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花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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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照天樂意帶上廳長,請他弄個既有身份又久病纏身的人,給養生館打名氣。另外,萬柳堂隻認衣冠不認人,警察進去也得數鈔票;還要防著雷民這鴻門宴,紅粉也是坑,有個德高望重的人在場,他不會太過分。
    常規聽說小閔約米盈去萬柳堂,他一改不社交的規矩,反應熱衷。
    米盈驚訝道:“你不是討厭惡俗熱鬧嗎?”常規煥發著青春的醋意:“我得看著你。我還有一張萬柳堂的會員卡。”米盈道:“可我哪兒也不能去呀!”朱院長奉命禁止她出門惹事兒,連醫院也不讓去,要她在家好好照顧常廳。
    “小閔說,褚照天擺平了警二局的關係,開警車來接咱們。”
    既然褚照天能擺平他也不能擺平的關係,那就可以介入養生館的事兒。
    常規越老越看重錢,就該把老婆看好。神樹葉兒讓他百毒不侵了,他想在老婆身上幹件大事兒。
    現在米盈兩口子坐在警車裏,它是曾少康的專車,進了別墅沒開走。常規沒見到閔晚晴,慶幸陪老婆來了。沒多久,他憑直覺發現褚照天是同道中人,更生警惕,擺起了廳長範兒。
    常規年紀大了,這次重振雄風,對揚州瘦馬已沒有興趣了,卻介意玩兒瘦馬的人。
    米盈問起閔晚晴,褚照天說她先走一步,米盈也有疑心了。
    她帶警車來到柳豔秋家所在的小區外。
    這是西三環一個新建小區,全是高層,給人一種聳入雲霄的感覺。
    車停下,褚照天才打的電話。
    “去接她吧。”米盈受到國家絕對安全妥善局的關照,不敢跟柳豔秋聯係,自己有個曾經當廳長的老公,尚且如此,柳豔秋無依無靠的,恐怕嚇趴了。
    褚照天累出後遺症了,不想跑路,對柳豔秋說道:“我們到了,米盈姐去接你。”
    “我陪你去。”米盈一手按著丈夫的大腿,安撫著,也想讓柳豔秋聽到出她的愧疚,“可能國絕局也找過她。你抽支煙,把車窗打開。”
    褚照天見偷不了懶,便掛機下車。
    “別動歪心眼子。”走進大門,見外牆遮擋了警車,米盈警告褚照天,並掐他一把以強調警告的鄭重和莊嚴。“我先生快七十了,別讓他吃醋生氣。”
    褚照天笑道:“我跟你一起孝敬老人。”
    “那幹嘛不讓閔晚晴來?”
    “你想多了,閔晚晴對養生館可比你倆盡心。”
    “我被軟禁了整整十天。警二局、國絕局都打招呼了。我家老頭子是個不怕事兒的,可這回也怕了。國家絕對安全妥善局,踏馬的,誰不怕?安上個間諜罪,稀裏糊塗就不知要去哪個監獄過下半輩子。”米盈心有餘悸,這會想起來,還打寒噤不止。
    得去柳豔秋家上趟洗手間。
    往日裏,柳豔秋認為那些發表文章諷刺社會現狀、專挑問題揭露的人是閑得蛋疼,以偏概全,心理陰暗。可前些時候兒,她在一個論壇寫了一段警二局特警查封褚家的文字,半小時後就被刪除。可氣的是,係統提示,是作者刪除的。
    柳豔秋不服,又在微博上評述言論自由,沒過多久也被刪了。
    她沒被刪服氣,同時在幾個論壇重發了警二局查封褚家的文字,還在微信微博傳上了鏈接,配了一句感慨:隻許州官放屁,不讓百姓喘氣。
    結果她在所有社交平台上的賬號都被封了。
    新康市的網警公開發出警告:你的屁已危及到了紅塵安全!
    柳豔秋十分不服,她有危及紅塵安全的能耐嗎?紅塵安全這麽脆弱?
    網警也不服:如今在網絡上哀聲歎口氣,沒表現歲月靜好都得封號,你踏馬直接指責警二局的執法行動,封你個號,你還把你當成竇娥了?
    沒過多久,一個自稱是國絕局的電話,請她去喝會兒茶。
    柳豔秋憤怒地回答:“老娘不口渴!”
    下午和米盈繼續去跑執照,可米盈吞吞吐吐說,不方便,她在家跟強奸犯拍av呢。如今老常又當導演,又當演員,挺辛苦,但又有激情。米盈不好意思拆了搭子,掃了興。她現在沒以前入戲了,要跟先生學學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
    她無恥的口氣,連柳豔秋聽了也害羞,便一個人帶著資料去跑。
    老板換成王慈雪後,執照也辦得不順利,這天去衛生局、工商所,都卡殼,搬出常規的名字也不好使。別人直說了,隻要地址在城市別墅的,這執照就不能辦。
    從沒遇見過這麽磕磕碰碰的事兒。柳豔秋幹脆回家蒙頭睡大覺。
    她慶幸沒有衝動,辭掉廣告公司的工作。養生館沒萌芽,發財夢已摔了個稀碎。好在柳豔秋想得開,計劃著哪天回趟老家,把父母接到王慈雪的別墅裏去養老,反正那兒的房子多。
    要不,明天就上別墅挑挑房子,再拍幾張照片。
    突然間,門鈴聲大作。
    柳豔秋從貓眼看去,隻看見證件上那威嚴的圖標,她不敢怠慢,也顧不得換睡衣抖著胸就打開門。兩個國絕局便衣進來就上手,稍年輕的便衣攥著她手腕,朝她後背一擰,柳豔秋痛得頓時窒息,自動地,自覺地隨著那股力道,趴在了地上,叫都叫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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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年長的便衣快捷地往她嘴裏塞了一把鹽。
    兩人像完成了任務,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笑看柳豔秋。
    “你不渴,我們上門服務,這茶你是要喝的。”
    柳豔秋趴在地上使勁兒吐鹽,那齁鹹齁鹹的感覺怎麽也吐不完,苦得不敢吞咽唾沫,嗓子幹得難受,淚水滄出了眼眶,她可憐地,乞求地看向兩位大爺,張著嘴喘氣,哈喇子順著嘴角直流。
    年長便衣開恩似的說道:“去嗽漱口吧。”他有意無意地露了槍械。
    柳豔秋爬起來,看著槍,兩腿抖得厲害,睡衣裏的肉肉也顫動了。
    那年長的嚴肅地說道:“看你這浪蕩的樣兒。漱了口,把衣服穿整齊。”
    柳豔秋又羞又臊,衝進洗手間,捧著水龍頭的水咕咕嘟嘟的拚命漱著,一股熱流分了岔地順著兩條腿淌在腳上。
    衛生間和客廳在一個空間,她不好出門,腦袋探到外麵,身子躲在門裏,哭著問:
    “警官,我不方便出門兒,浴巾晾在陽台。請問,我犯了什麽法?”
    “《公務暨公務員保護法》、《國家絕對安全妥善管理法》。”
    柳豔秋終於領略到了公權暴力的莊嚴神聖。她搞策劃,多少要了解一些法律法規,可從前,她一直是良民順民,正努力往中產階層混,決不會挑釁公權,所以,對這兩部法十分陌生,見到公務員和國家字眼,隻有燒香的份兒。
    不過,經過一問一答,她鎮靜了,腦子快速運轉,明白是褚家違法。
    褚家長了神樹,還敢抗拒查封神樹。她是在不了解真相的情況下,為褚家發了聲。這可以挽回,及時認罪,不該接二連三地在網絡上高調放屁,不該和網警抗爭。
    “兩位警官抱歉啊,剛才我嚇壞了,嚇得丟了人。實在不好意思出來……”
    “嚇著了?害怕就甭出來了。”年長便衣一拍大腿站起,“就這麽著吧,看你是個女同誌,又有幾分姿色。在家呆著,哪兒都別去,居家隔離,懂吧?”
    “我懂我懂,疫情期間我自覺隔離過。可我明天要上班呀!”
    年長便衣冷哼道:“嗬,還沒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看來沒嚇著呀。要不要再嚇嚇?”
    “不用不用。我有時候,自己也能嚇自己,不勞二位警官的大駕。”
    “在家寫寫每天的活動情況,思想情況,要清除那些不健康的想法。”
    當天夜裏,柳豔秋給公司老板打電話,想請假。老板叫她別去公司了,誰也不敢招惹國絕局,被盯上的人都有間諜嫌疑,大家都得躲著她。柳豔秋聽得心都涼了,為公司的發展奮鬥了七年,因這麽一件小事,老板連一句安慰也沒有,就炒了她。
    不算小事吧,國絕局一定給公司打招呼了。
    柳豔秋感到生命太脆弱了。那個便衣把鹽塞進她嘴裏,再捂著她的嘴,會怎麽樣?
    “我每天都在嚇自己,怕夕陽大媽,怕城管,怕警二局,空氣裏到處都有國絕局的影子。我不敢出門,在家我又怕鹽,怕醬油。”柳豔秋在褚照天懷裏把鼻涕眼淚蹭了他一身。
    米盈從洗手間出來,才向柳豔秋道歉,這些天沒主動打電話安慰安慰。
    柳豔秋又抱著米盈哭訴:“我連電話也不敢往外打。”
    米盈個頭比她矮,頭發臉上接了她不少鼻涕,便把她往褚照天麵前推,“你接著抱一會兒,真恐怖,我去洗把臉。”
    柳豔秋像軟綿綿的一團麵筋癱在褚照天身上,顯得弱不禁風。
    人在不開戒時,尚有克製力。可昨晚被沙安然破了防,開了戒,褚照天的身體和柳豔秋的身體很容易激發出共鳴。他不顧疲憊,抄起她的腿,把她抱進臥室。
    柳豔秋哼哼嘰嘰發著脆弱的情:“要趁人之危?”
    “米盈在這兒,你不危。我幫你換換衣服。”
    米盈擦了臉,站在臥室門口往臉上抹潤膚霜,一邊催著:“快十二點了,老常說,去萬柳堂得一個多小時。”
    曾少康把步虛送到青溝鎮新苑居民樓,才說出目的:“大侄子,你給閔晚晴說說情,幫我買片兒樹葉兒。辦證的事兒,找貨源,叔包了。叔給你回扣。好嗎?”
    “你中午不是要跟她見麵嗎?”
    “雷民買她的樹葉總共花了兩千多萬,我找她,不得再翻一番啊?”
    步虛想了想,這小師妹太摳門,去求她艱難,說不定還要把昨晚上分的錢收回去。
    不用求她。步虛憑氣味就能找到神樹葉兒,不過,也不能輕易斷了小師妹的財路。他爽快地答應了:“好。我替你想辦法,不用給回扣。你見著她,也給她說說。”
    柳潤南不認識步虛,見他來家裏找女兒,料想是朋友,便仔細打量起來。
    步虛脖子上赫然掛著林大亮給林好的木雕觀音。柳潤南滿眼都是滿意:人長得帥氣,高高大大,結結實實的,有精神!
    但最近情況特殊,柳潤南夫婦防人跟防賊似的。她沒讓步虛進門兒,堵在門口,對步虛好一陣盤問。從什麽時候認識的,見過幾次,每次見麵是什麽情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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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虛隻見過林好兩次,有一次不能說,但他把觀音掛件兒的來曆主動說了。
    柳潤南覺得他實誠,二十四歲的山東人,叫人放心。
    步虛卻說他主要是找林大亮,順便看林好的。柳潤南熱情地說道:“你林叔在,他們都在。我帶你上修車鋪去,林好也在那兒。”好像怕步虛要跑似的,出門抓住他的手,把門一關,又驚呼道:“喲,鑰匙公交卡都沒帶。”
    她著急忙慌的樣子,像藏了見不得人的東西,又像逮著人就推銷產品的銷售員。
    步虛身上有錢,到修車鋪有五站地,下車要走兩百來米。
    柳潤南老遠就連呼林大亮的名字,還攥著步虛的手。林大亮拎著一隻空水桶出來,他聽說步虛是來找貨源的,連說有有有。最近他沒跑長途了,為此罰了違約金,有好幾家呐。
    “林叔,怎麽不跑車了?林好出事兒了?”
    柳潤南忙道:“林好沒事兒,她能啥事兒呢?你進鋪子看看去。”但她又問林大亮:“好兒是在修車吧?”
    “在地槽。”聽老婆問起女兒,林大亮的臉變得焦愁起來。
    柳潤南把步虛往車鋪推:“你去看林好吧,貨源的事,你林叔幫你問問。我跟你林叔說說話。”步虛滿懷狐疑地朝車鋪走去。
    林大亮不滿地說道:“你犯什麽病了?”
    “這年輕人不錯,長得精神,特實在,林好隻跟他見了一麵,就把你給的掛件兒送他了。咱們促合促合,要是入贅當個上門女婿,咱們就賺著了。”
    “你這打的什麽算盤?”
    “喻白蘭不是給算過嗎?林好這病拿喜事衝一衝就好啦!”
    林大亮怒色大作,一把薅住老婆的胸襟,殺氣騰騰地低喝道:“再敢說你女兒是花癡,我踏馬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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