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次？”哪吒挑眉。
    “嗯嗯嗯，就一次。”紅蓮頭點如搗蒜。
    “好啊。那今晚讓你看個夠。”
    紅蓮滿懷期待的跟著哪吒進了屋。
    “所以紅蓮現在……”敖丙預感不好。
    “我用混天綾把她捆在桌腿上了，她想看讓她盯著那床看一晚上。”
    “……”
    可憐的孩子。
    “那……”
    敖丙剛開口，哪吒的神色和語氣都帶了些不滿。
    “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別人嗎？”
    那不是你先提起的？
    敖丙有些無語。
    海風絲絲縷縷，晃著海麵，海麵映在石蓋上的光也跟著搖晃。
    朦朦朧朧的籠罩在兩個人的身上，籠出了一層帶著毛邊的光暈。
    哪吒說：“以前不知輕重，老欺負你，我的錯。”
    他似在愧疚自己曾經的莽撞無知。
    “你還知道你欺負我……”
    哪吒輕笑一聲：“少不更事，多虧你擔待。”
    他抬眸看著敖丙總是讓人輕而易舉，就會雙令人沉淪的眼睛。
    “步步為營，欲擒故縱。”
    哪吒手把他臉撥正：“敖丙，你真是好本事啊。”
    聽見哪吒陰陽怪氣的話，敖丙有些羞憤難堪。
    羞於自己對喜歡的人的算計，憤於哪吒如此直白戳穿他的陰暗，難堪於事後的懊悔。
    “對不起，我……”
    “我很喜歡。”
    哪吒打斷了他的話。
    這四個輕飄飄的字震耳欲聾，震的他雙耳失聰。
    耳邊像是驚雷炸響，半天聽不見別的聲音。
    “你說什麽？”
    回過神來，才愣愣的確認。
    “敖丙，你很聰明，步步為營讓我心甘情願畫地為牢，你對我一定相當在意吧？”
    他直白又幹脆的戳破他的內心，像是個莽撞的孩童。
    才不管你能不能接得住，也不管你會不會回應。
    隻需要對方承受著，他能給予的一切。
    “又不敢承認。”
    哪吒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拇指摩挲他的眼瞼，似在安撫他的不安。
    “敖丙，你到底在怕什麽呢？”
    怕什麽呢？
    敖丙也在心裏捫心自問。
    他曾絞盡腦汁反複想過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他也不知道在怕什麽，就是不敢承認。
    不敢承認他對哪吒的在意，不敢承認這世俗不容的感情，更不敢承認他的感情，厚重的能把人淹死。
    能在敖廣和麵前坦然直麵自己的內心，已經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氣。
    “哪吒，我沒有底氣。”
    他似乎有點挫敗，又有點委屈。
    “我給你的底氣，不夠嗎？”
    哪吒有些困惑，也有點挫敗。
    “你的底氣隻能支撐我一時，我若自己無底氣，縱使你托我上九天，一旦你鬆手，我就會摔的粉身碎骨。”
    哪吒微微歎了口氣。
    聽不懂，好高深。
    這種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好像個白癡啊。
    “哪吒……”
    別說了，一個字都不想聽了。
    “所以你一直覺得我很粗魯？”
    哪吒雙眸微眯，眸中乍現寒光，雙手緩緩用力，不爽的語氣裏滿是警告和質問。
    “是……有一點。”
    好好好。
    瑪德，氣炸了。
    敖丙沒忍住幸災樂禍的輕笑了一聲，哪吒撐起上半身瞪著他：“你還笑！”
    “敖丙，我好不好？”
    “好。”
    “哪兒好？”
    “……”
    “冷不冷？”
    “還好。”
    敖丙和他正麵相對，眼睛注視著他的眼睛，他眼裏似有滿天星辰。
    萬千美好似乎都藏在裏麵。
    遠處天光一點點透亮，五彩斑斕的極光一點點退散，海市蜃樓被薄霧徹底籠罩。
    水天相接處泛了一層魚肚白。
    紅暈頃刻間暈染那層白色，瞳瞳紅日一點點冒出頭來，緩緩上升，突然就跳出了海麵。
    霞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麵，碎金閃耀。
    ［一千字無了，看原來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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