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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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嶽推開大門的一瞬間,撲麵而來的是煙酒味,和女人不滿的叫罵聲。
“今天怎麽起這麽晚?還要我來叫你”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畫著濃厚的煙熏妝,身形有點肥胖,叼著煙滿眼都是不耐煩。
“對不起燕姨,昨天晚上歇業太晚了,我就多睡了會。”顧嶽低頭說完,瞟了眼牆上的鍾現在是下午四點過。
說話的女人叫金燕,是夜下生花的老鴇。
金燕翻了個白眼嘟囔道:“媽的,沒有富貴命病一身富貴病。”
說著從兜裏掏出張大額鈔票“滾去買飯。”
顧嶽聽話的接過鈔票,準備出門。
女人抽了口煙又催促道:“動作快點,都特麽等你呢。”
“知道了。”
顧嶽加快了速度,這個點是夜下生花,準備開門營業的時間,通常會讓自己提前買好飯和打掃衛生。
自己就負責這種跑腿打雜、做衛生、丟垃圾的活。
昨天她就是在打掃完衛生丟垃圾的時候,目睹的殺人現場,然後被卷入了“貓鼠遊戲”。
想到這顧嶽調轉了個方向,決定繞路先去昨天案發的小巷看看。
剛靠近小巷顧嶽遠遠的就看到了,巷口拉了一排警戒線,警衛隊的工作人員正在周圍排查,詢問附近的居民錄口供。
顧嶽眼神閃了閃,麵色如常的走了過去。
走到巷口顧嶽才看清楚,男人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隻剩下滿地早已凝固的血跡。
警衛隊的人則在一旁,漫不經心的拍著照記錄著證據,更有甚者嚼著口香糖一副漠不關心樣子。
警衛隊對於貧民窟的案件向來都是如此,走走過場做做表麵功夫,從來不會認真辦案。
其一是因為貧民窟治安差,案件頻發他們根本管不過來。
其二是因為貧民窟人員混雜,且大多都是黑戶,再加上基本沒有監控設施,辦案難度非常高。
大部分情況下,這類案件都查不到凶手,到最後隻會隨便抓一個嫌疑人應付交差。
顧嶽移開視線加快了腳步,動作迅速的將飯買完,就回到了夜下生花夜總會。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顧嶽腳步卻頓住了。
隻見幾個穿著警衛隊衣服的人,正在櫃台旁問話做著筆記。
“這已經是這個月是第三起了。”金燕吐著煙,和警衛隊員說道:“一直沒抓到凶手,晚上都沒人敢出門了。”
燕姐提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皺眉抱怨:“我們店生意都差了不少。”
一旁的男警衛認真的做著筆記,對金燕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看起來倒是像來正兒八經辦案的。
顧嶽麵色如常的推開大門:“我回來了。”
金燕見到顧嶽眼前一亮,指著顧嶽對其中一個男警衛說道:“你要找的人是她吧,回來了。”
顧嶽眼神暗了暗,這個這些警衛是來找自己的。
男警衛見回頭看到了顧嶽,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你好,我負責調查昨天淩晨的殺人案,我叫吳峰,叫我吳警衛就行。”
說話的男人體格壯碩皮膚黝黑,眉眼看起來比較刻板嚴肅,說話也中氣十足:
“我們在路口的監控中發現,你在淩晨三點過的時候,曾出現在了案發現場附近。”
男人說完緊緊盯著顧嶽,想要從她表情裏看出點什麽。
顧嶽聽聞有監控心中緊了緊,但很快穩住了情緒,並未露出異樣。
“淩晨三點?”顧嶽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似乎是在回憶:“哦,那個時候已經沒什麽客人了,我打掃完衛生後,出門丟了個垃圾。”
“丟垃圾?”男人眼神閃了閃,看向顧嶽反問道:“但監控畫麵中,隻有你提著垃圾的出門的片段,並沒有你丟完垃圾回來的畫麵。”
原因很簡單,因為顧嶽當時滿身是血,不敢走大路換了條小路走。
顧嶽想了想,如實答道:“我換了條路走。”
吳警衛眯著眼睛,有些懷疑的看著眼前的少女:“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你應該正是疲憊的時候,為什麽要舍近求遠換條路。”
“沒有為什麽就是想換條路,你大可以去查查其他的監控,應該能看到我回來。”顧嶽毫不心虛的回瞪著男人,仿佛她說的句句實話。
不信就去查,她就是賭他沒有其他的監控證據。不然她滿身是血的樣子一旦被拍到,就不是這麽簡單的問話了。
果不其然,男人和顧嶽對視了幾秒後移開了眼神:“別緊張,隻是例行公事的問話而已。”
隨後男人又像閑聊一般,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問道:“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從小就生活在這裏。”
這個回答讓吳警官有些意外,這種風月場所會出現小孩子,這件事的確有些奇怪。
顧嶽看出了男人的遲疑,主動開口解釋道:
“我的母親生前就在這裏工作,和客人生下了我,把我養到8歲後染上髒病去世了,然後...”
話還沒說完,顧嶽看了眼一旁邊的金燕,在接觸到女人警告的眼神後,接著說道:“然後燕姨就把我養到了現在。”
事實是金燕吞了顧母留下的存款,又看顧嶽小時候長得水靈,便打了歪心思將她扣了下來。
但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沒有證據也沒人會幫助她,所以顧嶽選擇一句帶過。
吳警官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換,轉頭看向金燕目光帶著考量。
金燕忙打著圓場說道:“哎呀吳警衛,顧嶽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平時就兩點一線的上下班,不會惹上那些違法亂紀的事的。”
燕姨說完又瞥了顧嶽一眼,語氣略帶鄙夷的繼續道:“而且死的那是個男人,她這小胳膊小腿的能幹什麽,平時讓她幹個活都費勁呢。”
吳警官聞言上下打量了顧嶽一眼,眼前的少女明顯長期營養不良,四肢都有些幹瘦,個子也不算高。
確實不像是能殺的了人的。
但他從業多年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少女的眼神很不對勁,像是沾過血的。
男人盯著顧嶽看了半晌,終於隻是扯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既然是這樣,那就打擾了,再有什麽線索可以聯係我們。”
吳警衛說完,回頭示意其他警衛可以離開了。
在路過顧嶽的時候,男人眼神猛的一變,拳頭極速的向她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