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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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個離侖!我都還沒準備好呢!”
    趙遠舟手忙腳亂的接下了離侖攻來的招式,“看我怎麽收拾你!”
    “和敵人對戰,從來沒有準備!是你自己輕敵了!”離侖解釋道。
    趙遠舟適應了離侖的攻過來的術法後,變得遊刃有餘起來,而且還有心情調侃離侖兩句,“嘖嘖嘖!離侖,你這些年是不是沒有好好的修煉啊!你看看你這戰術不行啊!”
    “看來你還是打不過我啊!哈哈哈”
    離侖看著狂妄自大的趙遠舟,額頭青筋畢露,咬牙切齒的說道:“朱厭!你真的是從小就讓妖討厭到大!”
    趙遠舟並沒有把離侖的話放在心上,“略略略!你就是打不過我!哈哈哈哈!小氣鬼離侖!”
    離侖被趙遠舟氣的直掉樹葉子,攻勢也逐漸變得雜亂無章了起來,最終被趙遠舟找到了破綻,一擊必中。
    “哎呀呀!還是我贏了呀!”趙遠舟贏了離侖之後,還得嘴賤一下的在離侖麵前嘚瑟兩句。
    離侖從石頭堆中爬出來後,冷哼了一聲,“趙遠舟,你猜我會不會在宮遠徵麵前說說你的壞話!”
    趙遠舟立馬就頓住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離侖已經化成一股槐樹葉飛向了宮門的方向。
    “離侖!你個小辣雞,你不講武德!”趙遠舟緊隨著離侖,一前一後來到了徵宮中。
    趙遠舟剛到徵宮,就看見了坐在那裏喝茶聊天的宮尚角、謝瑜臣、宮遠徵還有卓翼宸四人,哪裏有離侖的身影,隻有尷尷尬尬的趙遠舟本人。
    趙遠舟恨不得徵宮地麵立刻出現一個窟窿讓他鑽一鑽,“嗬嗬!四位好久不見啊!”
    卓翼宸看著呆頭呆腦的趙遠舟,不由得扶額道:“咱們早上剛剛見過麵,現在不過下午!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使了!”
    趙遠舟立刻接過卓翼宸的話茬子,“還是小卓大人最懂我!我雖然看著年輕,實際上已經四萬歲了,活的太久確實有點記憶力不太行了!”
    宮遠徵立刻來了興趣,“那我可以給你紮兩針嗎?我最近有新的研究方向,但是沒有一直沒有合適的實驗對象!”
    趙遠舟雖然不知道宮遠徵的新藥是什麽,但是他也是聽白玖說過一些他們醫師在研究新藥方的時候,會用到多少的藥材,會有多少的藥人被送進藥廬,失敗多少次才能成功一次,然後還要繼續更改藥方。
    趙遠舟發了一個冷顫後趕忙躲到了卓翼宸的背後,期望讓小卓大人那精瘦的腰身擋住健碩體格的他。
    “小卓大人!你就忍心讓我這麽一個柔弱的,身受重傷的小妖被當做藥人嗎?”趙遠舟拿出了他最拿手的一套,扭捏地捏著卓翼宸的衣角,期期艾艾的說著。
    卓翼宸被趙遠舟這聲音給激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好說話!”
    宮遠徵閃身到趙遠舟身旁,亮出來足有他手掌那麽長的銀針,針尖還泛著寒光,落在趙遠舟的眼中,跟他們大荒的巫醫沒什麽兩樣的。
    卓翼宸看著被嚇得臉色發白的趙遠舟,趕緊攔下來想要捏著針往趙遠舟身上紮的宮遠徵,“遠徵,你別嚇他了!看給這隻白猴子嚇的,都快化成原型了!”
    趙遠舟現在哪裏還顧得上辯解他是白猿不是卓翼宸口中的白猴子,隻一心想要躲避宮遠徵手上朝他越來越近的銀針。
    謝瑜臣看夠了熱鬧後,這才開口阻止了宮遠徵,“遠徵,別逗這隻白猴子了,到時候給這白猴子嚇出問題來了,還是得麻煩你不是嗎?”
    宮遠徵這才失落的收回了銀針,坐回了宮尚角身邊的座椅上,眼睛卻還是時不時的看向趙遠舟。
    趙遠舟看著宮遠徵那時不時嫖過來的小眼神,趕緊將自己藏在的更加嚴實了。
    宮遠徵看著跟個鵪鶉似的躲在他二哥身後的所謂大荒頂級大妖,撇了撇嘴道:“二哥,就他這樣子還自詡為大荒頂級大妖!我看八成就是個騙子!”
    趙遠舟哪敢跟宮遠徵頂嘴,宮遠徵是卓翼宸的弟弟那就是他的未來小舅子,他要得罪了未來小舅子,那他跟他的小卓大人成婚的日子不就更加遙遙無期了嗎?
    謝瑜臣倒是替趙遠舟開口解釋道:“遠徵,趙遠舟並沒有騙你,隻是他覺得為了幾句口舌之爭,得罪了你得不償失罷了!”
    宮遠徵不解為何趙遠舟害怕得罪他之後會得不償失,在看到謝瑜臣指了指身旁的卓翼宸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卓翼宸被小花哥哥還有遠徵弟弟的眼神看的實在不好意思了,羞紅了臉頰站起身來拽著趙遠舟就離開了徵宮的大廳。
    “現在元寶和朱厭離開了,角公子關於我們之前討論的計劃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宮尚角在看見翼王和大妖離開後,才算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下來,畢竟大妖在如何親近人類,到底不是真正的人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並不是說說而已的。
    “若是能得翼王殿下和大荒的兩位頂級大妖相助,想必這次奇襲無鋒總部能夠得到一個很好的結果。”宮尚角輕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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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瑜臣思考片刻後,“既然如此,那麽宮門前往奇襲無鋒總部的人選還是希望角公子能夠盡快選拔出來,畢竟等這件事情結束後,我等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宮尚角點頭表示明白,“這是自然的,待到晚間我便帶著遠徵弟弟前往後山,同後山守山人他們商討一番。”
    宮尚角心不在焉的用過晚飯後就帶著宮遠徵風風火火的朝著後山而去了,現在整個宮門都被宮尚角掌握在手裏,畢竟現任執刃是個得了癔症沒有常人思維的人了,所以宮門宮規對於宮遠徵來說根本就是一張廢紙。
    雪重子和雪公子正坐在寒冰池旁的一個雪樹底下圍爐煮茶,看著一成不變的雪宮,沉默的看著手中跟著每日采購日常所需時一塊兒帶上來的話本子。
    “雪重子,你說月公子他還有清醒的那一天嗎?”雪公子不知道在話本子上看到了什麽,突然提到了月宮之中依舊還在昏迷的月公子。
    雪重子也無法回答雪公子的問題,“或許會醒過來,也或許不會醒過來。”雪重子很清楚月公子到死都不會再清醒過來了,他隻會在睡夢中悄然死去,而且是意識清醒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死去。
    雪公子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心又不忍的說道:“雪重子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月公子他比較和咱們一塊兒長大,起碼,起碼讓他在看一眼月長老啊!”
    雪重子自然知道雪公子的意思,但是月公子身上的毒是宮遠徵所製,他咬死了他也沒有辦法解開月公子身上的毒,宮門中還能有人能夠逼迫他替月公子解毒嗎?
    雪重子沉默不語,雪公子傷感的默默抹著眼淚。
    雪重子張了張嘴,最後也隻能安慰雪公子,“小雪,你知道的小月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就應該明白他所做的事情被揭穿之後,宮門會如何對帶叛徒?這樣的結果對於小月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雪公子當然明白背叛了宮門的人會被怎麽樣懲罰,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明明當初那樣愛笑的月公子,不過是碰上了一個女刺客怎麽會連心都丟了,還為了那樣一個全身心都是無鋒的刺客背叛了生養他的宮門,而且還想要繼續幫助那個女刺客的姐姐?
    “雪公子是覺得我不該這樣對待月公子嗎?”
    宮遠徵的聲音就像是從地府回來的惡鬼一樣,陰森的纏繞在雪公子的脖頸間,讓雪公子整個後背都激起了一層冷汗。
    雪重子將人攬在背後,“小雪被我養的天真了些,又不能出過山門,而且他與小月從小一塊兒長大,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雪公子躲在雪重子的身後,希望用雪重子那稚童的軀體擋住少年的他,“徵公子說笑了,我隻是隻是……”
    宮遠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雪公子的後半句話,頗為好心的替他續了上去,“你隻是不忍心看著月公子這樣一日一日的等死是嗎?”
    雪公子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尊崇本心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就緊閉雙眼,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氣襲來。
    雪公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宮尚角和宮遠徵已經坐在了他們的對麵,桌子上的雪蓮茶也被替換成了另外一種不知名的茶。
    “嚐嚐我帶過來的茶!此茶名為天山雲霧,這茶葉乃是取自天山上獨有的一種茶樹炒製而成,泡茶的水也是同樣取自天山雪水。”
    雪重子看著宮遠徵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一隻紫砂胎梅式錫壺替換了小爐上那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南瓜壺,就連杯子都是青瓷冰裂紋茶盞。
    雪重子看著桌子上那一隻能夠把雪宮寒冰池中所有雪蓮買下來的茶壺和茶盞,抬頭哀怨的看了一眼淡定接過宮遠徵遞過去的茶盞的宮尚角。
    宮尚角吹了吹還滾燙著的茶水,無視了雪重子那哀怨的眼神。
    “雪重子不必這般看著我,後山每個月的定量我都看過了,並沒有什麽問題,而且每個月你們所需要的東西我也讓人采購回來後一並交給了長老院的人,讓他們轉交給你們。怎麽,你們沒有收到嗎?”
    宮尚角在宮子羽徹底廢了以後,以雷霆手段迅速的掌控了宮門,包括這些年以來長老院和宮鴻羽聯手昧下來了本應該送往後山的一些物資還有月俸和食材,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過宮尚角似乎並沒有要提醒他們這個結盟的盟友,似乎是還不怎麽信任他們。
    “什麽?你每個月都有讓人采購我們需要的東西嗎?那怎麽我們什麽都沒有看見?除了每個月必須的食材還有一百兩的月俸,其他的我們什麽都沒有!”
    雪公子在聽到宮尚角的話後,也不再害怕宮遠徵,直接從雪重子的背後鑽了出來。
    雪重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突然放大的瞳孔就可以看出,他對此也是很震驚的,畢竟他從未想過會有人膽敢昧下他們的東西。
    然而,雪重子畢竟比雪公子多經曆了一些世事,所以他能更快地恢複平靜,但也僅僅是稍微收斂了一下心神而已。與宮尚角這樣的老狐狸相比,雪重子就如同一個剛剛降生的嬰兒一般,顯得無比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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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你們竟然沒有收到?”宮尚角故作驚訝地說道,“後山每個宮的定額都為三千兩白銀啊!由於後山每個宮中侍奉的人較少,所以你們的廚房消耗頗高,我對此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你們不能隨意走動,想要吃些宮中沒有的食物,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宮尚角的這番話雖然聽起來合情合理,但實際上他的演技相當拙劣。不過,對於雪重子和雪公子這樣從未見識過人心險惡的人來說,宮尚角的這番說辭已經足夠應付過去了。
    宮遠徵在一旁看著宮尚角的表演,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他的目光在宮尚角身上掃了一下,然後慢悠悠地說道:“看來是長老院的下人做事不當心,又或者是見財起意,才會將後山的東西給悄悄昧了下來。”
    雪公子一臉憤慨的說道:“真的是太過分了!每次去廚房端飯菜的時候,他們都是這個月的份額還沒有到,原來都是騙我們的,肯定是被他們給吃掉了!”
    雪公子拉著雪重子的手就開始吐槽起來這些年他們靠著每個月的那十幾斤的米還有雪宮中存儲下來的,每年都能盛開許多的雪蓮熬煮的雪蓮粥過日子。
    雪重子卻覺得長老院的下人可不會這麽做,或者說能夠被選中來到後山和進入長老院的下人不會這麽幹,畢竟他並不是普通的宮門中人,而是負擔著重要職責的守山人,即便是執刃和長老見到他都得向他行禮問好。
    “可能不是那些下人昧下的東西,而是一些生了反骨的人私藏了我們的東西。”雪重子的眼中生出了風暴,連帶著雪宮中偶爾才會飄下兩片的雪花,現在也成片成片的灑滿整個天空。
    宮遠徵繼續開口刺激著雪重子和雪公子,“你說說你們,在這冰天雪地中守著已經夠苦了,原本還能指著每個月食材吃上一頓好的,結果啊!”
    宮尚角假意嗬斥了宮遠徵,“遠徵!長老院的人做事自有他們的考究,怎可這樣揣測長老他們?”
    宮遠徵不陰不陽的道了句:“他們既然能做出這樣惡心人的事兒,就不能怪別人說去!”
    宮尚角看著宮遠徵,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雪重子還有憤慨的雪公子,“或許真的隻是長老院的一些下人見財起意,畢竟長老他們也有事情需要忙,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
    宮尚角的話看似是在替長老們開脫,實際上卻是把他們往死裏摁。
    雪重子很清楚長老院的作用是什麽,長老院最初成立的初衷隻是作為前山和後山的一個連接處,用來替後山傳話給前山。他們能有什麽事情要忙,雪重子都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忙的是什麽了。
    他們在忙著幫助宮鴻羽將宮門執刃一職變成世襲製,永遠能夠讓羽宮的人成為執刃,哪怕那個人並沒有資格成為執刃,長老們也要讓他坐上執刃的位置。
    雪重子不明白權利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重要到竟然可以犧牲後山所有人的利益,隻為了讓他們能夠在宮門中真正掌握實權,而不是隻做一個可有可無的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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