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紫薇樹葉薅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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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讓我當了褚照天老婆!現在又逼我跟老油條成親。一女不嫁二夫,你們把我當什麽人了?”王慈雪眼睛一紅,流著淚急躁走位。
    李涵笑道:“這又不真的。”
    “假的也毀我名節!”王慈雪暴走一圈,想找個地方趴著哭會兒,可屋裏沒個高度合適的地方趴,鞋架太低;有個簡易折疊茶幾,也矮了,等打開,放好,可能沒情緒哭了。她選擇了方便的地方,趴在牆上嗚嗚痛哭。
    “別裝,這理由不好。咱們知道你有名有節,凡人早不在乎名節了。”李涵看穿了她。
    但王慈雪又找到另外的理由,委屈地哭訴著:“當間諜要八麵玲瓏,維係人際關係,便於潛伏。可我還沒當,就在天庭結下了梁子,王靈官,千裏眼……”
    “咱們在天庭裏不是有人嗎?”她還沒把結的梁子介紹完,又問起另一件事。
    李涵告訴她,間諜手法多種多樣,見機行事,未必隻靠八麵玲瓏去獲取情報。
    “在天庭那個臥底,不是神民。他原來是天河羈縻州的混混,靠本事混進淩霄殿找了份上香油、擦燈台的工作,探聽不到核心機密。”
    “可我連擦燈台的差事,也找不著。”
    “你起點高,你是逃逸天神的叛徒……”
    王慈雪猛地推開牆壁,盯著李涵惡狠狠地道:“還叫我背負這麽大個美稱……”這時,她手機鈴聲響起:白癡,你的電話……
    鈴聲,惹得李涵大笑。
    步虛救了褚照天,回到他的應身,才知道小師妹太沒義氣。
    閔晚晴靠著一張不怎麽伶俐的嘴和強大的事實,說服了許大隊。
    聽到如此駭人的事實,許大隊不敢相信,又不敢不相信。他請市局治安處裏的戰友,幫著核查閔晚晴提供的三位康複者。
    戰友的工作效率很高,回複快。
    “是真事兒,方瓊癱瘓了八年,昨天在褚家別墅過了一夜,不知道怎麽的,她能走路了;閔貴田和王英夫婦的外傷也在昨天愈合,傷疤也沒剩。我查看了他們的病曆,這太神奇了,卻沒人知道原因。我估計褚家別墅有古怪。老許,你查到什麽可疑情況了嗎?”
    “暫時沒有。回頭見麵再說。”
    許大隊在閔晚晴的要求下,沒告訴戰友,可疑情況是別墅裏的兩棵紫薇樹。
    世上真有這種神樹,褚家的地皮都會被人刨走。但經核實,許大隊相信世界上有邪門兒的事了。他馬上給龍溪縣縣局打電話,請示局長時,才說出神樹這怪事。局長聽說有效,不管神樹怪樹,叫許大隊辦理出院手續,趕緊去褚家別墅,省得樹葉被人啃光了。
    “你趕緊的。現在能治病的藥太貴了,還是自費。你租輛救護車。”
    送高福軒去省城是縣醫院的救護車,送了病人就回去了。許大隊帶了警車,他不想浪費時間,也舍不得租車。
    許大隊作為大弟子,和高福軒相處得久,師徒間的感情更深。他打發劉閃去辦手續,不管醫院同不同意出院,就悄悄和同事把師父抬出醫院,上了警車,把擔架捆在車頂上備用。
    閔晚晴沒操什麽心。她本想帶上步虛,可一看,這破警車太小,放不下摩托車。
    眾人等劉閃辦完手續,開車經過步虛停車的地兒,閔晚晴伸出腦袋告訴步虛:“師兄,我們先回去,你騎車慢慢來。辛苦你了。”
    “我的錢呢……”步虛喊道。
    “回去結!”
    步虛的道身回來後,就駕著哈雷冒險,奔向新康。
    閔晚晴受了王慈雪委托後,睡了一夜,感到肩上有責任,決心要多長心眼兒。
    臨到褚家別墅,她讓警車到南門,請許大隊等仨警察抬著幹爹去旁邊的鳳凰山酒店,定個房間住下,等她把藥湯熬好了,再拿過來。她不想讓警察介入,萬一有人眼了紅,給安上個國有資產的名字,把褚家別墅一塊兒沒收了,這就辜負了王慈雪的信任。
    閔晚晴親眼看見幹爹被抬進客房,才打電話和王慈雪商量。
    “姐,這一點我是真沒料到,幹爹中個風會有三個警察守著他。可是,不讓他們跟著,我又弄不走幹爹。主要是步虛沒出息,沒膽量。我覺得要找個地方,把神樹移植了。我們家以前那個村兒,能找到地兒。你要是同意,我這就讓我老爸先回一趟。”
    那個喊白癡的電話,就為這事兒打來的。
    王慈雪流著淚回答了兩字:“不用!”
    李涵看了一下手機微信,對表妹說道:“人到齊了,你接完電話就來。老林子。”
    步虛騎車到了褚家別墅北門,門緊閉,摁喇叭,摁門鈴都沒人開門。他鎖了車,隱身飛入,見四下無人,便躲開攝像頭,現了形,直朝園林拱橋畫舫奔去。
    閔晚晴站在拱橋上,假裝瞪著光禿禿的樹傷心,發愣。
    她聽王慈雪滿不在乎地說了一聲不用,就把劉閃喊上,從南門進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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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也有一片寬敞得像廣場的空地,她沒心思細看,更沒像第一次來的時候,去幫褚家設想開發房產的事。但今後肯定要在這裏修一棟跟洋房樣子差不多的門診部。
    閔晚之所以要帶上劉閃,是一會兒熬湯時,要故意弄一些彎彎繞似的儀式來糊弄警察。端湯也得他去跑腿兒。閔晚晴覺得自己至少算養生館的代理主管,總得端個架子才行。
    進南門穿花徑,走過洋房,外麵隻有牛三安排的三五個保安在遊蕩。
    到了園林,閔晚晴大怒:這裏沒有保安,連神樹樹葉也沒有了,是全沒了。
    誰幹的?這麽缺德冒煙兒,把神樹上稍嫩的枝丫也給撅走了。劉閃替師傅著急得像要起飛,圍著閔晚晴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你是警察,你教我跟蹤,教我勘查,能得跟什麽似的。你不會查呀?”
    閔晚晴懟了劉閃師兄,立即打電話把牛三喊來,質問他是怎麽回事。
    牛三更是急得慌了一批,別說是褚哥的家丟了東西,就是對大嫂王總也不好交待呀。他打電話通知所有兄弟趕快來園林。然後,又向閔晚晴解釋,由於園林區域是中心地帶,主家連個攝像頭也沒安裝,顯然是不會進來盜賊。所以,他們巡邏,隻巡大門和院牆根兒。
    他和他的兄弟已經把這地方當成了聖地,一來就想磕頭,挺麻煩,因此沒來巡。
    “昨晚我讓你安排人值班守樹啊。”
    “我安排了,幫你把步虛背到輔樓後,我們幾個兄弟十二點鍾才散。我想,離天亮就五六個小時了,不用兩班輪值,叫曹興盛和周長軍在畫舫上盯著,互相監督,不許打盹兒。兩人真沒合過眼,天亮了才回來,這會兒還睡著呐。”
    閔晚晴插話:“安排三人全天在這兒鬥地主啊!”
    “喲,我這笨腦瓜子,怎麽沒想到這麽醒瞌睡的項目呢?他們清早回輔樓跟我說,一點事沒有。不然,你出門的時候,早就聽說了。誰敢隱瞞啊?”
    他倆說話時,劉閃已在勘查現場。等牛三的兄弟們到來後,在他們罵罵咧咧聲中,劉閃看完現場了,拍了照。
    這案子,沒什麽好查的,腳印,土壤,指紋都不用提取,就能破。采摘樹葉的人,就在別墅裏,查查他們的行蹤,再折幾根樹枝送到生態環境損害鑒定機構,根據水分收縮程度和時間,就能鎖定嫌疑人。
    劉閃他們這代警察,相信科學查案。
    其實,閔晚晴也鎖定了人,但她既然心眼多了,就不能出麵得罪人,省得把是非帶到養生館。她是能打,可養生館的護士、技師、醫生卻不能打。要是每天來幾個砸場子的,收保護費的,結下了仇,就不是好江湖了。做生意,以和為貴,這道理她懂。
    但是內賊決不能留,該趕走的趕走,叫警察出麵趕。因此,她叫劉閃快報案。
    可劉閃斷定,派出所不會接手這樁神樹案子。
    “你想,刨開神奇兩個字,這案子的實質,就是兩棵樹的樹葉讓人扒了。出警開銷大,叫警察抓扒樹葉的人,太離譜了。樹葉明年又會長,能有多大損失,還要動用警力……”
    “損失大著呐。沒這樹葉兒,我幹爹你師傅,就要杆兒屁著涼。事兒還不大嗎?”
    “師妹,咱們說話講講理好嗎?派出所的警察又沒見到樹葉治病的奇跡,能相信嗎?又不是師兄我。他們看在我的麵子上,最多派兩個人來走一圈,找人問問,就是極限了。”
    劉閃提出折兩根樹枝,請同事原早泰送到司法鑒定部門,保證兩三個小時就有結果。
    “好,你要是兩三個小時查不出來,幹爹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警察沒完!”閔晚晴有把握把幹爹救醒,昨晚她藏了許多的樹葉,沒人能找到。但必須等警察把人揪出來了,再治幹爹。警察不背這鍋,就是不敬業。
    劉閃帶了一個臨時保安去開門關門,叫牛三把人集中到園林,在沒有結果前,都別走。
    閔晚晴等劉閃離開,就假裝出神看著樹,盡量不看做賊心虛的家夥,避免打草驚蛇。
    就這時,步虛上了拱橋,開門見山向小師妹要車費。
    可閔晚晴依然在出神,當沒聽見。
    “小師妹,你睜著眼睛能睡著?”
    閔晚晴仿佛被聲音吵醒了,回過神來,說道:“啊,師兄回來了?好速度好激情,這兒出大事了。”
    步虛道:“出大事,師兄幫你解決,你先把賬結了吧。”
    閔晚晴一片茫然:“結賬?結什麽賬?哦,你說幹爹呀!師兄,你就別管了,幹爹的手術治療住院,都有人管。”
    “車費呀。早上說好的。”步虛沒看出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喲,瞧我,把這麽大的事兒給忘了。可師兄,你拉我回來了嗎?”
    步虛沒想到她這麽問:“我沒拉你回來,是你不坐的呀。”
    “師兄,我沒坐,你也要我付錢呀?”
    曹興盛等人是夜總會混的,跟閔晚晴接觸得多,對她的耍賴,大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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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三也沒想到,雖然他倆不熟,但閔晚晴和昨晚的大方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步虛求助似地朝橋下小道上看了一眼,可牛三那幾個家夥,沒有仗義直言的意思。他隻能靠自己維權了:“你說你下單,我才跑的。你坐警車,我也要跑一個來回啊。”
    閔晚晴存心要賴賬:“下單?我該下給平台呀,由平台下給你,他們有紀錄。”
    “你,你說你給我下單,我才跑的。這裏的人都看見的,聽見的。”
    閔晚晴這才看向牛三等人,“你們看見了,聽見了?”
    眾人自然回答沒有聽見沒有看見,昨晚喝了酒,早上起來還犯著困,沒注意他倆。
    閔晚晴笑道:“師兄,平台沒下單,你是扒私活呀,平台知道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能耍賴!”步虛的倔性上來了,氣衝腦門,急得臉紅脖子粗的。他覺著自己對小師妹特照顧,怕她出事,連稱心鈴也給過她。現在為一千塊錢,她翻臉不認人;牛三那群混蛋個個勢利,不肯說句公道話。
    好吧,那就殺雞儆猴,正好拿閔晚晴,再給這幫人來個下馬威!
    殺步虛拉下臉沉聲道:“你說你是開玩笑的,我就不計較,還陪你笑笑。你敢賴賬,我把你扔進池塘,還把你藏在天字一號的東西,搜出來扔了!”
    閔晚晴大驚:“你,你怎麽知道的?”
    步虛冷笑道:“最好你承認你在跟我開玩笑。”
    閔晚晴拿一副出來無奈的表情,從包包裏取出手機,叫他收款。可步虛看見是紅包,已經不高興了,雖然上麵寫著師兄發財幾個字。再點開一看,才五毛。
    “五毛是什麽意思?”
    閔晚晴振振有詞地道,早上她問了多少錢,步虛比出一根手指頭,明顯的是友情價,屬於一元購的車費,也正因為這個價,她才坐了步虛的車,回來坐的警車,因此,隻付一半。
    “要付,隻能付五毛。五毛啊,了不起了,這是最正能量的數字,你偷著樂吧。”
    步虛大怒,一把攥著閔晚晴手臂,拎著就往池塘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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