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的目光火熱地落在溫笛的唇瓣上。
    聽見他的話，溫笛瞳孔微縮，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要幹什麽嗎？
    要殺就殺，還是說這是小醜殺人之前的儀式？
    溫笛閉上眼，腦袋往一旁歪去，露出修長的脖頸，他臉頰沾滿了眼淚，耳旁的頭發濕漉漉地團簇在一起。
    臉頰小巧、白皙，睫毛控製不住地顫抖著，看上去極其脆弱。
    小醜的笑意忽地淺了下來，但眼底的瘋狂卻愈發濃鬱。
    他用著盯上獵物的眸子從溫笛顫抖的雙眼逐漸往下，落在他細膩緊繃的脖頸上。
    皮膚看著好薄，隱隱能看見底下的血管。
    小醜的喉結難忍欲念地上下滾動，他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觸碰上溫笛的側頸，低頭用挺直的鼻梁緩緩蹭著，鼻翼聳動，將撩人的氣味吸入肺腑。
    “好香啊寶貝，怎麽還把自己裝扮成了漂亮又香甜的小禮物呢？”
    他抬起眼皮，一雙狹長的眸子自下而上地注視著溫笛。
    “那天在人群中我就一眼看見你了，雖然你畫著和我一樣的妝，可是你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明亮、耀眼，還有單純，你並不適合當瘋狂的小醜，反而是顆潔白剔透的小珍珠。”
    他俯下身，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了下溫笛的脖頸，喉嚨發出悶悶的笑聲：“你的血會不會也是香的呢？我真的很好奇......好渴啊寶貝，讓我嚐嚐吧。”
    說完，他張開唇，露出潔白的牙齒，一口咬上溫笛的側頸。
    唇齒下的皮膚戰栗不已。
    溫笛怕得不行，整個人抖得厲害，在小醜咬下來之後更是發出了一聲悲鳴的嗚咽。
    脖頸傳來刺痛，溫笛恐懼又無措。
    小醜一口便將皮膚咬破，血液流入他的口腔，他露出饜足的表情，眼神透著一股好似渾身發麻的爽感。
    用力吸了幾下，他緩緩鬆開，本就鮮紅的唇瓣更是紅得似要滴血。
    他舔舐了下沾著血的嘴角。
    見溫笛哭得抽抽噎噎的，嘴角小弧度地上揚，嗓音變得格外低柔：“別哭，寶貝，我隻是輕輕咬了一下，應該不疼吧，嗯？”
    溫笛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眼含恐懼，顫顫巍巍地瞪向他。
    小醜見他這眼神，突地笑了，笑得渾身發抖，他低下頭沿著傷口舔舐了一遍，隨後埋在溫笛的肩膀上笑個不停。
    “好可愛。”
    “像某種小型動物。”
    他直起身，從棺材裏出去，過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隻見他手裏拿著一把閃著銀光的鋒利剪刀。
    溫笛頓時身體一顫，小醜喝完他的血要動手了！
    就在這時，小醜舉起剪刀一把捅進了自己的手臂之中，血液墜落，滴在棺材邊緣之上，又順著壁沿緩緩流下。
    溫笛驚愕地瞪大眼睛。
    小醜嘴角上揚，舉著剪刀撕開自己皮膚。
    下一秒，他用著鮮血淋漓的手掌捂住溫笛的嘴，讓血液流進溫笛的嘴裏。
    溫笛瞳孔猛縮，感受到溢滿舌麵的溫熱液體，濃濃的血腥味直衝他的大腦，讓他控製不住地開始閃躲、掙紮。
    小醜露出疑惑的表情：“寶貝，你躲什麽？你不喜歡嗎？我喝了你的血，當然也要讓你嚐嚐我的血，這樣你就不會不高興了吧......”
    瘋子！
    溫笛在心中怒罵。
    眼淚流得更多。
    血液嗆到喉嚨，溫笛抑製不住地咳嗽起來，鮮紅的血從他嘴角溢出來，流下下巴，染紅白皙的脖頸。
    濕漉漉的雙眸變得通紅，看上去無比脆弱又無助，好似下一秒就會因為恐懼過度而暈過去一般。
    “好美......”
    小醜雙眼看得發直，發出心滿意足地感歎。
    他從一旁拿過手帕，替溫笛擦拭臉上沾染的血液。
    “寶貝，不喜歡就不喝了，我們開始下一步的流程吧。”
    擦拭幹淨後，他隨手用手帕裹住他鮮血淋漓的傷口。
    從棺材出去，過了會兒他再次回來。
    “真不喜歡這些顏色，都把我弄髒了，隻有寶貝的血才是幹淨的，如果是寶貝的血，那我一定不會洗幹淨的。”
    他目光漠然又帶著笑意，隨後俯身將綁住溫笛雙手雙腳的皮帶給解開了。
    溫笛的身體依然使不上多大的力氣，他被小醜像個玩偶一樣從棺材中扶了起來。
    小醜將他抱在懷裏，低眸注視著他的臉龐，眼神格外深情：
    “知道我帶你來幹什麽嗎？要不要猜猜？寶貝，當然不隻是讓你喝我的血，那僅僅是我對你的回禮。”
    他抱起溫笛朝著一旁走去，溫笛渾身無力靠在他肩膀上，連轉動眼珠子都覺得有些費力。
    走到一塊黑布前，他伸手猛地一拉，頓時黑布後的東西映入眼簾。
    “就是這些，寶貝，我也想讓你成為我的珍藏品之一。”
    溫笛被迫轉頭看去，隻見滿牆的人體器官，至少上百樣，泡在福爾馬林之中，讓人如入地獄，渾身冷戰。
    他身子抖得更厲害，不想看，卻無法做到。
    小醜的手掌鉗著溫笛的臉頰，迫使他抬頭，冰涼的眼淚落在小醜的虎口上。
    小醜視線微垂，落在溫笛滿是淚的臉頰上，又看向虎口處那懸著的淚珠。
    大概是情緒波動太大，溫笛猛地咳嗽起來，臉頰漲得通紅，喘著氣。
    小醜微微蹙眉，鬆開捏著他臉頰的手，嗓音低沉：“怎麽了？嚇到了？”
    他露出似無奈的表情，轉身離開。
    將黑布放下，那一片瘮人的場麵終於被隔絕在外。
    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小醜將溫笛抱到腿上，等他咳嗽止住後，從一旁拿過幹淨的手帕擦拭他的臉頰：
    “別哭了，小家夥，眼睛哭壞了怎麽辦？”
    “我都還沒怎麽你呢，怎麽就哭成這樣？”
    “都哭得咳起來了，看來真被嚇壞了。”
    他將手帕卷在手心，指腹輕輕撫摸溫笛冰冷的臉頰，緩緩說道：“要不我讓你說話吧，我真想聽你的聲音，那次你說你喜歡我，我想了一路，到現在也忘不掉。”
    “我看出來你是真的喜歡我，你的眼睛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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