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建木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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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集:星軌決戰
    天穹崩裂,星火如瀑。
    張玄立於不周峰頂,混沌青蓮懸浮於掌心,蓮瓣寸寸剝落,化作億萬青光融入腳下建木根係。這株貫通逍遙界的上古神木,此刻卻如毒蟒般扭曲,樹皮上暗盟符文猩紅刺目,根係貪婪地吞噬著仙盟戰艦殘骸。
    “終究……要走到這一步。”他五指猛然收攏,青蓮核心爆發出刺目光芒。蓮莖寸斷的刹那,整株建木發出震天悲鳴,樹冠坍縮成黑洞般的漩渦,根係寸寸碎裂。
    哢——
    褪去青木外殼的建木,竟露出銀灰色的機械脈絡!齒輪咬合聲如雷霆轟鳴,每根枝幹都化作棱角分明的合金觸手,關節處鑲嵌的紫晶石閃爍暗盟獨有的邪光。
    “果然如此。”陳麗踏空而至,媧皇星紋在左臂灼灼生輝。她指尖輕點虛空,靈泉化作七彩虹膜籠罩二人,“暗盟將初代首領的脊柱煉成建木,這哪是什麽上古神木,分明是寄生三十六重天的毒瘤!”
    機械建木突然暴起,萬千觸手如暴雨傾瀉。張玄翻掌召出混沌劍氣,劍光劈開的空間裂隙中,卻見扣肉叼著半截青銅鼎腿躍出。這頭已化為人形聖獸的黑衣少年,額間第三目金光暴漲:“玄哥,用禹王鼎殘片刺它膻中穴!”
    戰局瞬息萬變。
    機械觸手貫穿虹膜的刹那,張玄旋身避開致命一擊,鼎腿殘片順勢插入建木主幹。青銅與機械相撞迸發刺目火花,鼎身銘文竟如活物般遊走,沿著機械脈絡逆向侵蝕。
    “吼——”
    建木發出非人慘叫,主幹裂口噴出黑血。血霧中浮現出暗盟初代首領的虛影,那是個身披帝袍、麵容與玉帝九分相似的男人。
    “區區螻蟻,也敢逆天?”虛影屈指輕彈,張玄手中混沌劍氣轟然炸裂。陳麗疾退三步,媧皇星紋化作鎖鏈纏住建木,卻見鎖鏈另一端連接著逍遙界地脈——這邪木竟早已與洞天本源共生!
    扣肉第三目驟然睜開。
    時空凝滯的刹那,少年聖獸化作百丈黑犬真身,獠牙咬住建木主幹:“快!用青蓮子重塑根係!”
    張玄反手剖開丹田。
    混沌青蓮凋零處,一枚青玉蓮子正吞吐鴻蒙之氣。他毫不猶豫地將蓮子按入建木裂口,蓮子觸到機械脈絡的瞬間,逍遙界三十六重天同時震顫。
    嗡——
    機械外殼如春雪消融,新生的木質紋理泛著青銅光澤。枯萎的枝幹抽出嫩芽,每一片葉子都烙印著河圖洛書。建木根係深入虛空,竟將吞噬的戰艦殘骸轉化為純淨靈氣反哺洞天!
    “以混沌育新生……”陳麗怔怔望著蛻變的神木,忽然瞳孔驟縮,“小心身後!”
    暗盟首領的虛影獰笑著化作血劍,卻在刺中張玄背心的瞬間被星紋鎖鏈絞碎。陳麗嘴角溢血,左臂青銅化已蔓延至肩頭:“他的殘念藏在建木核心!”
    “那就徹底碾碎。”張玄並指如劍,新生建木的枝椏隨他心意化作囚籠。根係纏住試圖逃竄的血影時,扣肉額間金目射出時空光束,將那縷殘念徹底封入混沌青蓮子。
    逍遙界風停雲駐。
    涅盤重生的建木舒展枝葉,樹冠托起三十六重天。樹根處生出一汪青玉靈池,混沌蓮影在其中若隱若現。
    “機械變回神木,暗盟的算計倒是成全了我們。”扣肉恢複人形,黑衣下擺還沾著星砂,“不過玄哥,你丹田裏那株青蓮……”
    張玄擦去嘴角血漬,掌心浮現微縮版建木虛影:“混沌青蓮本就是建木本源,如今與其說是我的本命法寶,不如說是逍遙界的中樞。”
    陳麗忽然悶哼跪地。
    她左臂的青銅化正在急速消退,壞死血肉下竟生長出媧皇鱗片。扣肉第三目掃過傷口,突然炸毛:“麗姐的血脈在吞噬暗盟首領的殘念!這是……在進化?”
    萬裏之外傳來空間爆鳴。
    三人霍然抬頭,隻見不周峰頂的黑洞漩渦中,緩緩降下一座刻滿修士姓名的青銅巨碑。碑文首行赫然是血淋淋的“張玄”二字,而最末一行墨跡未幹,正在浮現“陳麗”的姓名!
    “播種者碑……”張玄握緊新生建木的枝條,混沌劍氣在周身流轉,“看來暗盟背後那位‘執棋者’,終於要現身了。”
    建木新生的枝葉沙沙作響,仿佛在應和這句話。樹根處的青玉靈池泛起漣漪,池底隱約傳來嬰兒啼哭般的波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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