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銘刻下的寸許之地——“初遇”未知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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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棋子清脆,落在棋盤上的聲音響起。
    見此漂泊者的眉頭一擰,看著麵前的局勢,手指微微摩擦著手中的黑子。
    而露厄斯卻悠然自得的抿了口杯中的茶,天藍色的眸子之中閃過了一絲微微的笑意。
    “舉棋不定,不妨換個視角,接下來你之所見,隻是你托我給你存儲的一段記憶,所以若你想改變什麽,便去做,這是我答應你的一件事,現在也是可以兌現了。”
    話落,漂泊者微微頷首,還沒等漂泊者反應過來之際,眼前的畫麵突然一變。
    她猛然回神,看著眼前那逐漸刺眼的白光,下意識的便想抬手擋一下,然而還沒等手完全抬起來,周圍的畫麵突然開始出現了點點雪花。
    銀白色的雪花緩緩的落於眼前,一片、兩片,隨後雪花開始變得密集。
    緊接著雪花開始凝結,一根根橫七豎八縱橫交錯的澄澈藍色冰柱開始凝結生長,直至將眼前的白光全部遮擋。
    一瞬間,畫麵突然變得寂靜,然而就在那些冰柱將眼前的白光全部遮擋之際。
    漂泊者陡然回過神來絲絲縷縷的冰冷逐漸被身體率先感知,耳邊也開始變得嘈雜,似是喧鬧的集市。
    等視線緩緩睜開,周邊的環境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映入眼簾的是寬闊但但人聲鼎沸的街道,在街道的兩邊是數不盡的商鋪。
    就在漂泊者望著周邊的景象出神之時,突然身後突然被撞了一下,隻不過以漂泊者,現在的身體素質,她隻是身體略微前傾,反倒是撞他的那人被反作用力,撞的躺倒在地。
    漂泊者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粗布,帶著些許破損的服飾,背上披著厚重獸皮質感的絨服,腰帶之上掛著不少零零碎碎物品的少年。
    見此漂泊者雖有些意外,但想著如果能通過這個本地人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想著便打算拉這個少年起來。
    少年心是扶正了頭頂那極為厚重的帽子,看著麵前伸過來那白皙的手掌,遲疑了片刻眼中,閃過了些許恐懼,隨後直接但都沒看漂泊著一眼連滾帶爬的就朝著人群中跑去。
    漂泊這樣見此略微感到遲疑然而,瞬間她便反應了過來,伸手向後一摸,原本放在腰後的盤古終端早已不見。
    隨即便想追去,然而那擁擠的人群卻讓她向後一步,隻能無奈地跟著人群,朝著前方行進。
    無奈的歎了口氣,漂泊者緩緩搖了搖頭,要不是終端與她極為綁定,她隱約間能感受到終端的大概方位,恐怕她也會有些困惑,畢竟,雖然他個人實力強大,但對普通人出手什麽的總歸是不好。
    就這樣她隻能無奈地跟著人群向前行進,不過利用這段時間漂泊者也是開始觀察起了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應該處於剛剛步入工業發展的名為永東的城邦,這裏幾乎一年四季都是寒冷的冬日,除了八九月份有幾日陽光之外,其餘皆是那厚重的烏雲,以及連綿不絕的暴雪。
    永冬之城匍匐在鐵灰色的天空下。
    此刻,雪片正粘附在每一寸裸露的表麵上,屋頂的斜脊隆起臃腫的雪包,簷下懸著匕首般的冰錐,在風中泛著鈍光。
    主街像一條凍僵的動脈,卻湧動著嘈雜的人流。
    石板路中央被踩出汙黑的雪泥,兩側堆著齊膝高的雪牆,被來往的靴子踢出蜂窩狀的凹坑。
    皮襖裹著的人們像一群直立行走的熊,駝鹿毛領結滿霜粒,隨著呼吸噴出的白霧有節奏地顫動。
    他們的肩頭總晃蕩著些什麽:雪兔的耳朵、狐狸的火紅尾巴、或是用麻繩串起的骨雕護符,在厚重的毛皮間叮當作響。
    商鋪的木板房擠在道路兩旁,招牌被雪壓得低垂。
    鞣製好的獸皮從門簾縫隙裏支棱出來,灰鼠的、狼的、甚至偶爾閃過一抹罕見的雪豹白。
    鐵匠鋪的煙囪噴著煤煙,融化了屋頂局部的積雪,又在門前的鐵砧周圍結出冰殼。
    有個戴熊皮帽的老獵人正用指節敲打新打的獵刀,刀麵映出對麵肉鋪懸掛的馴鹿後腿,凍硬的肌理泛著紫紅。
    城牆在不遠處拔地而起,黑石壘砌的軀體上覆蓋著凹凸的冰甲。
    垛口後麵晃動著戴毛絨高帽的士兵,老舊的火繩槍管從大衣下露出半截。
    他們的銅紐扣和肩章在雪光中發暗,像某種冬眠生物的鱗片。
    城門洞開,一隊運毛皮的雪橇正吱呀碾過,拉車的長毛犬呼出的熱氣在獠牙上凝成細冰。
    視線緩緩跟隨著這些長相狂野的雪橇犬組成的隊伍移動,便可發現這一個隊伍正朝著這座城邦最中心也是最高大的那個塔狀建築內走去。
    高塔屹立於這座城邦的最中央,四通八達的街道,仿佛是這座高塔延伸出來的血管,說實話,在見到那座高塔的時候,漂泊者陰影出現了些許割裂。
    畢竟那座高塔雖遠看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但絕對與周邊的這些格格不入,隻因為那座塔實在太高了。
    高聳的塔尖沒入那厚重的雲霧之中,巨大而又莊嚴的塔身靜靜的紮根於城邦的中央,像是頂著那厚重烏雲的一顆參天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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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回過頭來,風卷著碎雪穿過街巷,掀起商鋪門前的珠串,那是用狼牙和青玉磨成的項鏈,相互碰撞時發出沉悶的哢嗒聲。
    酒館窗戶的冰花後晃動著人影,伏特加的烈香混著燉肉的熱氣,在門開的瞬間湧上街道,又立刻被嚴寒掐滅了蹤跡。
    行走在這片寒冷但熱鬧的城邦中,漂泊者雖感受著些許疑惑,但還是默默行進著。
    然而這主街之上的熱鬧情景,在坐高塔開門的時候,一瞬間變得寂靜了起來。
    在遠處高塔方向突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鍾鳴,這聲鍾鳴直接響徹了整片城邦一直蔓延至無盡的雪幕之中。
    鍾鳴聲響起的那一刻,原本十分擁擠的主路中央,突然被空出了一道誇張至極的寬闊道路,而這些寬闊,一直延伸至那座高塔的下方。
    漂泊者隱約有些疑惑,但還是被那忽然讓開道路的人群,推搡到了最後的人群當中。
    漂泊著雖有疑惑,想看清前方到底是什麽情況,正準備找機會時原本那轟鬧的人群突然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一瞬間在場站著的也隻剩了漂泊著一人。
    見此情形漂泊者略微遲疑了片刻,剛想做些什麽,突然遠處高塔,這下傳來了一聲開門的巨響。
    緊接著漂泊者猛然回神,畢竟在一下子安靜下來的城邦之中,那一聲巨響實在,不亞於那聲鍾鳴。
    然而伴隨著那身開門的巨響,傳來的是一生及其嘶啞的獸吼,但也不能說是完全類似於虎嘯獅吼的那種聲音,而是一種淒厲之中,夾雜著爬行動嘶吼的效果,如果是對比的話,這種聲音更像是……
    “殘象?”
    讓腦海中出現這個詞語的時候漂泊者一時間也聯想到了那由頻率凝結而成,沒有生物本能,隻有對周邊破壞欲望的殘象。
    緊接著漂泊者瞬間變回過神來,緩緩的蹲下了身子手中的蕩墨伏龍也緩緩出現,一手握住刀鞘,一手輕輕搭住刀柄,靜靜地蹲在地麵,做出一副蓄勢待發的姿勢。
    視線緩緩探出向塔下望去,然而不看不要緊,一看那巨大的體型便映入了漂泊者的眼中。
    那是一個通體為白色周深有血管凸起的“生物”。
    這種生物,類人型,但體態修長,行走呈現四足,每一隻足上都有著三隻修長且帶著血漬的爪子,這個生物的頭像是沒有五官的人臉,唯獨有那裂開了,足足有半張臉的大嘴時不時的向著周邊噴灑著氣息。
    但在那如些外翻肋骨的中央的十字星聲核便可判斷出,這個生物是一種囈語種的殘象。
    就這樣這個生物行走於人們給他讓出的道路中,而這個生物時不時的則會用著那張沒有五官的臉湊近跪在腳邊的人,似乎是在聞氣味。
    很快的那個生物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距離漂泊者大約還有十幾米的樣子,此刻漂泊者手中的蕩墨伏龍,已經從刀鞘之中拔出了些許,那漆黑且深刻著金色龍紋的刀身,緩緩的出鞘,刀刃與刀鞘之間的摩擦發出長而緩慢的金屬摩擦聲。
    然而就在那個殘象即將靠近,漂泊者即將出手之際,突然的一雙略顯粗糙的拽住了漂泊者的衣服。
    漂泊者瞬間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變形揮刀向後砍去,然而當回眸發現身後的是一個身披厚重獸皮鬥篷的一個少女時,漂泊者猛然停住。
    那少女險些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的少女又反應了過來。
    在仰頭看了一眼那隻即將靠近她們的殘象,稍顯慌忙的拉著漂泊者打算向後跑去。
    然而漂泊者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那少女愣是拽了好半天漂泊者漂泊者愣是沒有移動半分。
    隨著那隻殘象越靠越近,少女的神情已愈發急切,慌忙之中少女悄然出聲。
    “快跟我走,你不是白魔的對手。”
    聞言漂泊者眼眸微閃,心中暗自思忖,原來這個殘像叫白魔嗎?不過看對方這急切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惡意。
    漂泊著緩緩回神,見少女那般急切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
    “嗯,走。”
    話落,漂泊者便放鬆了身體,任由少女拉著她朝著一處房間中鑽了進去。
    房間內十分低矮,以至於顯得非常昏暗,但透過那密封並不嚴實的窗戶,還是能看到外麵的景象。
    就在漂泊者觀察外麵之際,突然的一個很暖和的東西披上了她的後背,感受著背上的東西她疑惑的回頭。
    隻見此刻的少女竟把他身上的那件獸皮襖披在了她的身上。
    “那個,雖然這幾日沒有下雪,但也是很冷的。”
    那少女有著一頭乳黃色的波浪長發,身著的衣裝雖然破損,但從少女那依稀略顯瘦弱的臉龐還是能看出少女的顏值不低。
    然而還沒等漂泊者在說些什麽,少女稍帶著些特有口音的話語便傳入了漂泊者的。
    “你連鬥篷都不係好,是想讓寒氣鑽進骨頭裏嗎?”
    少女踮起腳尖,用凍得發紅的手指笨拙地幫漂泊者整理獸皮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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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鼻尖上還掛著未化的雪粒,說話時呼出的白霧撲在漂泊者下巴上。
    “那些南方來的獵人總這樣,最後,不是都成了冰雕,就是死在白魔的爪下......”
    漂泊者低頭看著這個隻到自己肩膀的女孩。
    她睫毛上凝著細霜,發梢間纏著幾根彩色毛線,顯然是拆了舊毛衣做的頭繩。
    當少女拽著鬥篷係帶用力一勒時,漂泊者配合地彎了彎腰。
    “我叫維羅妮卡·銘·德利安。”少女突然說,聲音像踩碎新雪般清脆。
    “你呢?外鄉人?”
    “漂泊者。”她看見維羅妮卡聽到這個時皺了皺鼻子。
    “騙人!這算什麽名字?”
    維羅妮卡從牆角拖出個木箱,似乎是在找著些什麽東西,緩緩的攀上木箱,踩上去開始扒窗縫的苔蘚。
    “你們這些賞金獵人總用代號,上次還有個自稱"暴風雪"的蠢貨......聽好了,外鄉人。”
    輕巧的再次從那個木箱上爬了下來,少女踮起腳尖,用凍得發紅的指尖戳了戳漂泊者那白皙的肩膀。
    “在永冬城,傲慢比暴風雪更快奪人性命。”
    她緩緩的張開手,幾粒深褐色藥丸出現在她的掌中。
    “含住這個,能防止體溫流失——我是說,如果你還想留著舌頭說話的話。”
    聽著那漂泊者接過藥丸時,注意到少女右手上帶著些傷口。
    她模仿著對方將藥丸壓在舌底,頓時有股辛辣的鬆脂味在口腔炸開。
    然而就在這時,少女突然突然噤聲,窗外傳來冰層開裂般的脆響。
    隨即漂泊者的手指無聲搭上刀柄,通過那道縫隙,她看見三隻白魔正用爪尖挑起地上散落的毛皮,沒有五官的臉相互摩擦著,發出類似玻璃摩擦的聲響。
    “它們聞不到我們。”
    維羅妮卡的聲音突然輕得像羽毛,“獵人你最好也不要動手,白魔隻會對移動的物體,你不是那家夥的對手......”
    “我不是獵人。”
    漂泊者突然說。刀鞘上的龍紋在暗處泛起微光。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漂泊者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相當的平靜,手中的長刀也出鞘了半寸,畢竟以她的實力,就算對方打算做些對她不利的事,她的刀尖也能率先搭載對方的脖子上,以至於漂泊者根本沒有說出自己根本目的的後顧之憂,便是自身實力帶來的自信。
    反而就在這時木箱很不合時宜的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
    一瞬間維羅妮卡僵在原地,手中的東西也差點滑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最近的白魔突然扭轉脖頸,裂口般的嘴張成不可思議的幅度。
    “哢嚓!”
    漂泊者眼疾手快的攬住少女的腰撞破後窗,碎木與冰碴四濺中,她聽見維羅妮卡短促的驚叫,以及更多玻璃碎裂般的嘶吼從四麵八方湧來。
    蕩墨伏龍出鞘的龍吟震落屋簷冰錐,第一隻撲來的白魔在刀光中裂成兩半,藍色體液尚未落地便凍結成晶。
    “啊啊啊,那邊,那邊!”
    維羅妮卡在她臂彎裏喊道,第二隻白魔的利爪擦著漂泊者發梢掠過,將結冰的牆壁撕出五道深溝。
    少女的毛線頭繩不知何時纏在了漂泊者手腕上,隨著揮刀動作在風雪中劃出鮮紅軌跡。
    當第七隻白魔的聲核被斬碎時,漂泊者突然將刀橫舉。
    某隻潛伏在雪霧中的怪物撞上刀刃,慣性讓它自己剖開了腹部。
    但更多的黑影正在主街盡頭聚集,它們肋骨間的聲核開始同步閃爍,空氣中的冰晶隨之共振。
    “唉唉,北邊!”
    維羅妮卡把凍僵的手指塞進漂泊者衣領。
    “白魔不會出城!”
    漂泊者突然收刀入鞘。
    這個動作讓撲來的白魔出現短暫遲疑,下一秒,龍紋刀鞘重重砸進怪物麵部。
    借這股反衝力,她抱著少女躍上屋頂,瓦片在腳下迸裂的聲響立刻引發雪崩般的追擊。
    要不這輕鬆的抱著少女,再次揮刀斬殺一隻阻擋前進道路的的白魔,隨後兩步,便縱身,躍上城牆,隨意的奔跑了一陣,便進入了一片針葉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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