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再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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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金古橋立刻前往處理。”
洋子立刻打開背後的推進裝置,金古橋衝天而起,帶著長長的尾煙奔赴另一處戰場。而澤塔就簡單多了,直接切換到伽馬未來形態,隨手畫個傳送陣就到了地方。
於是現場一時間就隻剩下了立花響和那隻雷德王的屍體,少女糾結了片刻,還是選擇巨大化,來到雷德王的屍體前,幫它合上了眼。
“抱歉……安息吧。”
柔和的光團在立花響手中凝聚,為了響應少女的祈願,三枚奧特勳章同時亮起,奈克瑟斯的美塔領域之力,高斯的月神之力,還有夢比優斯的炎之勇者之力,立花響伸出手將光團送出,形成一個繭將雷德王的屍體包裹住。
光形成的繭蛹漸漸縮小,隨後沉入地下,再沒了聲息,立花響選擇了火化後將雷德王的骨灰埋入地下,在奈克瑟斯的力量消失前,不會再有生物去打攪它的長眠了。
至於高斯的那份力量……立花響不知道這份撫慰能否傳達給死去的雷德王,但她依然這麽做了,權當是求個心安,也不算辱沒了高斯慈愛勇者的名號。
“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做完這一切後,立花響解除巨大化,抹了抹頭上的汗珠,這番操作對她的消耗很大,畢竟是不屬於自己的力量,要處理這麽大的屍體還是太難為她了,少女低頭看著賽羅給的能量手鐲,已經有一枚水晶變成紅色,意味著她再使用奧特勳章會有風險。
雖然消耗比想象中要大,但立花響並不後悔,至少她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她問心無愧。
“噶哦~”
立花響正要轉身離去,恍惚間卻仿佛聽到了雷德王的叫聲,不像先前那樣狂躁,隻有毫無波瀾的平靜,少女沒有回頭,隻是嘴角微微上揚,朝著身後擺了擺手,無論是不是幻聽,都該與雷德王道別。
殺死它,是為了人類的現在;埋葬它,是為了人類的未來。
背身離去的立花響沒有注意到,一道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雖不奪目,甚至可以說是微弱,在太陽的光輝下毫不起眼,但依然堅定地朝著一個方向飛去,如果少女能注意到它的話,就會發現它的目標正是雷德王出現的采石場。
話分兩頭,另一邊,先一步到達現場的澤塔靠著伽馬未來花樣百出的技能表對雷德王進行壓製,與剛才解決的那隻雷德王相比,這邊這隻不管是體型還是破壞力都要弱上三分,加上戰鬥地點在工地,不需要跟在城市裏作戰時那樣束手束腳。
也就是雷德王這個種族一脈相承的皮糙肉厚讓澤塔還沒有解決掉它,但雷德王的對手本就不止一個。
比特空機金古橋先落地的是佩丹尼姆導彈,特製的反怪獸彈頭足夠炸穿雷德王的體表防禦,很快就把這隻雷德王炸倒在地。
此時的雷德王看上去相當淒慘,渾身上下都是被各種光線技能和火炮炸出來的焦黑傷口,隻需要再補上一擊光線就可以徹底送它去和先前那隻雷德王見麵了,正當澤塔蓄力起澤斯蒂姆光線,金古橋也開始為佩丹尼姆粒子炮充能時,雷德王的一個舉動引起了澤塔的注意。
麵對兩個足以殺死它的攻擊,雷德王既沒有選擇躲避,也沒有打斷他們蓄力的意思——當然後者是因為做不到——而是顫顫巍巍地直起身子,張開雙臂,做出保護什麽的動作,一步不移地擋在了他們的炮口前。
“雷德王這是在幹什麽?”
澤塔雖然學習能力比較捉急,但愛迪為他補的課還是有作用的,至少他知道雷德王這種生物的習性,在麵對死亡威脅時做出這種動作顯然不符合常規。
“說起來,剛才戰鬥的時候它也幾乎沒離開過洞口,那裏有什麽東西嗎?”
剛才光顧著壓製雷德王了,遙輝都沒抽出心思打量那個應該是雷德王沉睡的洞穴,這會兒也察覺出不對勁了,下意識地把目光往洞穴裏移動,就是這一眼,讓遙輝幾乎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個是……怪獸蛋?”
遙輝從來沒有這麽希望過澤塔這雙奧特之眼看到的東西是虛假的,但很遺憾,一起戰鬥了這麽久,他對於澤塔的視力非常了解,洞穴中一切清楚明白地展現在他眼前,那個明晃晃的怪獸蛋就放在那裏,看花紋顯然是屬於雷德王這一種族的。
“那這麽說的話,我剛才解決的那隻雷德王……是為了保護這個蛋才出現的嗎?”
遙輝的腦子從來沒有轉得這麽快過,他立刻意識到了這兩隻雷德王的構成,先前跑到城市裏,體態更加壯碩的那隻想必是家中的父親,是因為人類活動炸開了他們沉睡的洞穴所以外出驅趕入侵者。而麵前這隻雷德王應該是蛋的母親,原本是留守在洞穴裏,或許是感知到丈夫的死亡所以開始活動,而它眼下不閃不避的動作隻有一個解釋……
“它是在保護自己的巢穴,保護自己的孩子……”
就像當年遙輝的父親保護他免於怪獸災害一樣,雷德王也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不受傷害……可在他父親的祭日這天,遙輝親手殺死了另一個未出世孩子的父親,即使這個家庭都是怪獸,但也不能改變他這一行為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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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輝本以為他已經算得上退治怪獸的專家,甚至以此為傲,可直到這一刻,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過去甚至從未真正理解過怪獸,他隻把它們當做一種災害,卻忽略了它們也是生態的一環,是地球的一員,在被認定為有著種族的同時,也意味著它們同樣會組建家庭,和人類一樣……
此時此刻,遙輝的心如風暴過境般狂亂了,澤塔手中蓄力的澤斯蒂姆光線散去,胸前原本湛藍的彩色計時器也開始不規則地嗡鳴,一如他混亂的心跳聲。
往常這種情況說明澤塔能量不足或者受傷過重,但澤塔能感覺到自己的狀況並沒有到那種地步,眼下閃燈的原因隻有一個——遙輝在排斥與他融合。
“怎麽回事,遙輝!我的力量在減弱!”
澤塔與遙輝的一心同體並不徹底,至少他無法得知遙輝在剛才心中有過怎樣的鬥爭,現在又在糾結些什麽,但遙輝的抗拒他感受得清清楚楚,澤塔並未因此責難,一片赤誠之心的澤塔隻是擔心遙輝的狀況,但遙輝如同失了魂一般沒有應答。
而此時場上的局勢並沒有因為澤塔的突發情況而改變,佩丹尼姆粒子炮已經完成了最後蓄力,超高溫的射線即將溢出炮管。
注意到這一點的遙輝突然有了動作,他的腦中依然一團亂麻,但下意識的動作比思維更快一步,澤塔的意識都不能與之抗衡,等他倆回過神來時,他們已經展開屏障擋在了雷德王身前,而洋子已經來不及偏轉炮口,佩丹尼姆粒子炮,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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