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失落的鑰匙失落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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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見到了森林王也是我的榮幸,既然您如此喜歡故事,那我便與你細細講那西福斯的故事?”
    盲詩人說完並沒有給納莎婭回答的時機,搖著頭便說了起來。
    ……
    說起西福斯啊,他也是一個傳奇。
    他擅使雙刃的長劍,從魔物的利爪下拯救少女,劫奪寶物。
    據古老的提納勒人傳說,他的劍中寄宿著乖張殘忍的鎮靈,
    故而其劍鋒因廝殺而明亮,愈是沐浴鮮血愈顯月色的光芒。
    那時他是藍寶石王國的武士,藍寶石王國因為他一時風頭無兩,沒有人敢招惹他們。
    傳說那寄宿在他月色佩劍中的鎮靈曾這麽對他說道:
    “摯愛的主人,請用那鮮紅的果漿飼喂我呀,用深紅的美酒取悅我吧。
    我的愛意隻為您而湧流,正如葡萄藤的女兒為酒客獻上血腥的死亡。
    隻要主人您尚且擁有我的愛,隻要月亮尚且照著您永不衰老的麵龐。
    隻要敵手留戀此世,未曾忘卻母親的姓名,您就是全然無敵的戰士。”
    ……
    說到這兒盲詩人大笑起來,笑完後又解釋道:
    “在那劍裏鎮靈的眼中,生靈不過漿果,鮮血不過美酒,而紅色乃是愛意的本色。
    葡萄藤上的碩果被發瘋的僧人與破落的旅人啜飲,而鎮靈將自身的愛意看的如此重要。
    鎮靈的母親啊,那沙漠人傳說中的故地也隨著鑰匙沉入沙海。”
    納莎婭沒有說話,他比任何人都要明白鎮靈的愛意何等沉重。如今沙漠的故事一般都是鎮靈促成的。
    說完後盲詩人又繼續說著那奇特的故事。
    ……
    “西福斯,我等詩人的命運並不屬於你。不應由你譜寫他人的故事——
    你是獲得鎮靈青睞的人。你是手持聖顯之鑰,一度失去國土的王子。
    在衰敗的王國間流浪吧。你一定能帶來新的神話,找到永恒的綠洲
    我為霸王寫頌歌、為王子寫情詩的時代,曾幻想為命運的主角寫作。
    你與母親相會,將沙之王的光榮帶回王國的史詩,就由我來述說吧…”
    我曾如此警告著他,聖顯之鑰是沙漠的底蘊,在留不下記錄的沙海隻有永恒的綠洲才是我等的歸宿。
    在沙海流浪之際想必,這位命運的主角也一定會帶回王國的史詩……
    我曾如此想過。
    可惜,可惜……
    後來,受月光鎮靈深愛的武士西福斯遭遇了一位異國流亡的浪客,那浪客亦是命運的一角。
    誰知道那浪客接受了敵王們血汙的銀錢,命運被血汙與錢財所迷惑,而他懷揣卑鄙的群王對英雄的嫉恨,就此舉起利劍。
    他們本該是惺惺相惜的友人,在沙海中一同書寫新的篇章,為沙子帶來永恒的綠洲。
    可那個明月之下,明滅的晚星所昭示的是兩位遊俠的決鬥。
    就這樣,紅寶石的美酒清洗劍鋒,石榴熟透,爆裂出鮮紅的洪流……
    最終,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慘白的明月照著勝者,也照著敗者。
    至此失落的王子被流亡的浪客斬殺,而我所遇見的史詩化作泡影。
    傳說曾經號令砂礫構成空中的河流,在沙之王與故友分別後將故鄉封鎖,在泡沫破滅、邦國棋布後,將沙上樓閣、夢想樂園藏匿在蜃氣中的鑰匙。
    它曾如同錢幣在人的霸主與王手中流轉,最終也回到了流沙的懷抱之中。如今最後的顯聖之鑰也失落,留下的不過沙漠永恒之歎息。
    ……
    “而我,一個老瞎子,隻得追尋故事的痕跡與血塗的足印,流浪至此,將這尚未被人們知曉的故事轉達於你。”
    年邁的盲詩人打了個飽嗝,接著便睡過去了,或許他相信森林王的人品,認為自己不會被野獸叼走。
    又或者盲詩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目的,最後的故事也已經傳遞下去,而他的生死已經敵不過自己的執念。
    “那菈,好可怕。”蘭帝裟顫抖的說道。
    那些複雜的故事也不知他怎麽就聽懂了,又或許他隻聽懂了那人血腥的結局?
    沙漠諸王的齷齪事多得數不勝數,納莎婭的耳目早已將這些告知於她,隻是不知那寄宿於西福斯佩劍中的又是哪一位鎮靈。
    還有瑪海菈,納莎婭並不認識這個鎮靈,也許是如同希琳那般與人類一同誕生的鎮靈吧。
    瑪海菈,法拉瑪茲的王後,被法拉瑪茲用蠍毒封口的愛人,她不在乎王是哪一位,隻在乎自己的權力,同時瑪海菈似乎芳心暗許西福斯?
    “是啊,有的人很可怕,但也有辛娜夢那般的人不是嗎?”納莎婭安慰道。
    蘭那羅很難理解人類對權力的渴望,同時也無法理解鎮靈狂熱的愛。
    雖然如今蘭那羅在雨林出現的還算頻繁,教令院也有不少蘭那羅的目擊報告,但就納莎婭知道的,許久許久之後蘭那羅的存在可都變成童話了。
    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才導致了這些變化呢?也許在很久之後納莎婭也能知道吧。
    “那菈夢是特殊的,是毗迦羅的孩子,也是森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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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人類也是森林的子民哦。”
    辛娜夢的立場一直都是與毗迦羅相識的人類,與蘭那羅一樣是森林的子民,無論如何這都不會改變。
    “是哦,蘭那羅是森林的孩子,那菈也是,蘭那羅是那菈的朋友。恩,蘭帝裟不會害怕那菈的。”
    “哦~蘭帝裟好棒,誇誇你。”納莎婭拍手鼓掌。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蘭穆護昆達走到盲詩人旁邊,歪著腦袋:“納莎婭,這家夥要怎麽辦?就丟在這?”
    “嗯,我們該走了,現在辛娜夢已經快到迷宮深處了吧,的去看看……盲詩人嘛,囑托一下它們吧,不會有事的。”
    百獸對於人類大多是危險的,但更多是因為害怕才發動的襲擊,所以隻要和它們說一說,避開盲詩人就行了。
    至於盲詩人接下來要去哪裏,這也不是納莎婭能決定的呀。
    但蘭穆護昆達顯然問的不是這一個,他依舊盯著已經進入夢鄉的盲詩人,小手開始不老實。
    “喂!別亂用蘭百迦梨啊,尤其是讓他忘記今晚這種事,想都別想。”納莎婭用膝蓋都知道蘭穆護昆達在想什麽。
    被權力覆蓋的沙漠人能感知到蘭那羅,蘭穆護昆達可不想冒這種風險,尤其是前陣子沙漠還搞出這麽一大攤子事。
    可能還帶有蘭穆護昆達自己的小心思,不想因為納莎婭的作死導致自己也被毗迦羅遷怒。
    蘭穆護昆達撇了撇嘴也不知道那畫上去的臉怎麽擺出這種表情的。)也收下了自己的手。
    而等到納莎婭它們走後篝火旁邊的盲詩人輕輕翻了個身,習慣的揉了揉自己的盲眼,可惜依舊看不見。
    ……
    “吾等誕生在綠茵中。隻要有青草與樹蔭,便通行無阻。
    吾等與鳥獸無異。隻要遵循天地的法理,便無虞生死。
    遵循自然的萬物,在生命盡頭都會去往無邊際的原野。”
    這是毗迦羅曾教導辛娜夢這名唯一的近侍的的信念。
    遵循著這個信念,獵手不留下足跡,不與天地自然為敵,
    安撫著被箭矢穿透心髒的野獸,直到它的生命回歸自然。
    ……但當流亡的王子在弓箭的驅趕下折下白色的枝條,月光的慘白似乎昭示著什麽。
    但流亡的王子與白弓的獵手並未意識到這點,這之後在星與月的見證下法拉瑪茲開始與枝條相連。
    ——
    白色枝條·簡介。
    不知名的枝條,唯有與“心”相關的力量可以將之改變,在誕生為對應的器件後也會具有白月與樹枝的光芒。極其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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