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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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祈靈不緊不慢地講述著張家嫡係所經曆的種種事情,仿佛這些都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事情一般。
“張家一直以來都將麒麟圖視為至高無上的存在,特別是麒麟踏祥雲圖,更是被視為尊中之尊!擁有麒麟圖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張家的嫡係,並且在麒麟踏祥雲圖未出現之前,張家族長也隻會在擁有麒麟圖的張家人中產生,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是真正的張祈靈。隻有身上擁有麒麟踏祥雲圖的張家人才是真正的張祈靈。”
黑瞎子在聽完張祈靈的這番話後,不禁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張祈靈這個稱號並不是每個張家族長都能擁有的,而是必須要身上有那幅麒麟踏祥雲圖,才能夠被稱為張家的張祈靈啊!”
然而,黑瞎子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疑惑地問道:“可是這不對啊!誰會一出生身上就自帶紋身呢?那豈不是成了怪物了嗎?”
就在黑瞎子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張祈靈卻突然給出了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答案。
“麒麟圖其實是張家刻在骨子裏的基因,每一個擁有麒麟血脈的張家人,在出生的時候,身上就會自然而然地浮現出圖案。而張家嫡係和外係的區別,也正是通過這些圖案來區分的。”
黑瞎子越聽越迷糊,他忍不住插嘴道:“等會兒等會兒!怎麽又出來一個外係了?剛剛不還說外家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張祈靈不耐煩地瞥了黑瞎子一眼,黑瞎子見狀,連忙閉上嘴巴,並用手示意張祈靈繼續說下去。
張祈靈深吸一口氣,繼續解釋道:“張家外家其實也算不上是真正的張家人了。他們是張家外係和外族人通婚所生下的後代,這些人並沒有麒麟血脈,隻是普通的人類而已。”
黑瞎子恍然大悟,但他馬上又想起了張岐山,於是追問道:“那張岐山呢?據我所知,他身上可是有窮奇圖的,他到底算是外家還是外係呢?”
張祈靈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從自己的記憶深處翻找出了有關張岐山的信息。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張岐山的父親是上一任張家族長張睿桐的兒子,屬於張家的嫡係血脈。然而,他的母親卻是張家山腳下一名普通獵戶的女兒。不過,由於張岐山一出生身上就帶有窮奇圖,所以家族最終將他歸為了外係。”
張祈靈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張岐山因某些特殊原因,被徹底除族,他不是張家的外係也不是張家的外家。”
黑瞎子在聽到張祈靈的解釋後,很快就舉一反三,“那張囸山是不是也被除族了?”
張祈靈點了點頭,“張囸山的這個症狀應該是大腦開啟的保護機製,被張家人叫做天授。”
黑瞎子再次從張祈靈口中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匯,“天授?那又是什麽東西?”
“張家人活的太久,腦子就那麽大記不住東西,所以就有一代張家人研發了一種藥物,隻要腦中記著的事情太多,就會觸發天授,俗稱失憶。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催眠,隻是個催眠不同。”
張祈靈盡量將話掰碎了告訴黑瞎子,“催眠是將記憶封存起來,等待一個錨點將其全部解開。張家的天授是將記憶壓縮起來,但是一個錨點對應一件事情。這樣既不會讓我們一下記起太多事情,又不會因為過量的記憶將腦子撐爆。”
黑瞎子聽後卻感到十分的無語,“你們這不是純純神經病嗎?你們張家又不是不死,能活多久啊?還封存記憶?”
張祈靈微微一笑,卻讓黑瞎子感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張家即便是外係人,隻要沒有什麽天災人禍的活個四五百年是綽綽有餘。而張家嫡係根據血脈濃度來排的話,從一千年到兩千年不等。”
黑瞎子被張祈靈口中的數字說的直咽口水,看了眼張祈靈,“那你呢?你能活多久?”
花瑜卻替張祈靈開口,“哥哥並不在這些範圍之內。他是麒麟族少族長,隻要不是被敲碎內丹,他能夠活到地老天荒!”
黑瞎子羨慕的流出了口水,“這才是真正的與天同壽啊!”
黑瞎子突然間像是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張祈靈,結結巴巴地說道:“所……所以,張祈靈你……”
張祈靈坦然地迎上黑瞎子的目光,微微頷首,表示肯定,然後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確實如你所想的那般!事實上,我並非真正的張家人,我隻是需要一個肉體來寄托靈魂,得以重生罷了。”
黑瞎子聞言,滿臉驚愕,他的目光在張祈靈和花瑜之間遊移,最後落在花瑜身上,遲疑地問道:“那你呢?你又是誰?”
花瑜嘴角含笑,目光如炬地盯著黑瞎子,緩緩說道:“我自然也不是張家人,我可是他們的創造者呢!”
“啊!”黑瞎子失聲驚叫,顯然對這個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花瑜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他輕描淡寫地繼續說道:“張家的麒麟血脈,可都是因我而擁有的,我怎麽就不能算是他們的創造者呢?”這句話說出口時,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霸氣,仿佛她對自己的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
黑瞎子被花瑜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有些語塞,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追問道:“那……那張祈靈他到底是誰?”這個問題顯然是他最為關心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關於張祈靈的更多真相。
花瑜看著黑瞎子急切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輕笑著回答道:“不是都已經告訴你了嗎?哥哥他乃是麒麟一族的少族長,他的本真身份就是麒麟啊。”花瑜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似乎這一切都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呢?”黑瞎子在得到了花瑜的解釋後,這才恍然大悟,但是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畢竟他可從沒聽阿瑪額娘說過,他們的祖上出過什麽神獸的。
“你的身上有殘缺的貔貅血脈,並不完全,但是足夠讓你在底下來去自如。除非你自己去招惹了一些不該招惹的東西。”張祈靈的話語中透露出一些深意,似乎他對黑瞎子的情況非常了解。
張祈靈根據從前調查到的報告,再結合了從前和楊叔聊過有關於黑瞎子的事情,並且還曾取過一點黑瞎子的血交給了楊叔。這些信息讓他對黑瞎子的身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讓他能夠如此準確地說出黑瞎子身上的血脈情況。。
黑瞎子仔細品味著張祈靈口中所說的貔貅血脈,不禁感歎道:“這個血脈倒是挺符合黑爺我的特性啊!”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花瑜見狀,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黑瞎子,然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巧妙地用這個動作遮掩住了自己的笑容。
他緩了口氣,輕聲說道:“你說的是貪財的特性嗎?不過呢,貔貅之所以隻進不出,那是因為它根本就沒有出口哦。你可不能像它那樣隻進不出,不然的話,你恐怕就得和那些人一樣,直接躺下去咯。”
黑瞎子聽了花瑜的話,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自己隻進不出的滑稽場景,他不由得渾身一抖,趕忙用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把那些不好的畫麵從腦袋裏甩出去。
過了一會兒,黑瞎子終於恢複了正常,他定了定神,重新將話題引回到一開始他來找兩人的事情上,說道:“好啦,咱們還是說回張囸山吧!關於他的故事,我可是非常好奇呢。”
張祈靈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接著說道:“張囸山的血脈確實足夠純正,而且從理論上來說,張囸山確實有可能會因為血脈中遺傳下來的藥物而引發天授。”他對張囸山的血脈情況有一定的了解,畢竟張囸山在張家尚未分裂之前,也算是血脈濃度較高的那一批人了。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我們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燕京,而且還待在了楠楓身邊。”花瑜最在乎的還是張囸山這個人是怎麽出現在燕京中,而且還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出來。
“大花,你說會不會是尹楠楓看張囸山顏色挺好,所以想要收個麵首,但是她又調查到他的身份有異,所以她選擇了隱瞞所有人?”黑瞎子一臉狐疑地看著花瑜,大膽地猜測道。
花瑜並沒有立刻反駁黑瞎子的猜測,而是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緩緩說道:“楠楓這孩子,確實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一般的人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若是真的出現了這樣一個人,不僅樣樣都符合她的標準,甚至可以說是超乎常人。麵對這樣的人,楠楓不可能不動心啊。而一旦動了心,她肯定會做出一些與平常不同的事情來。”
黑瞎子對新月飯店的勢力可是心知肚明,他深知這家飯店背後的勢力龐大且錯綜複雜。如果尹楠楓真的想要隱瞞一個人的過去,那麽就算別人再怎麽調查,恐怕也難以查出個所以然來。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呢?總不能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張囸山利用尹楠楓來達到他們的目的吧!”黑瞎子焦急地說道,他實在不願意看到尹楠楓受到任何傷害。
花瑜卻沒有黑瞎子那樣的擔心,“不會!楠楓不是那樣的人!她是個很理性,也很克製的人!她太清楚她最想要的是什麽。”
花瑜緩緩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發出輕微的聲響。他的目光凝視著張祈靈,語氣堅定地說道:“你若說她會為了新月飯店傾盡全力,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告訴你,她肯定會如此。然而,若是說她會為了一個男人而不顧一切,那絕對是無稽之談。”
張祈靈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拍板決定道:“既然如此,我們與其在這裏無休止地商議,不如親自去新月飯店走一趟,屆時所有的真相都會水落石出。”
花瑜和黑瞎子對視一眼,兩人都對張祈靈的提議表示讚同。花瑜接著說道:“不過,這件事情切不可急於一時,還是稍作等待,過兩天我和哥哥一同前往新月飯店,這樣更為妥當。”
黑瞎子連連點頭,表示完全支持花瑜的想法,他補充道:“確實如此!畢竟,我今天才剛剛從新月飯店回來,倘若你們立刻又趕過去,任誰都會心生疑慮,認為你們是衝著尹楠楓身旁的那個人而去的。”
黑瞎子看著回來這麽幾天,才碰上的兩人,好奇的問了一嘴,“你們兩人這幾天都去哪兒?天天都不在家的,每次有事找你們,府裏的人都說沒看見你們。”
花瑜微微皺起眉頭,嘴唇輕抿,似乎在思考著如何解釋這段時間的去向。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說道:“這段時間我們不在這裏,小花也一同離開了,公司和萬重山那邊都積壓了大量的事務需要處理,所以我們一直忙於處理這些事情。”
黑瞎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並不是要追問花瑜他們的具體行蹤,畢竟大家這麽久沒見,關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嗯,我知道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黑瞎子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他心裏想著,張囸山這樣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燕京,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池塘的炸彈,把整個池塘都攪得渾濁不堪。他必須得好好調查一下張囸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好的,你路上小心。”花瑜叮囑道,“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大家都是朋友。”
黑瞎子微笑著回應道:“謝啦,我會的。”然後他轉身離去,步伐顯得有些匆忙,顯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揭開張囸山突然現身的謎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