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星際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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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狼星鬼市的入口藏在一片扭曲的隕石帶後,暗紫色的星雲如巨獸獠牙般盤踞在虛空。陳麗裹緊身上的灰褐色鬥篷,將兜帽壓低至眉骨,幾縷銀發從縫隙中漏出,在霓虹燈牌的映照下泛著冷光。她抬腳跨過一道懸浮的金屬棧橋,腳下是深不見底的虛空深淵,唯有零星漂浮的熒光礦石如鬼火般明滅。
    “這地方比藍星的菜市場還吵。”扣肉蹲在她肩頭,尾巴不耐煩地掃過她耳垂。它此刻維持著巴掌大的中華田園犬形態,黑毛油亮如緞,唯有瞳孔深處偶爾流轉的金紋泄露了聖獸威儀。
    陳麗指尖輕輕彈了彈它腦門“少廢話,盯緊九點鍾方向那攤‘星際廢鐵’。”
    攤主是個三眼蜥蜴人,正舉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板吆喝“上古仙舟殘片!附贈墨門機關圖譜!”他腳邊堆著幾具殘缺的傀儡獸,關節處隱約可見黑淵商會的六芒星烙印。陳麗眯起眼——那金屬板的紋路,分明與天工譜殘卷同源。
    她佯裝隨意地蹲下身,鬥篷下擺掃過地麵時,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琉璃珠悄然滾入傀儡獸腹腔。“報價。”她壓著嗓子,聲音沙啞如老嫗。
    蜥蜴人伸出分叉的舌頭“三千靈晶,或者……”第三隻眼突然迸出紅光,“你鬥篷裏藏的那隻狗崽子。”
    扣肉尾巴猛地炸毛“你才狗崽子!本尊是……”
    “咳!”陳麗一把捂住它的嘴,琉璃珠已在傀儡獸體內完成掃描。虛擬光屏在視網膜上跳動【檢測到三重加密鎖,需‘虛空棱鏡’破解】。她起身冷笑“用蝕靈蟲汙染的傀儡騙錢?黑淵商會的走狗膽子不小。”
    蜥蜴人臉色驟變,袖口滑出淬毒的骨刃。然而刀鋒未至,整條右臂突然凝滿冰霜——吳妍從陰影中踱出,指尖還縈繞著寒氣“麗姐,東街三號鋪有棱鏡。”她一身墨色勁裝,發間別著的玉簪正是上回從弑神弩上摳下的碎片。
    陳麗頷首,轉身沒入人群。扣肉扒著她肩膀回頭齜牙“小妍啊,下次凍人記得留條胳膊當紀念品!”
    天狼星鬼市的核心區宛如巨獸腹腔,肉瘤狀的建築表麵布滿跳動的血管狀導管。陳麗停在一間掛著“虛空萬象”招牌的鋪子前,櫥窗裏陳列的棱鏡碎片正與她手中琉璃珠共鳴。店主是團裹在繃帶裏的黑影,聲音像是砂紙摩擦顱骨“換,還是搶?”
    “換。”她拋出一袋靈晶,繃帶倏然伸長卷住錢袋。棱鏡入手刹那,身後陡然響起金屬靴踏地的脆響——五名披著黑鬥篷的追蹤者已封住退路,領口繡著的血月徽記暗光浮動。
    扣肉尾巴繃直“蝕魂釘的味道……是黑淵暗衛!”
    陳麗將棱鏡塞進內袋,袖中滑出太素玄經凝成的光刃“吳妍拖住他們,我去東側出口!”
    “又讓老娘當盾牌?”吳妍翻手召出冰牆,卻被一道猩紅鎖鏈瞬間擊碎。暗衛首領的蝕魂釘穿透冰渣直取陳麗後心,卻在距她三寸時詭異地扭曲——扣肉淩空躍起,身形暴漲至丈餘,黑焰繚繞中化作人形。銀甲少年足踏虛空,指尖金紋交織成網“本尊的契約者,輪得到你們碰?”
    鎖鏈在金光中寸寸崩裂,陳麗趁機閃入岔道。巷道盡頭,劉芒正倚著墨門飛舟啃糖葫蘆,機關翼展開如垂天之雲“上車!小妍的冰雕展覽撐不了半炷香!”
    飛舟騰空時,陳麗回頭瞥見追兵被扣肉的時空裂隙吞沒。她摩挲著棱鏡冷笑“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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