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四年前的房產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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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慈雪有自信有把握地打消了他的顧慮——
    隻要褚慕勇同意把褚家別墅的房產過戶在她名下,並在最近一個月內,對任何人都承認這一事實就行。而這一事實是在四年前發生的,其原因和理由是,褚慕勇希望借兒子的婚姻關係,緩解和褚照天的矛盾。這樣做,也能避開康生祿接手潤豐後所發生的經濟糾葛。
    至於具體事務,王慈雪將委托褚慕勇的朋友疏通關係去辦理。
    紅塵最重要的是關係,精英階層和打算擠進這一階層的人,特別講究人與人的關係。
    而通過辦理房產過戶的事,又能進一步了這些關係的可靠程度。認準了能幫狠心忙的朋友,或者采用褚照天教的辦法,在接觸中,隨機抓住某些人的把柄和軟肋。那麽在一個月後,褚慕勇必能獲得緩刑、保釋之類的判決,等風頭過去了,再過戶給他。
    “爸,隻要別墅在您名下,您沒出去前,都有被罰沒的風險。”
    “您可以問問看守人員,想必他們都知道最近發生的一件遺產歸屬案,其判決令人大跌眼鏡。死者因為沒有直係親屬,法院把房產判給了居委會,旁係親屬和血親親屬隻有幹瞪眼兒。爸,我們一家人不希望您出意外。可是,有沒有人盼您出意外呢?”
    “您沒有財產了,能斷絕所有謀害您的企圖。”王慈雪進一步加固自己的提議。
    在風浪中闖蕩過來的老人,自然明白身外之物往往是構禍的原因,他的位置和財富,不就這樣被人取代了嗎?而這種老人,往往又特別惜命,骨子裏還有種不服命的堅韌,有沒有東山再起的念頭,也未可知。特別是聽說康生祿死了,至少會生出留得青山在的想法吧?
    褚慕勇想了想,認為可行,但他又不完全相信王慈雪。
    如果這傻姑娘是受褚照天的慫恿,給自己下套呢?轉念間,他想到了製衡的辦法。
    “我若是答應過戶給你和康馨兒兩個人。你可以辦好這件事嗎?”這也是一種試探。
    王慈雪痛快地答應:“行!公證文件,過戶文件,房本,都寫她和我的名字。沒問題!”她沒有絲毫猶豫,但她也必須要提出自己的疑慮,“爸,您也要想好,康馨兒有沒有可能了解或者知道對您構陷的事兒呢?別在事後,她為別墅再和您發生什麽爭執。”
    她沒直接說康馨兒是康生祿構陷褚慕勇的導火索。說明白了,讓人懷疑她的心機。
    褚慕勇果然對康馨兒起疑了。
    王慈雪搞垮潤豐的第一步是扳倒褚慕勇;扳倒他又是利用了康生祿那無止境的欲望。姓康的更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十年前安排自己的親侄女康馨兒勾引褚慕勇,拉近兩人關係,以求得上位。在這一過程中,康馨兒也動了心思,留了一手。
    康馨兒不僅安裝了攝像頭,還刻意把欲擒故縱的過程,演繹成了強奸。
    康生祿拿到視頻一直不作聲,在後來的日子裏,康馨兒陸陸續續知道了褚照天是褚慕勇的克星,並把所了解的事情告訴了叔父。康生祿在羽翼豐滿後,才收買饒強去勒索,想借此事,逼迫褚慕勇自動退位。既然褚慕勇怕兒子,那就利用褚照天去嚇唬他吧。
    他以為褚照天不知道此事,更想不到,他的許諾滿足不了饒強的胃口。
    饒強在總部當了多年秘書,服務別人吃肉的時候,看著肉越來越饞,想混一個獨立吃肉的角色,他複製康生祿謀求上位的遊戲,要從褚慕勇手裏拿到潤豐旗下一家分公司。但運氣不好,他遇上比褚慕勇更狠的人。康生祿用的是一個連環計,饒強不幸成了第一環。
    康生祿收買了曹正風,要他慫恿褚慕勇買凶殺人,在饒強第二次敲詐時,從黑道混出來小老板周正,給他腦後來了重重一棒。
    曹正風又拍下了周正殺人的視頻,為後來周正自首,埋下了伏筆。
    王慈雪完成任務後,李涵要利用曹正風,要奪取褚慕勇的私藏。可王慈雪不幹,這已超出了搞垮潤豐實業的範圍,再謀私產就過分了。可李涵出示了褚慕勇手上潤豐實業,在各地傷害神民的大量事實。地下室裏的私產,正好可以補償神民的損失。
    李涵說:“你以為,我讓你來是給凡人申冤,打抱不平的嗎?”
    李涵又說:“凡人相信正義從不缺席,讓他們相信好了。我隻是為了受害的神民,才請求履仙門派你來的。履仙門的門規,不許我們幹擾凡人的。”
    王慈雪不解地問道:“門主和宮主都沒有對我提呀。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李涵告訴她,賠付神民的事太具體,隻能由各地分舵處理。雖然王慈雪不用介入新康分舵和曹正風的交易,但是,九宮主既然在新康,就有監督執行的義務。
    李涵所說的補缺拾遺,就指這件事。否則,單憑她想表妹在新康逗留些日子,兩姐妹親近親近,是留不住王慈雪的,隻有事實才可以駕馭她。
    因此,王慈雪告訴褚慕勇,有曹正風一些線索,並非謊言。曹正風的行蹤動向都在新康分舵的掌握中,隨時可以把他交給紅塵的司法機構。但曹正風是一個秘密地下組織的人,他們是另類凡人,相信並力行烏托邦理想的實踐。把他推出來,將可能使眾多人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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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慈雪在給了褚慕勇許多希望後,沒想到心機深刻的前公公,居然還打算在女人身上栽跟鬥,她才不得不提醒褚慕勇,需要避免康馨兒拿到了房產,鬧出財產分割的事。
    “你要把什麽過戶給我和康馨兒?”薑玉善衝丈夫問道。
    她本來在探問丈夫地下室那些珍稀翡翠的來源,突然聽見他莫名其妙來了一句,這跟她所聊的話題八杆子也打不著。她自然來了精神,禁不住要問個清楚。
    丈夫果然另有所藏。
    薑玉善隻聽得見褚慕勇說話,對王慈雪說了什麽,一點兒不清楚,壓根兒就沒見她張過嘴。此時她聽到丈夫提到康馨兒,雖然不喜,但丈夫終究良心發現,在分配財產時想到自己,又甚感欣慰。“別在這裏說這事兒,這是看守所,你出不去,什麽也別想過戶。”
    她看了門口的警察一眼,擔心褚慕勇神誌不清,當場說出寶藏在哪兒。
    同時,薑玉善還多出一份擔心。生怕一會兒王慈雪掏出老頭子藏在心裏的隱秘,便對前兒媳吩咐道:“雪兒,你要說什麽,趕快說吧。穎穎和褚歡在家,我不放心。”
    王慈雪笑道:“媽,我一來這兒,爸爸就明白了,不用我再多說什麽。”
    由於要當間諜,加上神話紫薇樹,又闖了北天門,所以王慈雪即使用仙術,也沒多少禁忌了。今天要不是怕驚嚇到褚慕勇,要了他老命,王慈雪不必跑一趟,為征得他的證明而大費口舌,隻要動動仙法,褚家別墅就能落在手上。
    但若出了人命,就有喪修道者的德修德養了。
    如今房子到手,並不是吞沒,房子仍是褚穎穎、褚照陽、褚心雨及褚歡的。王慈雪獲取別墅,隻是為養生館的開辦順利,避開官府侵擾、占據,避開日後可能發生的財產紛爭。
    王慈雪深知欲望的厲害。
    如果說潤豐的垮掉,是她的本領,不如說是因為人類那永不知足的欲望。
    知其雄守其雌,王慈雪隻是處下為溪而已,偶爾推波助瀾,擴張了他們的欲望。
    褚慕勇在妻子道別時,對著她說了兩個名字:“褚照陽,褚心雨。”薑玉善以為他是在托附照顧他的私生子,便點頭答應。王慈雪卻明白,這話是對她說的,表明褚慕勇放棄了康馨兒,要在房產證上寫上兩個孩子的名字。
    從明天起,房產證、公證書、房管局的原始記錄,都將變成四年前的了。
    閔晚晴去看幹爹,高福軒真認不出她了。
    她提示,有一天在病房裏,高福軒說過,等她爸媽出院,要請客慶賀,要正式收閔晚晴當幹女兒。然而,高福軒眼裏空空洞洞,一片茫然。
    閔晚晴態度還帶著樂觀,滿有把握地告訴許大隊,別著急,慢慢能記起事兒的。
    許大隊和那個叫原早泰的警察都無望地搖頭。
    高福軒喝第二碗樹葉湯時,許大隊對劉閃和原早泰說:“我踢了你,師傅在幫你打抱不平。他撓我時眼神兒亮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護你。早泰回來沒多久,他眼神兒又黯了。”
    劉閃告訴大師兄,有些中風患者蘇醒了,能慢慢想起一些事;有些人則是慢慢遺忘。
    許大隊不相信,逼著劉閃踢他,抽他。叫原早泰去盯師傅的眼神兒有沒有好轉。劉閃卻認為,要試也是自己繼續挨踢,師傅是中了風,被神樹葉兒救醒的人,反應本來遲鈍,一變挨揍的花樣,會把師傅搞糊塗。劉閃剛說完,許大隊就一腳踹出。
    劉閃不備,這一腳力奇大,他中招後,砰一聲重重地撞上牆,半天捯不過氣。
    原早泰扶起他,說高福軒的眼神沒變過來。
    劉閃怒道:“輕點兒!踢成胃出血了!”
    許大隊笑道:“傻叉,輕了師傅能相信嗎?”他走到高福軒麵前說道,“見著了嗎?我揍你徒弟了。那傻叉,就欠揍。您看我呀!把眼睛瞪大點兒。”
    高福軒的目光仍是空洞無神。許大隊很不甘心,又逼著劉閃揍他。
    劉閃捂著肚子道:“大師兄,看看書吧。就算恢複,也有個過程,這是科學。”許大隊不承認科學:“你傻叉呀?師傅一路昏迷,路上也沒能顛醒,喝了一點樹葉水兒就醒了。傻叉,你說,這是科學嗎?”劉閃既不會犯橫,又不適應蠻不講理的爭辯,隻得打了他。
    可大師兄犯賤,嫌太輕了,“你傻叉呀?師傅眼神兒正不好使,他當你在摸我臉呐。”
    這時,門鈴聲響了,兩名刑警進來出示證件,要帶劉閃走。臨走時,劉閃說想見閔晚晴,讓她來看看師傅,正好安排一下師父今後的康複治療。許大隊這才向兩位刑警求情,請他們看在高福軒的麵子上,答應劉閃的請求,是那女孩救了這位中風的緝毒英雄。
    許大隊和劉閃見師傅看著自己的徒弟要被帶走,目光也沒一點變化,兩顆心一起沉沒。
    他們交換了一下目光,同時認定:師傅好不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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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警察怎麽不調查調查,就相信周長軍的誣告呢?”閔晚晴大是不服。
    槍是不是劉閃開的?
    是。
    當時劉閃是不是在逼周長軍說出誰偷了樹葉?
    是。
    許大隊說道:“還有啥不服的?他持槍開槍,搞刑訊逼供。就這一條罪,就夠他受了。”
    “要判多少年呢?”閔晚晴突然對劉閃生出同情,早間兒,要不是劉師兄,步虛那個蠢師兄就把自己扔進池塘了。劉師兄還教過自己跟蹤術,雖然第一次見麵印象不好,嚇得自己心裏沒著沒落,但那是開玩笑的,幹爹要帶自己去銀行取錢。
    “這說不準,幾年十幾年都有可能。聽說這案子,陳支隊發了話,輕不了。”
    閔晚晴憤然道:“周長軍是盜賊,劉師兄也要判這麽重嗎?”
    許大隊告訴她,說周長軍是盜賊,沒有證據。
    就憑他帶著傷去報案,警察也不會相信他是盜賊。前些年疫情封城期間,防疫機構需要大量的大白,街道辦知道周長軍能打能衝,便推薦他去。在砸門撬鎖,殺毒打人時,周長軍有突出貢獻,得到街道辦主任的賞識,又在數次的截訪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從此,凡是有需要街道辦配合的維穩活動,周長軍也充當起了臨時工的角色。
    周長軍報案之前,先找的街道辦主任。主任親自帶著他找到派出所,派出所又打電話,介紹他去分局刑警隊。層層機構都很重視群眾力量,而周長軍是群眾中的典型群眾。
    至於怎麽沒有吸收他為正式工或輔警,是因為他潛伏在群眾中,作用更大更多。
    “劉閃開槍是魯莽了。”許大隊最後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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