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給驢喝也不給你們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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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晚晴的鄙夷濃的可以嗆死人,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堆。
    陸政然眼神淩厲起來,牙根咬的死緊:“你還有臉提這件事,要不是因為你,我和蘇蘇能變成現在這樣?”
    負責送他們去縣城離婚的二柱子看薑晚晴他們都到齊,牽著驢出來:“你們都出來了,我們走吧。”
    陸政然看了眼二柱子,礙於有外人在,他不想讓自己已經碎成渣渣的形象變的更加難看,扯了扯衣服,牽著楊蘇蘇的手上了驢車,貼心的把稻草弄平,生怕一點點硬茬,隔到楊蘇蘇。
    “坐穩了,路上顛簸,別掉下去。”
    板車就那麽大,陸政然和楊蘇蘇占了大半裏麵的地方,留給薑晚晴兩邊犄角旮旯的位置,別說坐穩,能不能上去都是問題。
    楊蘇蘇靠在陸政然肩膀的位置,甜蜜蜜的摟著他:“薑晚晴你怎麽還不上來啊?”
    一副看笑話的語氣。
    不等薑晚晴說什麽,二柱子黑著臉揮了下鞭子,抽在板車旁邊的位置:“你們倆坐在邊上,腳不要放在板車上,腳懸空在邊上就行了,不然就自己走著去縣城。”
    生產隊現在還沒有通板車,出行除了自行車以外,就隻能坐驢車或者走過去。
    開車都要幾十分鍾的路程,走路去少說要一個半小時。
    陸政然和楊蘇蘇都不是能吃苦的人,走過去腳底心肯定會被磨破,以前陸政然是大隊長,能吆五喝六隨便使喚人,發生昨天的醜事,現在可沒人買單。
    當然,除了大隊長身份被刷下來以外的原因,還有陸家本來是外來戶的原因,在生產隊沒親戚,根基不深,壓根沒指望的人。
    早些年陸政然肯定能一下子品出變化和原因,做了這麽些年的大隊長,他骨子裏覺得自己不一樣,還是很看不起二柱子的。
    陸政然聲音沉了不知道幾個度:“二柱子你敢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怎麽,我不是大隊長,你就不把我放眼裏了?”
    二柱子又甩了下鞭子:“你就算是大隊長我也不把你放眼裏,那年我爹生病找你批個條子,你要煙還想要酒,不是晚晴姐偷偷給我弄了一張條子,我爹都沒了,這些年我是看晚晴姐麵上才聽你使喚,不然你以為我為啥不收錢送你辦事?”
    “滾開,你倆隻能坐一小條地方。”
    大隊長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二柱子爹生病的事兒,早就淹沒在陸政然的記憶中。
    他愣是想不起來。
    薑晚晴卻記得這樁事。
    二柱子是個孝順孩子,也是家裏的老老子,他老爹年紀大,身上毛病多,那次發病很凶險,陸政然身為大隊長不做關懷也就罷了,還示意人家送禮才給辦事。
    大隊長該幹的事兒沒幹幾樣,不曉得關懷群眾,架子倒是擺的高高的,讓人望而生畏。
    薑晚晴看不過去,替二柱子說了幾句好話,陸政然罵她是女人不懂事兒,亂插手大隊的事情,還說她沒有遠見心腸軟,沒腦子什麽的。
    她和陸政然溝通不了,偷了章條子蓋好送給二柱子。
    她以為是小事一件,沒想到二柱子記了這麽久。
    陸政然和楊蘇蘇不想走過去,隻能按照二柱子說的辦。
    等他們倆挪到旁邊去,二柱子笑著和薑晚晴說:“晚晴姐你坐這邊,抓穩車轅,等會兒上路他倆敢推搡你,你就和我說,我拿驢鞭子抽他倆。”
    薑晚晴爬上驢車,一個人占了大半個板車位置。
    陸政然和楊蘇蘇的腳耷拉在車板著外麵,她的腿都放在板車上,坐的穩又舒服。
    赤辣辣的天,路上石頭都是滾燙的。
    薑晚晴身上背了水壺,還帶了帽子,走到一半擰開水壺灌了幾口水。
    溫熱的茶水很解渴,茶葉有些澀口,唇齒殘留著餘香。
    陸政然和楊蘇蘇隻有一小塊地方可以坐,屁股都沒坐全,保持端正的姿勢很累,渾身的肉都緊繃起來。
    太陽熱辣,二人沒戴帽子,曬的渾身都是汗,衣服被汗珠子黏在身上,頭暈目眩,嘴巴裏麵幹燥的吃口辣椒可以直接噴火。
    楊蘇蘇聽到薑晚晴喝水的聲音。
    咕嘟咕嘟的動靜,饞的她特別難受。
    她拉了拉陸政然的衣袖:“政然哥哥我好渴啊。”
    陸政然也渴了,非常自然的對薑晚晴命令道:“跟牛一樣能喝,別都喝光了,給我和蘇蘇留一些。”
    薑晚晴擰上蓋子:“二柱子。”
    “停車。”
    沒問為什麽。
    二柱子拉住韁繩,嘴裏籲了一聲:“停~”
    毛驢從小就跟著二柱子,除了拉拉磨幹點活以外,二柱子都不舍得它幹太多重活,水草管夠,養的很有靈性,他籲了一聲,毛驢停下。
    二柱子從車轅上跳下來:“怎麽了姐?”
    薑晚晴把水壺遞給二柱子。
    二柱子沒接:“姐我帶水了。”
    薑晚晴:“那你帶石槽了嗎?”
    別說,二柱子疼驢。
    走哪兒都拎個小型的塑料桶水槽。
    他點點頭:“帶了。”
    薑晚晴:“這裏還有半壺水,喂驢吧。”
    小半壺水好夠幹啥的?
    夠氣死人的!
    二柱子眼睛掃了眼坐在車邊上的兩人,接過水壺:“好嘞姐,替俺家奶糖謝謝你。”
    二柱子家的驢叫奶糖。
    從大白兔奶糖那裏得出來的靈感。
    陸政然的怒火被點燃,他跳下車,怒喝:“薑晚晴你什麽意思?聾了嗎?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讓你把水留給我和蘇蘇喝,你把水給驢喝是什麽意思?”
    他怒瞪著薑晚晴,恨不得在薑晚晴身上瞪出洞來。
    薑晚晴淡然的坐在車上,雖然也熱,卻不至於曬的脫層皮,剛喝過水,唇瓣濕潤,非常從容淡定,不像他們那麽狼狽。
    “陸政然,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簽過約定,你們陸家人死都不喝我家的水。”
    “人家小毛驢可沒說不喝我家的水。”
    陸政然沒想到薑晚晴會舍得把他逼到這個份上,他伸手指著薑晚晴的眼睛:“當初就是個氣話,如果是你賭輸了,我肯定會給你水喝的,我們可是兩條命,你怎麽能見死不救?”
    “薑晚晴你可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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