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抉擇&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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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點:祈池村
    原本寧靜祥和的村莊因為受到了悲鳴災害的影響,從地麵緩緩長出的無音區,自此讓這座村莊從而變得荒蕪。
    巨大的聲頻波紋形裂口從地麵生長開來,漆黑的碳化地麵取代了原本那肥沃的土地。
    原有的生態也被周圍那充盈的悲鳴能量所影響,無數沒有神誌的殘象徘徊在這片區域,就那樣遊蕩著,等待有緣人從這裏經過。
    跟隨著今汐的指示,二人一路便來到了這座被摧毀的村莊附近,隨後二人又簡單的在周圍探查了一番後。
    秧秧在一番斷定,說出了三個字。
    “殘星會?”
    漂泊者呢喃著對方之前說出來的三個字,眼中的疑惑基本不加以掩飾。
    秧秧輕輕點了點頭,整個人也是警惕了起來。
    “嗯,我對他們的了解不算太深入,隻是由於身為踏白,曾接觸過與殘星會有關的案件。
    他們是一群熱衷於將人類與殘象融合的極端瘋子,組織龐大,曾在各國界內都引發過多起大小不一的恐怖襲擊事件,很詳細的我就不了解了,若想了解更深一點的,你可以去尋找一個名叫『猙』的組織。”
    漂泊者眼眸挑了挑,輕輕點了點頭。
    “猙組織?”
    “在今州境內也有殘星會活動的痕跡,但都是些比較邊緣的成員,在他們組織內部被稱作造匠。
    而在造匠之上,則是作為領導者存在的會監。會監往往都擁有各自不同的手段與影響力,造成的危害也是造匠無法比擬的……
    我不知道他們實際上的目的是什麽,有其成員自稱是要滅世,也有自稱是為了追求永恒的力量。
    至於猙組織,已經存在了有50年之久,還有傳言,據說這個組織在百年前就已經初具規模,這個組織相對而言也是同樣神秘,甚至說今洲隻知道這個組織的名字,剩下的一概不知。
    而這個組織的信條便是追殺殘星會,沒聽錯,這個組織專門獵殺殘心會而誕生。”
    秧秧輕輕的點了點頭,隻不過接下來她的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凝固。
    漂泊者見此眼中透露出一抹疑惑。
    “怎麽了?”
    “經過剛才的調查,這裏的所作所為像極了那個人。”
    “誰?”
    “一位格外瘋狂的會監,即便是在一群瘋子中也瘋得足夠醒目。
    視一切秩序為無物,破壞行惡並以此為樂,是混亂狂歡的代言人……這幾張卡牌,我在殘星會相關的檔案中見過。
    正是出自殘星會會監之一,傷痕。
    如果是他,那麽他對村莊中的人做出了怎樣殘忍變態的事……”
    秧秧的話還未落,遠處屋頂上突如其來的聲音慢悠悠的出現。
    “看來……精心準備的自我介紹派不上用場了。”
    漂泊者聞言迅速後退將秧秧護在身後,然而就在秧秧剛剛後退兩步,突如其來的一個空間門就將對方吸了進去。
    漂泊者聞言猛地一驚。
    “你是……傷痕?”
    傷痕的嘴角上浮現出了一抹張揚的笑容,一個翻身便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如果你需要我再自我介紹一遍……是的,我是傷痕。那個“殘忍、變態的瘋子”。”
    “秧秧呢?”
    看著漂泊者一臉憤怒的模樣,傷痕臉上那頑劣的笑容更加變態了許多。
    “難得的會麵,不應該有強幹擾項,不是嗎?
    那個女孩會影響你的判斷。”
    漂泊者緊了緊手中的長刀,目光逐漸變得銳利。
    “你到底想做什麽?把秧秧還給我!”
    傷痕聞言雙手抱胸挑了挑眉,用著一副略顯意外的神情,瞅了一眼漂泊者身後之前開啟傳送門的地方。
    “看來你很在意那個女孩。放心吧,我暫時還沒有讓你仇視我的打算……所以,她現在很安全。”
    “讓我們先好好享受當下的獨處時光,把無關緊要的人拋之腦後吧,畢竟,我們還有許多話要說。
    聽說,你失去了自己的記憶?”
    “你怎麽知道?”
    “看來是真的嘍?
    想來也是,否則你蘇醒時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真的會讓我懷疑傳聞的真實性。”
    “你跟蹤我。”
    “不不不,不要對我抱那麽大的敵意,我的朋友,要不是猙組織裏的那幾個小家夥一直跟著你,我還真不敢確定,況且啊,我隻是看客中的一位而已。
    但是,開誠布公走到你麵前的,卻隻有我一個人。”
    “嗬嗬,你說得對,既然如此,那我來告訴你。
    在你還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時候,你就已經是角逐戰中的一個籌碼了。
    一個混沌不明的因素,剛一出現就引來了瘋狂的搶奪。
    從睜開眼的那一瞬間開始,你所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明白你的作用,包括你在意的那個女孩。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貪婪,殘忍地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功能性的棋子。
    所以,我要站出來告訴你真相,因為,我真誠地將你視作朋友,對你即將麵對的一切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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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對你的誠意。”
    漂泊者聞言,眼中依舊是不為所動的神色,見漂泊者依舊是這般如此,傷痕雖有所惋惜,但依舊是那副表情。
    漂泊者她一發一言,隻是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訊刀,漆黑與明黃色的刀芒在陰沉的烏雲下散發出凜冽的刀光。
    手腕翻轉刀尖直指對方那道紅色身影。
    見此傷痕隨意的聳了聳肩。
    “嗬嗬,看來簡單的語言無法撼動你呢。”
    伴隨著張狂而又帶著調笑的話語,對方用著一副講故事的口吻,緩緩道來之不為人知的故事,隻不過對方手中的招式逐漸愈發淩厲了起來,竟然在一招一式間將漂泊者緩緩壓製。
    並且他還能用著一副講故事的口吻,道出一段令人費解的謎語。
    “一天,一名牧羊人來到了村莊裏。
    牧羊人為它們帶來食物與庇護,滿足小羊們的願望,羊群從此過上了幸福而安穩的生活……
    這個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恰恰相反,牧羊人到來,讓這個故事才剛剛開始呢。
    他給這些小羊帶來了能夠實現願望的力量。
    小羊隻要低頭向牧羊人搖尾乞憐,就能獲得更多的青草、更安全的庇護。
    不用付出勞動就可以擁有無盡的資源、完美的生活。
    就這樣,牧羊人成為了羊群的“神”。它們向那高大的身姿祈拜,感恩他、崇敬他……”
    ……
    傷痕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撲克牌在手中隨意的翻動著,撲克牌帶著火焰直直的朝著漂泊者打去。
    見此漂泊者先是抬刀擋下幾枚撲克牌後,又是幾個翻身拉開了些許距離。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著漂泊者的雙眼,不達眼底的笑意和那嘴角上揚出來的虛假笑容顯得格外違和。
    “怎麽?看你的臉色,似乎對這些感到不適。如果你也是那群羊羔中的一員,麵對這樣的誘惑和他者的裹挾,你不會甘願低頭、向上位者乞討嗎?”
    漂泊者看著這個一上來就開始說謎語的怪人,目光微微皺起,握著唐刀的手緊了又緊。
    她的語氣很輕,似乎還帶著絲絲的慍怒,緩慢地後退半步成側站,燦金如琥珀的眼眸中充滿著警惕與戒備。
    “人與人是平等的,沒有等級之分。”
    傷痕輕輕一笑,手中印有羊頭的撲克牌緩緩被火焰焚化,雙手隨意的在身前鼓了鼓掌,表情依舊是那般張揚,毫無收斂之意。
    “哈哈……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就已經有所共識了。你說得對,但現在的世界還遠遠不是你所說的樣子,牧羊人依舊存在,羔羊們卻習以為常。那個理想世界,需要我們去將它實現。”
    …………
    戰鬥早已結束,秧秧的突然出現率先打亂了局麵,然而一直在放水的傷痕見大勢已去,便正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自身即將化為撲克牌消散之際,一道帶著些許因粉色花瓣的射線直直的打中了傷痕之前所占的位置。
    芷蕁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音爆,便迅速來到了漂泊者二人麵前,她懸浮在半空,目光隻是隨意的掠過二人,僅在漂泊者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後就繼續向著前方追了過去。
    插曲隻是一閃而過,傷痕走後二人又打算在這裏再探索一番。
    破碎的繪本殘頁靜靜地躺在泥土中,看著麵前殘破的繪本,漂泊者的耳邊仿佛一直回蕩著傷痕的話語。
    “羊群日日夜夜舉辦篝火派對,狂歡著牧羊人的到來,除了……羊群之中的那隻黑羊。
    傷夜幕之下,隻有黑羊發現小羊的數量正在逐漸減少。
    傷漂泊者,你相信這世上有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夠實現的願望嗎?”
    輕輕的閉了閉眼,漂泊者歎了口氣,眼眸再次睜開之際,已是無法在撼動的堅定。
    “我更相信等價交換。”
    然而話落,傷痕那十分頑劣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漂泊者,嗬哈哈哈,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該說你蠢呢?或許你應該是天真,想必你也是這麽覺得對吧,哈哈哈哈。”
    傷痕仰頭放肆的大笑著一手遮麵,上方從烏雲之中探出來的些許陽光從指縫中照射出他的眼瞳。
    那看似張狂的笑聲中藏著一絲悲涼與……怨恨。
    “曾經我也認為隻要付出足夠的代價,就能換取平等的報酬。然而,真正的等價交換是這世間難以企求的。
    世界本就不公平,不是嗎?
    想要獲取相等的回報,你必須付出更多、更多……更多。
    如果實現願望意味著沉重的代價,那麽許下願望的人就會再三考量,權衡利弊。
    但如果這樣的代價,能夠讓他人替自己背負……
    想必大家隻會爭先恐後許下更多的願望,從而忽視掉,自己也可能成為他人實現願望的代價。”
    傷痕再次緩步上前,略微俯身俯視著漂泊者,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臉上之前的張狂猶如被橡皮擦去的字跡一般,隻留下了點點空氣中殘留那癲狂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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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有趣啊……你覺得呢?”
    “痕跡麵積不大卻淩亂,看起來不像是戰爭留下的,更像是,傷者被拖拽而留下的……”
    秧秧突然傳來的聲音,強行打破了漂泊者腦海內的思緒。
    她輕輕的呼出了口氣,仿佛剛才經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般,整個人渾身都有些酸軟。
    “呼——!”
    “快看,這裏有許多腳印,這些是打鬥的痕跡,應該不是你和傷痕弄的吧……”
    漂泊者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周圍的建築後就來到了對方身側。
    “這裏曾發生過傷人事件……”
    秧秧輕輕點了點頭,然而少有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凝重與微不可察的煩躁。
    “抱歉,漂泊者,在那下麵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
    那下麵的風幾乎是靜止的,但我仍然感知到了很多情感和訊息,來自多年前的悲鳴圍繞著我。大家許下願望時的期冀,憤恨,絕望……和那本日記上所帶著的,深深的悲傷和思念。
    日記的主人在思念什麽呢?是之前平和的生活,還是思念一手促成這一切的骨肉至親……
    ……抱歉,我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了。”
    漂泊者輕輕拍了拍秧秧的肩膀以示安慰,眼中同樣閃過了些許思緒。
    “沒關係。”
    秧秧輕輕點了點頭,整個人也略微有些低迷。
    “我真的希望,從此今州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但我還沒有這樣的勇氣和信心……
    這也是我成為踏白的原因,我希望自己能有勇氣和信心,去阻止這種悲劇發生。
    我無法阻止這個世界的悲鳴,但至少,我要盡可能阻止身邊的悲鳴。”
    然而就在秧秧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氛中時,漂泊者一句平緩而又堅定的聲音,快速打斷了對方即將混亂的思緒。
    “我相信你。”
    一刹那又或者是永恒,秧秧突然感覺渾身一震,隨即看向身後的漂泊者,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後衝著對方露出了一抹肯定的笑容後點了點頭。
    “你也是這樣想的嗎?謝謝你……漂泊者。
    事情已經發生,怨天尤人或是沉浸於此都是無用的。回去後,我會將發生在這裏的事件和得到的線索整理好上報。
    嗯,我們回去吧,一起。”
    然而就在二人準備離開之際,突然的漂泊者注意到了一麵牆上的詭異汙漬
    “等一下,秧秧,看這裏牆上有一些汙漬。”
    漂泊者盯著那牆麵的汙漬,仔細觀察,隱約可見模糊的字跡。
    再湊近一些,牆上密密麻麻寫著”異類“、”驅逐她“、”怪物“、“都是因為她”之類的詞語。
    破碎的繪本殘頁靜靜地躺在泥土中,隨著微風緩緩煽動著,仿佛訴說著之後的過往。
    “後來,牧羊人告訴小羊們,造成羊群數量減少的罪魁禍首是它們之中那唯一的黑羊。
    最終,可愛的小羊們迎來了照常升起的太陽,黑羊卻再也不見蹤影。
    牧羊人為村莊帶來了新的規則,可那隻黑羊卻打破了規則。
    隱秘的真相被揭露,牧羊人不再為小羊們實現願望,犧牲也不再發生。
    看到黑羊的所作所為,聽到牧羊人權威性的話語……你覺得羊羔們會對那隻黑羊做出什麽樣的行為呢?
    這些可憐又愚蠢的羔羊,不知道最可怕的惡魔其實一直都在它們身邊,怎麽樣……猙組織的首領——芷蕁小姐,我的故事你可還滿意?”
    傷痕緩緩轉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盯著這個麵前,這個身高還沒有到自己胸膛的少女,聽著對方身上機械裝甲律動的聲音。
    芷蕁並未說些什麽,隻是緩緩的舉起手中極具科技的長刀,刀尖直指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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