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兩位財神爺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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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 兩位財神爺的會麵
    宮遠徵在第二天送別了宮尚角之後,便一頭鑽進了徵宮之中,閉門不出。
    與此同時,宮紫商正忙於整頓商宮的事務,忙得不可開交。而宮子羽則還在後山的寒池中浸泡著,似乎短時間內也無法脫身。
    至於那些長老們,由於年紀較大,再加上之前公然袒護宮子羽的事情。宮尚角以長老年紀大了為由,讓醫館的人給他們每日三餐都準備了苦澀無比的補身湯藥,而且這藥裏還特意加了十倍的黃連。如今,這些長老們被苦得癱在床上,連起身都成了一件難事。
    而霧姬夫人呢,她整日不是在悉心照料院子裏的蘭花,就是前往祠堂,為老執刃和少主上香祈福。
    上官淺心裏暗自思忖,自從她踏入宮門以來,似乎並未對雲為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如今卻遭到如此算計,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去。
    不過,上官淺並沒有在這上麵過多糾結,沒過多久,她便心生一計。說來也巧,這還得感謝宮尚角呢,因為有他在,上官淺隻需吩咐人去宮門外買點東西,然後再順便給雲為杉的寒鴉丟上一些小禮物即可。
    宮尚角這邊抵達第一個城鎮後,就很好運的遇見了剛好出門查賬的謝瑜臣。
    宮尚角雖然沒有見過弟弟口中的小花哥哥長什麽樣子,但是弟弟那個阿爹的產業還是知道一些的。
    謝瑜臣站在那裏就是一個發光體又是個生麵孔,而且出入都有那些店鋪掌櫃的親自相迎,再結合一下弟弟所說的信息,宮尚角估計那人十有八九就是弟弟口中的小花哥哥。
    “金複,一會兒遞個拜帖過去。”
    金複雖然不解,但是還是按照宮尚角的吩咐做事。
    謝瑜臣巡查完所有的店鋪後,回到住所,侍女就適時的遞上了宮尚角的拜帖。
    “這就是遠徵的那個同姓哥哥?”
    謝瑜臣捏著那張描金繪銀的拜帖,手指細細的摸索著其上鐵畫銀鉤的名字。
    “角宮是宮門對外的牌麵,負責宮門的錢財之事。”
    小翠像是什麽也沒有說,又像是什麽都說了。
    “那看來這個宮門全都依靠著角宮過活啊!”
    “少主這麽說也對,不過宮門賺錢的大頭還是小殿下研製的那些藥物,一小部分是商宮的火藥武器。”
    小翠跪坐在案桌邊,替謝瑜臣斟茶。
    “我聽說宮門有一個死對頭,叫什麽無鋒,可有此事?”
    謝瑜臣向來不打無把握的仗,更何況還是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
    “無鋒一開始不過是做些消息買賣的生意,後來積攢了一些錢財之後就開始幹起替人賣命的活。
    再後來,無縫逐漸強盛起來,對待江湖眾人不再是懷柔政策,而是直接威脅,若是被拒絕就是滅人滿門。
    宮門一直龜縮在舊城山穀之中,上一任角宮宮主也曾帶著人替一些門派抵擋無鋒的進攻。
    但是角宮宮主到底隻有一個人,在如何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後來,江湖就兩分天下,一半被無鋒用藥控製替他們賣命,一半投靠宮門尋求庇護。
    直到十年前,無鋒假扮霹靂堂的受難者前往宮門尋求庇護,也不知那任宮門執刃是如何想的,竟然會同意一個被無鋒進攻過得門派進入宮門。
    後來的事情,少主您也知道了,宮門在那一戰中損失慘重,角宮宮主戰死、宮主夫人和角宮二公子被殺。
    商宮宮主成了一個廢人,一生都隻能依靠著金貴藥材續命。
    徵宮全宮從宮主到侍衛侍女也都戰死,就連旁係都被屠殺殆盡,就留了個不知事的小宮主被侍女們護著送到了暗道。”
    謝瑜臣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事情,遠比那些深陷其中的人看的清楚多了。
    “羽宮呢?其他三宮就差被絕嗣了,羽宮就什麽都沒有發生嗎?”
    小翠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地說道:“羽宮除了死了幾個侍衛外,並沒有其他人受傷。”
    “哦?”謝瑜臣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這倒是有點意思。”
    謝瑜臣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這羽宮可是掌管宮門暗哨的地方,其他三宮都遭受如此重創,為何唯獨羽宮能置身事外呢?”
    一直靜靜守候在謝瑜臣身邊的侍衛附和道:“少主,屬下覺得此事頗為蹊蹺,或許從一開始,無鋒假扮霹靂堂就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謝瑜臣的目光落在小翠身上,隻見她那張姣好的麵容上,此刻正掛著幾分讓人難以捉摸的笑容。他凝視著小翠,突然毫無征兆地悍然出手,猛地捏住了小翠的雙頰。
    “小翠,你和這無鋒之間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謝瑜臣的聲音低沉而威嚴,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小翠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瞪大了眼睛,顯然對謝瑜臣的舉動感到十分意外。然而,她並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看著謝瑜臣,似乎在等待著他繼續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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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從一開始就有意無意地引導本殿下去關注無鋒與宮門之間的事情,”謝瑜臣的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小翠,“你表麵上看似風輕雲淡,可你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仇怨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小翠被謝瑜臣捏住雙頰,不過是一瞬的慌亂,隨後又恢複了往日裏的平靜,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她的神情依然淡定自若,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她緩緩說道:“我賣身於殿下之前,曾是逐花派的大小姐。我爹爹之所以不願與無鋒同流合汙,就是因為他深知無鋒的無恥做派。
    爹爹拒絕了無鋒的要求後,卻不想引來了殺生之禍。
    後來我才得知,無鋒屠殺我逐花派的真正目的。若不是那日我與師兄恰好出門在外,恐怕我們兩人也會成為那血泊中死不瞑目的一員。”
    謝瑜臣聽了小翠的話,突然來了興致,他鬆開了掐著小翠的手,追問道:“哦?你們逐花派到底有什麽寶貝,竟然能讓無鋒如此不擇手段?”
    小翠的眼神有些黯淡,她低聲說道:“逐花派有一株來自大荒的靈藥,那是曾經逐花派的老祖宗冒著生命危險從大荒中取出來的。這株靈藥具有神奇的功效,據聞擁有讓人起死回生之效,是逐花派的鎮派之寶。”
    說到這裏,小翠的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思念之情,顯然她對逐花派有著深厚的感情。
    謝瑜臣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繼續問道:“既然是如此珍貴的靈藥,必然是被妥善保管的,怎麽會泄露出去呢?”小翠眼底突然湧現出仇恨的目光,惡狠狠的說道:“那個叛徒!都是那個叛徒!我爹爹與娘親見他小小年紀便在外乞討,心有不忍便將其收留在門派中,可誰知!”
    “那人無意得知了你們門派的秘密,將其作為往上爬的籌碼,告知了無鋒。”
    小翠閉眼緩和眼底的仇恨。
    “本殿下知道了,不過無鋒之人眾多,本殿下怎麽知道是誰帶領無鋒之人闖入了逐花派呢?”
    “還沒有成為魍級刺客的東方之魍——裴旭。”
    “本殿下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們的客人來了。”
    謝瑜臣端坐在桌案前,手中握著一卷書,看似專注地閱讀著,但實際上他的心思早已飛到了院子外。
    他能夠感知到有人踏進了這個院子,而且這個人就是遠徵的哥哥宮尚角。
    小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她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默默地離開了謝瑜臣的房間。
    宮尚角在管家的引領下,穿過庭院,來到了謝瑜臣的客院。
    剛走到門口,宮尚角就迎麵碰到了紅著眼眶的小翠。小翠低著頭,匆匆從他身邊走過,似乎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宮尚角不禁多看了小翠一眼,總覺得這個侍女有些麵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他疑惑地轉頭問管家:“剛剛那位是?”
    管家連忙解釋道:“哦,那是殿下派給少主的貼身侍女,可能是哪兒做得不好,被少主訓斥了吧。”
    宮尚角點點頭,心中若有所思。他跟著管家走到謝瑜臣的房門前,管家輕敲了幾下門,然後高聲說道:“少主,角公子來了。”
    奇怪的是,宮尚角並沒有聽到房間裏有任何回應,但管家卻毫不猶豫地推開了房門,示意他進去。
    宮尚角獨自一人進入房間,繞過屏風就看見端坐在窗欞前,手中還握著一卷書籍,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的美人。
    宮尚角闖蕩江湖這麽久,什麽樣的沒人沒有見過,但是不得不說眼前這位給人的感覺與自家弟弟給人的感覺是一樣的
    “角公子,請坐!”
    謝瑜臣緩緩放下手中的卷軸,然後麵帶微笑地伸出右手,示意宮尚角坐在他的對麵。
    宮尚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走到謝瑜臣對麵的椅子前,優雅地坐了下來。
    就在宮尚角落座的瞬間,原本空蕩蕩的桌子上突然出現了一副精美的棋盤,棋盤上的格子線條清晰,棋子擺放得整整齊齊,仿佛是被施了魔法一般。
    宮尚角見狀,不由得挑起眉毛,眼神略帶驚訝地望向對麵的謝瑜臣,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感到有些意外。
    謝瑜臣嘴角的笑容依舊,他輕聲問道:“可會下棋?”
    宮尚角稍稍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略知一二。”
    謝瑜臣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用眼神示意宮尚角拿起棋盒中的棋子。
    宮尚角依言伸手捏住了一顆棋子,觸手的感覺溫潤而細膩,他定睛一看,發現這棋子竟然是用暖玉製成的,與他在徵宮中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暖玉棋子?”宮尚角輕聲呢喃道。
    謝瑜臣微微一笑,似乎對宮尚角的反應並不感到意外,他淡淡地說:“看來,遠徵的關係真的如他們所說的一樣。”
    宮尚角抬起頭,與謝瑜臣的目光交匯,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了一瞬,然後又各自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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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後,謝瑜臣突然開口說道:“聽聞,角公子對於經商一事很有見解,不巧本殿下對於經商也頗有了解,不知可否切磋一二?”
    宮尚角感覺眼前這人似乎來者不善,就是不知他是哪裏惹了這人的眼了。
    “謝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他們給了幾份顏麵,運氣罷了!”
    謝瑜臣可不和他多說話,“下棋如做人,角公子還是不要一心二用的為好。”
    宮尚角看著棋盤之上,他的棋子已經快要被吃光了,如今更是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聽聞宮門執刃過世,現任執刃竟然想要審問遠徵,不知角公子如今再回想此事,有何感想?”
    宮尚角隻覺得這人的棋子在一步一步的將他逼入絕境,但是又給他留了一條險之又險的生路。
    “遠徵根本不需要做那種事情,宮門之中的事情,遠徵本就不插手,他一心都是研製藥方,最愛的就是他的草藥。”
    謝瑜臣輕輕放下一枚白子,“既然角公子知道,那麽為何還能夠說出,讓遠徵進入地牢的話來?”
    “我......,我也是為了遠徵好!”
    謝瑜臣輕笑一聲,手一揮,案桌上的棋盤直接被謝瑜臣全部掃到了地上。
    “為了遠徵好?”
    “若是你們不想要,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花家略有幾分薄財,一個遠徵還是養得起的。”
    “老的糊塗,小的也糊塗!依照本殿下看,宮門還是趁早向無鋒提出合並來的好!”
    “為了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竟然還需要用一宮之主來為其鋪路!還是一個未及冠的孩子!”
    “你們的臉還真是大!吃著遠徵研究出的藥,享受著遠徵給你們帶來的便利,用著遠徵給你們送去的無價之寶,竟然還想要把他剝皮拆骨!”
    “怎麽,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
    宮尚角根本無從開口辯解,畢竟這些事情確實是他們做得不對。
    “若非元寶去的及時,恐怕遠徵受了委屈,也隻會一個人躲在被窩中掉金豆子,卻不會和我們說!”
    謝瑜臣可不是卓翼宸那個軟柿子,“本殿下不是元寶那個軟柿子,別想著糊弄本殿下!”
    “本殿下告訴你們,這次本殿下過來就是為了給遠徵撐腰的,不是來和你們講什麽大道理的!”
    “和人才有道理講,和牲畜可講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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