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棠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棠卿看著她，溫柔又鄭重地道，“雖然知道沒有用，但我還是會盡我所能，讓參與這項研究的所有人，都記住她的名字。”
    “記住……她叫鹿聞笙。”
    過了很久，鹿青棠忽然抬起頭，冰冷的視線朝她看了過來，“我要見一個人。”
    棠卿意外，“誰？”
    鹿青棠目光冰冷，一字一頓，“李、歡、情！”
    ——
    一個小時後，鹿青棠在重刑監獄裏，見到了李歡情。
    那是個身形嬌小的年輕女子，臉色蒼白，微微閉著眼睛，瘦削的身體裹在囚服裏，顯得她整個人越發蒼白瘦削。
    大概是聽到了異於尋常的腳步聲，李歡情抬起頭，當看到鹿青棠時，她不止沒有絲毫意外，反而露出了一個笑容，“你果然回來了……”
    這一笑之下，她平平無奇的五官，忽然就多出了一抹異樣的生動。
    眼角眉梢間，盡是令人著迷的風情。
    一刹那間，就讓人覺得，沒有比李歡情這個名字，更適合眼前女人的存在。
    鹿青棠聽到這句話，表情倏然一冷，一把掐住了李歡情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拽了起來，“你說什麽？！”
    身後的獄警見勢不好，連忙出聲提醒，“鹿小姐，李博士是重型罪犯，您不能——”
    李歡情咳嗽了幾聲，笑著打斷了獄警的話，“沒有必要，之前我一直不肯說，是因為沒有等到我要等的人。”
    “現在我等到了我想見的人，自然什麽都會說了，去將那幾位請過來吧。”
    獄警一愣，震驚地看著眼前那個，之前即便他們用盡了各種酷刑，都不肯交代一句的女人。
    反應過來對方話語中的意思後，獄警立即開始打電話。
    鹿青棠意識到眼前的女人，知道她來曆之後，冷冷地問，“你就那麽喜歡溫清硯嗎？！”
    李歡情似是想了下，最後歪了下頭，語氣透著幾分困惑，“……也許？”
    沒等鹿青棠追問，她已經徑自說了下去，“我知道你……你叫鹿呦呦，是那位溫先生，一手養大的人。”
    鹿青棠冷冷地盯著她，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李歡情看著她，唇角勾起一絲笑容，“我是在一年前去國外做研究時，在一處花叢裏遇見他的。”
    “那個時候，他……”
    李歡情似是想到了某個令人驚豔的畫麵，眼中浮現出一抹懷念，“他站在那裏，低頭看著手邊一朵紅色的玫瑰花，眼神很溫柔……”
    “我看著他的麵容，好奇地問他，為什麽會喜歡玫瑰……”
    “他說他家裏有一朵很漂亮的小玫瑰，他精心嗬護著她長大，為她遮風擋雨，讓她學會了自己麵對風雨……”
    “但苦惱地是，那朵小玫瑰……將來可能會離開他。”
    “我跟他說，既然是自己辛苦養大的，那為什麽不想辦法，把她留下來？”
    “他明明能夠做到……”
    “隻要他願意，他的小玫瑰永遠都不會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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