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林對劉實說：“你先說說你的推理。”
    劉實不好意思在眾人麵前，顯擺他那點僅有的推理水平，笑道：“胡隊，你說吧，我對推理不太行的。”
    趙鵬瞪了他一眼：“讓你說就快說，還廢什麽話。”
    “好的，趙隊。我猜測啊，他們應該是在這些人培訓結束後，再把人給分別擄走的，再到其他的地方做了活人實驗。要不然，我們把朝陽農場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查到一絲線索啊，但是人的確是失蹤了啊。你們說呢？”
    趙鵬點了點頭，問胡秀林：“胡隊你的推理，是不是也是這樣啊？”
    胡秀林拿出煙給眾人散了一圈，笑道：“和小劉的差不多，不過這也解釋通了，為什麽那些人失蹤時，我們一點線索也沒查到。因為線索並不在他們的居住地，而是在朝陽農場裏。”
    阿毛不解道：“線索在朝陽農場裏？”
    “是的，我把我分析的過程跟大家說說啊，首先朝陽農場搞生豬養殖免費培訓，學員還不要負擔食宿費，學好了，你養的豬他們全部收購，而且還能借給你豬仔和飼料。是不是那些家裏條件不好的，還有那些想占便宜的人都想來？他們給各縣各鄉都發了通知，說是村民都可以報名，但是村裏鄉裏是要篩選過的，因為給每個鄉鎮名額是有限的。但是，你們有沒有注意剛才牛阿根等人所說的，他們拿到的邀請函是農場發的。隻有拿著他們的邀請函，才能來農場培訓。從鄉裏拿到邀請函的人，自然該怎麽培訓就怎麽培訓，結束到了就回家。但是如果有些人想來，可是被村裏或鄉裏給篩下去了，突然他拿到了一張邀請函，他是不是要向別人保密，甚至是農場要求他向家人保密。”
    秦副隊長插話道：“按你所說的，這些失蹤的人，他們也收到了邀請函？隻是他們的邀請函是農場直接發給他們的？並讓他們保密？”
    胡秀林點頭道：“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阿毛又說道：“可是他們在村裏或鄉裏沒被推薦，現在又出現在農場的培訓班裏，村裏的人或相熟的人看到了，自然會回去說的呀。”
    趙鵬無奈地看了看阿毛，說道：“你就不會用用腦子嗎？為什麽非要把他們編到自己縣鄉的班裏，就不能編到其他縣鄉班裏嗎？”
    阿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說道：“嘿嘿，對哦，把他們編到其他縣裏的班，就沒人認識他們了。”
    胡秀林繼續說道：“這也是我們為什麽在當地沒有查到失蹤線索的原因，因為所有的人都是自己出走的，而且是悄悄地出走。我們去他們居住地調查時，也沒人說過在朝陽農場裏見過他們。而且這些失蹤的人，並不在花名冊上。我們可以對比一下，各地失蹤人口的時間和培訓班開班的時間，應該可以對上的。”
    趙鵬問其他兩地刑警隊長：“你們都記得他們失蹤的時間嗎？”
    兩人均說記得的，果然三地的刑警一對比三地人口失蹤時間和農場開班時間，基本對上了。而且正如趙鵬和胡秀林所說的，金山縣的人開班，平江和秀州過兩三天就會有人失蹤，而平江的人開班了，南匯和秀州過一兩天也有人失蹤。而且眾人還發現一個細節，每次開班花名冊上的人數都是30來人左右，但他們在外圍調查到的信息，上一期班學員數量達到四十多人。
    胡秀林說道：“四期班，每期多了十來個人，正好和失蹤人口數量差不多。”
    趙鵬一拍桌子，罵道：“特瑪德，這個牛阿根沒有說實話。劉實、阿毛，你們把他再帶過來。”
    洪建山和胡秀林同時建議把所有的人再審一遍，讓農場的人交代清楚，沒有出現在花名冊裏的人員，他們是怎麽安排的，以及詢問清楚鄔瞻遠和十二號平時的行蹤。現在專案組成員基本已經確定，朝陽農場問題很大，而這個鄔瞻遠和十二號的問題更大。
    趙鵬目光狠厲地盯著牛阿根，牛阿根嚇得直哆嗦，嘴皮子不聽使喚地說：“政……政……政府，我……我應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呀。”
    “牛阿根，你想想清楚，你全部都交代了嗎？”趙鵬舉得花名冊向他揚了揚。
    牛阿根想了想自己還有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把他小時候偷看隔壁姐姐洗澡都想起來了，覺得那都不是事。不過當他看到趙鵬手上的花名冊時，他有些不舍，但事情到這一步，他也隻能說了：“我……我……我向一部分不是鄉裏推薦的人收了錢，所以這些人不在花名冊上麵。”
    “具體說說怎麽一個情況。”趙鵬冷冷道。
    “唉！也怪我豬油蒙了心，因為我們這邊食宿條件有限，所以我們每次隻能接受30來號人，我們都要求各縣各鄉推薦來的人，必須要有養殖經驗。可是第一期班剛上了兩天，有人就找到我，他說還有人要參加培訓，可以付錢，每個人給我500，反正這事鄔博士也不管，我就自然收了這錢。但是這些人，我沒有把他們錄在花名冊上麵，因為錄了也沒用，當地政府也不會給補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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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送人來培訓的是誰？”
    “是南匯周浦鎮上的，周阿大，真名叫什麽我不知道，每次都是他來送錢的，而且也是分毫不差。”
    “人也是他送過來的？還是他們自己來的？”
    “是他們拿著邀請函來的，周阿大一般是第二天再過來送錢的。”
    “周阿大和這些人有過接觸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周阿大現在哪裏？你能聯係上嗎？”
    “他好像在浦東的花橋那邊開了一家勞務公司。”
    “你有具體的地址嗎？知道公司名稱嗎？”
    “地址我不知道，公司名稱我也不清楚，但我有他的電話。”
    牛阿根寫出周阿大的電話之後，劉實馬上出去核實。
    “多收的人你有其他名冊嗎？”
    “有的，在我老婆那裏。”牛阿根無奈道，阿毛馬上出去找牛阿根的老婆。
    “你還有什麽沒有交代的？這些多收的人，後麵你就沒有聯係過他們嗎？”
    牛阿根想了一會兒，哀求道：“政府我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是真的，沒有一點隱瞞了。他們培訓結束都回家了，如果他們要養豬，我讓他們聯係我們，因為人數太多了，連同這些收費的人一共有180多人，我們也不可能每個都聯係。你也知道的，不是人人學了之後，回家馬上就辦養豬場的。不過，你這麽說，這群收費的人裏，的確後麵沒有一個跟我們聯係過。”
    “嗯，我問問你鄔瞻遠和那個叫十二號的，平時都在幹什麽？通常一般會去哪裏？”
    牛阿根想了想說道：“鄔博士基本上和十二號在一起，多數時間在農場裏，有時也會出去，不過去哪裏，我也不知道。以前他們一般一周出去兩三天，然後就回來了。他們去哪裏，也不會跟我這個養豬的說啊。”
    就在趙鵬等專案組成員連夜審案，緊鑼密鼓地查找線索時，天色也漸漸地亮了。
    此時，十二號帶著鄔瞻遠到了海邦新城花園，鄔瞻遠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還好十二號把他帶了出來，否則他是必死無疑。見十二號帶他到海邦新城花園，他以為十二號是來找林昉的，他笑道：“老板也要帶林昉走啊？”
    十二號回了一句：“老板說林先生不能有事，你死了他都不能死。”
    鄔瞻遠聽到這話氣啊，他哪裏不如林昉這個小毛孩了，他正要說話時，十二號把他給弄暈了，放進一輛車裏。
    十二號一個跳躍來到黃雯珊宿舍的陽台上，十二號用電子眼掃描了一下，此時黃雯珊正睡得香，嘴裏還露出了笑容。十二號歪著頭看了看她，不過這不是他要關心的，人類的笑有什麽可看的，它現在要執行老板的命令。正當它走到房子裏，準備打開黃雯珊臥室門時，十二號突然收到一條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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