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她腦子怎麽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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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找我幹什麽?
“想你了。”
鮫人說完再次閃現,繞著顧嶽轉圈,這次出現在了她的右邊,同樣湊的很近,輕輕的嗬出氣聲開口道:
“你難道不想我嗎?”
鮫人的聲線好聽極了,說完後退些許,仔細的看著顧嶽。
同時透明的淡藍色耳鰭,興奮的煽動著,在太陽底下閃著星星點點細密的熒光,好看極了。
這是它們對某個事物,興趣濃厚的表現。
它想找出顧嶽臉上,是否有和其他人類一樣的害羞,一樣的喜歡迷戀。
但很可惜,沒有。
顧嶽隻是麵色如常,並不理會它的刻意撩撥,她知道人魚族是沒有感情的,它們隻有食欲狩獵欲和情欲。
這種似是而非的曖昧話,聽聽就好了。
“找我幫忙,或者談條件合作的話,最好趁我耐心沒有耗盡之前說出來。”
顧嶽肩上扛著人,但聲音卻並不喘,有的隻是冷靜分析。
她大概能猜到人魚找她的目的,它來這個世界,是來完成遊戲任務的。
而它的遊戲任務是:
【總有一束光會穿透黑暗】
【作惡多端的家族,終會在陽光下無處遁形】
它的任務是針對那些大家族,和她沒有關係,若非必要,根本沒有找她的理由。
但現在人魚找上門來了,那就說明他肯定有計劃了,且這個計劃用得著自己。
“真的是好冷漠。”
人魚輕輕的歎了口氣,語氣委屈極了,但那張臉上卻依舊是笑吟吟的,纏著顧嶽興奮的又繞了幾圈。
它真的很喜歡和這個人類雌性說話,不費勁。
不像其他的人類,真的蠢透了。
“我們一起把那些大家族殺掉吧。”
人魚說這話時,就像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沒有什麽情緒波動,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麽駭人的話:
“反正你偷走人魂草,已經被五大家族盯上了,不如跟我一起合作,將它們連根拔起。”
人魚說著,再次閃到顧嶽前麵,將臉湊得極近,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詢問道:
“好不好?”
它已經將這個國家內部的肮髒腐朽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可以說是沒有一個家族是無辜的。
為了逆天而行得到永生,造下了不知多少,本不應該發生的災孽。
所以它猜測,自己的【作惡多端的家族,終會在陽光下無處遁形】任務,極有可能是要它對抗,參與了這件事的所有隱世家族。
也就是除了武家以外的,所有天龍人。
五大家族總攬了這個世界90%的財富資源,在資源的溫床下,滋養了無數戰力爆表的怪物。
要它以一己之力去與之對抗,不太現實。
它必須要找幫手。
它必須要籠絡這個世界的所有,和五大家族有仇的人,一起去幹這件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個人的力量太小了,它深知這點。
所以它才找到了顧嶽。
顧嶽很強,它能感受到,而且很聰明,它正需要這種強大又聰明的隊友。
它要和顧嶽一起去做這件事。
可是顧嶽聞言隻是蹙了蹙眉,說實話,有人和她一起吃五大家族的壓力是件好事。
隻是,這個目標...太大了。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還太遠了,她不會腦袋一熱,就去大包大攬的做她能力之外的事:
“僅憑我們兩個不現實。”
顧嶽這就算是婉拒了,現在的她還太弱了,暫避鋒芒韜光養晦才是對的,暫時還不夠資格和五大家族明晃晃的開戰。
誰知人魚聞言搖了搖頭,透明的淡藍色耳鰭晃了晃,緩緩開口道:
“不止我們兩個。”
“還有一個人我不能告訴你ta是誰,但ta很強,而且也很聰明。”
這個人無論是實力還是智力,都和顧嶽不相上下。
人魚興奮的介紹著它們這邊的戰力,極力的想要將顧嶽收編:
“而且我有在暗中尋找其他,對五大家族有敵意的人,等隊伍壯大起來,和五大家族為敵也不是不可能。”
顧嶽自動無視了鮫人後麵話,而是敏銳的抓住了重要信息。
人魚剛才說,和它結盟還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很強,也很聰明。
...
...
顧嶽眯了眯雙眼,篤定開口道:“你說的那個人,是姓鬼吧。”
人魚滔滔不絕的聲音一頓,隨即危險的眯了眯眼眸,耳鰭微微往後撇,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你怎麽知道?”
果然。
顧嶽眯了眯眼睛,她猜對了。
其實她並不百分確定,剛才那百分百篤定的語氣,隻是為了詐一詐人魚。
隻不過她做此猜測,也並全是胡謅,還是有道理的。
那日她大鬧鬼家的事,按理來說應該隻有鬼家人和她自己知道。
可那天她前腳剛從鬼家離開,後腳人魚就在網上將這件事抖露出來了,且將細節都能描繪的那樣清晰。
它得到信息的速度太快了,快的不正常。
能如此迅速且準確的得到一手消息,那大概率就是人魚在現場,或者傳遞消息的這個人在現場了。
而那天她並未察覺到人魚的存在,
所以顧嶽才問了一嘴,人魚說的那第三個人,是不是姓鬼的。
嗯,黑魁也算鬼家人。
“我當然隻知道ta是姓鬼的。”顧嶽麵不改色心不跳的繼續忽悠,甚至還想從人魚嘴裏套出更多消息:
“我不僅知道ta是姓鬼的,我還知道ta那日,和我一起上了鬼家的空中花園。”
...
人魚沉默下來,它察覺到不對勁了,顧嶽給出的線索都太模糊了。
她不太像是知道那人是誰,更像是在套自己的話。
顧嶽見人魚沉默下來,也不惱,隻是勾了勾嘴角,更加篤定的開口道:
“那日那個,被扇耳光的淚痣男是吧?”
!
!!
這可不僅僅是套話那麽簡單了。
顧嶽精確的說出了具體選項。
這不絕是什麽靠線索就能推理出來的,僅靠推理,絕對不可能精確到某個人身上。
即便之前是在套話,但現在這句,就已經不能用套話來解釋了。
這太牽強了。
人魚的瞳孔豎了起來,連帶著耳鰭尖牙都下意識的聳立,這是它們麵對危險時的本能反應。
顧嶽脫口而出的話,讓它覺得不對勁。
出於謹慎,人魚離得遠了點,微眯著雙眸對顧嶽有些戒備了。
“你怎麽知道。”
顧嶽不該知道的。
自己到底是那個地方暴露了,讓她猜出了具體人選。
還是說她已經敏銳到這種程度了嗎?
僅憑一點點線索,就能推斷出來事情的真相?
鮫人戒備的盯著顧嶽,腦中一刻不停的開始思考,它想嚐試模擬出顧嶽的思考路徑。
試圖以她的視角,分析出她到底是怎麽將人選推理出來的。
但結果卻讓人很不安,無論它怎麽嚐試,都是徒勞。
它想不通顧嶽到底是怎麽推理出來的,它在腦中過了上百種推理路徑,都行不通。
顧嶽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個人類雌性為什麽會這麽聰明,她的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
人魚緊緊盯著顧嶽,待腦中第一百零一種推導方法失敗後,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再次開口道:
“你到底是怎麽得出結論的?”
...
“直接看的。”
顧嶽說完,拍了拍懷裏的娃娃,娃娃窸窸窣窣的從鬥篷中探出了腦袋,衝人魚晃了晃手中的燭台。
喏,就是這個。
娃娃晃完後又重新縮了回去,繼續躲在鬥篷裏視奸人魚。
顧嶽覺得娃娃的動作很可愛,輕聲笑了笑,便不再管它。
隻是再次將視線,對準了一臉無語的人魚。
顧嶽不知道人魚剛才,腦補了怎樣一出大戲,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嘲笑它。
都是成熟的玩家了,能用到道具解決的事,幹嘛還用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