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林昉是被周林偉強行從床上拉起來的。昨天，在他還沒喝多之前，給周林偉去了電話，告訴他今天的行程上午要去市政府向黃平江匯報工作，中午到丁家吃飯，下午要去姐姐林昕那裏。
    林昉起床後，戰宇峰也醒了，看了看時間，又倒頭躺下。林昉問戰宇峰昨天晚上後麵的情況，戰宇峰無奈道“昨天你倒下了，他們就來敬我和何斌，說我們也是公司的股東，你喝不了了，必須要我們喝。結果我和何斌也倒了，還有王茂寬和陳建波他們幾個也被灌得不行。大哥，哪有畢業宴被全校同學一起灌酒的，你是有史以來第一人啊，還連累了我們。”
    林昉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我也是沒辦法啊，好了，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市政府了。”
    “等一下，有件事杜軍讓我告訴你。”戰宇峰努力坐起，對林昉說。
    “什麽事啊？”林昉問道。
    “杜軍說國化那個除草劑項目，有可能要落到嚴縣了，讓我跟你說一聲。他昨天來的時候，你早已經不行了。他在學校裏等了你兩天，結果你連麵都沒跟他見上。”戰宇峰說道。
    “他現在在哪裏？”林昉覺得有些對不住杜軍，他們可是理工嚴縣三劍客，這四年基本上是天天混在一起的，結果現在感覺把杜軍給拋棄了，自己好像朝三暮四的渣男。
    戰宇峰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他一早就回去了，今天他也有事。”
    林昉見戰宇峰居然起床了，問道“你今天不是休息嗎，這麽早起來幹嗎？”
    “我和何惠娜去沚大東校區看房子，最近中介給我們推薦了幾套，說是還不錯，我們去看看。”戰宇峰興奮道。
    “哦哦，那好啊。有需要你說話啊。”林昉指的是錢。
    “我有錢，前幾天網絡公司分紅了三十萬，我還沒用過一分呢。”
    “哦，好的。我先走了，你走的時候把門帶上。”
    “嗯，好的。”戰宇峰回應道。
    林昉心想網絡公司什麽時候分紅了，他怎麽沒印象，這要問問顧曉惠。一想到顧曉惠，林昉就頭疼，估計今天中午這丫頭會來丁家堵他。
    出門後兩人上了車，今天隻有林昉和周林偉。周林偉對林昉說“昨天我去單位，趙隊跟我說魔都警方已經基本確定鄔瞻遠和十二號的藏匿範圍，不過範圍有點大，目前正在進一步搜索，讓範圍縮小一些。”
    林昉問道“有什麽發現嗎？”周林偉搖了搖頭，回道“暫時沒有，你有什麽建議？”
    林昉思量了一會兒說道“三四十個人都聚在一起，用水用電吃飯買菜，這些用量都不會小的，警方有沒有往這個方向查查？”
    周林偉點點頭，說道“都查了，沒有查到，有可疑的地方查了之後都是正常的廠礦和單位。”
    林昉回道“我們分析一下啊，三四十號人，而且多數都已經癡傻了，是不可能走得遠的。這些人是被分批送到當地的，那麽水電食物的用量是慢慢增加的，不過最近用量穩定了。然後，那些失蹤的人，他們的腦子基本上都損壞了，如果不加以治療和控製，病情會加劇，甚至會死人。可能有人已經死了，如果有人死了必須有正常死亡證明，否則不論是警方還是殯儀館都會追查死因的。那麽在什麽地方，既能管住這麽多腦子癡傻的人，同時可以給他們治療，而且又能出具死亡證明呢？”
    “是醫院。”
    “是精神病醫院。”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答案。
    周林偉興奮道“所以魔都警方，隻是查了可疑的單位、工廠和居民區，他們根本沒想到要查醫院，尤其是精神病醫院。”
    “是啊，把人放在精神病院，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而且精神病院的有些病人是來路不明的。所以即便死了，隻要醫院開具正常死亡證明，殯儀館估計多一句話都不會問，直接就把屍體給火化了。”林昉說。
    “對，應該是這樣。整個通州精神病院應該不會多，也不難查。就查查從四月份開始，病人突然暴增的精神病院，和近期有死亡的精神病例。”周林偉說道。
    “嗯，不過我覺得保險起見，還要查一查收容站、養老院，以及專門收治精神不正常的人和孤寡老人的福利院。”林昉補充道。
    “嗯，對的。這些地方都不太容易引起警方的關注，但是也容易藏個三四十人。我一會兒就向上級匯報。”
    “還有，我得到一個消息，那個假扮黎肅的人，他的名字可能叫徐言。”林昉對周林偉說。
    “徐言？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是的，雙人徐，語言的言。鄭毅跟我說的，不過他也是猜測，因為他說仙童科技首席科學家王坤艮有一個學生叫徐言，這是他在漂亮國讀書時聽說的。據他說這個徐言對機器人極有研究，是這方麵的專家。”
    周林偉覺得這個信息非常重要，但林昉的資料太少了，於是他又問道“這個徐言是漂亮國籍的？還是我們華夏國人？年紀多大了？知道是哪所大學畢業的嗎？他是從事什麽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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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昉說“這些情況鄭毅也沒有跟我說，估計他也不知道。並且徐言這兩個字，是不是這麽寫的，我覺得也不能確定，畢竟他是島國人，不懂漢語。”
    周林偉歎了口氣，說道“如果你有機會再問問他，不過畢竟總比之前任何信息都不清楚要好。這事情，我也會如實向上級匯報的。”
    林昉點點頭，回道“好的，有機會我會再問問鄭毅的。”林昉總不能告訴周林偉，徐言是鄭毅在101novel.com35年認識的。
    那天，他和鄭毅兩個人隻討論了怎麽阻止別人研發機器人，他並沒有進一步了解徐言和王坤艮的情況。
    反正鄭毅還在國內，下周自己去魔都，再當麵問問他情況。
    麵對自己的敵人，林昉一定要把對方了解清楚，否則他會徹夜難眠。現在他在徐言麵前幾乎是透明的，而他對徐言的了解隻有名字，甚至徐言這個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想到這林昉更不安了。
    到了市政府，丁鬆柏的秘書方定洲早在樓下等林昉了。林昉隨方定洲進入市政府大樓，然後跟丁鬆柏一起去見了黃平江。今天一起參加匯報的，還有李彥東和丁成鋼。
    對於鄭毅的投資計劃，其實黃平江早知道了。他隻是需要林昉這個當事人，向他們當麵匯報鄭毅投資這一百億的“目的”，以及鄭毅投資的決心和資金的計劃。最後約定，讓鄭毅回島國前，再來一趟錢城和黃平江見見麵。
    匯報結束後林昉和丁成鋼一起出了市政府。林昉走到車旁，見到周林偉麵露喜色，看來魔都警方通過他的方法應該找到了地方，行動速度還是挺快的嘛。不過丁成鋼也在車裏，周林偉不方便說。
    車到丁家樓下，林昉讓丁成鋼先上樓，他問周林偉“找到了？”
    “嗯，是通州市海州縣的一個精神病收容站，當地警方的情況和我們分析的一模一樣，現在魔都警方已經派人先去探查情況。當地警方也派了線人進入收容站。”周林偉回道。
    “讓他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人員全部都退到外圍。讓線人先進去了解情況，如果要行動我們一起去。”林昉叮囑道。
    “好的，我向上級匯報。”
    “嗯，我先上去了，你自己找地方吃飯，一會兒再聯係。”
    “好的，你去吧，一會兒聯係。”周林偉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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