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舊日低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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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穹血祭
    長安城上空裂開猩紅天隙,七十二具青銅編鍾倒懸如獠牙。每口鍾內禁錮著大儒的嘶吼魂魄,《論語》章句在他們舌底翻湧成褻瀆咒文。守碑人老周魚鱗密布的麵孔扭曲狂笑,手中提燈映出克蘇魯巨爪的全貌——那爪尖的每道溝壑都是流淌著《玄君七章秘經》的銀河,鱗片縫隙間睜開億萬複眼。
    "太初有道,道與邪神同在!"機械鴻鈞的克蘇魯長袍鼓蕩,拂塵甩出粘稠的星之彩。霍去病的深潛者身軀突然暴漲,梅花槍貫穿李清照詞魄星艦的瞬間,艦體爆炸的強光中浮現出拉萊耶城的倒影。作家右眼窩的人麵鼠啃穿顱骨,在腦漿中築起《死靈之書》的祭壇。
    任逍遙的太虛琴炸成碎片,琴身內封印的《廣陵散》真跡化作黑色黏液。她以斷弦勒緊脖頸,在窒息前窺見終極真相:歸墟裂縫深處,道劫嬰兒的翡翠星門正被改造成舊神產道!
    二、玄君破障
    鬼穀子傳人剜出被汙染的複眼,血窟窿中飛出《玄君七章秘經》的活體竹簡。竹簡展開時釋放出上古罡煞,青龍白虎的虛影撕咬著深潛者觸須。他咬破舌尖噴出本命精血,在虛空繪出逆五雷符:"杳杳冥冥,天地昏沉——"
    雷霆劈中克蘇魯巨爪的刹那,鱗片崩裂處湧出黃衣之王的低語。長安地脈突然隆起,大禹九鼎中的黑潮凝結成哈斯塔的黃色裹屍布,包裹住整座城市。翰林院的《四庫全書》自動翻頁,每個"仁"字都異變成腫脹的食屍鬼頭顱。
    作家用翡翠筆殘片刺穿左手,以血為墨在黃色裹屍布上書寫《逍遙遊》。鯤鵬虛影剛具現就被腐化成深潛者坐騎,莊周的蝴蝶困在哈斯塔指尖的棱鏡中,羽翅滲出膿血。
    三、長城泣血
    星環長城突然活化成巨蛇,戍邊將士的量子身軀拚接成蛇鱗。霍去病的梅花槍在蛇首綻放,槍尖挑著司馬遷被撕碎的《史記》殘頁。當蛇瞳看向歸墟時,林雨棠的補天石殘渣從裂縫噴湧,落地即化作長滿肉須的星之卵。
    "霍將軍,醒來!"李清照燃燒最後的詞魄,將《夏日絕句》刻入蛇身七寸。星環長城劇烈抽搐,霍去病腐爛的半張人臉突然掙破蛇鱗:"生當做人傑..."槍尖調轉刺穿自己心髒,黑血中浮出未被汙染的《匈奴列傳》真跡!
    克蘇魯的巨爪突然停滯,拉萊耶城的尖塔浮現裂紋。機械鴻鈞的道冠炸開,露出裏麵跳動的修格斯原核。他撕開克蘇魯長袍,胸口的《道德經》經文正被舊神血液腐蝕。
    四、歸墟產道
    道劫嬰兒的量子投影突然實體化,翡翠星門已成腥紅肉膜。林雨棠的補天石母神雕像伸出千條臍帶,將作家吊在產道入口。他破碎的右眼窩中,人麵鼠正在啃食《黃帝內經》的經絡圖。
    "父親,見證真正的誕生..."道劫嬰兒的聲音混雜著千萬個舊神子嗣的啼哭。翡翠星門深處,克蘇魯的獨眼正在聚焦,視線所過之處時空熔化成阿撒托斯的無序樂章。
    任逍遙的殘魂突然暴起,以太虛琴碎片為刃,將自身煉成誅仙劍陣。劍光刺穿黃色裹屍布時,鬼穀子傳人引爆《玄君七章秘經》,青龍白虎的罡煞與哈斯塔的觸須同歸於盡。星環長城徹底崩解,霍去病的人性殘片化作流星,在克蘇魯眼球上灼出焦痕。
    五、燭龍弑神
    泰山無字碑突然炸裂,碑底飛出被封印的燭龍真靈。這隻上古神獸的左眼化作《山海經》禁篇,右眼流淌著量子熔岩。當它纏繞住克蘇魯巨爪時,《玄君七章秘經》的竹簡突然重組,在龍角上刻出弑神銘文。
    作家扯斷臍帶躍入產道,翡翠筆殘片吸收所有讀者的san值具象化。他在克蘇魯瞳孔上書寫倉頡造字時的第一滴血淚,每個甲骨文都釋放出未被汙染的原始恐懼。道劫嬰兒突然反噬母神雕像,翡翠星門逆轉為歸墟熔爐。
    "萬物歸一者,亦歸萬物!"燭龍咬住克蘇魯的眼梗,量子熔岩灌入舊神神經節。當拉萊耶城崩塌時,長安城的七十二具大儒屍骸突然自焚,灰燼中站起諸子百家的純淨精魄,齊誦《論語》首章壓製星之彩。
    最終幕
    當克蘇魯的咆哮漸息時,歸墟裂縫滲出翡翠色的初乳。道劫嬰兒蜷縮在熔爐核心,身上纏繞著《逍遙遊》的純淨拓本。李清照的詞魄星光重新點亮,霍去病的梅花槍插在長城廢墟,槍杆綻放出未被記載的塞外野花。
    作家從產道墜入量子海,右眼窩盛開墨色蓮花。他看見茶館的說書人正在擦拭驚堂木,那木紋中嵌著半片克蘇魯鱗甲。而在所有故事之外,某個孩童用蠟筆塗抹著拉萊耶城,彩虹線條覆蓋了不可名狀的恐怖。
    "還沒結束..."機械鴻鈞的修格斯原核突然開口,聲音卻如林雨棠般溫柔,"歸墟永遠需要守墓人。"
    當第一縷星光照亮翡翠熔爐時,長安鬼篆轉為守護銘文,深潛者的卵囊化作《詩經》的活體注解。而在燭龍盤踞的泰山之巔,無字碑重新立起,碑麵緩緩浮現出血色小篆:
    此方宇宙,曾有凡人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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