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懋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丁樺茹也覺得好笑，問道：“難道錢城市政府和嚴縣政府沒有給你發顧問的工資嗎？”
    林昉麵露難色，程懋成便把林昉一串頭銜說給丁樺茹聽，又告訴丁樺茹目前隻有學校和錢城市政府給林昉發了工資，其他單位都沒個說法。
    丁樺茹也是笑得不行，連小李都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
    丁樺茹指指林昉說道：“你啊，一天都賺上百萬了，連幾千一個月都不放過，真是掉進錢眼裏了。”
    林昉辯解道：“大姑，這可是我勞動所得啊。我還要養家糊口的，再說了成鋼哥比我還摳門。上次在千山湖我挨打了，別人賠了我3500，他還分走1000。這幾天讓他在京城跑招商，我還給了他8000，如果單位不給報銷，這錢還要我自己貼呢。”
    丁樺茹是知道千山湖的事情，看著林昉不懷好意地問道：“在千山湖，你真被打了？”
    林昉不想說這個話題，馬上絲滑地切換話題：“我們在這裏這麽久，他們等急了吧，我出去跟他們說一下啊。”
    丁樺茹指指林昉，笑道：“你們在門口等我，我和小李說些事情。”
    兩人走出了包廂，站在門口，程懋成問林昉：“那個嚴鋼廠，你有想法？”
    林昉臉不變色心不跳說道：“沒有，隻是打聽一下。”
    “真的？”
    “就是覺得他們有些可惜，還有那麽多的人下崗，想幫他們找找活路。”
    “就是這樣？”
    “那還能怎麽樣？”
    “又想借什麽名義，讓政府買單了吧？”
    “真沒有，唉！好了，告訴你也沒事。就是想在那裏搞一個家電生產基地和顯示器生產基地。”
    “這規模可不小啊，投資不是幾千萬的事啊。”
    “嗯，就液晶生產基地三五十億起吧，不過市場前景不小。可以給電視機廠、電腦生產企業做配套。”
    “規模這麽大？有什麽人這麽有錢啊？”
    “錢有，就是要找到企業，還要有研發能力。”
    “哦，你有什麽好處？”
    “沒有，真沒有。”
    “我不信！”
    “嘿嘿，賣研發成果，智能掃地機器人，液晶麵板這些。”
    “不老實。”
    “真沒有其他的事了。”
    “我都聽到了。”兩人對話被丁樺茹都聽到了，林昉嚇得一個激靈，笑道：“大姑，我們有空去嚴鋼廠看看？”
    丁樺茹說：“可以啊，明天下午吧，你們明天上午不是和縣裏去談收購酒廠的事嗎？明天下午去嚴鋼廠看看，晚上你們要回錢城了。”
    這時小李也出來了，對丁樺茹說：“丁處長，我們還是留一個人在這裏吧，萬一……”
    丁樺茹笑笑，說道：“沒事的，你們快去，我有他呢。”丁樺茹看著林昉說。
    小李不解地看著林昉，丁樺茹笑道：“小李，他可不在你之下啊，一個人打倒十個人，一個人對付三個持刀流氓，還毫發未傷。”
    小李從有些輕蔑地看林昉，變成帶著敬畏的表情，然後向林昉一拱手，林昉對小李笑笑，回以拱手。小李對丁樺茹說道：“丁處長，我走了。”
    “嗯，辦好了，給我來個電話，路上小心。”
    “好的，丁處長。”
    回到餐廳，此時小朋友們都回去了，李喻波帶著外婆也走了，女眷也走了大部分，鄧剛還留著。
    李嶽山見林昉三人出來，問道：“小昉，我們明天……”
    林昉回道：“大舅舅，明天繼續去縣裏談啊，該怎麽談就怎麽談，我們還要嚇嚇他們，嗬嗬。”
    然後對林民光說道：“民光叔，你們那邊還一樣要談，如果價格談不下來，就讓長運的職工停工，讓職工去縣政府找書記談。”林昉本來說找書記和縣長談，一看劉蕾還在，就把縣長兩個字給咽下去了。
    眾人看看丁樺茹，丁樺茹點點頭說道：“該怎麽談就怎麽談唄，職工有意見，你們管不了，就讓他們找上級單位和領導。”
    眾人懂了，造點聲勢惡心惡心那些蛀蟲，給紀委爭取時間在暗地查唄。
    不過今天晚上的酒，已經沒什麽勁再喝下去了。於是眾人喝完杯中酒，各回各家。臨結束前，林昉說明天帶著丁媛媛和丁樺茹去一趟壽陽鎮老宅看看，順便去看看嚴鋼廠。
    林民華聽到這話挺開心的，林民瑛說明天帶唐小曼和鄧剛一起去，林昉臉抽了抽，心想有這麽快嗎？鄧剛不好意思地說，自己順便搭車去三中。
    分開前，林昉在丁樺茹的提醒下，分別和劉蕾和鄧剛說，今天之事對任何人都不能說，就算是家裏的父母。並讓劉蕾放心，此事和劉洪山沒有關係，劉蕾當然懂了，她知道誰在搞事情，這事查清楚把人給抓住，對劉洪山更有利。
    鄧剛一個勁地感謝林昉，也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林昉說如果小曼覺得可以，小姑和小姑夫這邊不是問題，以後結婚買房的事情，也不用他考慮，隻要對唐小曼好一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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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剛又連連感謝林昉，同時鄧剛告訴林昉，他在縣職高查了九六、九七、九八三年畢業的學生檔案，並沒有查出有什麽問題的，連男生的檔案也查過了，也沒有問題。不過，縣職高的老師告訴鄧剛，有一名九七年畢業的旅遊班的女生，在學校畢業生工作情況回訪時找不到人，名字叫程箐。程箐在學校畢業後到金茂大酒店工作，學生問詢了金茂大酒店，酒店裏居然說從來沒有過這個員工，而九七年從縣職業旅遊班到酒店工作的女生有三人，目前還在酒店工作。
    學校準備向程箐家裏詢問情況，但是沒有她家的聯係方式，所以縣職高也沒有繼續再查下去。因為每年縣職高類似情況的畢業生，都有幾個。比如有些去了外地工作的，也有和家人出去做生意的，都沒法聯係，當時都沒有手機，有些家裏也沒電話。
    林昉覺得這女生和那位周焱同學有可能有聯係，也有可能沒有聯係，但是現在人在哪裏都不知道，也不好查。不管了，反正這事對林昉也沒影響，林昉就讓鄧剛不要再查了，讓他安心工作，好好和唐小曼相處。
    眾人剛回到家裏，戰宇峰的電話來了，林昉接起電話：“喂，宇峰啊，什麽事？”
    “老林，天海賓館來了好多的警察。”戰宇峰說道。
    林昉聽到天海賓館來了警察，心想瑪德，不會賓館裏出什麽大事啊，這可不吉利，連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戰宇峰回道：“聽說是賓館經理在家裏自殺了，還有一個女員工失蹤了，聽說這兩人有關係。”
    林昉聽到這消息，心放鬆了一些，還好賓館裏沒出事，便問道：“自殺的是誰啊？你聽誰說的？”
    戰宇峰回道：“說是一個叫餘滿財的人，是不是上次讓我們加錢的？我是聽到網吧來上網的人說的。”
    餘滿財？要買天海賓館餘滿財就自殺，而且還是為情自殺？是巧合？還是？不敢想。還好不是死在賓館，跟自己沒關係，現在真的怕有什麽事情跟自己有牽扯。馬上繞過這話題，對戰宇峰說道：“哦，那跟我們沒關係，跟賓館也沒關係，沒事的。今天西軟打了多少錢給我們？網吧生意怎麽樣？”還是談錢好，瑪德，現在就怕談人。
    戰宇峰笑道：“跟我們和賓館沒事，那就好。今天西軟打了96萬多，網吧今天可能超一萬的營業額，電腦都裝好了，還有十來台他們還在安裝軟件，現在基本上沒有空位。不過煙不夠了，從樓下小店裏借了幾條過來。”
    聽到進賬這麽多還是挺開心的，林昉說道：“那不錯，借來的煙不會有事吧？”
    戰宇峰回道：“說是借，其實是付了錢的，我們少賺一點，我們有證應該沒事，不過專賣證的級別還是找人去升一升好，否則現在100多台電腦，香煙消耗得也快呀。”
    林昉回道：“專賣證升級別的事，等成鋼哥回來吧，好了，你們這兩天也辛苦了，早點休息，掛了。”
    “好的，再見！”
    掛了電話把情況告訴眾人，眾人都唏噓了一番。但是，當聽到今天的進賬，都是很開心的，於是把別人故事很快就忘掉了。
    不過，這時丁樺茹在一旁說道：“你不覺得這事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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