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薑晚晴你想要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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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頭停滯在半空中。
    沈璽越收回手:“走吧。”
    薑晚晴點點頭,快步走出去,待她出去後,沈璽越才跟著出去。
    人都走了,辦公室隻剩下陸政然。
    上頭的情緒慢慢褪去,陸政然冷靜下來,看著地上的褲子,才想起自己剛剛幹了什麽。
    該死的薑晚晴,她竟然敢拒絕,是誰給她的膽子。
    陸政然把衣服穿好,坐到椅子上揉了揉張痛的太陽穴。
    沒多久陸仙娥過來,看到陸政然麵色不好:“哥,你怎麽了?臉怎麽受傷了?”
    “沒事,你怎麽過來了?”剛才的事難以啟齒,陸政然心裏有火也不能對著自己妹妹說。
    陸仙娥知道陸政然不會說,從小她哥都跟著悶葫蘆一樣,有事就藏在心裏,很少和家裏訴苦。
    “家裏沒水了,多喜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喝藥,剛剛咳出了血絲,哥你快想想辦法,弄點水回來,不然家裏人都會被渴死的。”
    陸政然揉太陽穴的手忽然停下,緩緩拿下來,他眼裏滿是費解:“水是今天才幹涸的,按理說,隻要水缸裏有水,挺個三五天不成問題,怎麽會一點水都沒有?”
    陸仙娥不說話,臉色很難看。
    她低頭不敢看陸政然。
    陸政然想到什麽,氣的發笑,手掌用力拍在桌子上:“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每天都要把水缸裝滿,家裏的盆也要裝滿,你為什麽不弄?”
    本來事情就多,她還要給添麻煩。
    陸仙娥是心虛的,被吼了兩句,質問兩句,心情也很糟糕,忍不住頂嘴:“家裏沒有幾個人幹活,娘什麽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幫你帶五個孩子,累個半死,哪有功夫天天挑水,再說了,誰知道蘇蘇姐找的井全都幹枯了,我以為井裏有水一直都有的用,哪知道這麽快就幹了。”
    說她幹什麽,又不是她讓老天爺幹旱,又不是她讓井不出水的。
    “哥,你快想想辦法吧,薑晚晴家裏有水,她是孩子的娘,還能不管孩子嗎?”
    陸仙娥不想管了。
    她快累死了。
    聽到‘薑晚晴’三個字,陸政然嘴角更痛:“她想利用水資源逼我回家,逼我認錯,我道歉還嫌棄不夠,裝模作樣假裝不在乎我,但我知道,她想我回家陪她,在我回家之前,她不會讓我們過去打水。”
    陸仙娥眉頭擰起來,快去的眨了眨眼睛:“你確定薑晚晴想要的是這個嗎?”
    “我怎麽覺得……她斷情絕愛,不要孩子,也不想要你呢?”
    沒見過哪個女人為了得到男人的愛,不去討好,反而把事情做這麽絕的。
    陸政然聲音忽然拔高:“你懂什麽?薑晚晴愛我勝過愛她自己,她現在性情大變是因為嫉妒我對蘇蘇好,我變心了,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不愛我,沒有我,她活不下去。”
    陸仙娥還沒結婚,不知道愛情是什麽滋味兒,她看過的書不多,就在生產隊空曠的地方看過幾場電影,對婚姻的了解,更多來自於大柳樹下,婦女同誌圍坐在一起八卦的內容。
    她實在說不出愛是什麽樣子,喜歡又是什麽樣子。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我沒結過婚研究不明白你們倆的恩怨,不管怎麽樣,你快想想辦法弄點水回來吧。”
    陸政然煩躁的嗯了聲。
    陸仙娥不想留下來找不痛快,得到回應,緊忙起身溜了。
    陸政然保持一個動作坐到天黑。
    他回過神,才發現屋子裏很寂靜,從後麵的窗戶看出去,影影綽綽幾處房子,還有張牙舞爪的枝幹。
    陸政然起身,僵硬了許久的脊梁骨發出骨骼的聲音,他離開大隊,朝著薑晚晴住的地方走進去。
    還沒進屋就聽到熱鬧的說話聲。
    他嶽母林禾熱情招呼著:“沈教授,徐助手,粗茶淡飯不要嫌棄,一定要吃飽。”
    屋內桌子上煮著酸菜粉條,裏麵還有土豆塊,桌上放著幾個燒紅的辣椒,屋子裏散發著酸菜的味道,還有胡辣椒的香味兒。
    薑晚晴盛了一碗酸菜湯給沈璽越:“沈教授你嚐嚐,我媽的手藝比我的手藝好多了。”
    沈璽越點頭,客氣道:“謝謝阿姨,謝謝晚晴。”
    徐遇在喝水,差點一口氣噴出去。
    晚……晚晴。
    教授你要不要收斂點。
    生產隊還沒通電,屋子裏點著煤油燈,光線不是很亮,林禾聽到沈璽越的話,目光凝起神,認真的打量著對麵的小夥子,掰胡辣椒的動作慢了不少。
    薑晚晴也注意到這個稱呼,沒多想。
    她和沈教授已經是朋友,喊個名字多正常。
    薑文進打了一個月的井,曬得像個黑土豆,唯有笑起來露出一排大白牙,非常的陽光。
    “沈教授我們家的井水可多了,你想洗澡我給你燒洗澡水。”
    “嘿嘿……”
    薑晚晴:“……”
    她夾了一塊土豆放薑文進碗裏:“吃你的飯吧,管天管地還管到人家洗澡水。”
    薑文進嘿嘿傻笑:“沈教授對你多好,對咱們家多好,我可是知恩圖報的人,隻要沈教授需要,讓我做啥都行。”
    徐遇打趣他:“怎麽,想搶我助手的位置?”
    氣氛又輕鬆起來。
    陸政然站在外麵,聽著裏麵的歡鬧聲,莫名覺得刺耳,他黑著臉走到門口,推開門:“薑晚晴我有事和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沈璽越背對著門坐,聽到陸政然的聲音放下碗筷。
    薑晚晴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
    被烈火煎烤的魚,日夜難安,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
    “你們先吃,我去和他說幾句話。”薑晚晴笑著和大家打了聲招呼,走出去。
    陸政然示意她去杏樹下談。
    極高的溫度好像一個蒸籠把人罩住,晚上雖然沒有太陽炙烤,卻更加悶不透風。
    陸政然走在樹下,手撐在樹杆上,沒好氣冷聲問:“說,你到底想要什麽?”
    杏樹是薑晚晴滿月,薑欽山種下的,算算,已經二十五年了,如今長的老高,枝繁葉茂。
    陸政然喝不上的水,要渴死了,薑晚晴卻日日澆灌這棵杏樹。
    陸政然心情複雜,轉過身,第一次認真的去看薑晚晴。
    陰曆十七,月亮很圓,光很亮。
    他以為會看到有情緒的薑晚晴,轉過來才發現,她滿臉冷漠,像深冬臘月冰封的湖麵,隻能看到冷,至於底下有什麽,她絲毫不透露出來。
    薑晚晴眼底漆黑一片:“我要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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