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磨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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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動脈失血得不到救治的話,死亡也隻是時間問題,男人再清楚不過。
    但他怎麽甘心就這樣去死,遊戲已經到尾聲了,就隻剩下兩個弱勢的女人!自己馬上就能活著出去的!
    都怪顧嶽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要讓她死!讓她給自己陪葬!
    男人神情癲狂的向顧嶽衝了過來“我死也要讓你給我陪葬!!”
    他的身體正在瘋狂分泌腎上腺素,瞬間的爆發力,讓顧嶽躲避不及。
    八號將顧嶽摁在身下,死死掐住顧嶽的脖頸,邊掐邊拎著腦袋往地上撞。
    顧嶽捏著尖銳石塊,對著八號的頸部又是一戳,瞬間,男人喉間又多了一個血窟窿。
    八號憤怒至極,伸手想要搶奪顧嶽手中的凶器。
    顧嶽哪裏肯給他這個機會,在八號手快碰到石頭前,咬咬牙直接將石塊扔到遠處,扔到他兩都夠不著的地方。
    男人憤怒的掐著顧嶽的脖頸,用勁之大,顧嶽被掐的眼球都要突出來。
    顧嶽不會坐以待斃,伸出雙手去用力的摳弄男人脖頸上的血洞,攪動摳挖著爛肉和血管,將男人的傷口越扣越大,血也越流越多。
    她知道男人堅持不了多久了,用力的肌肉和激動的情緒隻會導致他血液流速加快,失血更多。
    他已經強弩之末了。
    顧嶽想到這兩隻手更加用力的摳挖,直到男人掐脖子的手已經冰涼下來,瞳孔也越來越渙散,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小。
    終於...八號還是因失血過多休克了過去。
    隻見男人身體晃了晃,從顧嶽身上滑了下去倒在一邊。
    顧嶽咳嗽著將男人的身體推開,艱難的起身後,將尖銳石塊撿了起來,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地上的男人。
    沒有絲毫猶豫,顧嶽反手握住石塊,對著男人的太陽穴狠狠一插。
    “玩家八號死亡——淘汰。”
    與此同時顧嶽的麵板也閃了閃:‘擊殺敵人×2’
    顧嶽看著麵板上的內容陷入沉思,原來貓和貓之間也是敵人麽,怪不得遊戲還在繼續。
    遊戲提示說【貓要消滅敵人】,原來敵人不僅僅是指老鼠。
    想到這顧嶽苦笑了一聲,這個遊戲果然是在想方設法的玩弄他們,用些模糊不清的語言,誤導玩家們做出錯誤的判斷。
    真惡心。
    顧嶽眼睫顫了顫,抬頭望向已經大亮的天光,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自己還活著。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人了。
    ...
    六號。
    這邊的六號聽到播報時震驚不已。
    什麽??
    八號死了?!
    顧嶽一個人把八號殺了?
    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極為驚悚,她知道顧嶽聰明,但在她看來這並不足以彌補和八號之間的體型差距。
    六號眼神有些慌亂,搓著手指在原地來回踱步,這個女人什麽情況,難道和自己一樣有底牌嗎?
    六號慌得的眼神亂轉,踱了兩步突然站定,不對。
    這女人一看就是一副窮酸相,自己的底牌是家裏人花大價錢買來的,這個女人憑什麽能擁有。
    她能依靠的隻是那把粗製濫造的破石頭而已!根本不足為懼!
    六號不停地在心裏給自己打鎮靜劑,顧嶽一定隻是運氣好罷了,不要害怕,自己能連殺二號兩次,就一定能殺了顧嶽。
    六號想到這低頭看了眼二號冰冷的屍體,又麵無表情的冷眼移開。
    不久之後顧嶽也會像這樣,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地上。
    最後活下去的,隻能是自己!
    顧嶽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要將六號殺死,也許她就能逃出這個‘鳥籠’了。
    她想出去,她要去中心點找六號。
    出發前顧嶽將八號的屍體檢查個遍,她想找找男人身上還有沒有水,自己太渴了急需補充點水分。
    可結果讓她很失望,男人身上什麽都沒有。
    顧嶽難耐的舔了舔唇,掩下心中的失落,這才準備出發往中心點走。
    不知走了多久顧嶽終於看到了巨大卵巢,而六號就遠遠地站在卵巢旁,看樣子似乎是在等著自己。
    六號也看到了顧嶽,踩著虛浮的腳步緩緩向她走了過來“就剩我們兩個了咳咳咳。”
    顧嶽沒有看她,而是眼神越過了六號,看向她身後的巨大肉卵。
    果然隻剩下兩枚空卵了,和存活人數對得上。
    六號注意到顧嶽的目光,也跟著回頭看了看,兩枚空卵靜靜地躺在肉瘤內,依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惹得六號又是一陣咳嗽,少女捂著嘴咳了好一會才說:“我們速戰速決吧。”
    “好啊。”顧嶽答應下來,蹲下身體撿了塊趁手的石頭,猛然加速向六號奔去。
    六號見狀眼前一亮,她以為顧嶽又要和自己拉扯一番,想不到這次她竟然這麽幹脆,直接近身戰鬥!
    隻要近身就是自己的優勢,對於顧嶽這種送人頭的舉動,六號差點笑出聲來。
    顧嶽在快靠近六號時,揚起手中的石頭,作勢想要將石頭拍在六號腦門上。
    六號眼神閃了閃,不著痕跡的捏緊手心,裏藏著的東西能讓顧嶽毫無還手之力。
    她準備硬著頭皮接顧嶽這一下,隻要能讓顧嶽近身,被砸一下也值得!!
    顧嶽跑到六號身前兩三步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腳步,手上的石頭脫手而出,結結實實的丟到了六號頭上。
    六號眼中的興奮還未消退,被頭上猛烈的撞擊弄懵了。
    ?
    什麽意思?遠程攻擊?
    六號現在腦袋發懵,為什麽?這種根本沒什麽致命傷害的小學生攻擊,為什麽會從顧嶽手中使出來?
    這一刻一萬種想法占據了六號的大腦,顧嶽在打什麽主意?她在挑釁自己嗎?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就在六號腦袋發懵的時候,顧嶽眼疾手快的又撿了塊石頭丟向她。
    六號被砸的腦袋一偏,心中甚是窩火咬牙切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們幹脆利落的打一架就能早點結束遊戲,你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麽?”
    “想離開。”顧嶽淡淡說道“但我不著急。”
    在明知道六號有底牌的情況下,自己怎麽可能直接衝上去,她現在隻能在邊緣磨磨六號的血條,等她坐不住自己露出馬腳。
    而且六號的血條...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