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永夜陵秘！魔尊咽氣前獰笑：那裏有你母親的弑神劍
    永夜陵深處的晨鍾聲裏裹著腐朽的血腥氣。蘇逸塵盯著手腕上蜿蜒的黑蓮紋路，朱雀淚灼燒過的痕跡正在滲出金紅交錯的液體。那些液體滴落在冰晶王座扶手上，竟凝成三枚逆時針旋轉的星芒。
    “坎北七宿，離南九淵……”林清雪指尖拂過星芒，冰魄靈力在虛空勾出殘缺的星圖。她忽然抓住蘇逸塵的手腕按向自己胸口，冰藍色血液順著兩人交握的掌心滲入黑蓮紋路，“看清楚了，這些坐標在跳動的節奏裏。”
    蘇逸塵瞳孔中的暗金色猛然收縮。當他的妖皇印與林清雪的心跳共鳴時，黑蓮紋路突然立體浮凸，化作三千條發光的絲線刺入永夜陵地麵。地底傳來鎖鏈崩斷的巨響，整座陵墓開始傾斜，露出深藏在基座下的青銅巨門。
    門上浮雕著被九根骨釘貫穿心髒的妖神，每根骨釘末端都連著碗口粗的玄鐵鏈。林清雪的白裙無風自動，她認出那些骨釘的紋路——與蘇逸塵脊背上吞噬雷紋的妖紋一模一樣。
    “果然是初代妖神的刑架。”蘇逸塵的右腿妖骨發出興奮的震顫。他伸手觸碰青銅門的刹那，門縫中溢出的黑霧突然化作利爪，將他整條右臂纏成繭狀。妖皇印爆發的金光與黑霧激烈碰撞，在虛空撕開無數細小的時空裂隙。
    林清雪並指斬斷黑霧，冰刃卻被裂隙中伸出的骨手捏碎。她瞳孔驟縮，看著那道裂隙裏緩緩爬出的身影——魔尊殘破的左半身掛著腐爛的碎肉，右半身卻是嶄新的黑晶骨骼。
    “沒想到吧？”魔尊被黑晶覆蓋的右臉扯出獰笑，斷裂的脊椎骨像蠍尾般甩動，“玄霄把我的殘魂封在永夜陵的‘歸墟境’，就等著你們觸發禁製……”他忽然張開隻剩半邊牙齒的嘴，噴出裹著葬魂砂的毒霧。
    蘇逸塵旋身將林清雪護在身後，妖皇印在胸前結成光盾。葬魂砂撞上光盾的瞬間，他看到了恐怖的畫麵——三百年前魔尊被剜心時，玄霄手中握著的正是弑神劍，劍柄鑲嵌的冰魄珠與林清雪額間印記同源。
    “你母親不是病死的。”魔尊的蠍尾刺入青銅門縫隙，門內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她握著弑神劍殺穿三十三重天，最後被玄霄用你繈褓中的胎發下了咒。”
    林清雪突然捂住額頭，冰蓮印記綻放出刺目強光。她看到幻象中身著戰甲的女子將嬰兒托付給青雲宗長老，轉身時發梢凝結的冰珠墜入血海。那女子回眸的瞬間，蘇逸塵脊背上的妖紋同時暴起金光。
    “閉嘴！”蘇逸塵的右腿妖骨迸發雷火，化作巨刃劈向魔尊。黑晶蠍尾與雷火相撞迸發的衝擊波，將青銅門上的骨釘震落三根。門內傳出劍鳴，每一聲都令永夜陵的地脈震動。
    魔尊殘軀撞在青銅門上，噴出的黑血腐蝕出密密麻麻的孔洞。他透過孔洞盯著門內冷笑：“弑神劍就插在她的屍骨上……咳咳……劍身纏著她被咒術反噬時扯斷的頭發……”
    林清雪突然瞬移到魔尊身後，冰魄劍貫穿他新生的黑晶心髒：“你的話太多了。”劍刃扭轉的刹那，她看到魔尊左眼閃過解脫的笑意。
    “晚了……”魔尊炸裂的胸腔裏飛出七十二盞魂燈，燈芯全是蘇逸塵嬰兒時的模樣，“從你們踏進永夜陵……咳……就踩進了玄霄的‘輪回局’……”他殘存的左手指向青銅門，最後一根骨釘應聲而落。
    青銅門轟然洞開。滔天煞氣中，插在屍山上的弑神劍發出悲鳴。劍柄冰魄珠映出林清雪的臉，而劍身纏繞的灰白發絲正與蘇逸塵掌心的胎發共鳴。
    魔尊在徹底消散前突然抓住蘇逸塵的腳踝，半邊黑晶臉孔爬滿蛛網般的裂痕：“記住……弑神劍出鞘時……一定要先殺……”話未說完，他的頭顱便被門內衝出的劍氣絞成粉末。
    蘇逸塵妖皇印劇烈震動。弑神劍周圍的屍山突然站起無數持劍傀儡，每個傀儡的容貌都與林清雪有七分相似。她們額間刻著冰蓮烙印，手中劍陣流轉的正是青雲宗失傳的“天罡北鬥訣”。
    “是母親用冰魄玄體分化的劍傀。”林清雪的白發無風自動，與弑神劍柄的冰魄珠產生共鳴，“她在用最後的力量守護真相。”
    劍傀們突然同時揮劍，劍氣在空中織成星網。蘇逸塵右腿妖骨浮現初代妖神的戰紋，每一步都踏碎三具劍傀。當他逼近屍山頂峰時，最中央的劍傀突然開口：“塵兒，別碰那柄劍。”
    那聲音讓蘇逸塵渾身血液凝固。劍傀的麵具脫落，露出與幻象中一模一樣的女子麵容。她胸口插著半截弑神劍，傷口處綻放的冰蓮與林清雪額間印記交相輝映。
    “母親……”蘇逸塵的妖皇印突然暗淡，三百年前被篡改的記憶如潮水湧來。他看見尚在繈褓中的自己被母親塞進虛空裂縫，而她轉身迎戰玄霄時，發梢的冰珠墜入血海化作林清雪的原生冰魄。
    劍傀的手撫上蘇逸塵的臉頰，觸感冰涼如雪：“玄霄在劍上下了同命咒，拔劍者將繼承我當年的命運。”她指向林清雪，“除非用冰魄玄體的……”
    話未說完，永夜陵穹頂突然塌陷。玄霄的本體踏著黑蓮降臨，身後懸浮著九具冰棺，每具棺中都封存著與林清雪容貌相同的女子。
    “精彩嗎？”玄霄指尖纏繞著從冰棺引出的紅線，“這三萬年來，我每殺死一個冰魄玄體，就做成提線傀儡。”他扯動紅線，九具冰棺同時開啟，“現在，讓母親們教教兒子什麽叫絕望。”
    林清雪突然噴出冰藍色血霧。她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無形紅線纏繞，而紅線另一端竟連接著蘇逸塵的心髒。冰魄珠從弑神劍柄飛出，在空中映出悚然真相——所有冰魄玄體，都是初代為保蘇逸塵性命分裂的魂種。
    “你以為逆轉因果很偉大？”玄霄的九具傀儡同時開口，聲音疊成令人發瘋的嗡鳴，“不過是把三萬年前的悲劇……”他忽然瞪大眼睛，看著本該被紅線控製的林清雪徒手扯斷束縛。
    “不過是用九具屍體……”林清雪的白發根根豎起，冰魄靈力在她身後凝成初代妖神的戰甲，“來掩蓋你不敢直麵她的恐懼。”她握住弑神劍柄的刹那，九具冰棺中的傀儡同時炸裂。
    玄霄本體第一次露出驚容。他腳下的黑蓮急速枯萎，想逃時卻發現永夜陵已被冰魄星圖封鎖。林清雪將弑神劍拋給蘇逸塵，眼中流轉著與初代相同的戰意：“現在，讓弑神劍嚐嚐弑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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