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可以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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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這時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驚恐不已的看著顧嶽,以及開始偏移的天平...
    他輸了...
    男人恐慌的大叫出聲,可下一秒項圈猛然爆炸,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隻有漫天的血肉簌簌落下。
    顧嶽冷眼看著男人爆炸,隨後又低頭將視線看向了自己腳下,被鮮血浸透遍布刀痕的地麵。
    石頭化為齏粉灰摻在血肉裏,這是她唯一能贏的辦法。
    一開始隻是慢慢的砍,見並沒有人阻止自己就膽子大了些。
    剁肉的時候難免粘上些灰分...這很正常吧。
    為了不讓肉泥太幹,顧嶽切肉的時候混了很多血液。
    現在她已經快暈過去了,顧嶽搖搖晃晃的走到女人身邊,在她讚揚的目光中又為她贏下了一大筆籌碼。
    “我們小貓真聰明。”女人這次沒有撫摸顧嶽,滿身血跡讓她有些嫌棄,而是轉頭招來了能夠治愈的隨侍,讓其給顧嶽療傷。
    有治愈炁流的加持,顧嶽的血肉緩慢生長,神誌也清醒了不少。
    黛爾有帶著顧嶽參加了兩個賭命的遊戲,皆是有驚無險的贏了下來。
    女人饒有興致地看著顧嶽,眸色深深帶著笑意:
    “你真是太讓我驚喜了,主人從沒見過你這麽有意思的奴隸。”
    說完頓了頓,又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不過今天這些遊戲,對你來說都太幼稚了,就到此為止吧。”
    “明天,帶你玩點更有意思的。”
    接連幾場遊戲的摧殘,已經讓顧嶽疲憊不堪了,黛爾準備今天就先放過她。
    顧嶽抿了抿嘴:“謝謝主人。”
    女人覺得顧嶽很聽話,滿意的點了點頭,便讓隨侍人員將她帶走了。
    顧嶽跟在士兵身後往回走,在路過一開始和紅發男打鬥的八角籠時,不經意的看了眼角落的黃紙。
    很好,藏的很隱蔽。
    這張黃紙決定了她的計劃能否成功實施。
    顧嶽收回視線,跟著士兵一路回到了原先的牢籠裏。
    此時微胖男人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和室友閑聊打屁,嘴裏還叼著茅草穗,看起來相當悠哉。
    聽見門口的動靜,男人挑眉瞟了一眼。
    就這一眼差點沒給他尿嚇出來,連忙一個咕嚕下床站起身,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看著顧嶽。
    見她全身上下都是血跡,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回...回來啦姐。”
    男人結結巴巴有些心虛,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連忙指著自己的床鋪,抬了抬手邀請到:
    “辛苦了辛苦了,快坐,坐。”
    顧嶽沒有理會男人,隻是麵無表情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鋪邊坐了下來。
    她太累了,沒有精力再和男人計較之前的事。
    顧嶽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現在腦子很亂,一麵想著自己的計劃到底能不能成功,一麵又想到女人離開時的話。
    ‘明天會帶她玩更有意思的遊戲。’
    這顯然是個十分危險的信號,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顧嶽揉了揉眉心,不愧是讓無數玩家都陷落的遊戲,危機四伏不說,還讓人摸不到一點思緒。
    活下去已經是極為困難了,根本沒有精力和時間去想怎麽完成任務。
    就在顧嶽胡思亂想的時候,微胖男人自覺已經脫離了危險,鬆了口氣。
    另一位的室友雖聽不懂帝國語,但見胖男人如鵪鶉一般的動作,還是看懂了兩人的關係,嘲笑道:
    “你就這麽怕她?你在角鬥場上的威風都去哪了?”
    微胖男人一聽當即炸毛,為了挽尊當即口無遮攔,仗著顧嶽聽不懂用詞也是極為難聽:
    “我怕她?我剛才那是警告她這是我的床,讓她滾遠點!”
    “你沒看她最後還是狗一樣灰溜溜的走了嗎?”
    “像她這種弱雞老子一個打三個不是問題,之前沒打起來那是老子不想惹事兒!”
    室友將信將疑:“真的?”
    “廢話!這種細狗老子用來擦屁股都嫌硌得慌!”
    就在男人和室友吹牛皮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時候,顧嶽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
    男人條件反射的一機靈,眼神戒備的看著她。
    但轉念一想,顧嶽根本聽不懂這裏的語言,他怕個屁!
    男人咽了口唾沫,把心又放回了肚子裏,可下一秒聽到顧嶽的話後,他差點被口水嗆到。
    “擦屁股?”
    顧嶽看著男人有些好笑,用帝國語言又重複了一次:“一個打三個?”
    男人先是緊張的看了眼身旁的室友,隨後直了直身子語氣強硬道:
    “錯了錯了,你別戳穿我姐。”
    “我就好點麵子,姐,給點麵子。”
    顧嶽也沒打算戳穿男人,而是用帝國語若直截了當道:
    “我不戳穿你,但我有些疑問你老實回答就行。”
    “行,你說。”男人忙答應下來。
    “角鬥場都有些什麽玩法或者項目,挑難度最高的說。”
    男人提高了聲音,裝作凶神惡煞道:
    “那就多了去了,奴隸間互相廝殺,奴隸和野獸廝殺,還有一些含規則的血腥遊戲。”
    顧嶽聽的直皺眉,這些她都知道,但感覺都不太符合黛爾說的‘好玩的。’
    “沒有別的了?”
    男人揮著拳頭語氣威脅:“其他就沒了。”
    “非要說的話,還有鬥獸場,但那裏就不屬於角鬥場範圍了。”
    “雖然兩個場地是連在一起的,但鬥獸場不是奴隸的遊戲,奴隸在那裏隻會被當做飼料。”
    顧嶽聽的額角一跳,她有種莫名的預感,女人說的好玩的極有可能就是鬥獸場。
    想到這顧嶽麵色凝重道:“還有呢?”
    “還有就不知道了,去到哪裏的奴隸都是飼料,有關於鬥獸場的信息少之又少。”
    胖男人說著違和的露出一個嗤笑,又對顧嶽翻了個白眼,彰顯他的霸者之姿。
    顧嶽見男人精分似的表情,有些無語。也不再揪著他不放,而是坐回到床上若有所思。
    會是鬥獸場嗎?
    那裏又有什麽在等著她?
    顧嶽思量了很久,久到牢籠內都有人睡著安靜了下來,腦海裏屬於黃紙的視野,也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注意到這點後,顧嶽眼神暗了暗,也不在糾結明天還未發生的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可以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