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三魂七魄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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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126三魂七魄出竅
    曾少康從沒見過敢跟他犯橫的刁民,被褚照天氣笑了。他點上一支,吸了一口,緩緩勁兒。心想,這公務保護法案還不算盡善盡美,得讓刁民見著他自覺下跪才行。
    在曾局慢條斯理像貓玩兒老鼠似地把玩著香煙時,褚照天對步虛低聲道。
    “步虛,奪舍吧,來一場審訊。”
    步虛輕聲念了九聲“去”,除了誇克,其他魂魄都朝道上的九名便衣飛去。
    誇克端著槍逼站在橋下的兩名便衣繳了械。
    褚照天下橋,捏著一個便衣的下巴頦,吩咐道:“去把胡錦中叫來。”說著走向畫舫。
    化身為便衣警察的魂魄們主動性強,積極性高,紀律性差,嘻嘻哈哈跟褚照天上了畫舫。
    曾少康正好吐出那一口煙,見手下的警察跟在刁民身後上來,正要訓斥,卻被除穢和吞賊各抓一條胳膊;伏矢搜出他的槍,放在石桌上;臭肺拿下他煙,扔在舺板上,告誡道:“吸煙有害健康!”
    幽精坐在舫欄的木椅上,拿腔拿調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有幾個老婆?”
    曾少康從沒受過屬下的欺負,對眼前發生的事,恍如夢中。所幸餘威尚存,大喝道:“趙潮喜……”
    “雀先生,讓他清醒清醒,咱們先幹點武的,以後再斯文吧。”
    被雀陰附體的警察上前狠狠抽了曾局一巴掌。
    臭肺笑道:“別停,打下他的官威。幽老三,你這審訊太不正經了吧?”
    非毒內向穩重,在幽精問話時,就跟著胎光坐到舫頭,欣賞池波樹影。
    幽情在啪啪的耳光聲中,回答臭肺的調侃:“紅塵官員隻追求三件東西,權、錢、色。好不好色,能體現他的權力大不大,錢多不多。褚照天要找天使投資人投資,問他老婆的數量,就知道的家底兒。”
    雀陰初次麵世,第一次親手打人,在興奮中,下手沒個輕重。
    “兄弟,我叫曾少康,就一個老婆,你是知道的。”曾少康蔫了,像一隻淋了雨的鵪鶉。他不明白忠心耿耿的手下,怎麽突然站在老百姓一邊了。可耳光連連打來,他沒時間思考。
    可吞賊不幹了,“你別忙交待。我是幹免疫的,打人這活兒該我來呀。”它鬆開抓胳膊的手,叭叭叭抽了三耳光。除穢也鬆手向曾少康解釋道:“曾局,我管新陳代謝管排尿,第一次沒親眼看見您的豪橫,我得給我壓壓驚。”抽了三耳光。
    它對伏矢道:“頭兒,你管肛腸的,也來幾下唄,給他清理一下思想上的粑粑。”
    伏矢笑著搖頭,表現出高雅,斯文:“他不耍官威,服了就行。”
    曾少康的眼睛驚恐萬狀地亂看,這幫孫子什麽時候成醫務人員了?他臉痛心急膽怯,疾道:“我服了,我不耍官威。我親民,愛民……”他確實服了,至於愛不愛民,明天再說。首先要弄死褚照天……
    誇克在他身後笑道:“曾局,您弄不死褚照天。”
    曾少康嚇得跪在舺板上:“我沒說呀……”
    誇克向褚照天和幽精匯報:“褚哥三哥,曾局在京城有十六套房子,大康市二十七套,新康五套,海倫天麓那套房子裏,藏著九千多萬人礦幣,還有美元和歐元。一個叫安然的女人住在那裏。”
    這回別說曾少康震驚了,連褚照天及魂魄們也大是驚訝。
    爽靈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胎光和非毒也看向誇克。
    “三哥問他有幾個老婆,曾局的記憶就開始活動了,他有十七個女人,意識裏自然流露出這些女人是誰,住在什麽地方。他在京城和省城的房子,有三十套出租,分別由八個女人在打理。三哥提到投資,他的記憶活動顯示出了窩藏贓款的數量和地點。”
    誇克補充道:“哦,安然姓沙。曾局剛才在懷疑她,所以,露了全名兒。”
    雀陰向往地喜道:“沙安然一定漂亮之極!”
    “嘖,現在不說這事兒。誇克,你已經是神探了,以後在曾局手下幹吧。”爽靈低頭打量曾少康,見他膝下一灘漬,笑道:“曾局嚇尿了。三弟,投資的事快點兒落實,庭院那邊是怎麽個情況,要去看看。”
    幽精還沒盡興,卻不喜歡尿騷味,便起身說道:“曾局,用手機給我家老板發一條文字信息,你借的一百萬,明天早晨七點歸還。你的尿一股騷臭味兒!”
    除穢道:“曾局是尿路感染。尿裏還有一股酸味,可能是代謝性酸中毒。”
    曾少康驚愕地看著除穢。而誇克又掌握到一些信息,卻沒興趣再說,在曾局背上輕輕踢了一腳:“這是個老流氓。”
    褚照天的手機被羅衛東沒收後,一直在修煉,沒再找他要。
    他對大夥說道:“咱們上庭院那邊找了紙筆,讓曾局打張借條。曾局,本來我是想把這筆錢算上你的入股,可你這麽有錢,就算了吧。隻要聽話,今後能撈更多。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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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出行八麵威風的曾少康,在跨上跳板時,兩腿發軟,差點兒栽進水裏。
    步虛抓住他,提醒道:“曾局,小心。我跟在您身後,護著您!”
    曾少康在孤獨無助,前程難卜的景況下,一顆豪強霸占的心,被褚家別墅這個跑外賣的小哥感動了,顫聲說道:“謝謝謝謝……你叫步虛是吧?”
    步虛答應了一聲,拎起他胳膊,上了小道。兩人走在前麵開路,當人質。
    “兄弟,這是怎麽回事兒?我的人怎麽都聽褚老板的話了?他下了多大的本兒?”曾少康裝了滿腦子漿糊,心驚膽戰地探問著。
    “別想報複了,就算你有美國第一陸戰團也沒戲。把李如全調回掃黑辦吧。”
    “他得罪褚老板了?”
    步虛告訴他,是因為李如全說了一句有人情味兒的話,褚哥就想幫幫他。
    曾少康心如電轉,搜羅著肚子裏的人情味兒。
    眾魂魄和褚照天在後麵,一路聊著。
    胎光看著誇克神氣活現的走路姿勢,很是羨慕:“特警和便衣這一比,讓我油然生出了自慚形愧來,你們瞧,哪怕誇克像農民扛鋤頭一樣扛著突擊槍,看起來都土帥土帥的。”
    誇克確實英姿煥發的,走在步虛曾局後麵,像名全神戒備的武裝押運人員。
    它走出瓶形的題名“醉入勝”的門洞,這是一條通往洋房主樓的園路。
    一進歐式庭院,誇克立即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步虛,你們停下,我去看看。”它身輕如燕地越過步虛二人,雙腳互換點地,像蜻蜓點水似的,眨眼之間,穿過彎彎曲曲的小徑,消失在花草林木間。
    “啊!”曾少康嚇了一跳。
    那個叫不出名來的特警,呼一聲掠過他頭頂。他隻看見眼前有個東西倏然晃了晃。曾局感到匪夷所思,回頭看了看,揉揉眼睛道:“他是從我們前麵走的嗎?”
    “嗯。”
    “防暴支隊還有這麽厲害的人。”
    步虛心想,褚照天確實得遇了奇緣,匯集著兩千年的元炁。如今練成殘三車,行走之間疾逾奔馬,快似閃電,一點也不奇怪。
    誇克的身法、步法如鬼似魅,在庭院裏行走了一大圈,從由東向西的兩棟券拱結構的洋樓,到兩樓之間的草坪、魚池、園徑,再到主樓後麵的泳池。這些地方都分布著特警的警戒崗哨,一派森寒陰戾。安置在這些地方的木質桌椅、裝飾拆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
    院內的石膏塑像,石雕造景,有的也被砸得四分五裂,碎片碎塊,到處都是。
    兩棟樓的牆麵、浮雕上有彈洞,有血跡。
    褚家這座歐式庭院在設計時,完全體現了美靠體積和安排的美學時空觀念。風格寧靜、簡潔、舒展。建築、小徑、林蔭道、水景、台階都以幾何性組合構圖,明快,幹淨。現在,這裏看起來,像發生過一場荼毒,一場殺戮,慘象比北門殘酷百倍。
    誇克斷言,確實發生過!
    “誰是防暴支隊領頭的,滾出來!”它躍上花圃的石台,憤怒地地吼叫道。
    這裏是庭院的中心位置,空曠,開闊。
    花圃四周站列著四名特警。
    其中一個特警詫異地喝道:“楊佳,你踏馬瘋了!”
    剛才誇克在遊走時,也有眼尖的特警在瞬間認出是楊佳,剛要喊他,卻見人影飛逝。
    誇克還沒搭理他,非毒已如一股風似的飄來,繞花圃晃了一圈,四名特警倒的倒,蹲的蹲,趴的趴。它已抱著四支突擊步槍,來到誇克身後,留下一支,其他三支扔在石台上,和誇克背靠背著,拉響保險栓,衝著天點射了三槍。
    防暴行動確實雷厲風行,轉眼時,特警們從四麵八方湧上來一層一層的人影。
    有端槍的,有拿盾牌的,他們小心翼翼,采取十則圍之的殲滅戰術靠近石台。
    不多時,包圍圈成了密密麻麻的人頭組合。
    誇克笑道:“他們朝我們開槍,打死的是他們的人。這便宜占不占?”
    非毒平常很冷靜,但剛才胎光誇讚誇克氣宇軒昂時,非毒仔細看了看各位便衣警察,個個都像流氓癟三,再配上嘻笑打趣的聊天,簡直就是一群行走的垃圾。因此,它聽見誇克向特警頭兒發出邀請時,它立即趕來,想搶一支突擊步槍,改變改變形象。
    因此,它一點也不冷靜了。
    眾多的人頭,眾多的槍口,刺激著非毒的感官,有一殺戮的衝動。
    “占吧!”它端槍朝著人叢裏胡亂扣了扳機。
    誇克大驚,一躍而起。三魂七魄聽慣了微觀聲響,見慣了微觀粒子。雖然它沒看到非毒的動作,卻聽見手指接觸扳機、帶動彈簧、碰及撞錘的聲音。看起來它躍身在後,實際上是和他聽到彈簧聲同步的。子彈射出槍口時,身體剛好落在非毒身前。
    不過,它已沒法抓住子彈了,就算有時間抓,憑楊佳的肉身,也將把骨肉燒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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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彈擊中胸部,隨之砰地一響,誇克摔在石台下。子彈在穿透楊佳的身體後,當地一聲擊中一支防暴盾牌,打出一個孔洞。握著盾牌的特警失聲驚叫。
    誇克從花叢中爬起,看了看流著血的胸口,又躍上石台,憤然說道——
    “咱們不是突擊隊,我踏馬是幹偵查、幹偵察,動不動就跟一群人挑釁,早踏馬的要短命!步兄弟這移形附體,還不完美。我們隻能操縱身體,卻不能保住身體不受損傷。血流盡流幹,就再也救不活楊佳了。”
    包圍圈突然射來幾十支強光手電。
    有人尖叫道:“楊佳中彈了,他沒穿防彈衣。”
    誇克和非毒的眼睛被躲不開的幾十支電光亂晃著照射,基本上失明了。
    喊話筒的聲音響起:“楊佳,齊慶豐,我是特警支隊長張萬年,念你們是二局的同事。我給你倆一條生路。放下槍,立即投降,爭取寬大處理!”
    非毒閉著眼笑道:“張萬年,當警察可以投降嗎?”
    “警察不能向敵人投降!但我們是同誌。你倆是向同誌投降。”
    “你們拿著手電亂射警察,就是敵人了。我眼睛看不見,要開槍了……”
    誇克急道:“不能開槍!”
    張萬年下令道:“擊斃!”
    褚照天的聲音傳來:“曾局曾少康在這裏,張萬年,立即撤人。”
    強光手電光滅了,誇克和非毒待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花圃花園至少有一百多名武裝特警,已列隊站立。褚照天、眾魂魄及曾少康已站在石台附近。一個威武雄壯的家夥,正卸著臉上、身上的行頭。
    褚照天怒道:“張萬年,你在這裏殺老百姓是吧?院子裏到處是血!臥草尼瑪!”
    張萬年見了曾少康,也沒畏懼。今晚的行動是局裏的集體決定:可以見紅。他見曾局沒發話,這個不知高低的家夥卻多起嘴來。他更為憤怒:“你踏馬是誰?”
    “誇克,還是你來揍吧,揍得他連他媽也認不出來!”
    張萬年驚愕地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曾少康,有所明白:眼前這公子的爹,一定有來頭。
    人影一閃,張萬年頰骨已中了一拳,身體側飛出,摔向石材路。
    砰!這一聲響,震駭了所有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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