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把人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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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兜帽男是想要大隱隱於世,也該在商業街那樣人流雜亂的地方,絕不該是在這樣一個,連個生麵孔都會引起注意的地界。
顧嶽若有所思,僅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本來她還想在附近先觀察一段時間,或者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情況再說的,現在看來這個計劃要落空了。
以這個市場街眾人的相熟程度,自己一旦打聽,就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顧嶽不想被兜帽男發現,玩家們無論是在遊戲裏還是遊戲外,相處關係都十分惡劣。
殺死玩家就能獲得其的法寶甚至是能力,僅憑這一點,玩家之間就沒有信任可言,更何況兜帽男本就對耳飾覬覦。
想到這裏顧嶽加快了離開的腳步,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注意到了。
因為她發現,不僅是早餐店的大娘,就連路過的人,都在若有似無的打量著自己,眼神有些莫名和探究。
顧嶽修煉炁法之後,感官就敏銳了不少,絕對不會感覺錯的。
這裏是帝都,就算有陌生的麵孔出現在這裏,也不足為奇吧?
為什麽會引起他們這麽大反應?
就在顧嶽思考其中緣由的時候,前方突然竄出來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從轉角跑出來眼見就要撞上自己。
顧嶽眸中藍光一閃,側身輕鬆躲過了兩人相撞的結局。
可這孩子似乎是有意識的想要和自己撞在一起,即便她已經側身躲開了,女孩依舊腳踝一歪往自己懷裏撲。
顧嶽皺眉忙後退兩步,避免了充當她的人肉墊。
結果想而知,小女孩撲通一下摔在地上,頓時手肘膝蓋就破了一大層皮。
“嗚嗚啊痛,好痛啊嗚嗚。”
梳著羊角辮的小女孩,頓時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捂著腳踝不住的擦著眼淚。
顧嶽低頭看著地上的小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淡藍色背帶褲,看起來是那種特別乖巧聽話的女孩子。
但這和自己沒關係,顧嶽移開目光就準備離開。
女孩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自己的褲腳,哭的更大聲了:“好痛啊!這個姐姐撞了人就想跑嗚嗚嗚啊。”
顧嶽額角一跳,這是訛上自己了?
女孩的哭聲迅速引來了周圍的人,很多街坊鄰居都走上前來,想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看熱鬧的眾人,很快便將顧嶽和女孩圍的水泄不通,以她倆為中心騰出一片空地。
“嗚嗚嗚,這個姐姐撞了人就想跑!”女孩年齡不大,語言邏輯卻很清晰:
“我從拐角幫出門幫媽媽買東西,這個姐姐一上來就把我撞了,還罵我不長眼嗚嗚嗚。”
顧嶽聽的直皺眉頭,這女孩是想幹什麽,訛錢麽?
想到這顧嶽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周圍,帝都不同於貧民窟,不說監控全麵覆蓋,應該也有個十之八九。
但這個地方卻選的很巧妙,自己居然連一個攝像頭都沒看到。
要說這不是有預謀,她是不信的。
可還不等顧嶽說些什麽,人群中就有人站了出來,皺眉不讚同的指責道:
“你說說你這麽老大不小一個人了,撞了人就想跑,還是撞得這麽小一個孩子,你良心不會痛嗎?”
“哎喲你看看這給人摔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楊家丫頭別怕啊,叔叔嫂嫂們給你撐腰。”
就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譴責顧嶽的時候,人群中突然衝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哭天喊地的就上前抱住女孩。
“媽的寶貝閨女啊,疼不疼媽媽給你吹一吹。”
說完就看向顧嶽,語氣潑辣開口道:“就是你把我們家寶貝弄成這樣的是嗎?快給我賠錢!”
“對給小楊家孩子撞成這樣了,快賠錢!”
“陪醫藥費!”
顧嶽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鍋扣下來了,有些想笑。
她看上去像什麽有錢人嗎?
擺明了的訛人解釋也沒用,不要陷入自證陷阱的道理顧嶽還是明白的,不想再跟他們掰扯,顧嶽轉頭就準備直接離開。
可也就在這時,看熱鬧的眾人見顧嶽要走,一翁而上的想要拽住她的衣領,止住她的動作。
一兩個人顧嶽還可以躲開,奈何攔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難免發生些肢體摩擦。
顧嶽扯住將前方撲來的人,將其甩開後,又歪頭躲開向她麵門抓來的手,一腳踢上前方人的胸口。
踢的後退後兩步倒向人群,人群中頓時破開一個缺口,顧嶽找到機會從缺口中鑽了出去。
但外麵出現了幾人,操起手臂粗的木棍,抬手就向顧嶽頭上招呼。
顧嶽見勢心中頓時有了底,這群人如果單純隻是看個熱鬧的話,怎麽可能會做到如此地步。
擺明了有團夥有組織的。
那她也不再手下留情了,顧嶽眼神微眯,奪走離她最近的木棍。
後退一步躲開其他攻擊的同時,用棍頭使勁戳向了其中一人的喉間。
下一瞬又抬手橫掃,直接帶飛了兩個人。
木棍也承受不住力道應聲而斷,顧嶽就著這半截木棍,狠狠扔向最後一人。
木棍正中眉心,砸的他直翻白眼。
顧嶽即將逃脫眾人的圍堵,可就在這時,一把槍乘亂抵住了她的後腰...
兜帽男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麵踩盤畫旗。
在和電話裏的人,對過顧嶽的特征年齡和性別之後,眼中猛然爆發出光芒。
想不到顧嶽真的來找他了!
男人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簡單衝電話那頭招呼一句,將人留下來後,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太好了,天宮一角的敲門磚!
他來了!
可當男人趕回市場街時,腳步卻猛的頓住了。
不是人呢?
怎麽幾個站點都沒人在的?
男人有些疑惑,撥通了其中一人的電話,準備問問怎麽個事兒。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那頭卻是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兜帽男疑惑的撓了撓腦袋:“你們人呢,我讓把人留住,你們怎麽都跑了?”
顧嶽聽著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果然是這樣,這群人和兜帽男脫不了關係。
在她身下的男人還在掙紮著,就算嘴巴被布條堵住了,依舊不老實的喉嚨裏發出音節,給兜帽男傳遞著信息。
而在她麵前的,是一群被骨鞭綁在一起的人,皆是眼神憤怒的看向顧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