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是他們最想得到的。”莊國棟冷哼一聲道，“百姓都不算民的。”
    “與民爭利，其實是不要跟士大夫爭利吧！百姓手裏才有幾個鋼鏰了。”齊許眼神冰冷地說道，“好個冠冕堂皇借口。”
    “這個群體一直都是這樣，跟朝廷對著幹，咱們自古以來都是大一統，廢分封，建立郡縣製，削諸侯，打擊豪強，官員回避製，後來發展到科舉製，國家統一財政，教育、軍事，這從根子上在抑製門閥世家卷土重來。”洪雙喜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可是他們才不甘心呢！傷痕文學怎麽形成的，不就是他們的不甘嗎 ?”齊許暗棕色不見底 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明著對抗不了，我還不能暗著來嗎？千方百計的混進隊伍來，利用人性的弱點，利用規則的漏洞，最終鳩占鵲巢，蛀空整個體係。”接著又道，“人性複雜本來就有弱點，大家都是俗人，聖人幾千年才出一個。”
    “他們吃的腦滿肥腸，滿嘴流油，嘴都不擦，就開始罵秦始皇，罵商鞅，罵漢武帝，罵王安石，罵朱元璋。”洪雙喜幽暗深邃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不就是限製他們發展，強大了，隻能用筆杆子一次次抹黑人家，迷惑民眾。”
    “當沒有信息差了，他們自然就被晾在了太陽下麵。”齊許眼底溢出笑意道，“這些都是咱迷人的老祖宗。”
    “老實說這個群體，為了丁點而利益，什麽都敢幹，完全沒有規矩，和街頭的混混沒什麽區別。”齊許滿臉不屑地說道。
    “你這感慨頗深，怎麽見多了。”洪雙喜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是啊！”齊許晦暗不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在這裏時刻上演著，這群自私自利的家夥。”
    “完全的精致的利己主義。”洪雙喜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他們還喜歡拉大旗做虎皮，在古代他們一口一個聖人言，三王之治，天命所歸。在現代，學習西方的先進經驗，國際慣例，和國際接軌，向文明世界看齊。”
    “嗬嗬……”莊國棟聞言搖頭輕笑道，“這話我聽過，報紙上都見過。宣傳攻勢很猛，關鍵現在群眾信他們，都是專家頭銜。”
    “咱們的老祖宗都太善良了，天真，慈祥，溫柔了，對待敵人，那就架起槍炮，突突……”洪雙喜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麽你們認為什麽叫做好製度呢?”莊國棟好奇地看著他們問道，“我知道製度沒有完美的，總有空子讓人鑽的。他們就盯著製度找漏洞。”
    “從古至今這話題火著呢！”洪雙喜聞言莞爾一笑道，“有人認為要尊重人性！”
    “這人性怎麽尊重，真善美尊重，這人性中的惡呢！也要尊重嗎？人性本就是複雜的，這不靠譜。”齊許琥珀色的瞳仁輕輕轉了轉說道。
    “壞人就是壞人，甭管他心裏有什麽苦衷。什麽原生家庭，坐牢的爸，酗酒的媽，破碎的我。”洪雙喜沒好氣地說道，“非要在殺人犯上找人性，簡直是有病。受害人難道就活該啊！”
    “那積極向上啊！”何衛國聞言想了想道。
    “這向上？指什麽？”洪雙喜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主觀性太強。”
    “製度要保護弱小。”譚曉雲聞言眨眨黑眸看著她說道。
    “那誰弱誰有理嗎？”洪雙喜琉璃色的眼眸微微流轉道，“不講道理，被道德綁架怎麽辦？”
    “公平，製度核心，基石就是公平。”齊許晴朗如日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公平就足夠了。”
    “做不到公平，光憑嘴說那些保護弱小，包容啊！人家的道德感可沒那麽強，能想出你想不到的方法，來證明自己弱小，需要保護。”洪雙喜沒好氣地看著他們說道。
    “患寡不患均，古人早就知道了。”齊許輕笑出聲道。
    “國外的人就不理解,甚至認為理所當然被區別對待。”洪雙喜手指點點後麵的窗戶道，“咱們最忍不了的就是不公平。”
    “從來不懼怕強者，不行就練唄！自強不息。”齊許熠熠生輝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嗯嗯！”洪雙喜輕點了下頭，“這些問題不解決，遲早西方被坑死。”
    “近親繁殖，黃鼠狼下崽子，一代不如一代。”齊許笑著說道，“我等著他們自食惡果。”
    “真的嗎？”何衛國不太相信地說道。
    “因為這兩千年，咱們就在致力於解決困擾人類社會的一些根本問題。”洪雙喜清亮眼眸看著他說道，“如此大的疆域，如此眾多的人口，公共治理問題，組織動員問題如何解決。我們探索了兩千年。”接著又道，“人閑就容易惹事生非，所以皇帝就領著大家夥種地，冬閑時，就興修水利。服徭役，勞役。”
    “徭役、勞役，那不是被批暴君嗎？”何衛國單純地說道。
    “要想富先修路，這可是牆上的標語，全國到處都有。”洪雙喜溫潤如玉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隻不過古時候條件艱苦，吃的又差！如果頓頓一碗粥，一個鹹菜疙瘩，你看會不會排隊來。”
    “古時吃飽的情況真不多，最多就是餓不死。”齊許聞言點點頭道，“要真的頓頓有粥喝。”輕輕扣了扣鬢角道，“造反都成。”
    “嗬嗬……”洪雙喜聞言深邃如墨的雙眸盈滿笑意，“咱們很好的處理了，中央與地方的關係，基層建設治理問題。”
    “郡縣製！”莊國棟聞言笑了笑道。
    “國外可是聯邦製，聯邦政府可搞不定州政府。”洪雙喜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手道，“聯邦政府不負擔州財政，於是房產稅就成了州政府的主要財政來源。”
    “原來是這樣啊！這太黑了吧！”何衛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
    “沒辦法，不這樣收稅，哪裏來的州政府人員的工資呢！”洪雙喜眸光深沉地說道，“人家都精算好的。”
    “他們還有很嚴重的種族歧視。”莊國棟想起來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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