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燼穗與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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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漂泊者突然感覺到背後若有若無的視線,眉頭微皺微不可查的向後方看去,然而目之所及皆是空無一人的桌椅和在桌椅上擺放整齊的碗筷。
    然而就在這時,漂泊者的目光忽然被後方桌子上的一道反射著光芒的東西吸引。
    然而自己正打算,過去查看一番的時候,熾霞那活潑的臉就湊了過來。
    看著漂泊者,有些疑惑地說。
    “唉唉,發什麽呆呢?對了,話說回來怎麽連漂泊者都不是很確定的樣子,你不是就在現場嗎?”
    被強行拉回話題的漂泊者,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看著熾霞故作無奈的攤了攤手,平靜的語氣之中略帶著一絲疑惑。
    “事發突然,看得不是特別清楚。再看一次,比較好確定。”
    然而在說話期間,目光還會若有若無的飄向後方桌子上的那個反射著光芒的東西。
    熾霞聞言,不知又從哪兒來的興奮勁,微微彎腰看著飄在空中的阿布。
    “那要不,讓阿布給我們演示下?其實我也挺好奇的,說不定就有什麽新發現呢?”
    阿布聞言雙手叉腰,自信地笑了笑,額頭上的幾撮絨毛竟意外地跟著晃動,倒是顯得異常可愛。
    “哼哼,真是拿你們沒辦法,那就給你們好好露兩手!不過……這地方都是桌椅,我也不好施展,那邊吧,那邊寬敞!”
    阿布擺好了姿勢,準備展示自己的能力,然而,下一秒,他卻失敗了,一瞬間,場麵陷入了略微尷尬的氛圍,
    阿布尷尬地站在那裏,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身後的漂泊者,那雙異色瞳中仿佛寫了疑惑二字。
    熾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呃……這、這……”
    然而漂泊者卻隻是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看戲,略微有些慌張阿布,見漂泊者竟然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又看了看其餘二女那一臉錯愕的神情連忙解釋,兩隻短小的雙手瘋狂的擺動著。
    “啊,啊,狀態不好,難免發揮失常……不是做不到哈!之前遇見那什麽鳴式,我往漂泊者前麵這麽一站,它就……它就不行啦!”
    熾霞懷疑地看著阿布,再次湊近了些許,並且手還摸索著下巴,真可謂是一副刨根問底追問的樣子。
    “合著……你那時候什麽都沒做?”
    聞言阿布頓時就有些著急,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站在一旁看戲的漂泊者身上。
    但見漂泊者依舊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阿布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隻好自己被迫解釋。
    “也不能這麽說吧!不是說了嗎,我之前一直在沉睡什麽都不知道嘛,就那時候突然一下,我第一次聞到一陣強烈、誘人的頻率味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我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麽,就出來擋了那麽一下。”
    秧秧微微皺眉,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
    “這麽說來,阿布的特殊能力也是被動觸發或者有限製條件的?或者說,阿布目前還沒掌握隨時使用的方法。”
    熾霞點了點頭。“有道理,畢竟現在它連一直留在漂泊者體外,都不太能做到……”
    阿布生氣的雙手抱胸在半空跺了跺腳。
    “喂喂,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我,我我……隻是不在狀態而已!你們想啊,我就隨便擋一下都這麽厲害,要是真再做點什麽,那簡直不敢想象啊!之後漂泊者再有什麽危險,乖乖躲在我身後就好,我有信心,關鍵時刻一定不掉鏈子。”
    熾霞故作驚訝,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我看著你說的表情。
    “你倒是挺講義氣。”
    然而阿布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表情的異義,再次硬氣起來後雙手叉腰。
    “那當然,都說了我很強,肯定要護著他嘛。”
    秧秧微微皺眉,略微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小家夥。
    “不過……這樣一來,線索好像又斷了。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到什麽很好的切入點了。”
    按了半天戲的漂泊者輕輕搖了搖頭,抬手又將阿布抱在了自己的懷中,語氣依舊是那般平靜。
    “慢慢來吧,不必急於一時。”
    熾霞依舊興奮。
    “果然,事關漂泊者就是無法一下子得出結論……要不等白芷回來,叫上她、相裏要,整個今州,不,整個瑝瓏的研究員一起想辦法,好好研究下阿布——”
    阿布連忙擺手,臉上也浮現出了絲絲的恐懼。
    “絕對不可能!你這說法,上次那個冰山臉研究員提出的時候,我就拒絕過了!我呢,肯定是要和漂泊者一起的。”
    秧秧輕輕一笑隨即點了點頭。
    “的確,阿布現在如同漂泊者的秘密武器,不能脫離他單獨存在,我們總不好因為這個限製了漂泊者的行動。
    漂泊者,你在哪裏吸收的阿布、阿布的特殊能力是什麽、發生在你們之間的故事……這些問題的確讓人困惑,不過,或許隻能等你找回自己的記憶,才能有答案了。
    歲主能知曉未來,一切都會按照祂所預知的軌跡發展,記得之前你也算是遵循歲主和令尹的囑托前往北落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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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鳴式的危機已經告一段落,若是能再與令尹和歲主會麵,你所追尋的一切也一定會水落石出的。”
    漂泊者微微點頭。
    “等今汐回到今州,我會再去找她。”
    阿布興奮地跳了起來。
    “放寬心放寬心,不就是和那什麽歲主見麵、找回記憶嘛,有我陪你一起,肯定順順利利!
    不過,通曉未來……這個歲主聽起來還挺厲害的嘛,嗯,這個名字也很不錯,屬於霸氣側漏的那種,和我的不相上下!祂長什麽樣?
    在哪能見到?咱們拜訪祂也算做客吧,不知道祂那會不會有什麽好吃的……”
    熾霞無奈地笑了笑,但看著這小家夥的模樣,也沒再說些什麽。
    “歲主可是守護我們一方的存在,當然厲害!不過……怎麽又是吃的,你剛剛都吃了那麽多了……你的肚子是無底洞嘛?”
    阿布有些委屈地說:“沒辦法,我就是一直覺得很餓嘛……”
    與秧秧、熾霞告別後,漂泊者再回頭看去,原本放在桌上反射著光芒的東西早已消失不見,略微有些無奈,隨即便先帶著阿布漫步在今州的大街小巷,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有關的線索。
    果不其然,還真讓她找到了些許線索。
    看著手中散發著一股熟悉頻率波動的“雪花”漂泊者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朵所謂的“雪花”整體呈現出一種藍金色的水晶材質,大小約莫有手掌般,形狀為六邊形的雪花狀,在陽光的折射下會發散出刺眼的白色光芒。
    “唉,好奇怪啊?”
    阿布看著漂泊者手中形似雪花的水晶,但又感受著上麵散發出來的絲絲寒意,那張本就毛茸茸的小臉又皺在了一起,手臂抬起做托腮狀,頭頂的那撮絨毛也不知何時呈現出了一個問號的模樣。
    漂泊者聞言看向身旁的這個小家夥,眼中略帶思索。
    “嗯?阿布怎麽了嗎?”
    隨即阿布海上的疑惑更加明顯了,講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什麽,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嗯~~,很奇怪,感覺很熟悉,但又感覺很怪異,總之這種感覺很複雜……”
    漂泊者見阿布也給不出來什麽有用的信息,便沒再把心思放在這個小家夥上,而是對著光打亮起了手中的這個物件。
    隨著雪花在陽光下反射出了璀璨的光芒,漂泊者隨即注意到了在雪花內側的一道棱上,似乎有著一行極小的字跡。
    然而,令漂泊者疑惑的是這個字跡,似乎並不是索拉裏斯的通用語也不是今洲的特有的語言。
    “這行字?”
    就在漂泊者看著那些字跡的時候,在一旁冥思苦想半天也沒有個結果的阿布突然湊了過來。
    他看著那上麵的字跡,異色的眸子微微眯起,隨即竟讀了出來。
    “唉!這裏竟然有字!唔……越向山峰上攀登,越是孤獨,但陪伴在身邊的隻那萬年不化的冰雪,唔哇,寫的什麽啊?好難懂。”
    漂泊者聞言眼眸挑了挑,按著阿布略微有些意外。
    “你看得懂?”
    阿布聞言一臉疑惑的轉過身來,頭頂之上再次浮現出了一個問號。
    “唉!漂泊者你看不懂嗎?唉!這也不是?啊,我是怎麽看懂的來著!”
    漂泊者見阿布這麽一副模樣,眼眸眯了眯,她現在也無法確定這個小家夥到底是裝的,還是其他原因,不過漂泊者更希望是後者。
    輕輕的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
    “這個…高峰…冰川………意思是…要到高處嗎?”
    阿布緩緩的落到了漂泊者的頭頂,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哈——!為什麽,哈——!我感覺好困啊!”
    說著阿布就化為一道流光鑽入到了漂泊著手背上的聲痕當中。
    “嗯,這又是什麽情況,算了,還是去高處看看。”
    所以感到有些疑惑,但漂泊者並沒有多想些什麽,思考著便打算尋找一下這裏的最高處。
    然而就在即將離開此地之,下意識地抬頭向上方看了一眼,橋梁的底部與金屬鋼架在頭頂縱橫穿插,搭建起今洲城獨有的上下層結構。
    掃視了上方周圍,便緩緩的低下頭,自顧自的離開了此地。
    然而就在漂泊者離開之際,一道金色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橋梁底部的橫欄之上。
    她雙手微扶著橫欄,雙腿懸於下方,輕輕的晃悠著,然而,即便她做出如此危險的動作,周邊的行人仿佛都沒有看到她一般。
    伊緹爾今日可沒有穿那些繁雜厚重的鬥篷,手中刻印著金色桃枝的折扇隨意的扇動著。
    如同絲綢般質感的淡金色紗裙與大理石質感的熒綠色披肩隨風浮動著,灰色發尾呈金色挑染的發絲被一個璀璨的簪子束縛著,手中扇子輕翻微微掩麵,灰藍鯨三色的眸子之中閃過了一絲意外。
    “哦吼,真是敏銳呢,不過……,算了,不說了……就當是個驚喜。”
    看著從自己麵前隨風飄過的幾縷碎雪,伊緹爾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弧度,抬手將這些碎雪全部集中在手心中,隨即湊近嘴邊似乎說了些什麽後輕輕一吹,就將這些碎雪全部吹散在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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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屏庭山最高處的一個涼亭中,特意為了避開麻煩,從而來到這裏喝茶的露厄斯,看著盤旋在自己指尖的幾縷碎雪,不知該說些什麽的,無奈的歎了口氣。
    視線緩緩挪向今洲城內那一道,飛快消失的燦金光芒。
    “唉,你還是這般性子,不過,看來老婆大人很想讓我參與這事,那我,哈,也不得不麵對就嫌麻煩了。”
    露厄斯輕笑著,感受著明顯拂過自己耳邊幾縷碎發的一道金色流光,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視線緩緩收回望向遠方那一片茂密的雲海。
    “嗯,燼兒。”
    話落之際,人未到聲先至,燼穗那標誌性帶著些許狂妄與灑脫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唉?老爸?叫我幹啥?”
    露厄斯感受著聲音的喧鬧,輕輕的皺了皺眉,然而等抬頭看去,剛想開口的話語突然噎住了。
    隻見此刻的燼穗雙手的袖子擼起,手中正捧著一隻被啃了一半的燒鵝,此刻的她可以說是滿嘴滿手的油漬,而且嘴邊還因為油漬黏著一縷銀白中透著些許微紫的發絲。
    “嗯………,在吃飯?”
    燼穗輕輕點了點頭,眼中略顯茫然微微歪頭,再加上手中抱著半隻鵝的模樣屬實是有些呆萌。
    然而看著老爸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燼穗遲疑了片刻,緩緩低頭看了看手中啃剩下半拉的燒鵝,又看了看老爸身前石桌上擺著一壺茶和幾個茶點。
    “老爸,吃點?”
    露厄斯表情微怔,緩了一會兒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先吃吧。”
    此刻的露厄斯想說些什麽,但張了張嘴,半天又沒說出來,腦海中又短暫過了一遍,家中其餘人吃飯時的表現,他的目光再次緩緩挪向了抱著半個鵝使勁啃著的燼穗。
    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浮現出了絲絲笑意。
    “無妨,能吃是福。”
    “啊?老爸你說啥?”
    燼穗似乎聽到了老爸說了些什麽,啃著手中燒鵝的動作一頓,一邊嚼著塞滿嘴的肉,茫然的抬起頭來。
    露厄斯見此,嘴角緩緩浮現的笑容,猛的一收,用喝茶來掩飾自己想吐槽的心。
    “沒事,你吃你的,對了,你今日的槊似乎還沒有練習,過一會兒記得練。”
    燼穗啃著燒鵝,嘴上沒閑著,但心裏卻在嘀咕。
    “唔…,又要練啊,要是今天能請一天假就好了。”
    露厄斯看著自己這個小女兒那情緒都寫在臉上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再次緩緩浮現,吹著杯中的茶緩緩道。
    露厄斯將茶盞輕放在石桌上,目光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看向還抱著燒鵝發愣的燼穗。
    “槊法如逆水行舟,一日懈怠便會手生。你可知,當年你母親在你這般年紀,即便戰事吃緊,也從未間斷過晨練?”
    他抬手輕拂過石桌上的茶漬。
    “每一次揮槊,都是與過去的自己較量。那些看似重複的招式,實則藏著破局的契機。”
    見燼穗撇了撇嘴,露厄斯的聲音放緩,卻多了幾分追憶的意味。
    “記得你第一次握住槊柄時,連站穩都難,如今卻能在五步之內破我三成防禦。這精進的背後,不正是日複一日的堅持?”
    他指了指遠處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山巒。
    “就像登山者踏過的每級台階,練武的積累雖不見奇,但若有一日真遇險境,這些沉澱便會化作守護自己的鋒刃。”
    話音落下,他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柄刻著雲紋的木槊,輕巧地拋向燼穗。
    “先將這半隻燒鵝放下,陪我過幾招。招式生疏不可怕,可怕的是失了對武學的敬畏心。”
    說罷,他已握槊而立,周身氣息驟然收緊。
    “今日若能接下我十招,明日便準你多睡半個時辰。”
    燼穗聞言撇了撇嘴,心中再次嘀咕。
    “哎呀,老爸,你真是的,真是無時無刻都要想辦法虐我幾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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