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夕,年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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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氣呼呼的一腳蹬開了自己臥室的房門,隨後便看見了同樣生氣的兩位妹妹。
    長著青色龍角,皮膚白湛,身高窈窕,手中持著青鋼劍的長發女生名字叫夕,是自己的妹妹。
    頭發白色如小溪般彎轉而長,腦袋長著紅色龍角。正在桌子上擺著麻將,背後背著大轉盤的豪爽女生,名字叫做年,也是自己的妹妹。隻不過年的名義上年齡比夕大點。
    “怎麽了姐?怎麽氣呼呼的,來搓一把麻將吧?”年沒心沒肺的說道。
    “你們怎麽也來了?”令詫異的找了張桌子坐下來後便問道年和夕。
    “元帥招人,先派人接我來這裏畫炎國傳統繪畫,然後那個人上去匯報給炎客後,炎客就給我提了個職位。我覺得不錯,我就留在這了。”夕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受累問一下,是什麽職位?”令立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總感覺炎客好像把他們姐妹三人全忽悠了。
    “黃門畫者啊,名字還怪霸氣的。”夕說完後令雙眼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對了,你呢?”夕又問到旁邊的年。
    年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還行吧,上麵說五險一金,然後全天都是閑職,隻需要看個東西就可以。而且那個東西不貴重,普通平民家百姓都有。讓我去幹就知道了。”
    “什麽職位?”夕鍥而不舍的問道。
    年想了想說道:“好像叫什麽烏薩斯諸陵署丞。”
    令剛剛通過自救掐著自己的人中剛醒來,聽完這句話後又昏了過去。
    完了完了,一個妹妹給人家畫遺像,另一個妹妹給人家看墳。
    她這個當姐姐的更絕,給人家在墳墓上題詞。
    令好像突然理解為什麽可汗罵炎客缺德了,就炎客幹的這件缺德事,她覺得自己姐妹三個有必要直接把他亂棍打死。
    過了良久,心情逐漸沉澱下來的令麵容嚴肅的站在板凳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妹妹。
    “怎麽感覺她好像在高人一等?”夕對著年吐槽道。
    “不知道啊,姐姐一向酒品挺好的,也沒喝醉啊。”年在一旁也納悶呢。
    “我們都讓炎客給忽悠了!夕你的真實職位其實就是給人畫遺像。幾十年來也不見死一個皇帝,所以你的工作才那麽清閑。”
    令說完夕後,又轉過頭來說年:
    “還有你,雖然職位聽起來高大上。但你就是給人家看墳的,普通老百姓當然都有。哪家沒有墳墓?再說還有哪個賊敢去你那偷東西找晦氣?”
    年與夕聽完後各自嘴巴張的大大的,好像能塞進一個雞蛋。
    “我畫畫技術有這麽好嗎?”夕一臉傻白甜的問道旁邊的年。
    年也跟著木訥的點了點頭:“原來這麽器重我啊,竟然還給皇帝看墳。”
    “不是你們奇奇怪怪的關注點都在哪啊?!”令想將自己家的兩個妹妹腦袋拆開看看,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那姐姐…哦,該不會是給人墳墓上寫詩的吧?”年說著說著就捂著嘴巴,率先笑了出來。
    夕在一旁很努力的用嘴咬著自己的胳膊,但渾身還是笑得發抖。
    她倆倒是不生氣,因為她倆的姐姐看上去比她倆還冤種。
    有了對比,自然心裏就不那麽鬱悶了。
    “我不管,總之明天酒醒了,我要去找炎客。推薦信我也不要了,我打算長期逗留在羅德島。”令說完後就要大踏步的去廁所了,剛剛喝的酒有點多。一路氣的走過來,好歹現在氣也算過了,也就想起來自己的生理反應了。
    “好不容易我們姐妹三個都在這裏聚一趟了,正好以後就長期待在這裏吧。”年目送著令走進了廁所,對著旁邊的夕說道。
    夕點點頭,反正這裏有很多地方可以讓自己畫畫。還沒人阻止:“我沒意見。”
    年是在大炎邊境的小吃街被雅羅斯拉維奇找到的,本來雅羅斯拉維奇是想找可汗的,結果溜到這裏以後看見了年,二話不說就給年說了炎客的事情。
    所以年是不請自來的,但炎客也算厚道,給她安排了個閑職,先在這裏幹著。這裏的人也確實厚道,一個個在發電站看報紙的,什麽都有。還有個叫瑕光的少女想和自己單練,那個叫泡普卡的小女孩也在自己的教導下會打麻將了。
    這裏的人說話超好聽,除了每天有概率在食堂看見一個垮著批臉的菲林。年覺得一直待在這裏還是很不錯的。
    夕是在魏闕這塊地留下了一幅畫作後原本打算去找重嶽大哥那看看的,結果被烏薩斯的信使攔住,並給了信。
    看了信後夕馬不停蹄的就讓信使帶路,自己一路上了島。
    至於令,前麵也說過。
    令一向很隨和,愛作詩,涵養也很高。現在破防了也是人之常情,換你來你也得急。
    她是詩人,她是寫詩的。不是來你這寫墳語的,令還以為是個正常點的閑工。最起碼也是個吉祥物位置的存在。
    吉祥倒是談不上,晦氣倒是真的。
    令越想越氣,隨後,對著自己的兩個妹妹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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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自己的兩個妹妹,那就是在雷霆之下雷打不動。
    管你怎麽憤怒,反正我們姐妹倆就這樣了。就當聽一隻藍毛長角的鳥在旁邊叫喚罷了。
    事實上,夕與年覺得這個差事還挺不錯的。要錢給錢,要時間也給時間。而且還能在島上亂逛,這個島嶼都能趕上大炎的一個省了。風景很優美,在這裏工作跟度假沒兩樣。
    除了幹的職位晦氣點,但那隻是一封推薦信,又不是讓你必須去幹的。年很不理解,為什麽令這麽大發雷霆。
    令不一樣,她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烏薩斯的信使邀請過來的。
    如果讓尚蜀幫老家夥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麽的——哦!不對,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
    想到這裏,令的臉色就惱羞成怒的變紅了。
    她喪失了在大炎的出行權,炎客這一招很損。
    隻要令敢過來,那令就走不了了。
    詩人也是很看重名聲的,自己別管有沒有接受這個職位,但是既然來了,那就代表一定程度上的應允。再加上那幫老家夥是很會說閑話的,所以自己萬萬不能回去。
    既然不能回去,又不能在泰拉大路上像凱爾希一樣亂逛。那唯一的選擇就隻能待在羅德島上了。
    所以令才大發雷霆,自己已經無意間被炎客下套了。
    但事實上,被送回坤寧宮的炎客並沒有想這麽多。他本來是想讓三人留在羅德島上的,隻不過弗拉基米爾說禮部缺了這三個職位。
    想著為領導分憂的原則,炎客這才想到這三人的特長。
    都會繪畫了,想必畫遺像不是什麽難事吧?
    都會題詩了,想必在墳前說兩句先帝的好話,應該也不是難事。
    至於年,純粹是不請自來,所以炎客才想著把看墳的任務交給她。
    總之,以誤會開始,以憤怒結束。
    明天到來之後,炎客的日子就已經注定會不太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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