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褚照天成為必須廢棄的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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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褚照天連喝幾杯茶水之後,精神已然舒緩,神誌漸漸變得正常,大家也都籲出了放心的長氣。至少,這個瘋子瘋得還比較文雅,沒掀桌子,沒打人。
王慈雪麵上保留著驚慌無措的神色,但心裏卻很鎮定,細細地觀察著褚照天。
林好走近兩步端詳他,安慰道:“褚哥,你沒一點兒傷,真的,不像被人調教過。就是身上點兒髒,你還疼嗎?”她雖然是真心的關切,卻保持著距離,不想讓雪姐和表姐察覺什麽。但她走近這兩步,立即覺察到身上有異樣。當褚照天抬眼看來時,她眉心間突地一跳。
褚照天朝林好搖搖頭。身上是不疼了,摸著鼻子順帶往下看,鼻血也沒了。
可是,那一場無聲的痛打還曆曆在目。對,在紫光帷幕袋裏臉上的津液也是這麽奇怪的消失了,還有在會客廳裏被簽字筆紮出的血跡,也沒留下痕跡。
現在可以肯定,逃逸天神不想叫他死。那麽,他們查出步虛後,會不會再幹掉他呢?
柳豔秋很是疑惑,褚照天這模樣,顯然經過亡命的奔逃,他來的地方到這兒不近。
若在城裏弄這麽狼狽,這身泥土又是哪來的呢?兩隻赤腳踝關節以上都有已經風幹了的泥土,必定是踩進了泥潭裏。城裏雖有池塘,有深潭,但清水多,人掉進去,再出水,大部分的泥會被涮洗掉,而不是像靴梆子似的套在腿上。在花圃,樹林又滾不出全身那種效果。
是不是在郊區什麽地方去花,遇上仙人跳了?柳豔秋正胡亂想,門哐當一聲推開。
米盈苗條輕捷的身形奔了進來,她身後跟著兩名男護士,扛著擔架。她沒跟任何人打招呼,果斷地吩咐著:“邵醫生,朱院長要你一起回醫院。況明,把擔架支好,一會兒你倆把褚先生扶上去。”
其中一名護士答應著,隨即移動著坐椅。
米盈在說話間,已輕盈地飄到了褚照天身前,衝他一微笑點頭,屈身蹲下,拿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腿上,翹起小指,用食指、中指、無名指扣住他的橈動脈部位,進行脈搏檢查,她看了一下左腕手表,再舉起用手背觸及他額頭。
柳豔秋見褚照天的反應正常,說道:“褚照天,你去醫院前,先洗洗,換身兒衣服。”
王慈雪從鼻孔裏哼了一聲。
褚照天答應了柳豔秋的話,又道:“米盈,我這會兒好多了,沒什麽事兒。用擔架抬劉閃走吧。我自己能下樓。多謝!”
米盈笑著起身:“謝什麽?你跑哪兒去糊了這一身?還帶這麽濃的青草味兒……”
柳豔秋經這話一點,立即想起褚照天身上是有一股青草味,是混合型的,有化肥和糞土摻雜其中。她小時候,在田間地頭聞慣了。這裏是城關區,二十多年前已經沒有田地和泥坑了。莫非他跑了十多公裏地。她又想到前兩天開車去追褚照天的情景,人一閃就沒了。
莫非他出車禍,撞出了特異功能?還是在病床上躺了四十多天,躺出特異功能的?
柳豔秋如此想著,慢慢靠近王慈雪身邊,低聲問道:“雪兒,你察覺到沒有,褚照天現在的生理狀況有了變化。”“啊?生理也有變化了嗎?”王慈雪驚訝了地問了一句,又沉著臉低聲道:“我沒覺察到呀,我沒摸過他,他也沒抱過我。”
柳豔秋被王慈雪噎得捯不過氣來,她也不想爭辯,自嘲似地翻了翻白眼,開門走出去。
米盈已查過看了褚照天的眼瞼,笑道:“你沒啥新狀況,新症候。我說要去找你,可沒說是來這兒呀。能站起來嗎?”
王慈雪突然道:“米護士長,我們要轉到安康病院去。可以嗎?”
眾人驚訝地看向她。
安康病院是新康市的精神專科醫院,全稱是“安神定誌思覺康複中心”。曆史悠久,醫療條件好,環境優美,收治範圍廣,在全國都有名氣,由於近十年來跟警方合作,醫院為穩定社會秩序作出了極大的貢獻。它有新舊兩個病區,稱為老醫院新醫院,非常有名氣。
可是,在大多數普通無知的老百姓眼裏,進哪種醫院就等於進了生命的終點站。
大家已經聽王慈雪兩次提到過精神病院,第一次,人們以為她是在嚇唬褚照天。第二是她說陪褚照天去精神病院一起二,更當她是開玩笑。
這時,柳豔秋返回,她跟李萬年說了,就在這裏洗個澡,換身衣服。
米盈趕認為褚照天的狀況可以洗澡,又問他:“你自己有把握洗嗎?沒把握的話,沼澤、你太太,還有我,都可以陪你進衛生間,看著你。”
沼澤點了點頭。王慈雪卻連忙推卸:“我是他前妻。看他洗澡不合法。”
米盈笑道:“又不是洗鴛鴦浴。褚照天,朱院長有事要和你談……”
林好趁米盈在說醫院的事,湊到柳豔秋身邊悄悄說了送精神病院的事。在她印象裏,安康中心是個神秘的地方。同學之間經常提到:“送你去安康病院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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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豔秋詫異地看向王慈雪,心道:她是瘋了吧?
沒想到米盈的話更令眾人吃驚:“王小姐,專科醫院更有利於治療。我有熟人在安康醫院社會工作科,是科主任。你要送褚照天去的話,我幫忙聯係他。”
王慈雪大喜:“謝謝護士長。我們加個微信吧。”
邵澤大感怪異,褚照天不是普通患者,而是醫院的研究項目,顧客。米盈有什麽資格作出這樣答複?但他轉念一想,管他呢,把褚照天弄到精神病院更好。於是,他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向王慈雪、林大亮等人點著充滿專業的頭。
柳豔秋則唱了反調,她溫言道:“雪兒,事關重大,你又不是監護人,別作這決定。”
王慈雪又噎了她一句:“我委托你當監護人唄。”
“行啊!”柳豔秋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應該堅持原則,堅守底線。
安康病院連神鬼也敢收,聽說最近又有新的研究成果。但是眾說紛紜。有一種吃瓜群眾的說法是,進去的是精神病人,出來的不知道會成為什麽東西了。因此,柳豔秋建議:“雪兒,你又沒有委托資格。褚照天的母親也在醫院,是不是該和她商量商量,你再作決定?”
王慈雪堅定地說道:“我會的。”
褚照天洗完澡換上李老板的衣服,在救護車上作出決定:“我要去精神病院。”
他想,王慈雪沒工作,一定會常去看他,有利於盡釋前嫌,增進感情;逃逸天神若上精神病院找他,也有所顧忌。那些病得特別厲害的患者膽大包天,也許隻有電痙攣療法能製服他們片刻,其餘的,別說逃逸天神,就是玉皇大帝,他們也敢摸摸屁股,天庭又沒電。
其實,他想在精神病院安靜地躲些日子,利於練功煉丹,跟三魂七魄會會麵。
屍狗兩次冒頭,這次連爽靈也開口傳信了,說明三宮已然修複,能夠正常運轉。要跟大家商量一下,怎麽才能取得逃逸天神的信任。今晚先做通母親和妹妹的工作並征求意見,她們最好是暫時住在別墅,先花著積蓄,請兩個人陪伴照顧,等他出院回家,再想法掙錢。
不過,去安康病院的費用怎麽解決呢?
該第一私人醫院出吧?
“怎麽盡想好事呢?醫院不是我開的,不是你開的。”朱朝清在他的院長辦公室,冷漠地接見了褚照天和王慈雪,不苟言笑地問道:“我欠你的嗎?”
兩名強壯的保衛幹事分別站在褚照天兩邊,隨時準備對付醫鬧,稍有異動,就拍翻他。
“朱院長,話不能這麽說,我是您請來的。您放心,我在安康醫院待一陣兒就回來。”
“不用回來了,明天叫你親屬辦理出院手續,你出了院,愛上哪兒上哪兒。”
褚照天的預感靈驗了,看樣子潤豐實業真出狀況了。他客氣地對兩位保衛幹事說道:“請您二位出去一會兒好嗎?我和朱院長說說病情。”
左邊的保衛幹事閃電般地摁住他的肩頭:“小子,別動!”
褚照天內勁還有餘力,對付這倆貨不算難事。他左肩微聳,意到氣到,一股溫煦之氣從下丹田升騰,循行,經胃經脾經膀胱經傳到肩頭穴位。摁肩頭的保衛幹事渾身一震,噌噌噌地直往後退,砰一聲,撞在牆上,頓時麵紅耳赤,驚駭萬狀。
右邊的保衛幹事見狀,在驚懼之中急忙閃開。
王慈雪似乎這時才反應過來,他沒錢?
她連忙起身說道:“穎穎他哥,住安康病院的費用都由我付,你不用操心了。”
朱院長倒有一身的膽氣,見保衛幹事一個中了邪似的走了一段太空步,另一個嚇成了大雨中的鵪鶉。他沉著地坐在辦公桌後,麵帶微笑,一動不動,吩咐兩位保安上門外回避,說話間,他輕輕地拉開抽屜,待保安出去,他的手伸出,手上多了一支手機,他打開保險。
王慈雪大驚失色:“你有槍!”她一下護在褚照天身前。
“是啊,你看看現在的刁民把懸壺濟世宅心仁厚的醫務工作者,逼成了什麽樣子?我們救死扶傷,我們知書達理,可誰跟我們講理?刁民們公然當起了掮客,成了職業醫鬧。我隨時得防著點兒,防你前夫這種想報複社會的人。”朱院長擺弄著槍,冷冷地看著褚照天。
褚照天請求道:“朱院長,有話好說,請把槍收起來,小心走火,傷著人。”
他清楚,別說自己隻積蓄了兩千年的元炁,就算煉了兩萬年,隻要還沒有修煉到脫胎換骨的境界,他就經不起一顆子彈的調戲。剛才跟那夥傀儡打,看不出來傷痕,那是逃逸天神在他身上做過手腳,防止失血過多,卻並不意味著他沒受皮外傷。
王慈雪在想怎麽利用朱院長的槍,她心如電轉:假老公跟我起膩,居心叵測!
她裝出一付憤恨的樣子,瞪著朱院長,又帶了幾分怯懦。“我是不是該挑起這家夥的怒火開槍,或者使個法,讓他神經錯亂,打傷這個還想跟我複婚的假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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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院長隻看出她的懼怕,笑道:“閃開,你長得有本錢,沒必要為這種人渣殉葬。”
“不管他是什麽渣,我都樂意。”
褚照天抱著王慈雪的肩頭,再把她輕輕推到一邊:“雪兒,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真的給朱院長看看他們醫院的治療事故。”說著,掀開衣服左側,左肋間隆起一個包塊。“朱院長,院方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結論,這個囊腫是怎麽回事?”
王慈雪驚愕地看著那塊乒乓球大小的氣囊,掩住嘴,睜著大眼睛悶聲悶氣地吃驚著。
朱院長有恃無恐地笑道:“誰知道你出去後遇上了什麽事兒,你賴不著醫院。”
“我的病曆,病區有,特護病房也有,鄭紅兵教授和他的學生還有診斷和治療筆記。”
“那個氣囊硬塊兒不是在你肝區嗎?”
“本來是在肝區,可是我在醫院住了這段時間,讓你們給孵化了呀。現在它們隊伍壯大了,有三四個,到處跑。肝區那個母體也在。”褚照天說著,把衣服都脫了,亮出肝區一塊包,那氣囊顫顫悠悠的,顯得有些資曆了。隨後他又轉過身。“你看,背上也有一個。”
朱院長很是迷惑,看著那玩意兒,還劃著圈兒在轉動,他百思不解。
他十分惋惜地尋思著:高層那幫蠢貨,隻知道內耗權鬥,絲毫沒意識到咱們醫院失去的是什麽珍稀項目。畢竟是外科專家出身,他不僅愛錢,也愛課題,況且課題就是錢啊。
“患者是與上帝比肩的顧客,漏走一個有價值的患者,就等於流失大批的金錢。”
這是朱院長給醫院同仁的訓詞。褚照天的潛在價值太大了,安神定誌思覺康複中心僅僅研製出骨髓定向移植方向,而他有把握從褚照天身上開發出更多有價值的項目。然而,在潤豐的實際老板去世不出兩天,第一私家醫院董事會上麵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就毀棄了他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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