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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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報結束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生怕再出現什麽巨變。
但森林依舊寂靜,似乎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
終於有人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氣打破了平靜:
“你們聽到提示沒。”
有人開頭,眾人當即炸開了鍋,全都議論起來。
“貓會殺人!我聽到了我有點害怕。”
“我也聽到了感覺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提示的內容,無疑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活下去】【貓會殺人】這些字眼都在提醒著他們,這是個殺人遊戲!
森林的深處,很可能有什麽未知的東西,正在等著他們。
有人愁眉苦臉的歎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道:
“就算知道危險也來不及了,遊戲已經開始了,我都有遊戲編號了。”
“誒我也有!我是四號。”
“我我我,我是五號。”
顧嶽聞言看了眼自己的遊戲麵板,她是一號玩家。
就在顧嶽思索編號的含義時,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陣藍光。
一個背包憑空掉落在她麵前。
?
這是什麽。
顧嶽愣了愣神,猶豫著用腳試探的碰了一下。
背包沒有任何反應。
想了想,顧嶽還是決定將背包撿起來查看一下。
打開背包拉鏈,顧嶽驚奇的發現裏麵裝著一些食物和水。
檢查完背包,顧嶽抬頭看了看四周。
發現隻有自己有這個奇怪的背包,其他人都沒有。
意識到這點,顧嶽眼神一閃,捏著背包的手也緊了緊。
特殊待遇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眾人顯然也都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背包。
所有人皆是麵帶警惕,有些戒備的看著顧嶽。
這是什麽?
怎麽他們沒有?
這個女孩從一開始就是最特殊的那個,為什麽她會不一樣?
紋著花臂的男人也豎著眉頭,看著顧嶽的眼神不善,問出了那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這是什麽?”
“突然出現的,裝著一些食物還有水。”顧嶽扯扯嘴角,和眾人解釋道。
說完打開背包放在眾人麵前,確保他們能看到背包裏的東西。
“為什麽就你有?”花臂男繼續咄咄逼人,看著顧嶽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顧嶽也不確定,可能這是給第一個玩家的特別獎勵?
但這“獎勵”出現的時機很是微妙。
直接憑空的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且隻有她一個人有,這種情況不就是將她推到風口浪尖嗎?
這根本不是獎勵,更像是一塊燙手山芋。
果不其然,眾人看向顧嶽眼神有些奇怪,她簡直就像個異類一樣。
“這女孩怎麽回事。”
“從一開始她就很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覺得還是小心她比較好。”
顧嶽聽著眾人三言兩語,就將自己特殊化了,眼神微不可察的暗了暗。
這種時候被孤立,是件很危險的事。
這些食物她留不住,也不能留。
想到這顧嶽頓了頓,壓下心底的情緒麵色如常的開口道:
“不是給我的吧,隻是恰好掉在了我麵前,應該是給我們大家的。”
說完顧嶽就打開背包,將裏麵的東西倒了出來,一些水和壓縮餅幹掉落在地上。
“我們分了吧。”顧嶽提議道。
眾人一聽麵麵相覷,他們當然知道顧嶽這是在胡說八道,但卻沒有一人出聲反駁。
他們都想要顧嶽的食物。
在這深山老林裏,他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的去,有些食物和水總是好的。
想到這,眾人也都也不再糾結這背包到底是給誰的。
隻要能從中得到好處,他們才不管那麽多。
眾人紛紛都點頭應和了下來,他們沒有理由不答應。
顧嶽數了數,參加遊戲的一共十人。
將食物平分過後,每人能獲得一瓶水和兩包壓縮餅幹。
最後一點實在平分不了了,眾人誰都不肯吃虧,當場分食殆盡了。
顧嶽主動獻上食物的行為,讓眾人也不好再明麵上發難。
雖然心中仍有忌憚,但好在沒有再刁難她,隻是轉頭研究起該怎麽離開這裏。
“這片樹林霧氣彌漫,根本找不到方向,我們到底該走哪裏啊?”
“哎碰碰運氣吧,總之先離開這裏。”
眾人商議過後,最終找了條地勢相對於平坦,看起來比較好走的方向前進。
路上大家都在不停的交換著情報,想看能不能有什麽新的發現。
在這種壓抑恐懼的氛圍裏,和同類交流,也能夠讓人稍微安心一點。
除了一個人,他們不太願意搭理。
顧嶽。
顧嶽走在隊伍的最後麵,沒有人跟她說話,眾人甚至還刻意的和她拉開了點距離。
不僅僅是因為她在玩家裏的‘特殊’。
更是因為她滿身都是血液,此時早已幹涸成褐色,看著又惡心又可怖。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遠離她,不想和她扯上關係。
但顧嶽對此卻是無所謂的,她本就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談。
自己靜靜地聽他們說話就好。
可是走著走著,顧嶽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他們似乎是在原地繞圈,但沒有路標也不敢確定。
顧嶽想了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低頭撿了塊稍微尖銳的石頭,抬手在樹上刻下一道印子,留做標記。
刻完標記後,顧嶽才繼續跟著隊伍走。
想了想,又將石頭上的泥土拂了去,順手揣在兜裏。
他們進這個遊戲的時候,除了衣服什麽都沒帶進來,關鍵時候這塊石頭說不定會有大用。
沒有人注意到顧嶽的動作,眾人都被恐懼和不安籠罩著,不會刻意回頭去注意一個怪人。
眾人不知走了多久,隻覺得看不到盡頭。
有的人都將瓶裏的水飲了一半了,他們還是沒有找到到任何線索或者出路。
大家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氣氛也變得沉默壓抑起來。
“我們別再走了。”一道女聲劃破了寂靜。
眾人聞聲回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顧嶽。
沉默了一路的少女,此時眉頭緊皺表情有些嚴肅。
“怎麽了?”有人不解的問道。
“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顧嶽臉色有些不好看,指著一棵皺巴巴的老樹道:
“我做了標記,我們現在又轉回來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顧嶽的話有些將信將疑。
“怎麽會,我們一直在朝一個方向走啊。”
“應該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眾人潛意識不願意相信顧嶽的話。
不願意相信他們一直在兜圈子,這對他們來說太殘酷了。
顧嶽皺了皺眉,張了張嘴正欲再說些什麽,卻被另一個少女打斷了。
“我們確咳咳確實在原地打轉,這棵枯木我已經看到過三次了。”
少女指著一棵枯樹,連咳帶喘的說道。
說話的女孩麵色卡白,眼眶深陷嘴唇也毫無血色,顯然是常年纏臥病榻的表現。
病弱女孩證明了顧嶽說的話,眾人這才真的相信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幸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慌亂起來,險些崩潰。
甚至還有人扯住自己的頭發,無聲的發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