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夜下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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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還有什麽別的效果麽?”說完顧嶽猶疑了一瞬,若有所思的看著手裏的短刀,又抬頭看向了飛舞的蛾子。
    想了想準備先拿飛蛾試試手。
    顧嶽站起身來走到燈下,就在抬手準備揮向飛蛾的時候,她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
    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身高有些矮小,她根本夠不到飛蛾
    就在顧嶽準備悻悻的收手時,讓她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隻見手裏的石刃直直的從她手裏飛出,頃刻間就將飛蛾劈成了兩半,隨後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顧嶽一時被驚得說不出話,看著地上的匕首,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縈繞在她腦海中。
    她好像能用意念控製這把匕首。
    顧嶽定了定神,看著地上的短刃,嚐試著用意念控製它慢慢的飛回手心。
    果不其然石刃隨著她的想法,穩穩飛了過來。
    顧嶽看著手裏的刀呼吸有些急促,怪不得買這麽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300積分花的不算冤枉。
    一把能聽她遠程指揮的刀,在實戰中可操作性是很大的。
    顧嶽的眼神頓時炙熱了起來,剛才還萬般嫌棄,現在看它哪兒哪兒都順眼極了,特別是在光線底下還泛著淡淡的熒藍色,就像幽黑夜空的點點星辰。
    她真是越看越滿意,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把匕首也算是自己親手做的。
    顧嶽一邊臭屁的想著,一邊反手握住匕首欣賞,裝模做樣的揮舞著。
    把玩夠了,又想試試繼續用意念控製它。
    可念頭剛起,顧嶽又開始覺得頭暈目眩起來,這次比剛剛還要嚴重,頭疼欲裂的感覺讓她幾乎站不穩。
    顧嶽捂著腦袋痛苦的蹲下身,不知等了多久,腿都蹲的有些發麻了,眩暈感才漸漸退卻。
    顧嶽不敢再隨意的使用能力了,她覺得再這樣玩下去,自己很可能直接暈死失去意識。
    這幾天高度集中的精力,和高強度的體能消耗,讓她已經疲憊不堪。
    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睡上一覺。
    顧嶽想到這裏關掉了遊戲麵板,她已經將積分花的差不多了,還剩下100積分,沒有什麽可換的了。
    關掉麵板後,顧嶽看著手上的匕首陷入了沉思,這麽珍貴的東西自己應該把它放在哪呢。
    就在她思考的的下一秒,匕首從她手中消失了。
    顧嶽愣了愣,不是她的刀呢?
    像是在回應她的想法似的,一片虛無空間在她眼前,隻見貓的爪牙就靜靜的躺在裏麵,除此之外還有些零零散散的其他東西。
    顧嶽看著眼前的虛無空間,大概一個保險箱大小,空間內的東西都漂浮在半空,有點類似於太空內的失重狀態。
    其中就有她的石刃、幾包未吃完的壓縮餅幹、六號的藥粉和匕首。
    顧嶽看著六號的東西也在這裏,頓時有些驚訝,自己離開遊戲的時候並未拿走,這是遊戲自動判定給她了?
    顧嶽挑了挑眉,好奇的將六號的東西取了出來。
    藥粉的效果她已經見識過了,可這把刀她還未仔細看過。自己的石刃是有特別效果的,那六號這把呢?會不會也有什麽不一樣的。
    想到這顧嶽拿起刀開始把玩起來,可結果卻令她很失望,無論她怎麽嚐試,這把刀都絲毫沒有反應。
    看起來就是把普通的刀,顧嶽癟癟嘴頓時覺得有些無趣,又將東西重新放回了空間裏。
    用意念關掉空間後,顧嶽打了個哈欠就上床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激動不已,精神上還是很亢奮的,但身體卻已經到了臨界點了,再不睡她會猝死的。
    顧嶽蓋上被子,沒一會就沉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帝都的洛家哭聲一片。
    洛可可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樣,但是床邊的醫療器械不再跳動,顯示著這位少女已經死亡。
    洛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洛父也是一臉悲痛。
    “嗚嗚嗚,可可啊我的孩子。”
    洛母哭著趴伏在少女的身上,摸著少女的臉摩挲著,半晌女人又眼神怨懟的狠地瞪著洛父。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讓可可參加這個破遊戲,她還能多活一陣子!!!”洛母哭著衝著男人又打又罵。
    洛父隻是抿著嘴不講話,任憑女人對著自己發泄情緒。
    他也沒料到會這樣,那個人說了,可可參加這個遊戲遇到的都會是普通人,可可事先準備充分,失敗的可能性極低!!
    怎麽會!
    洛母哭了許久,紅腫的雙眼驟然變得陰狠:“找到是誰殺了可可,我要替可可報仇!”
    洛父抬頭閉了閉雙眼,強忍下眼中的淚水,背過身去打了個電話。
    通完電話後洛父的眼神也變得狠戾起來:
    “那個人說,可可失蹤的匕首,最後出現在帝國貧民窟方向。”
    顧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是被一陣急促的踢門聲和叫罵聲吵醒的。
    “幾點了?你個賠錢貨一天就知道睡睡睡,趕緊起床。”
    “馬上。”
    顧嶽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就從床上彈了起來,可她起身的一瞬間就感覺頭疼欲裂,有些難耐的揉了揉腦袋。
    “我就給你兩分鍾,動作利索點。”門外的聲音不依不饒的催促著。
    “知道了。”顧嶽緩過勁來後,利落的穿好衣服走進了衛生間。
    顧嶽走進衛生間,簡單洗漱後,在隱秘的夾層中摸出了一盒劣質過期的化妝品,開始在臉上塗塗抹抹。
    將原本清瘦臉蛋塗抹的尖酸刻薄,清秀的五官也被畫的平庸至極,深陷的眼眶、厚重的眼袋、高聳的顴骨和肥大的鼻翼。
    顧嶽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打開了房門。
    她住的地方在一條小巷內,是一個名叫“夜下生花”的風月場所的地下室,出門走兩步就是這家風月場所,也是顧嶽上班的地方。
    顧嶽推開大門,迎麵而來的的煙酒味,還有不可名說的曖昧氣息裹挾在一起,刺激著她的鼻腔。
    但顧嶽並沒有覺得不適,這麽多年了自己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