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昉說道：“好的，爺爺。現在建一個dna實驗室至少要三五百萬，還要有相關技術人員，一台設備還不夠，至少要三至五台，全套下來預算500來萬。這個不是最費錢的，最費錢的是取樣檢測，需要大量的人工成本。”林昉心想未來建一個dna實驗室最多是200萬，甚至不要，自己研發設備就可以把價格打下來。
    林昉頓了頓繼續說：“但是懋成哥也說了，不少華僑想在國內找親人，我想除了華僑和像爺爺這樣的老同誌，還有港島、灣灣那邊的人也有不少，想在國內尋找親人的。除此之外，親子鑒定、家族遺傳病檢測、刑偵檢測、疾病診斷，包括打拐，都要應用到dna檢測，總之應用範圍很廣。
    所以我的想法是給老家市裏建一所dna檢測中心，法醫檢測和打拐檢測成本價或免費提供，其他的檢測正常收費。當然我們的條件是針對1942—1943年生的全市女性進行一次全麵的dna提取，因為是我們自己的檢測中心，成本可以控製在1000元一人，甚至更低。同時我們一邊通過檢測dna尋人，一邊研究這些設備，前期可以貼牌生產後麵全部自研，一套設備把它售價打到三五十萬，未來我們提供全套的dna檢測中心和基因實驗室建設，包括培訓和維護服務。”
    老爺子很激動說道：“這個好，這個好啊，我可以拿出我全部的棺材本，還有幾個老戰友，他們也要找親人，都是老家出來的，也讓他們出點錢。”
    林昉說道：“爺爺不需要你的錢，我們有家族基金呢，不過您和您的戰友要投資也可以，我們分紅給你們，同時一起幫他們尋找親人。”
    老爺子不解地問：“家族基金是什麽？”
    丁鬆柏解釋了一下，老爺子點點頭表示認可了。
    丁鬆楷這時問了：“老家市裏憑什麽，讓我們去檢測1942到1943年生的全部女性？”
    林昉回道：“二叔，因為我們是全國第一個dna數據庫樣板啊。”
    程懋成說道：“二舅，現在國家的確非常希望建立dna數據庫，第一，目前我們技術有限，現在dna設備都是進口的；第二，檢測的成本也高；第三，相關技術人才也缺少。”
    老爺子這時說道：“老家那邊應該會配合的，這不是問題，這個檢測要怎麽配合啊？”
    林昉回道：“就是要人的血液、頭發、口水或指甲都可以，任何一個樣本都行。但是都需要專業人員去采集，一來不會對被采集對象造成傷害，二來減少汙染采集的樣本。”
    丁成鋼問：“我們前期需要多少資金投入才能找到大姑，後麵一期有多少收益啊？”
    林昉沒直接回丁成鋼，問老爺子：“爺爺，咱老家在哪裏？現在全市有多少人？”
    老爺子回道：“老家在魯省沂蒙山區，全市約莫100萬人，前兩年老家的書記來錢城出差，到家裏來看我，我問他的時候，他提起一嘴。”
    林昉想了想，回道：“建檢測中心就算500萬，場地設備主要人員都包括進了，100萬的城市不需要人人都要檢測，女性5060歲占比約10，主要是針對沂蒙山區幾縣區的5060歲女性檢測，應該不會超過5萬人，檢測成本至少要兩三千萬吧，當然這錢不是一次付，至少要兩三年時間。我們這個檢測中心建起來，一年檢測上萬人是可以的，正常檢測一次成本應該是兩三千，這裏麵不僅是本市的，周邊市縣和省的人都會來檢測。一年收入兩三千萬吧，利潤一半左右吧。”
    眾人吸了一口涼氣，找個人需要兩三千萬，但是兩年就可以賺回來。
    沈瑾瑤說：“怪不得這麽多年，都找不到大姐，找個人的費用要這麽高。”
    張婉玲也附和道：“是啊，這費用太高了。”
    聽到這話，老爺子眉頭緊鎖著。
    林昉看出了老爺子憂慮說道：“來檢測的人越多，尋到大姑的可能性越高，運氣好測個幾百上千人都可以找到了。我覺得這事可以找合作嘛，到網上發布消息或者懋成哥，你那邊也找找，有沒有在魯省沂蒙市尋找親人的，大家合作嘛。這樣成本大家一起分攤，收益也一起享受。我們再去做一次市場調研，因為這些都是我們自己想的，還是要拿出可行性的數據出來的。”
    老爺子還是有些猶豫，自己的大女兒是生是死，還是想找到的，但是這麽高的成本他又接受不了了。
    丁鬆柏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這個賬誰都知道怎麽算，但是不能放在台麵上來說啊。建dna檢測中心是賺錢的生意，但是自己去尋人檢測幾萬人，這可是真實的投入啊，老爺子當然不能接受。
    丁成鋼低下了頭，丁媛媛和劉蕾都對他怒目而視。
    程懋成說道：“外公，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由我們來負責。再說了還有大舅、二舅、我媽呢。我們找個時間一起去一趟老家，給太爺爺、太奶奶和大外婆上個墳，和家裏親戚見個麵，幫他們找找好的出路，再和當地政府溝通一下，怎麽建dna檢測中心的問題。你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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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說道：“老家是要回去，可是這找人的成本也……”
    林昉這時說道：“爺爺，隻要老家同意我們建dna檢測中心，配合我們檢測50到60歲的女性，哪怕是檢測全市人的dna，我花一億都值得。”
    丁媛媛不解地問：“為什麽啊？”
    林昉笑道：“如果一個城市人的dna數據全在我手上，作為城市管理的政府會怎麽想，公安部門會怎麽想，醫療機構會怎麽想。如果錢城市政府同意，我還想檢測全錢城人的dna呢，嗬嗬。”說完，還笑著看看丁鬆柏。
    丁鬆柏這時開懷大笑道：“你小子啊，就知道憋著壞。總是用技術欺負人，還讓大家沒有辦法，最後讓政府和其他人來買單。網吧管理係統是這樣，現在搞dna檢測也是這樣的。哈哈哈，爸。”他對丁老爺子說：“就讓這小子去折騰吧，反正不會壞事，大姐也能快一點找回來。”
    林昉嘿嘿一笑，說道：“叔叔，我這也是為了快一點找到大姑嘛，順便賺一點錢。”
    丁鬆柏笑道：“你那是順便賺一點錢嗎？一年下來如果沒有三五千萬的利潤，我覺得都是對不起你們壽陽林家。”
    沈瑾瑤問道：“鬆柏，我沒有聽明白，這要全市的dna數據幹什麽啊？”
    “是啊，我也是聽得雲裏霧裏的。”張婉玲也是不解地問。
    老爺子卻哈哈大笑：“我有點明白了，這小子果然是用科技欺負人啊。你們想啊，全市的人這個叫基因吧，是吧，他都知道了，他說全市的男人有什麽毛病，全市的女人將有什麽麻煩，小孩要長得高長得壯，需要吃什麽，不就是他說了算嘛。而且他還不需要說謊話，直接把研究結果一公布。那些幾百塊一盒的藥和補品，不是花花都被買走了嘛。他說你們要吃十盒就買十盒，他說你們要吃一百盒就買一百盒。他一年在一個人身上賺一百塊，那是多少？”
    沈瑾瑤恍然大悟說道：“這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太厲害了，這賺錢比那些靠關係和權勢要厲害多了，關鍵還不違法違規。一年一人賺一百，一年就是一個億啊。”
    這時所有的女性都張大了嘴，看著林昉。
    丁鬆楷直給林昉豎起大拇指，丁成鋼問道：“妹夫，我們什麽時候去老家啊？”
    沈瑾瑤瞪了瞪兒子，丁成鋼不敢說話了。
    林昉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嶽父，說道：“叔叔，要不市裏和我們合辦一個dna檢測中心？”
    丁鬆柏笑道：“這事就不勞煩林顧問了，這點小事，也沒多少錢的生意，市裏可以自己做的，我們也沒打算賺老百姓的錢。哈哈哈。”
    丁成鋼和林昉都撇了撇嘴，其他人都抿嘴而笑。
    丁嵐嵐偷瞄了林昉一眼，有點落寞，不語地吃著桌前的菜。
    張婉玲看看女兒，又看了看林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過馬上換成笑臉，麵對眾人。
    老爺子笑著用老家話對阿姨說：“玉梅啊，去拿俺那茅台來，俺今天開心喝上兩杯。”
    林昉思量道：看來這個玉梅是老家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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