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佛劫初現
    北極冰原千裏蒼茫，寒風如刀。張玄腳踏混沌星典凝聚的浮空陣紋，身後跟著吳妍與劉芒。三人懸停在一道深不見底的冰縫前，腳下幽藍寒光中隱隱透出血色。
    “這冰層底下有東西在呼吸。”吳妍輕撫腰間玉簡，靈田係統掃描波紋劇烈震蕩，“生命體征……像佛寺晨鍾，又像地獄惡鬼。”
    劉芒叼著草根咧嘴一笑：“管它是佛是鬼，挖出來燉湯！”他反手抽出隕鐵鏟，鏟刃上墨家符文流轉，一鏟劈在冰麵上——
    哢嚓！
    冰縫驟然開裂，衝天血光映得三人須發皆紅。
    冰獄佛骸
    千丈冰層下，一尊十丈高的黑鐵佛陀倒懸空中。佛首朝下插入血色冰湖，右手結降魔印壓住湖心漩渦，左掌卻詭異地反向扭曲，五指如鉤刺入自己胸膛。冰湖表麵浮著密密麻麻的冰屍，皆作朝拜狀，眉心一點金漆早已褪成汙黑。
    “這是……大黑天法相？”吳妍指尖發顫。靈田係統彈出紅色警告：【檢測到梵文《楞嚴咒》逆寫，建議立即撤離！】
    張玄瞳孔驟縮。那佛陀胸口的裂痕中，正滲出粘稠黑血，落地即化作三頭六臂的羅刹幻影，尖嘯著撲向三人！
    血湖屍變
    “退！”張玄並指如劍，《滄海劍訣》引動冰層水汽，凝成百道冰錐暴射。羅刹幻影被貫穿的瞬間，冰屍群突然睜眼——
    三千雙漆黑瞳孔同時轉向！
    “他娘的，詐屍還帶團購？”劉芒甩出隕鐵鏟，鏟麵迸發墨家機關“千機變”，瞬間展開成玄鐵巨盾擋住屍潮。一具冰屍撞在盾上，冰殼碎裂露出內裏：青麵獠牙，額生肉瘤，分明是佛經記載的“食心鬼”！
    吳妍翻掌祭出靈田新煉的法寶“九葉蓮燈”。蓮心青光所照之處，冰屍動作驟緩：“這些是修閉口禪的高僧……有人逆轉佛力，把他們的舍利子煉成了鬼核！”
    話音未落，黑佛胸口突然傳來梵唱。冰屍額間肉瘤應聲炸裂，千百顆漆黑舍利浮空結陣——正是失傳已久的《阿鼻地獄圖》！
    金剛倒逆
    舍利陣中黑霧翻湧，凝聚成八臂邪佛虛影。張玄揮劍斬去，劍氣卻穿透虛影直劈黑佛金身。
    當啷！
    金鐵交鳴震得冰窟劇顫。黑佛左掌鉤爪猛然拔出胸口，帶出一串腥臭黑血。那血落地成符，竟在冰麵刻出逆寫的“卍”字！
    “不好，它在顛倒佛法！”吳妍咬破指尖，以血為墨淩空畫符，“劉芒，用墨家非攻陣截斷地脈！”
    劉芒嘿嘿一笑，隕鐵盾轟然插入冰層：“墨守成規，給老子定！”盾麵機關如活蛇遊走，墨線沿冰縫蔓延成九宮格，生生鎖住翻湧的血湖。
    邪佛虛影怒嚎，八臂各持骷髏、毒蛇、腐肉等汙穢之物砸下。張玄踏星步掠至黑佛頭頂，混沌星典金光大盛：“我倒要看看，你這假佛藏著什麽髒東西！”
    劍落，佛首崩裂！
    逆緣禪機
    佛頭碎片四濺，露出中空顱腔內一卷赤金經書。張玄淩空抓取，經卷展開的刹那，冰窟響起莊嚴梵音——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
    黑血舍利陣應聲崩解，邪佛虛影在誦經聲中扭曲消散。吳妍突然悶哼一聲，手中蓮燈險些墜地：“這經文在吸我的靈力！”
    張玄定睛細看，赤金經卷上的梵文竟在流動重組。上一刻還是《金剛經》，下一刻便化作《魔羅變相咒》。他猛地合攏經卷，封皮上三個血字觸目驚心：
    逆緣經
    “佛魔一念……”張玄若有所思地望向黑佛殘軀。那倒懸的金身開始龜裂，露出心口處一枚琉璃佛珠。珠內封著一滴血，竟與冰湖同頻震顫！
    扣肉忽然從靈獸袋竄出，黑毛炸如鋼針。它一爪拍碎佛珠，血滴騰空化作老僧虛影：“三百年了……終於有人斬了這偽佛。”
    古佛遺偈
    老僧虛影垂目歎息：“老衲慈舟，昔年誤信‘佛劫飛升’之說，率弟子在此布下逆佛陣，卻讓魔羅趁機汙染地脈。”他指向血湖深處，“湖底鎮著魔羅半截指骨，煩請施主……”
    虛影突然扭曲，血湖轟然炸開巨浪！一隻白骨巨手破冰而出，指節上纏著鏽跡斑斑的青銅鎖鏈。鎖鏈盡頭，九盞幽冥燈懸浮成環，燈芯竟是跳動的心髒！
    “嘖嘖，本座的血食倒是自己送上門了。”白骨巨手屈指一彈，燈芯心髒齊齊爆開，血霧中走出個紅袍妖僧。他頸掛骷髏念珠，額間豎瞳猩紅如血——正是三百年前與慈舟同歸於盡的魔羅化身，鳩盤！
    梵魔之戰
    “小心他的梵魔蝕心咒！”慈舟殘魂急喝。鳩盤已獰笑著結印，九盞幽冥燈重組為骷髏佛塔，塔頂射出汙血佛光。
    吳妍甩出九葉蓮燈硬撼佛光，蓮瓣卻被汙血腐蝕：“這妖僧把《地藏經》倒練成了噬魂邪法！”
    劉芒趁機甩出墨家機關獸“破軍”，鐵獸咆哮著咬向佛塔。鳩盤袖中飛出串骷髏念珠，念珠迎風暴漲成九顆骷髏山，將機關獸碾成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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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開！”張玄踏著崩落的冰岩躍至高空，《滄海劍訣》全力催動。劍氣化作百丈蒼龍直撲佛塔，卻被塔身浮現的逆卍字咒吞沒。
    鳩盤狂笑：“本座以血湖為陣眼，在此地就是不死之……”
    話音戛然而止。扣肉不知何時繞到後方，一爪撕開冰層——劉芒早在地下埋了墨家“地龍雷”，此刻轟然引爆！
    倒懸菩提
    冰湖塌陷，血水倒灌入地脈缺口。鳩盤的骷髏佛塔失去支撐，被張玄一劍劈成兩半。妖僧怒吼著化作血霧逃竄，卻撞上吳妍布在暗處的“青蓮淨界”。
    “我不甘心！魔羅終將……”血霧在青光中蒸發，隻剩淒厲哀嚎回蕩。
    冰窟頂端突然降下金光。逆懸的黑佛金身寸寸崩解，露出核心處一截晶瑩如玉的菩提枝。慈舟殘魂含笑結印，菩提枝落入張玄手中：“倒懸之苦，終有盡時。施主且看——”
    菩提枝淩空劃出金色軌跡，竟是《華嚴經》正本！經文所過之處，血湖凍結成琉璃，三千冰屍合掌消散，地底傳來清越鍾鳴。
    三人重返地麵時，北極極光正映亮夜空。劉摩挲著新得的墨家機關圖咂嘴：“這趟血賺！下次有這好事……”
    “閉嘴！”吳妍一腳把他踹進雪堆，轉頭看向張玄手中的逆緣經，“佛魔同體，這經書你打算怎麽處理？”
    張玄望向掌心浮動的係統提示：【檢測到因果律武器“逆緣杵”合成公式，需集齊三滴古佛血】。扣肉忽然躍上他肩頭，爪尖指向南方星空。
    那裏，第二滴佛血的氣息正如螢火閃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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