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我將一生在地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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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笛懵了,根本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他被禁錮在德瑞安的雙臂之中,伸手用力推他:“你走開,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憑什麽就屬於他了?
德瑞安怎麽又忽然變了,為什麽......吻他?難道這也是一種懲罰嗎?
可德瑞安的眼神分明不是這樣,像在痛苦的旋渦中翻滾,如墨一般陰沉壓抑。
溫笛根本無法推動身前的人,反被鉗製住雙手,對方的吻又要落下,溫笛急忙躲閃開。
“不能親了,已經破皮了......”
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側睨著瞪著德瑞安,德瑞安呼吸沉了沉,垂眸凝視他的雙眼,沒有退開,反而說:“不親那,親別的......”
說完,他拇指摁著溫笛的臉頰,低頭舔吻溫笛的嘴角。
溫笛被ding著,唇瓣張開,渾身忍不住戰栗、蜷縮,卻被摁著無法閃躲。
德瑞安渾身滾燙,難以克製,微微退出來,又纏上溫笛的臉頰、下巴......弄得濕漉漉一片。
溫笛擦了下嘴角,反咬了他一口,嗓音膩得發慌:“你好煩啊,走開!”
德瑞安的接吻技術特別糟糕,隻有蠻橫沒有纏綿,沒有絲毫的溫柔可言。
而奇怪的是,溫笛並沒有很討厭他的吻......他甚至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這個莫名其妙的吻的確維持了很長的時間。
德瑞安終於舍得放過溫笛,卻沒有鬆開他,沉默數秒後,反而將他抱到了一旁的床上。
他將溫笛放在自己腿上。
粗壯的手臂環住他的腰,低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吸嗅他的體溫。
這個人......是殺了他父親的人的親弟弟,是他們最疼愛的弟弟,可他卻這樣抱著他,在他身上奪取溫度。
他本來應該殺了他,好讓那兩個家夥也嚐嚐他曾經的苦痛,可為什麽隻要看著他的臉,他就無法下手?
甚至偶爾他會忘了這個人的身份,不由自主地慣著他、給他特殊待遇。
無論他看著他時心裏如何怨恨,可卻無法真正地傷害他。
這難道是一種詛咒嗎?
可他又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失去父親的同時還要讓他遇上牽動他心髒的人......
德瑞安的手臂不由地收緊,弓起了背,牢牢地禁錮著溫笛,溫笛被他抱得有點疼,不高興地抬頭看他,卻忽地頓住——
隻見德瑞安麵具下的雙眸泛紅,瞳孔閃著淺淺的水光。
德瑞安竟哭了......
溫笛大驚,嗓音都有些軟了,微微抖著:“你、你怎麽了?”
德瑞安意識到自己失控,移開視線,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一片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緒。
“沒什麽......”
沒什麽竟會哭?這還是溫笛第一次見到德瑞安哭,而且這副樣子和他印象中的德瑞安簡直判若兩人,以往他根本想不到德瑞安竟會哭,或者說想不到德瑞安會在他麵前哭泣。
不過溫笛也很理解,因為任何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對外的德瑞安是玩世不恭、瘋狂隨性的,而私底下他當然可以在不高興的時候哭泣。
隻是溫笛不知道他為什麽哭......因為他們接吻了?
“......你、你能不能放開我?”雖然不知道德瑞安為什麽哭,但現在的場麵也不是他應該承受的。
他心中也很迷惑,明明德瑞安昨天和今天都還在威脅他,可現在卻突然抱著他不肯撒手。
德瑞安眼皮微動,視線落在溫笛的臉上,眸色深了許多。
他依舊沒有鬆手,反而嗓音微啞地問:“恨我嗎?”
溫笛一愣,抬頭望進德瑞安的雙眼之中,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些承受不住德瑞安的眼神。
過於沉重。
他伸手一巴掌推開德瑞安的臉,掙紮著終於下了床,腳踩在地上,溫笛才有了實感。
這個在剛剛和他互換了溫度的男人依然是伽歌納馬戲團的團長,他戴著藍黑色的銀質麵具,周身散發著陰沉、詭變又危險的氣息。
他低下頭,沒有回答德瑞安的話。
德瑞安靜靜地望著他,過了會兒站起身,走到溫笛麵前。
嗓音很沉地說:“為了你,我決定下地獄,我這一生直至下地獄都將被烈火焚燒,但我願意試試,僅僅因為......我無法殺死你、哪怕是讓你疼痛。”
溫笛愣住,有些錯愕地看著他,伸手將人推開:“你在說什麽?你能不能別老是自己說自己的,我什麽都沒答應......”
德瑞安朝他走來,眼底沒有絲毫的退讓:“你不需要答應,你也沒法拒絕,這是代價。”
他走到溫笛麵前,手扣住他的後頸,低頭用唇瓣輕輕磨蹭他的耳廓:
“我會對你好,會讓你什麽都不知道地快樂地活下去。”
“......?”
溫笛越來越懵了。
兩人距離逐漸拉近,就在這時,溫笛房間的門被砰地一下推開。
溫笛嚇一跳,抬頭望去,隻見小醜出現在門外。
小醜妝容下的目光顯得暴戾陰沉,渾身散發著難以靠近的氣場:
“德瑞安,能告訴我你在幹什麽嗎?”
德瑞安神色淡定,朝著小醜望去:“你不是知道了才過來的嗎?”
小醜朝著兩人走近,看了眼唇上帶著傷口的溫笛,又看向嘴角有著明顯咬痕的德瑞安。
隻覺得胸口情緒肆虐,讓他難以克製。
他突兀地一笑,溢滿了諷刺之意,他一把拽過德瑞安的衣領,眼神似要殺人:“你確定嗎?我看你是一時荒唐才這麽做吧?”
“不是,我決定好了。”德瑞安冷淡地說。
兩人沒有把話說出來,卻心知肚明。
小醜用力撒手,推開德瑞安,忽然一把拽過溫笛,拉著人朝門外走去,嗓音冰冷:“從現在起,你不會再看見他。”
德瑞安下意識地要追上去,卻因為小醜的到來再次徘徊,頓住了腳步。
直到溫笛轉頭朝他看來,眼神迷茫又驚懼。
心髒像被猛地擊了一下,德瑞安完全控製不住地追了上去,拉住溫笛,將人護在身後。
德瑞安額角青筋暴起,他抬手捂了下猩紅的雙眼,放下手時,表情陰冷:“我說了,我要試試。”
既然他沒法傷害溫笛,那就隨心試試。
不就是痛苦嗎?二十多年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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