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做人留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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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在那之前,她還缺少一點關鍵線索。
    想到這,顧嶽把玩轉經筒的手停了下來,轉頭看著還在角落瑟瑟發抖的格桑。
    腦中突然回憶起,剛來到宮殿時聽僧人說過。
    他們說明日就是格桑的歸位大典,且有一群‘瘋子’,似乎是在阻撓大典發生。
    那就證明,至少有一股勢力,是在和這群淫僧對著幹的。
    可遊戲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顧嶽並沒有見過,有什麽第二股勢力。
    除了...
    草原上的那群,以身飼禿鷲的牧民和僧人。
    淫僧口中的‘瘋子’,會是指他們嗎?
    顧嶽覺得這一點很重要,她有必要弄清楚。
    若‘瘋子’真是指草原上的那群人,那她似乎知道,玩家格桑的真正的任務是什麽了。
    想到這顧嶽立即戴上了麵具,化作在草原上見到過的,舍身喂禿鷲的僧人形象。
    當即策馬就向上層趕去。
    臨走之前,顧嶽回眸了眼‘搞小團體’的兩位玩家,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兩人還沒搞懂顧嶽這笑容是什麽意思,就見她骨鞭一甩,纏住了瑟瑟發抖的,原住民格桑。
    將其卷到馬背上後,顧嶽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此處。
    剩下兩人見顧嶽將格桑奪走了,當即就想追上。
    雖不知道顧嶽此舉用意,不懂她為什麽要帶走一個,不會說話也聽不懂的格桑。
    但總歸不能讓她占到便宜,必須跟上。
    可就在兩人剛剛牽起韁繩的瞬間,顧嶽那抹熟悉的電子音,遠遠的就傳了過來:
    “門口有爆炸符,不想死就跟上吧。”
    說完顧嶽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留下兩人站在原地,咬牙看著顧嶽的背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顧嶽微微勾起了嘴角,抱緊不停掙紮的格桑,以最快速度向上走。
    那兩人不敢跟上,是人之常情,在她意料之中。
    至於爆炸符...當然是假的。
    僅剩三張的符紙,她肯定是不會浪費在這種地方。
    且樓道空間狹窄,引爆符紙的話,自己的馬也會受驚。
    馬匹上樓本就困難,受驚的話更是危險不已,她又怎麽會冒這個險?
    語言威脅一下就足夠了。
    拖延點時間,讓自己和她們拉開距離,不至於立馬被追上就行。
    顧嶽毫不懷疑,那兩人很快就能反應過來,自己隻是在虛張聲勢。
    所以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得搞快些。
    想到這,顧嶽將隱身鬥篷披到了女孩身上,不管不顧的她的掙紮,強勢的將人固定在馬上。
    隱身鬥篷和麵具,自己早在被僧人發現身份時,就從便宜弟弟手上拿了回來。
    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顧嶽將人完美隱身後,感覺到懷裏激烈的動靜,女孩依舊在死命撲騰,掙紮著不肯老實。
    顧嶽蹙眉,想讓應激的女孩冷靜下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粗暴的將人敲暈了。
    格桑在顧嶽的暴擊之下瞬間安靜下來,柔軟的身體,一動不動的躺在顧嶽懷裏。
    顧嶽見人終於老實了,滿意的勾了勾嘴角。
    格桑聽不到聲音,也看不懂唇語,根本溝通不了。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催眠方式。
    做完完一切後,顧嶽覺得她的世界總算是清淨了下來,遂掏出法器開始端詳其狀態來。
    確認法器沒有變化,顧嶽不由得鬆了口氣。
    很好,和剛剛在地下室時別無二致。
    這就說明自己的推測是對的,自己懷裏的格桑,果然能夠抵禦這些怪物。
    雖然不知道其原理,但好使就對了。
    其實,不好使也沒關係。
    顧嶽早就留了退路。
    如果這群怪物怕的不是格桑,而是另有其物的話...
    她會在人皮壁畫的那一層,披上鬥篷,等下麵那兩人追上來,再悄悄摸回去。
    這也是她,為什麽不真正設下爆炸符的原因。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反悔。
    但現在不用反悔了,她猜對了,這些看不見的怪物,就是會害怕自己懷中的女孩。
    顧嶽將女孩稍微放平了點,加快進度趕路,終於是將樓梯走完了。
    剛來到人皮壁畫的一層,顧嶽就注意到,酥油封上的牆,被再次打開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恐怕是逃竄的男性玩家做的。
    麵對越來越暗淡的法器,和漸漸逼近的透明怪物,他們隻有回到地下室,和從這裏逃出去兩種選擇。
    顯然他們選了第二種。
    不過顧嶽覺得應該沒多大用,當時毛氈毛女人闖進這裏時,就有怪物追了出去。
    足以見得,怪物是能夠離開這裏的。
    向上逃竄的唯一作用,就是怪物密度會小很多,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
    真正治本的東西...
    在自己懷裏呢。
    這也是顧嶽給格桑披上鬥篷的原因,直接避免了,一部分玩家的覬覦。
    顧嶽沒有在人皮壁畫處逗留,直接從出口往外走。
    她的目標很明確,弄清楚淫僧口中的瘋子究竟是誰,弄清楚玩家格桑的任務是什麽。
    顧嶽連人帶馬剛過牆,就發現,這一層的僧人已經死光了,能看到的都已經躺在了地上。
    看來逃竄的男玩家,又將這裏清洗了一遍。
    顧嶽沒有絲毫避讓的意思,任憑馬蹄踏過屍體。
    早已死亡的僧人,任意被馬踏踹,被踩得眼球凸起舌頭吐出。
    顧嶽能清晰聽到,骨頭皮肉被踩裂開的聲音。
    本該血腥至極的畫麵,卻沒有讓顧嶽覺得頭皮發麻,反而心中的鬱結之氣消散了幾分。
    簡直天籟。
    相比這些畜生做過的事,鞭屍也不算什麽的。
    顧嶽這次決定往上走,下麵的場景她都聊熟於心,不會再有新的線索了。
    不如往上走找找看。
    顧嶽連著上了好幾層,每一層都是差不多的場景,且僧人已經死光了。
    因此顧嶽隻是淺淺的看了下,沒有線索,便繼續往上走。
    就這樣顧嶽又上了好幾層,就在顧嶽都快記不得是第幾層的時候,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
    顧嶽從通道出來,便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其貌不揚的小房間裏。
    看來男玩家已經到過這裏了。
    顧嶽打量著這個,空蕩的不得了的房間,確定不會有線索後,便沒有絲毫猶豫的推門離開這裏。
    可就在顧嶽推開門的刹那,被眼前的景象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