的情緒會這麽複雜——
    等等！
    舒曉悅猛地瞪大雙眼，伸手捂住嘴巴壓住已經跑到嘴邊的尖叫。
    這麽複雜的情緒，她隻有在談戀愛的人身上見到過！
    難道說？！
    她重重倒抽一口涼氣。
    祝歲歡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又是誰在念叨著要針對自己嗎？
    她搓了搓手臂，很納悶。
    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後，祝歲歡來到學校。
    剛進校門，她就察覺到大家的眼神有些奇怪。
    本來這些人她都不認識，按理來說不應該會注意到他們的情緒才對。
    可在夢裏她已經經曆過太多的類似場景，導致她對別人的情緒特別敏感。
    這熟悉的場景。
    祝歲歡十分淡定，開始思考這次到底是什麽事情。
    她是知道尹薇來學校裏上學了的。
    所以是尹薇開始挑撥離間，敗壞她的名聲來拉好感度？
    還是說自己在家欺負她，期望博得他們的同情，再給自己立一個小白花的人設？
    又或者是有誰給她潑了髒水，說她成績作假，破壞感情還是背刺別人？
    祝歲歡一邊猜測一邊拿出手機，點開了學校論壇。
    果然剛一點進去，就看到她的名字出現在熱度第一的帖子上。
    後麵跟著一個大大的“爆”字。
    點進去一看，帖子圖文並茂，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她是如何在騙得別人的信任後，又狠狠玩弄別人感情的事情。
    下麵是一堆疑似受害者的發言。
    【我以我以為隻有我經曆了這種事，一直不敢說出來揭穿她，我擔心沒有人信我。我作證，這是真的。】
    【我以為在這個學校裏終於有人能夠看得起我了，誰知道她人麵蛇心，一邊悄悄做好，一邊在背後針對我，詆毀我，就是想看我在被她欺負之後還要感激她的模樣！】
    【她還勾引我男朋友……雖然能被勾引走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我還是覺得很生氣。】
    這些人的發言有理有據，而且還有聊天記錄，以及她“送給”她們的、用來偽裝關係很好的禮物。
    而她做過的事，包括但不限於校園霸淩、搶獎學金名額、搶男朋友、故意背刺好友等等。
    如果不是祝歲歡確定自己沒有失憶，都會被她們搞得懷疑自己了。
    距離上課時間還早，她來到教室後仔細翻著帖子，看得津津有味。
    梁霜自從看到帖子之後，就一直幻想著看祝歲歡的笑話。
    想看她崩潰無助，或者惱羞成怒。
    可這些表情她全都沒有。
    “怎麽回事，”梁霜皺眉，“她該不會還沒有看到論壇那些帖子吧？誰去提醒一下她？”
    剛從祝歲歡旁邊繞了一圈過來的女生神情複雜：“她看到那個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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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特意放慢了步伐，看到她就在看那個帖子。”
    可祝歲歡的反應和她們想象的完全對不上。
    她情緒沒有什麽太大的起伏波動，看那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看什麽八卦帖子呢。
    “哈？”梁霜驚呆了。
    她沒忍住，直接走到祝歲歡身邊，“祝歲歡，你還要不要臉？平時看你裝得清高，沒想到私底下這麽惡劣。”
    “你說要是謝覓雙她們知道了你的真麵目，還會和你這麽要好嗎？”
    祝歲歡被打斷，有點不開心：“我知道上次課程你輸給了我心有不甘，但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你總來煩我幹什麽？”
    她頓了頓，表情忽然變得有些詭異，“梁霜，你該不會是喜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我對你的注意吧？”
    這話一出，梁霜滿臉通紅，氣得磨牙：“你胡說八道什麽！我才不喜歡女的！”
    “我就算喜歡女的，也不會喜歡你這麽惡毒的女人！”
    她盯著祝歲歡，“祝歲歡，那些人有聊天記錄，還有禮物作證，甚至連在學校裏和你關係最好的南笙都出來指證你，我倒要看看你這次怎麽狡辯！”
    祝歲歡：“我沒做過那些事。”
    “你說沒做過就沒做過？”梁霜冷笑出聲，“那你敢和她們當麵對峙嗎？”
    她料定祝歲歡不敢直麵那些人，哪想對方眼睛驟亮：“可以嗎？”
    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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