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收回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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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穴位拚出的圓潤飽滿細膩絲滑的天仙碩果,滿載誘惑,從腦海飄到眼前。
    褚照天的全身心都動起了收獲果實的念頭,他剛想起身迎上前,誇克的聲音頓響:“別動!以不變應萬變。你忘記她是逃逸天神了?”
    “嗨,真忘了。我一直當她是我前妻。”褚照天對誇克準確捕捉到自己的心理活動,感到吃驚,也為被捕捉到了,感到尷尬。
    “她是宿主的前妻!修煉,要是還沒有把你那付流氓德行煉成渣,咱們就前功盡棄了。”
    “你說怎麽辦,她快到了,那麽水靈誘人,我要沒點兒反應,她當我對她失去了興趣。她不得警惕呀?”褚照天強詞奪理,隻是想找補一點麵子,他承認誇克的偵查技術好,卻又不想承認誇克說出的事實。管她是誰的前妻,終究都是鮮花般的前妻,不掐一把,對不住吧?
    但誇克提到修煉,褚照天就恢複理智了,是需要扞衛修煉成果,不能造次惹事兒。
    王天神這朵鮮花,屬於觀賞植物,必須小心觀賞,當心發難紮著手。
    “看看她突然來幹什麽。別動不動就跟牲口似的發情。”
    “哦。我是發乎情,止乎禮。你狗嘴裏說出的話,很難聽。”
    褚照天明顯感到身邊有一股涼意,是步虛曾提到過的那種涼意。這時的日光雖已偏西,但積蓄了一天熱能,正在騰騰上蒸。涼意雖然帶來了沁心的清爽感,但也提醒了褚照天,來者不是同類,是高貴的天神,是隨時能要他命的對手,是大豁歸墟功的失主。
    想到前妻有天神、對手、失主三個身份,一時間弄得褚照天心情十分複雜,怎麽對待?
    “你在說什麽?”王慈雪已坐在長椅上,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啊?沒,沒說什麽。”褚照天還沒想明白,現在到底該用哪種姿態對待王慈雪。
    他甚是慌亂,口齒不利落,不敢再正眼看她。隻覺得她坐下後,那股涼意也在發出了警示,規劃兩人之間身份的距離,從而使他的心理產生了距離。他又自卑又害怕又羞澀,下意識朝邊上挪了挪,離遠點兒,能表現出客氣、禮貌、賠罪。
    畢竟抓過別人孩子的飯碗,現在有修養了,應該為先前的無禮,非禮,感到慚愧。
    王慈雪卻笑道:“咦,怎麽變得拘謹起來了?”
    褚照天暗道:這是知道你是天神後的第一次見麵,能不拘謹嗎?我倒想大方,想放肆,可你的仙術,能答應我嗎?然而,在矛盾重重的心態下,他說出的話,卻簡直叫不走心,直接就暴露出他潛意識裏的企圖和抱負:“要是複婚,我可能就沒,沒這麽拘謹了。”
    王慈雪一愣:這孫子怎麽這麽欠啊?
    誇克已進入褚照天的耳蝸,嗡嗡告誡道:“你踏馬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幹嘛?”
    王慈雪聽了褚照天的話,第一反應是他賊心不死;第二反應是,神民的保密工作做得甚好,她沒暴露。那麽,剛才那一愣神,也也符合她日常中偽裝出來的遲鈍。確實,在神民們戲弄褚照天的整個過程中,沒暴露她。
    “複婚後,你會親我的腳嗎?”王慈雪微笑道,那就裝會兒吧,調節調節沉悶氣氛。
    會,當然會,褚照天心花怒放,立即想演示證明給她看。
    幸好,有誇克監督著,他還要維護顏麵;同時又意識到眼前的王慈雪,已跟宿主的前妻不再是同一個人。她是天神,我親她的腳,她會不會嫌棄凡人嘴髒?我吃五穀生百病,嘴裏有沒有尷尬的異味兒?我是凡胎,嘴唇的肉質帶著凡夫的鄙俚低俗,一定引起她的反感。
    由於在天神麵前的自慚形穢,褚照天違心地回答道:“不會!”
    王慈雪咯咯的笑了:“可是,邵澤就會。你口是心非說複婚,原來是哄我開心的。”
    褚照天心下大悔,原來真正的天神不是厭惡所有的凡胎。那麽,我是主動去脫掉她的鞋,還是請她自己脫呢?可她那麽高貴,凡俗氣不過是她的偽裝,難道讓一個本質上身世不凡的天神,主動彎下腰,脫掉鞋,再把腳伸到自己嘴邊說:你親吧。
    這顯然不可能,應該是我拿出實際行動來吧,以此向她表明,我決不是口是心非。
    可我去脫她的鞋,禮貌嗎?尊敬嗎?我是不是該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誇克再次提醒:“別糾結了!不用費事征求意見。你剛才若是回答會親她的腳,她就說,呀,你好惡心,邵澤就不會親。你隻敢真去親她腳,她至少要傳染你滿嘴的腳氣腳癬。”
    褚照天大為震驚:“啊!”
    他不在乎王慈雪有沒有腳氣腳癬,而是震驚於誇克能準確偵查出他想說的話,這比知道它能探測出人的心理,更可怕。我在它麵前,連言不由衷的權利也沒有了?
    褚照天又在心裏問了一句,加以試探:怎麽我想說什麽,你也知道?
    果不其然,誇克道:“當然知道。得失相間嘛,金水分離練成了,我既從體魄中分離出去,又能在思想上更貼近你,我最大的收獲就是能在第一時間,分享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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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照天毛骨悚然,今後就沒點隱私了?
    “咱們是一體的,肝膽相照,藏那麽多隱私幹嘛?”
    王慈雪明顯感到氣氛更沉悶了,這不利於談後麵的事情。“你啊什麽啊?”她聽不到褚照天心裏所想,也聽不見誇克說話。見褚照天在沉悶中突然啊了一聲,接著又是長時間的沉悶。便以為他在吃醋生氣,又朝他身邊靠了靠。
    誇克突然說道:“她要收回大豁歸墟功。”
    褚照天條件反射似的產生了恐懼,再朝邊上挪去,看起來,他像在躲王慈雪。
    誇克急促地說道:“她還有很多意圖,我看不清楚。但這個意圖很明顯。”褚照天相信它的話,住院那天,誇克就能看到王慈雪的一些明顯想法。大概和兩人體內都有大豁歸墟功有關。明確了王天神是以失主的身份而來,他又挪開了一下。
    王慈雪從他這兩次挪移,意識到他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怕我?”
    “不,不怕,怕你幹嘛呀?咱們不是正討論複婚和親腳的事嗎?你有沒有腳氣?”褚照天心裏害怕,淩亂,雖在強作鎮靜,但聲線不穩,暴露出心虛。
    “不怕我,把臉扭到一邊兒幹嘛?我記得你看閔晚晴,是含情脈脈看的。”
    褚照天哪有心情跟她調情呢,他希望誇克查出王慈雪在逃逸天神裏的身份地位,從幾次侵襲來看,王慈雪沒露麵,很有可能是大boss,大boss的仙術不得更高明啊?
    “對,她地位高,但名譽地位這些概念模糊,看不清,她的仙術厲害,能收斂心神。”
    誇克對褚照天的想法作出回答,並且又有新發現:“她刻意在屏蔽你,是警惕!”
    在精神病院上空打群架的那些天神,出手沒有一個不厲害,所用的仙術,也沒有一件也褚照天敵擋得了的。那隻是戲弄,並不想殺他。在那天,聲音好聽的神仙姐姐也沒出現,身份可能也不低。王天神今天單獨前來,仙術定在所有天神之上吧?
    王慈雪突然站起,把褚照天嚇了一哆嗦,但他不敢稍有動彈,連話也說不出來。
    “親,把臉轉過來。”王慈雪故作嚴肅地看著他,“我看看你眼睛。”
    褚照天極度怕死,雙手不由自主地捂著臉,乞求道:“親,別動手,你會攝心術嗎?”
    王慈雪撲嗤一聲笑了:“怕我從你眼睛裏把心掏出來呀?嘔,血淋淋的,太惡心了。”她頓了一頓,歎道:“唉,你終於知道了?”
    “嗯!”
    “我來的時候,你並不知道。現在你怎麽感知到的?”
    “瞎猜的。”
    “別想欺騙我!老油條,你那三魂七魄敢跑出來搗鬼,我把它們一個一個都滅了,叫你變成行屍走肉。你信嗎?”
    “我信!我信!親,我讓它們老實呆著,別出來。你要大豁歸墟功,我還你,好嗎?”
    誇克聽到褚照天要還功,立即飛向泥丸宮。
    褚照天一連串哀告,並推卸責任:“我現在還你,來得及不?大豁歸墟功還隻是珠胎,我沒用過,是它自己跑出去,吸納了兩個天神的仙力,那兩股仙力我也沒用。”
    王慈雪大為驚訝,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
    強行收回仙術,要動對方的先天三元,剝精、離神、奪炁。因此,在收回過程中,對方會有脫胎換骨一般的痛苦,必定掙紮反抗,免不了有拚命之虞。王慈雪為這一次見麵,有太多的擔心,對他有忌憚之心,主要的是由於不了解老油條那些神出鬼沒的底細。
    此時,褚照天提出歸還仙術,如此主動,利索,又使王慈雪想到鈴鐺的主人。
    “他是誰,在哪兒?”
    胎光接到誇克報訊,立即召集其他魂魄齊聚泥丸宮商量。
    王慈雪提到消滅三魂七魄,絕不是虛張聲勢。別人有備而來,也就一定有消滅它們的能力和手段。一旦滅了三魂七魄,褚大爺就真是行屍走肉了,能用什麽本事去戰勝王慈雪呢?曾經主張靠勝利換和平的胎光,首先認可還功。
    沒想到,這個提議得到大家一致同意:免除是非,減少危機,不和王慈雪發生衝突。
    幽精和臭肺認為,煉就了金水分離、八脈缺一、搬運術,大豁歸墟歸實屬多餘之技;吞賊、除穢、伏矢由於職能特性,天生就排異,它們認為,沒必要貪圖別人的仙術仙技,它們也不可能喪失德行,用大豁歸墟功去吸納普通人的元炁。
    爽靈說得更坦誠,看得更長遠。
    “一開始,除了我,大夥兒都覺得褚照天得到大豁歸墟功,不怎麽光彩,或多或少認為那是偷竊來的,是贓物。現在我們拿著它,有害無益。對我們來說生存才是第一要義,不貪圖,不妄得,隻有保住生命,我們才能修道,悟道,尋找機會謀求更高的發展。”
    雀陰興奮地道:“我去督促褚照天歸還贓物。”
    除穢和臭肺立即看穿了它好色的花心。
    但爽靈認為,要重視眼前麵臨的危機和威脅,為了穩妥起見,雀陰可以利用善於交際的特長,給褚照天提出一些建議,遇到不愉快了,起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作用;吞賊和非毒也應該去,一個去觀察王慈雪的防禦體係,一個去找找對方的薄弱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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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都必須守在自己轄區的經絡和穴位裏,不得出竅。”爽靈強調。
    非毒悶悶地拒絕:“不出竅,我去幹嘛?”
    爽靈耐心勸道,膽經的頭臨泣、本神穴是最好的了望台,即使出竅,也有頭發遮掩。但最好不要冒險,隻須觀她的色,聽她的息。人有破綻,天神未必沒有。萬一發現點兒什麽呢?
    當雀陰、吞賊、非毒、誇克就位時,正聽見褚照天在對王慈雪撒謊。
    為了掩飾步虛的存在,褚照天必須撒謊。既然王慈雪專門問起鈴鐺的主人,說明她的重視,也說明她有顧忌。她多一點顧忌,自己就多了一層保護,步虛的神驢身份不能暴露。
    他編了一套說辭,聲稱是撿的。
    為了避開望舒這個敏感角色,把步虛牽連進去,必須要跟楚國這個地域概念完全脫離關係,還要脫離得有道理,有邏輯。而如今陝西那個地方,是出土文物最多的地方,說是在西安撿到的,也說得過去。長安一百零八坊,早就沒有了,她也無從核查。
    因此,褚照天告訴王慈雪,有一世,他穿到了天寶年間,在長安宜陽坊北裏武候鋪當武候,雖說他在平民區,但宜陽坊有虢國、秦國、韓國三夫人和楊國忠的宅子,還有進奏院、監鹽院、成年縣廨,都是出寶貝兒的地方。當武侯要巡防,要查案,經常出入這些地方。
    有一天他在虢國夫人的廊下,看見了鈴鐺……
    王慈雪沉聲打斷他的話:“瞎說!你投胎帶著鈴鐺投啊?黑白無常,牛頭馬麵眼瞎了呀,許你挾帶私貨?”
    褚照天驚出一身做賊心虛的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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