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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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公子滿懷期待地凝視著宮遠徵,心中默默祈禱著經過這段時間的思索,宮遠徵能夠想出一個讓月公子蘇醒過來的妙計。
    宮遠徵對自己所研究的毒藥了如指掌,其中的每一個細節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裏。如果僅僅是要讓一個人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對他來說自然是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嚐試的,關鍵就在於雪重子是否願意去嚐試這些方法。
    宮遠徵麵露難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棘手的問題。過了一會兒,他終於開口說道:“讓月公子蘇醒過來的辦法倒是有一個,隻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像一根無形的鉤子一樣,緊緊地勾住了雪公子的心。雪公子迫不及待地追問:“隻是怎麽了?是能夠讓月公子清醒過來的東西,還有什麽欠缺的藥材之類的嗎?”
    雪公子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他原本以為是有什麽稀有的物品是宮遠徵和宮尚角都無法弄到的,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畢竟,他曾聽一直悄悄前往前山的花公子說過,宮遠徵的母家可是一個非常有權勢的大家族,應該不會有什麽東西是他們弄不來的。
    “雪公子你怕不是在說笑吧!不管是這人間還是大荒,還有什麽東西是我宮遠徵得不到的?”宮遠徵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對雪公子的不屑一顧。
    雪公子見狀,心中有些不悅,但還是強壓下情緒,疑惑地問道:“那徵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所說的辦法有什麽不妥之處嗎?”
    宮遠徵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東西收好,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雪公子,緩緩說道:“以毒攻毒,這便是我的辦法。不過,看月公子目前的狀況,就算他能夠蘇醒過來,恐怕也撐不過七天。但若是讓他一直這樣沉睡下去,或許還能平平安安地再活個三五年。”
    雪公子聽完,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顯然沒有想到宮遠徵的辦法竟然會如此凶險。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道稚嫩卻又帶著絲絲冷意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傳來。
    “我同意徵公子的辦法!讓小月蘇醒過來!”這聲音雖然稚嫩,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雪公子對這道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他立刻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了和宮尚角一同前來的雪重子。
    “雪重子!”
    雪重子無視了雪公子的疑惑,徑直走到宮遠徵麵前,“我同意你的想法,現在立刻讓小月蘇醒過來,即便他在醒過來的下一刻死去。”
    雪公子不明白為何之前還說讓月公子就這樣活著也挺好的,為何他和角公子談完之後就同意了徵公子這種完全是讓月公子去送死的辦法。
    “小雪,你先回雪宮吧!等我回雪宮後再和你解釋!”
    雪公子原本還想要再解釋幾句,但當他與雪重子的目光交匯時,那冰冷而威嚴的眼神讓他立刻閉上了嘴,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製住了一般。
    雪公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像隻鬥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地轉身離去,腳步顯得有些沉重。
    雪公子心情低落地走在回雪宮的路上,心中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叫他。他抬起頭,看到花公子正迎麵走來,顯然是來探望月公子的。
    “雪公子,月公子的情況如何?”花公子一臉關切地問道。
    雪公子隻是無精打采地看了花公子一眼,連回答的興致都沒有,便繼續默默地向前走去。花公子見狀,心中不禁一緊,他從未見過雪公子如此消沉的樣子,於是急忙跟了上去,與雪公子一同回到了雪宮。
    一進入雪宮,花公子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環顧四周,隻見這裏依舊是一片銀裝素裹,漫天的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著,仿佛永遠都不會停歇。一眼望去,除了那片白茫茫的雪地,再也看不到其他的顏色,甚至連一棵綠色的植物都難以尋覓。
    花公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搓了搓臂膀,試圖讓自己暖和一些。然而,即使是他哈出的熱氣,也在瞬間被這嚴寒的空氣凝結成了冰珠,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們這雪宮啊,不管我來多少次,我都實在是難以習慣!”花公子抱怨道,“這裏實在是太冷了,而且一點色彩都沒有,除了白色還是白色,要麽就是那寒冰池裏的雪蓮,其他的植物簡直是少得可憐!”
    雪公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花公子,“我和雪重子練的功法就是寒屬性的,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我們修煉的更快一些。”
    花公子並沒有對雪公子對他翻白眼感到冒犯,“可你們也不能一直這樣看著雪啊!你們不是和角公子關係拉近了嗎?怎麽不讓他外出行商的時候,給你們帶點能夠在雪地中種植的,不是白色的花或者其他什麽東西?”
    雪公子聽到花公子提到宮尚角,又再次怏怏不樂的坐在他平日裏和雪重子一直坐的地方。
    “角公子這次過來是和雪重子商量大事情的!怎麽會聽我講,就隻是為了我的一點小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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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公子聽到商量大事情後瞬間來了興趣,“角公子有什麽大事情要和雪重子商量?不會是重新選執刃吧!還是修改宮門宮規?”
    雪公子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雪重子和角公子沒有說,徵公子帶著我離開了雪宮,去月宮探望了一下月公子。”
    花公子思緒終於被拉扯回原來的軌道上,“那徵公子有沒有說月公子什麽時候能夠蘇醒過來?”
    雪公子開口想要說,但是又閉上了嘴巴,把花公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到底怎麽啦?你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是不是徵公子還沒有找到辦法?還是月公子他就隻能這樣在昏迷中度過他的後半生?”
    雪公子最終還是開了口,他難過的垂著頭,“徵公子說他可以用以毒攻毒的辦法讓月公子蘇醒,但是蘇醒過來的月公子也不過還有七天的時間,七天一過月公子還是會死去。”
    花公子聽後大驚失色,“什麽!那這個辦法還不如讓月公子就這樣昏迷著,起碼他還是活著的!”
    雪公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但是徵公子也說了,月公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過是還有個三五年的時光,所以雪重子他同意了徵公子的要求,並且已經讓徵公子進行了以毒攻毒的辦法。”
    雪公子眺望月宮的方向,眼神中是花公子看不透的情緒,“花公子,若是你知道了月公子曾經的所作所為,你會不會覺得他並不是個值得拯救的人?”
    花公子不明白雪公子這話是什麽意思。
    “怎麽了?是月公子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情嗎?還是他觸犯了一些宮門門規?但是,你不說我不說,咱們後山的人都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嗎?”
    花公子雖然從小就被他爹花長老教導著要牢記宮門門規,但是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雪公子還有月公子他還是不想他們被門規處罰的。
    雪公子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訴求月公子犯下的滔天大罪,雪公子的樣子落在花公子眼中,儼然一副月公子蘇醒過來就是為了被懲罰的感覺。
    “不會是月公子把宮門門規犯了個遍吧!那怎麽辦?咱們要不讓雪重子去找我爹他們求求情?雪重子的話,我爹他們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
    花公子急得團團轉,一扭頭看見雪公子還坐在那兒,有些焦急地說道:“雪公子,你說話呀!月公子到底是犯了什麽事兒啊?”
    雪公子被花公子圍著打聽月公子的事兒,最終還是沒有抗住花公子的騷擾,說了出來。
    “月公子他曾經救了一個無鋒的女刺客,還把宮門中的秘藥——百草萃放在了那個女刺客身上。那個女刺客服用了月公子研製的假死藥,帶著百草萃回到了無鋒總部,救了無鋒首領!”
    “什麽!月公子他是瘋了嗎?”花公子也不知道月公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怕不是研究藥方,把自己毒傻了吧!他救誰不好,要救一個無鋒刺客!還讓人把百草萃給帶走了!”
    花公子這個時候也想不到應該用什麽借口來替月公子開脫,“那角公子還有徵公子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雪公子也無法再繼續替月公子隱瞞下去了,“他們知道,就是他們調查過後告訴的雪重子!”
    花公子在一旁焦慮的啃咬著自己的手指甲,“月公子恐怕還不止做了這一件事情吧!不然角公子肯定會讓月公子把他所做的一切都吐出來之後才會讓他去死,不會讓月公子到了這樣的大罪,還能夠安然無恙的躺在那裏!”
    雪公子:“老執刃的繼室——霧姬夫人也是無鋒刺客!而且當初無鋒假扮霹靂堂進入宮門中肆意屠殺宮門族人,這件事情其實是老執刃和霧姬夫人聯手而為!霧姬夫人這麽多年沒有暴露身份,是月長老替她解決了她身體中,無鋒用來控製他們的蠱蟲。”
    花公子已經被雪公子說的這一件件事情給震驚到無法說出話來了,“月長老他怕不是瘋了嗎?他不知道無鋒和我們的關係嗎?為何還要幫助無鋒刺客!還有老執刃,他是被一個無鋒刺客給蠱惑了嗎?”
    花公子在雪地中急得團團轉,“老執刃他是不是忘記了死在無鋒手中的宮門族人!他怎麽敢!他怎麽想的!竟然讓假扮霹靂堂的無鋒進入宮門!”
    花公子撐著身體,表情嚴肅的看著雪公子,“這件事情除了咱們還有角公子,徵公子,還有誰知道?我爹還有雪長老他們知道嗎?”
    雪公子之前也問過雪重子,看他的表情估計那兩位長老應該也知道吧!
    “之前雪重子去了趟長老院,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估計雪長老應該知道一些,你爹我不太清楚!”
    花公子思考了片刻後,“我知道!我現在先回花宮,若是有什麽事情,你及時來花宮找我!我先去探探我爹的底細!”
    花公子言罷,身形如電,風馳電掣般徑直朝著花宮疾馳而去。
    月宮之中,一片靜謐。
    宮遠徵在聽聞雪重子所言之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他的目光如炬,似笑非笑地凝視著雪重子,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知。然而,在哥哥宮尚角的頷首示意下,宮遠徵還是緩緩地打開了那個早已收拾整齊的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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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箱被打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藥香飄散而出。宮遠徵小心翼翼地從藥箱中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玉瓶,玉瓶通體潔白,瓶身上刻有精美的花紋,而瓶中所盛放的液體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顏色,讓人不禁心生畏懼。
    宮遠徵將玉瓶中的液體輕輕倒入月公子的口中,液體順著月公子的喉嚨緩緩流淌而下。
    “這瓶藥液我之前從未在人身上試驗過,所以他在服下之後是否能夠蘇醒過來,以及蘇醒之後還能存活多久,我都無法保證。”宮遠徵一臉凝重地說道。
    雪重子麵無表情地看著月公子,他的目光冷若冰霜,似乎對月公子的生死毫不在意。然而,當他看到月公子的身體逐漸有了清醒的跡象時,他的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即使他隻能多活一天,對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雪重子的聲音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沒有絲毫的波瀾。他的目光凝視著月公子,仿佛他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人。
    宮遠徵、宮尚角和雪重子三人靜靜地站立在月公子的床榻邊,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月公子身上,看著他的眼珠開始微微轉動,眼皮也顫顫巍巍地睜開。
    月公子的蘇醒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宮遠徵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他似乎對月公子醒來後的反應充滿了好奇。而宮尚角則顯得有些緊張,他緊握著拳頭,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宮遠徵的表情帶著幾分戲謔之色,眼中流露出的惡意被蘇醒過來還有些懵懂的月公子看在眼中。
    “既然人已經醒了,那麽我就先離開了。”說完,他轉身緩緩走出房間,留下了雪重子和宮尚角兩人。
    宮遠徵對他們之間可能會發生的爭執並不感興趣,他更關心的是月公子醒過來後對於之前進入他口中的藥液的反應,以及月公子蘇醒過來後的一係列身體和精神狀態的變化。
    在辭別了宮尚角後,宮遠徵毫不猶豫地搭乘小船離開了月宮。小船在湖麵上輕輕飄蕩,宮遠徵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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