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廟張的人過來說事,有人被高家村的窯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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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建國的心事放下來了,病就好了一半兒,孩子們吃完上學了,其他人忙事情了,三個人越喝越投機,三人劃著拳喝了兩瓶,直到高明樓喊停,大家才結束。
    高玉智回到家村,見到哥嫂守在門口,關切的問道:“咋樣?”
    加林二媽說道:“嫂子,準備娶媳婦吧,這事兒成了。
    炎熱的夏天讓黃土高原一天到晚刮起了熱風,把人蒸烤的嗓子冒煙,軍用水壺成了隨身攜帶的必備品,身體稍微差點的弄一小袋人丹帶在身上,難受的時候放在嘴裏一顆含著,那股香甜的清亮之氣在口腔裏回旋,平複暑氣。
    高加林又把每個豬舍的棚子搭了一遍,把帶著綠葉的樹枝綁在上麵,讓這些大豬小豬們過得盡量舒服一些。
    換麵的業務比較紅火,他去外麵參觀了,又買了一台壓麵條的機器,這下生意更好了,大熱天沒有人再費勁的擀麵條了,熱的後背濕透,既然能有現成的,誰還遭這個罪。一到下午四五點,外村也騎著車子過來壓麵條,都是些十幾歲的孩子多一些。
    村裏的人看高加林一天一天摘掉了窮帽子,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看著不同的刀頭,壓出不同寬度的麵條,感慨萬千,連劉立本都對這個小夥子豎起大拇指。
    隻要自己有好事兒,他都會告訴馬玉芳,看著壓麵條生意好,馬玉芳領著大哥馬曉春也來高家村看過,回去對馬建國一說,馬建國直接也買回來一台,把業務範圍也擴大了。
    高明樓也不示弱,和劉立本商量後,讓劉巧玲找到張克南,他們去張克南進豆製品的加工廠參觀,回來也添置了一些機器,不但光賣豆腐,也賣豆腐幹和豆腐皮。
    隻要是有點兒想法的村民都開始鑽營,朝著搞經營的方向去了,像以前吵架罵街打架鬥毆的事情,在鄉村裏越來越少。
    許美琴還是像野小子一樣,趁著來找三星的功夫,串門到加林這裏,把她的經營情況告訴這個幹哥,加林總會給她建設性的意見。
    她回去後加以改進,枕頭廠逐漸演變成包含做袖頭,圍裙的綜合性工廠,順便還做起了毽子,用花布包上品相不好的豆子,銷往省城,效益也是在北山也名列前茅。
    高加林還專門給這些產品都起了名字,枕頭叫“”美夢”,隻要枕上就會做美夢;袖頭叫“勤美”,隻要是勤勞的人都是美麗的,讓城裏的姑娘媳婦們愛不釋手;圍裙叫“香美”,帶上他們生產的圍裙,做出來的飯菜又香又美。
    三星往北山也跑的勤了,他娘對他有了意見,說自己養了兩個兒子都給了別人。因為有廠子在,就是結了婚,美琴還得在娘家照顧,明著是看娶了媳婦,實際上等於人家娶了自己兒子。
    巧玲的心已經從張克南那裏收了回來,七月初就要高考,剩的時間不多,她天天把自己關在屋裏學習。
    鄭小果的麵館進入正規,開了半個月,天天吃飯的排隊,劉立本也跑的勤了,看著幹兒子正幹,他滿心歡喜。
    這些淳樸的村民有條不紊過著自己的日子,在歲月的河流裏波瀾不驚的邁動著步伐,有些人生氣盎然,有些人日薄西山,分田到戶解放了勞動力,也讓懶漢們餓的兩眼發綠,地裏的草快吃了莊稼,他們還每天撅著屁股睡到半晌午。
    剛開始高明樓還晃悠著去家裏說說,後來看爛泥扶不上牆,就不再多費口舌。
    晌午吃了飯剛躺下不久,武中秋帶著親戚就來過來了。
    原來武中秋的這個親戚是在高家村燒窯的,每年也向村裏交錢,現在他的窯被堵了,來央告高明樓幫忙。
    “明樓哥,小段燒個窯咋了,廟張的人不讓燒了,說是算卦的說了,這個窯口對著廟張,每個月都有死人,都是這窯給方的。”
    村裏人口裏說的“方”,就是克死的意思。
    廟張是三個生產隊自然聚集的一個村莊,每個生產隊都有一個隊長,高明樓不知道是哪個隊長帶頭鬧事,就讓武中秋叫上高加林,他隨後就到。
    高加林來到現場的時候,一個楞頭小夥子拿著鐵鍬和小段的兒子對峙著,小段的兒子大家都叫他老希,大名叫什麽也沒人知道,老希拿著一個糞叉。
    “你們這是幹啥呢?”
    楞頭小夥一看又來了一個小年輕,根本就沒有放到眼裏,“你說幹啥呢,我爺被這個窯方死了,他得賠我們錢,不賠就得挨打。”
    老希也不示弱:“你想訛人咋的,誰個說的你爺是我們開窯方死的,你欺負我一個外鄉人,能的不輕。”
    村裏人還是很迷信的,算卦的很有市場,還有跳大神的,隻不過都轉入地下,有事的時候都會去偷偷問問,像什麽婚喪嫁娶,看看日子,過得不順了,也讓算算。
    高加林對他們兩人說:“你們這樣拿著家夥說不成事,東西都放下,這個問題我來解決。”
    一個褂子搭在肩膀上,耳朵上夾著香煙的男人說:“你一個毛蛋瓜娃子,你解決個球啊,讓高明樓過來。”
    高加林說:“這算什麽事,還勞煩明樓支書,這事我說了算。你們要是聽我的,我就來解決,要是不聽,我馬上就走,你們就是打的頭破血流,也沒人管。”
    廟張的這夥人見高加林不像開玩笑,他們嘀咕起來,裏麵有人認識高加林,“這小子有點兒能耐,夏縣長都敬他三分,我們聽聽他咋說?”
    高加林看雙方趨於冷靜,就讓老希從屋裏搬出一張桌子,拿出一個小學生寫作業的本子,還有一支圓珠筆。
    廟張來了十幾口人,有去世老人的孫子、孫媳婦、外孫子和五服本家子弟,小段和老希作為磚窯廠的當事人,那個愣頭青叫張猛和他表弟小毛作為所謂的受害者一方,高加林當調停的“中間人”。
    鋪好本子,在紙上畫了畫筆還顯,加林說:“張猛這邊先說說你爺的情況,今年多大了,屬啥的,是哪一年出生的?”
    張猛有些迷惑不解,“說事兒就說事兒,你問我爺爺多大歲數幹什麽?”
    “我問你就回答,這跟賠你們多少錢有密切關係。看看你爺是怎麽被方死的,有什麽證據證明你爺的死是和磚窯有關,咱們說話要實事求是,不能胡咧咧,一會兒雙方還需要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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