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昉笑道：“你說呢？問題的根本不是馮迪，而是製造問題的人。我們如果不把製造問題的人給解決了，還有第二個、第三個馮迪會出現。”
    丁成鋼想了一下，說道：“你說得有道理，那汪林輝和毛建樹，就是馮迪背後的人。”
    林昉說道：“可能不止他們。”
    “你是說還有沚大更高層的人？這個馮迪玩得還挺花的，嗬嗬。”
    “我覺得是有，不過我們目前也沒辦法了解是誰。按我們的計劃做，至少能讓我們清靜幾天。”
    丁成鋼搖了搖頭，說：“唉，也是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先把興洲銀行的單子拿下來，如果馮迪和那狗屁行長的事情曝光了，即便他們停止項目，也不會再把沚大納入他們的合作對象了。”
    林昉笑道：“如果這件事情曝光了，僅僅是興洲銀行不再和他們合作嗎？”
    丁成鋼一拍桌子，說道：“妙啊，我們到時是不是把事情搞大一點？”
    林昉馬上製止丁成鋼這可怕的想法，說道：“千萬別，到時人家來個魚死網破，那我們就麻煩了。我們就事論事，不做過多的宣傳，隻說馮迪是某大學科技公司的銷售人員，為了拿下某銀行的信息係統訂單，化身為關鍵決策人的24小時貼身服務人員。新聞到此就不要再多說，然後就呼籲企業和社會各界，對於這種為了業務而搞不正之風的事，和腐敗行為要堅決製止。同時隱去他們的姓名、工作單位和職務，在照片上還要打碼。”
    丁成鋼不解道：“那別人怎麽知道是馮迪和那行長啊？”
    林昉又看了四下，說道：“不是還有水軍嗎？”
    丁成鋼對水軍這個名詞不理解，問道：“什麽是水軍？”
    林昉回道：“就是網上論壇裏那些噴子，留言的人。你看過論壇嗎？越是留言多的帖子，是不是看的人和跟帖的越多？傳播得越快？所以這時就要有水軍在猜這女的是誰？哪個大學的科技公司？這男的是誰？哪家銀行的行長呢？於是有人就會拿出照片對比，這一比就比較出來了，原來是他們。嗬嗬，這是不是更能引起大家的興趣，於是大家就開始扒馮迪的過往，越扒越有意思，那些和她有關係的人也將要扒出來。但是我們隻扒馮迪，那行長盡量少說或不說，行長自然有總行紀檢部門的會來找他。”
    丁成鋼對此極為興奮，說道：“按你這個方法報道，媒體根本不會承擔責任。網上的人亂說話，也沒法管啊。這是一石三鳥的計劃，一、不讓沚大科技拿到興洲銀行的訂單，也拿不到其他銀行的訂單；二、讓馮迪從學校和沚大科技滾蛋；三、以後沚大和毛建樹，不敢再搞這種惡心的招數，甚至可以讓毛建樹離開沚大科技。”
    林昉說：“我就是這個意思，以後在沚江省我們和他們的業務競爭，會越來越多，正常的技術和業務競爭我們是不怕的。即便輸了，我們也是輸得起的。但是這種拿著我們的技術，還來惡心我們，並且還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那就對不起了，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丁成鋼說：“我聽說現在沚大信息學院，已經把所有的學生都召集起來搞研發了。形式和我們一樣的，也是以小組形式，一個研究生帶兩個大四大三學生，後麵再跟幾個大二大三的學生。我聽說還有了一些成果了，一個團隊研發了計算機輔助產品設計的軟件，目前已經進入評審階段了。”
    林昉聽到這裏，覺得這次針對馮迪和沚大科技的網絡攻擊，要改變一下方式，於是對丁成鋼說：“哥，我覺得這次不要針對沚大和興洲銀行，隻針對馮迪，順便惡心他們一下就行了。”
    丁成鋼不解地問：“為什麽啊？我們搞這個計劃就是為了不讓沚大接到興洲銀行的訂單啊，馮迪才是其次的。”
    林昉說：“哥，如果我們這次按剛才我們的計劃實施，沚大那邊會怎麽樣？”
    丁成鋼說：“當然很生氣啊，然後會查是誰在搞他們，如果查到了就會處處針對我們，難道你還怕他們不成？”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更會激起他們一定要自己搞研發的想法。這樣一來，我們將處處受阻，什麽項目上都有可能會跟他們競爭。你別忘了，他們的生源可比理工強多了。”
    丁成鋼略一思索，說道：“你說得沒錯，但是有什麽辦法呢？理工就是不如沚大，連個211都不是。”
    林昉說：“辦法有，隻是我們會暫時損失一些利潤。”
    “你說說，怎麽辦？”
    林昉回道：“把我們的產品再壓低價格，提供給他們。包括我們的技術專利也用合作的名義，以比較低的價格授權給他們使用。”
    丁成鋼狐疑地看著林昉，問道：“這不是讓他們占了大便宜嗎？”
    林昉問丁成鋼：“就是讓他們占大便宜，如果他們花了幾個億搞研發，不一定有成果，可能還會招來學校和上級部門的問責。但是現在他們隻要拿著我們的產品和技術，就可以馬上賺到錢，嗬嗬，你想想他們會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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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成鋼輕輕一拍桌子，說道：“對啊，你這一招絕啊，就是讓他們自廢武功啊。如果按你的方法，他們一定不會費力地自己搞研發。尤其是毛建樹，他最好直接拿你的產品去賣，而且利潤也可觀。如此一來，他就不會鳥汪林輝和學校的人了。即便我們針對馮迪做什麽，他也不會主動出來擋槍。”
    林昉說道：“是啊，你想想他們以後每跑一個項目，其中隻有一半左右利潤是我們的，甚至我們得不到一半。他們隻會覺得他們占了大便宜，而且我們是吃虧了。所以接下來，你針對沚大係的所有科技公司、軟件公司、計算機公司，不管是校企還是私企，都和他們建立合作關係，這次我們就給他們四折五折的價格。不僅如此，他們不是也要成立產業園嘛，我們也參股，他們要做的科研我們也投資。隻要主要核心和控股權在我們手上，沚大未來十年別想和我們競爭。以後不管是張校長還是馬校長，不僅僅是理工的校長，更是沚大的實際校長。我們還要捐錢給他們建樓、建校舍，樓就命名為沚理樓，或叫極柒樓，哈哈哈。”
    “好，就這麽辦，我馬上給馬其亮電話。”丁成鋼興奮道。
    林昉說：“我們先找王磊商量，讓他去和學校匯報，做事還是要分上下級的，畢竟他是我們的領導，還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啊。”
    丁成鋼說：“對，先和他商量，他晚上也會來的，我們見麵和他聊吧。”然後他想了一下，又說：“不過，這次興洲銀行……”
    林昉瞥了他一眼，他還是心疼自己那點提成，林昉說：“大不了，我那份給你。”
    丁成鋼喜笑顏開道：“謝謝啊，妹夫，你是好人。”
    林昉這一招叫技術封鎖，外企科技公司過去一直采用這種招術，封鎖國內的科技。使得國內科技研發力量，多年以來一直在關鍵領域停滯不前，甚至是倒退，直到2010年之後才慢慢恢複。
    丁成鋼說：“那我們針對馮迪也就沒意義了？”
    林昉看著丁成鋼就沒好氣，丁嵐嵐是你自己的堂妹啊，你不管出於什麽目的，好得也讓她出出氣吧。林昉回道：“我們前麵的事情，應該怎麽做就怎麽做。萬一沚大那邊，一邊和我們合作，一邊還在加大研發力度，我們就可以隨時拿出來搞他們。現在就讓丁嵐嵐找學校，讓學校公開批評馮迪，並向她公開道歉。如果馮迪還是臉皮厚，死賴著在學校和沚大科技不肯離開，我們再準備下一步。”
    丁成鋼笑道：“還是妹夫你想得周到，嘿嘿。”
    這時林昉電話響了，來電是丁媛媛，接起電話：“喂，媛媛，我們在外麵茶樓呢，好的，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起身對丁成鋼說：“走吧。”
    兩人起身向得華飯店走去，林昉突然想到一人，問丁成鋼：“那個沚大信息學院的餘曼芸，你和她最近聯係嗎？”
    丁成鋼疑惑地看著林昉，說道：“我和她就上次金融科技節時見過一麵，後麵就沒見過，我現在敢和別的女人有關係嗎？”
    林昉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於是把他和王磊策反餘曼芸的計劃說了一遍。
    丁成鋼說：“這也是可以試試的，但是行不行還得看她要什麽。”
    林昉說：“你去試試，你去比我和王磊都行。”
    丁成鋼不悅道：“為什麽是我啊？被劉蕾知道了，就麻煩了。”
    林昉笑道：“又沒讓你幹什麽啊，就找她聊聊，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丁成鋼無奈道：“我試試吧，到時如果劉蕾問起，你要給我作證啊。
    “你沒有做別的事情，我當然給你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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