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月讀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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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這裏是哪裏?”
剛從昏迷狀態中蘇醒過來的少女有些迷茫,剛剛重啟的大腦還沒能很好地讓她記起昏迷前的事情,隻能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看著周圍的斷壁殘垣愣愣地出神,直到記憶回籠,少女沾著灰塵的花臉逐漸染上驚恐的神色。
“切歌!”記憶停留在絕唱對轟的那一刻,月讀調隻迷迷糊糊記得被伊格利馬砍中的前一刻,似乎見到了某個打扮奇怪的金發女子,再然後就失去意識了,當時的切歌還說著“好想要消失”這種危險的話,“切醬,回答我!你在哪裏?!”
不管兩人打得有多凶,甚至到了互開絕唱對轟的地步,本心也不是奔著要對方命去的。調無法接受失去切歌的世界,也顧不上絕唱的後遺症了,手腳並用地爬上一處凸起的建築碎片,希望能找到那個亂來的女孩。
“不對……這裏不是frontier?”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調發現了不對勁,明明她之前還在那座浮空島上,四周絕對沒有這麽多的現代建築,更別提這些建築還殘破不堪,像是被什麽東西咬穿的感覺,讓少女有些不寒而栗,“通訊器也壞掉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啊……但不管這裏是哪裏,都要趕緊先找到切醬……”
調下意識地撫上胸口的ar,似乎這樣做能給她帶來一些勇氣,畢竟那是名為修爾夏格納(?ul?agana)的syear,也是她最大的倚仗。
雖然因為自身適正值較低,使用起來需要搭配lker才能穩定著裝,在剛絕唱過的現在,又缺少lker補給,連聖詠都很是勉強,還拖著這副還有些酸痛的身體,在陌生且看上去很是異常的環境裏探索,顯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調別無他法,要是放著那個笨蛋不管,指不定會發生什麽難以挽回的事情呢,就算有危險,她也必須去做。
“話是這麽說,該從哪裏找起呢……”調一直以來都是跟著隊伍行動,如何去做都有u和瑪利亞操心,自己隻需要執行就好,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單獨行動,一時間有些從何找起,“隻能憑直覺了,走這邊……”
留在原地不能改變任何事情,調很清楚這一點,隻有行動起來才有可能找到切歌。於是少女選擇把修爾夏格納當尋龍尺用,試圖借助兩件聖遺物同出一係的關聯找到前進的方向,靠不靠譜另說,眼下她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呼呼呼~”
行走在破敗的城市廢墟中,調的耳邊隻有風穿過建築縫隙時的呼呼聲和腳下踩過沙礫時的沙沙聲,除此之外就隻有一片死寂,恐懼襲上心頭,少女不禁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呼喊起切歌的名字,“切醬!你在哪裏?”
少女清脆的的嗓音在廢墟中回蕩,好一會兒才恢複平靜,卻沒能得到任何回應。調不自覺地緊了緊衣袖,心底湧上一絲不安,但一想到切歌可能還在某個角落裏等著自己,腳下的動作又變得堅定起來。
“切醬!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剛經曆一場戰鬥,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就算經過數年的戰鬥訓練,本身隻是高中生年紀的調也已經是相當疲憊了,為了節省體力,少女隻能是走上一段路才呼喚一聲,希望得到回應,就算不是切歌本人,哪怕能遇到其他人也是好的,但直到調幾乎走不動道,她能聽到的聲音也隻有自己的回音和一成不變的風聲。
“呼~呼~切jia……啊!”豆大的汗珠順著少女灰撲撲的臉頰滑落,調卻沒那個力氣去擦掉了,在又一次翻過廢墟站上高處,準備呼喊切歌的時候,少女一個沒注意腳下,不小心踩空後,直愣愣地沿著斜坡滾下了廢墟,“好痛……”
幸虧這個地方不算太高,也沒有什麽鋼筋之類的凸起物,不然調別說喊痛了,小命怕是都得交代在這裏。但即便如此,少女也已經沒了爬起來的力氣,更揪心的是,腳腕處一陣陣的撕裂感清晰地告訴月讀調一個事實——她崴到腳了。
再又一次嚐試爬起卻跌倒後,調隻能勉強翻個身半躺在剛滾下來的斜坡上,希望恢複些體力再行動,可腹中的空虛感和沉重的眼皮也在一次次挑戰少女脆弱而敏感的神經,無盡的委屈襲上心頭。調也顧不上髒兮兮的衣袖了,胡亂的用手臂擦了擦眼睛,倔強地不肯讓眼淚流下。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她們明明是為了拯救世界才來到frontier的,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呢?切歌不知去向,瑪利亞和u也還在危險之中,frontier的情況尚且未知,自己卻連位置都無法確定,調不明白,她隻是想做些什麽,怎麽一切都這麽不順利……
“切醬,我該怎麽辦……”
無論平時表現得多麽早熟,調終歸也隻是個15歲且涉世未深的孩子,朝夕相伴、彼此依靠的朋友不在身邊,自己的狀態又差到了極點,前方充滿了未知,少女的身心無疑都走到了崩潰的邊緣,視野變得模糊不清,一時間不知道是因為虛弱還是因為淚水。
然而命運似乎偏偏要和少女過不去,即使調已經竭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但微弱的哭聲似乎還是引來了某些不安好意的存在……
情緒已經跌落穀底的調自然不會注意到周圍環境的細微變化,尤其是敵人本就不是來自地表,而是從天空襲來的詭異生物。當調隱約意識到不對勁時,模糊的視野中倒映著的隻有一道逐漸擴大的白影和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叫聲。
沒有時間給少女收拾心情,死亡的威脅近在眼前,襲上心頭的危機感促使腎上腺素飆升,調幾乎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地用盡剛恢複的那點體力,猛地一個側滾躲過了從天空襲來的撲咬。
然而對方那巨大的身體攜帶恐怖的動能砸入地麵,所產生的衝擊也讓少女單薄的身體飛了出去,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滾了好幾圈,直到脊背撞上一處牆壁才停了下來。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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