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奴仆？！”
    聞言，凰婧璿眼神顫抖，其中帶著一股強烈的不敢置信。
    盡管，她似乎早已經有所猜測。
    但這句話真的傳入耳中的時候，還是讓她不敢接受。
    “答應我，我便救你紫禦宮。”
    “不答應，你便自行解決。”
    陸塵之所以態度如此強硬，完全是因為對方境界太高。
    若此事隻是口頭答應，事情結束之後，他說不定真的會被對方暴起滅口。
    隻有成為奴仆，才能免除一切後患。
    換做其他人，他反倒不會如此。
    “......”
    凰婧璿緩緩閉上眼，臉上麵無表情，但隱約能看出一絲掙紮。
    “怪不得老師說我的選擇會影響宗門生死，本以為是大局上影響，結果竟然是......”
    她腦海之中浮現出許多年前她還年幼時的畫麵。
    那時候，她的師尊還未離世。
    有一天，對方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將這一事實告訴自己。
    那時候，她還以為是玩笑話。
    “答應？還是，用宗門換自己的自由？”
    她毫不懷疑自己的推演能力，所以她很清楚陸塵確實能夠決定著正魔大戰的結果。
    正因如此，她才會如此掙紮。
    陸塵靜靜看著她，這種強者不得不臣服的戲碼，他已經欣賞過很多次了。
    不過，前幾次是自己主動出手，使用牽引術讓她們被動臣服的。
    而，凰婧璿，則是她主動提出的。
    見她遲遲沒有答應，陸塵也沒有著急。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明亮的天空逐漸的變得灰暗。
    終於，凰婧璿開口了。
    “好，我答應你。”
    “但你必須以道心發誓，保護我紫禦宮。”
    凰婧璿答應了，但同時也有她自己的條件。
    這個條件執行起來並不難，陸塵立刻當著她的麵，以道心立誓。
    “我以道心立誓，此生必定護佑紫禦宮......”
    看見陸塵立誓，凰婧璿歎了口氣。
    沒想到對方會答應的這麽果斷。
    她本以為，能夠依靠宗門女弟子將對方留住。
    沒想到，對方的目標，竟然會是她自己。
    但同時，她的心中也有些慶幸，自己壽元將近。
    就算真的成為奴仆，也不會經曆太多年。
    再加上她多次使用推演術，影響天道，她如今想要再次突破新的境界，提高壽元，已經是難上加難了。
    除非對方有大手段能影響天道，否則，她將會在一年內隕落。
    能夠奴役他人的手段很多，牽引術是其中之一。
    各種手段的效果不同，一般來說，陸塵麵臨的情況，都隻能使用牽引術。
    但凰婧璿不同，她不會反抗。
    所以，可以嚐試其他奴役功法，或者契約。
    他記得，在沐含玉身上就有類似的功法。
    於是，他立刻傳音讓沐含玉回來。
    很快，沐含玉接到傳音，飛身回到了住處。
    在看見凰婧璿的表情時，她有些不解。
    但，似乎聯想到了什麽。
    “難不成，她也...”
    想到自己曾經的處境，她竟然不自覺有些為對方可憐。
    陸塵從她儲物袋中翻找一番，很快找到了一門特殊的法術，種玉術。
    將一抹神魂種在對方識海深處，生死皆在一念間。
    它和牽引術同樣能影響對方的思緒，但效果稍微弱一些。
    同時，也不會導致對方思維越來越奇怪。
    感受到陸塵的一抹神魂出現在識海，她緩緩解除識海之中的禁製，放任對方的神魂長驅直入。
    很快，陸塵將神魂種下，術法在這一刻瞬間生效。
    凰婧璿隻覺得心中似乎多了些什麽，正常時候，她的思維不會有任何變化。
    但一旦涉及陸塵，她似乎就會被那抹神魂影響。
    原本，她的想法是徹底淪為傀儡，從此沒有自我意誌，神魂被囚於肉身，從此不入輪回。
    但現在看來，情況比她想象的要好上很多。
    起碼，她還能擁有自己的思維，隻是無法對陸塵造成任何威脅而已。
    “含玉，教教她規矩。”
    陸塵類似的話已經說過兩遍了，所以，她將這個任務交給了沐含玉。
    “是，主人。”
    沐含玉盡心盡力，很快凰婧璿就明白了身為陸塵的人，應該遵守什麽。
    不過，情況同樣有些超乎她的意料。
    她本以為陸塵身為魔修，就算是給她保留了思維，那也會設置極大的限製，讓她無法自由。
    但並沒有。
    她還是那個紫禦宮宗主。
    隻不過，多出了一個主人罷了。
    “主人。”
    凰婧璿來到陸塵麵前，恭敬跪下。
    “起來吧。”
    陸塵見她起來，隨即聊起了關於蘇倩幾人的事情。
    既然紫禦宮沒有老祖，宗主凰婧璿便是最強者。
    既然凰婧璿都是自己人了，他也就不用擔心蘇倩幾人的安危了。
    而且，靈溪鎮畢竟隻是一個偏僻小鎮，在那裏還是有不小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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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主人，我立刻為她們安排住處。”
    凰婧璿早就知道陸塵身邊有很多女人，所以對此毫不意外。
    “對了。”
    她剛準備走，突然被陸塵攔住。
    “推演術施展的間隔是多久？”
    這是之前陸塵的疑問，現在整個墨域，似乎隻有凰婧璿一人能解答。
    “最少一個月。”凰婧璿說著，繼續補充道，“但是，推演術涉及天數，每次使用都會極大損傷壽元，甚至會導致修為無法突破，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
    “嗯，我知道。”
    陸塵點點頭，這些副作用他都清楚，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是好東西。
    “一個月，看來得再等等了，不過，看魔道那邊的樣子，應該短時間也不打算發動戰爭。”
    他想著，又看了一眼凰婧璿。
    “對了，這有幾門功法，你拿去盡快學會。”
    下一刻，從儲物袋中飛出了幾本功法。
    【素手調鼎功】、【吞陽術】、【引龍補益訣】、【攝陽大法】、【姹女玄功】。
    “這是？”
    凰婧璿當然看得出來，這些都是采補功法。
    但她不理解的是，這些功法都是用來采陽補陰的。
    “選一門修煉便是，修煉成功後，第一時間來找我。”
    陸塵說罷，凰婧璿便挑選了起來。
    她將五門功法全部翻看了一遍，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緋紅。
    活了千年，那種事情也不是沒見過，但這些功法，卻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采補方法。
    最後，她選擇了最正常的一門。
    【姹女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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