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原住民不是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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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玩家都為之一振,一號玩家實在是死的太突然了,沒有一點征兆。
    所有玩家,包括她自己在內,都覺得她這把穩了。
    結果扭頭就炸了。
    按照遊戲的提示來看,一號玩家似乎是因為,殺錯了任務目標,所以受到了懲罰。
    這樣一來...遊戲的任務目標,或許就不是指所有孩子了。
    遊戲要他們,在眾多的小朋友中,精確找到某一個人。
    想到這,顧嶽挑挑眉心情好了不少。
    這個消息對她們保護組的玩家來說,屬實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但對殺人組來說,卻是個不小的阻礙。
    殺人組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的殺人了,而是需要在眾多的孩子中,找到精確的目標。
    甚至說不能進行範圍性攻擊,以免誤傷。
    一旦將錯誤的人誤傷,殺人者就會和一號一樣,瞬間暴斃。
    這樣的製約,會讓殺人組的玩家們十分掣肘。
    顧嶽低頭無聲輕笑,這樣才對,現在的規則才叫做公平。
    無論是殺人組還是保護組,都有自己的難點需要攻克。
    殺人組的難點是,要如何在眾多的小孩中,精準鎖定目標人物。
    至於保護組的難點,在之前就已經說過了,需要在未知的時間,和未知的方式下將人護住。
    不過,現在還沒到保護組攻克難點的時候。
    顧嶽看著遊戲光幕右下角的倒計時,還有25分鍾。
    接下來的時間,隻要讓殺人組的玩家,找不到任務目標就行了吧?
    顧嶽操控娃娃,對著一旁的老鼠低聲道:
    “組成老鼠牆,阻擋殺人玩家們的視線。”
    現在這群小孩,因為恐懼而縮在一起,正好方便他們保護組的玩家,對其進行看護。
    同時大大加強了殺人組的難度。
    “隻要不讓他們找到任務目標,我們的任務,就會輕鬆很多。”
    顧嶽下達的命令,讓老鼠玩家暗中翻了個白眼,更不爽了。
    事兒媽,搞得像他不知道一樣。
    本來他就打算這樣做的,被顧嶽這樣一說,就好像是他在聽從她的命令一樣。
    煩死了。
    男人暗罵一聲,黑著臉將老鼠壘了起來,組成一道遮擋視線的肉牆。
    雖然他很想和顧嶽唱反調,但也知道任務的重要性,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一旦讓殺人玩家將目標人物找到了,他和顧嶽就會變成被動的那一方。
    可老鼠剛剛把牆壘好,一陣陣腳步聲就從遠處傳來。
    顧嶽回頭望去,見趕來的是一一隊隊士兵,以及整裝待發的槍支彈藥,頓時心頭一凝。
    這群士兵...是趕來對付誰的一目了然。
    顯然是自己和老鼠的異常,驚動了他們。
    就在顧嶽操控娃娃,準備牽製住士兵的時候,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士兵並沒找老鼠的麻煩,而是將槍口...對準了犯人們。
    這些士兵有序的分散在采石場四周,槍杆子對準了正在勞作的犯人。
    顧嶽同樣被一杆槍抵住了腦袋,頓時身形一僵,放下獨輪車把,瑟縮起身體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士兵們操著顧嶽聽不懂的語言,用槍口狠狠戳了一下顧嶽,將她戳的向前一踉蹌。
    “德費斯突呐!”
    士兵繃著一張臉,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同時舉著槍一步步的向顧嶽逼近。
    顧嶽有些不明所以,但在緩緩倒退時,用餘光看到了,陸陸續續有犯人被壓著,向老鼠牆的方向靠近。
    走在最前麵的犯人,被命令著向老鼠牆發起攻擊。
    ...
    顧嶽僅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士兵想幹什麽了。
    這群士兵想要利用犯人,試探老鼠是否具有威脅性,且想要試著消滅它們。
    這的確是最正確,也最合乎邏輯的做法。
    在麵對未知和超自然力量時,讓賤命一條的‘戰犯’們去試試水,這沒什麽問題。
    是正常軍人能做出來的,最符合利益的決策。
    但這卻對顧嶽造成了嚴重的困擾。
    顧嶽心底驀地沉了下來,一邊裝作順從的被士兵押著靠近老鼠牆,一邊暗道不好。
    讓什麽魚龍混雜的人,都靠近小孩的話,就是給殺人組玩家製造機會。
    顧嶽有些懊惱,玩遊戲太久,她下意識的把原住民當做了npC。
    忘了他們也是有智慧,有主觀能動性的,活生生的人。
    遇到超自然力量時,肯定也是會采取措施的,不會傻傻的坐以待斃。
    現在也算是讓她嚐到了惡果。
    下次做事做決定前,要將原住民這個變量,也加在決策裏。
    老鼠男此時,同樣在心中罵髒話,他的契約獸正在遭受重創。
    犯人們被逼著,向老鼠牆發起攻擊,有人直接用腳踹,有人小心翼翼的扔石塊,更有甚者直接抄起稿子狠狠砸下。
    個別老鼠受傷甚至是死亡,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影響,可問題是,發起攻擊的人太多了!
    不斷有老鼠死去,采石場的所有犯人,幾乎都被押送來幹他。
    就連他自己,也被槍指著,逼不得已的含淚踩死他親愛的鼠子。
    每一隻老鼠死去,對他來說都是一次精神上的淩遲,痛的他渾身戰栗麵色慘白。
    隨著被押來的犯人越來越多,老鼠男幾近虛脫,遂想也沒想就把牆撤走了。
    原本堅固的老鼠牆一翁而散,臭蟲一般四散而逃。
    可即便是逃開了也不頂用,無數子彈向地麵掃射而來,犯人的攻擊同樣沒有停下。
    老鼠們痛的瘋狂吱哇亂叫,不斷有老鼠倒下,四處可見它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